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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天命在我 3929 2025-04-02 14:4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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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安排的事情復雜,裴珩清在外待了好幾日才完成。


    他快馬加鞭趕來,正巧撞上我論功行賞。


     


    裴珩清提著一壺不知道哪順來的酒,站在最後,看著前頭的人一個個封了名號,領了賞賜。


     


    「謝斐鷹,忠誠勇武,特拔擢為副將。」


     


    話音剛落,人群議論聲漸起。


     


    有人忍不住出聲,「殿下此舉不妥啊。」


     


    前世,我將謝斐鷹封為將軍,軍營裡也未有這樣的反對之聲。


     


    因為我是讓他一步步歷練,在眾目睽睽之下走上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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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僅是封了個副將,就有人不斷反對。


     


    聲音最響亮的當屬裴珩清。


     


    他不愧為前狀元郎,三兩下就明白了我的用意,高聲道:


     


    「殿下,謝斐鷹不過是馬厩裡的一介馬奴,怎能當將軍?」


     


    「他救了本王一命,」我輕飄飄地掃了一眼裴珩清,「本王說他能當,他就當得。」


     


    「至於你,屢教不改,臨陣脫逃,戰場上沒看見你的影子,這時候倒是衝上來當英雄了?」


     


    「你一口一個馬奴,自認為高人一等。軍營馬厩正好還缺一個,即日起,你就替了謝副將的位置,去馬厩裡待著吧!」


     


    謝斐鷹垂著頭,聞言,他朝後瞥了一眼裴珩清,嘴角稍稍勾起。


     


    他這時候還陷在美夢中,以為這是他施展抱負的開始。


     


    14


     


    裴珩清在馬厩裡當了差,聽說被挫了挫銳氣,人老實了不少。


     


    我抓緊時間處理軍務,根據他那日送來的消息,給南部守邊的將士們送去了軍需。


     


    前世,南部沒讓我動一兵一卒就招攬了過來。


     


    他們遭遇天災,向朝廷求援無果,早就對如今的帝王失望透頂了。


     


    雪中送碳固然能讓人感恩戴德,而我並不需要這樣踩著屍骨得到的感恩。


     


    我趕在災難還沒開始前送去了物資,盡量減少傷亡。


     


    忙完這些事,已經過去了半月。


     


    裴珩清被我丟在馬厩裡,也這麼老實地幹了半個月。


     


    我趁著夜色去見他時,他嘴裡正銜著根稻草,百無聊賴地躺在草垛上數著天上的星星。


     


    「還以為殿下將我忘了,那我可就要當一輩子的馬奴了。」


     


    「不好嗎?」


     


    我難得接了他的闲話。


     


    「當然好啊,風吹日曬,好不自由,但我志不在此。」


     


    裴珩清從草垛上跳下來,「我等著殿下登上那至高皇位,入殿下的內閣。」


     


    他話鋒一轉,「殿下這時候來見我,有何要事?」


     


    前世西部軍營遭受大創,我籌謀多年才重振旗鼓,又三年,我平亂有功,皇帝怕我功高蓋主,這才將我調回京城。


     


    而這次,我剛到西部,就擊退了異族,眾將領和西部百姓交口稱贊。


     


    借著上元節宴會的名頭,皇帝調我回京的詔書已在路上了。


     


    好在這次準備充分,我有十成的把握,隻能贏,不能輸。


     


    但我需要一個人,足夠聰明、足夠有能力與我裡應外合。


     


    「我能相信你嗎?」


     


    月色下,裴珩清目光堅定,「殿下想信我嗎?」


     


    「要是殿下相信,我定不辱使命。」


     


    我唇角上揚,將那早已準保好的賬冊遞給他,


     


    「你要想清楚,本王的半副身家性命,都在其中了。」


     


    嵌在賬冊裡的,是半塊兵符。


     


    15


     


    幾日後,詔書送達,我也正式踏上了回京之路。


     


    僅一隊人馬與我同行,其餘人等都留在了軍營。


     


    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一隊一隊出城,和南部將士們回合,悄悄跟在我身後。


     


    謝斐鷹作為我的副將,也在這次回京的隊伍裡。


     


    上元佳節,官員、親王集聚,是個謀反的好日子。


     


    上一次面聖,還是在我前世逼宮那日。


     


    昏庸的君王左擁右抱,衣衫半敞,渾身酒氣,直到我將劍架到他脖子上,人才清醒了幾分。


     


    隨後就是一陣求饒,涕泗橫流,許我萬貫錢財,封官加爵。


     


    我聽煩了,一劍取了他首級。


     


    如今帶著人馬進京,門口的侍衛將我攔下,


     


    「請殿下下馬。」


     


    我看著那高高的城牆,能聽見從裡面傳來的絲竹樂聲。


     


    南部正處天災,皇帝卻說國庫空虛。


     


    辦起宮宴來,國庫又突然充足了。


     


    這天下人的性命,就在位高權重之人的一念之間。


     


    「走!」


     


    我抬手挑落了侍衛的兵器,領著一隊人馬長驅直入,踏破宮門,耳畔拂過陣陣疾風,燈火通明的大殿就在眼前。


     


    「籲——」


     


    我勒馬停在大殿門口,裡面的舞女尖叫一聲,四散開來。


     


    「這、這成何體統?」


     


    「禁衛軍呢?來人啊,快護駕!」


     


    ……


     


    一時間大殿內呼喊聲不斷,大臣們亂作一團,不知道是誰踢翻了酒壇,彌漫出一股濃鬱的酒香來。


     


    喝醉了的皇帝眼神迷茫,他推開一旁衣衫不整的美人,朝我看來。


     


    與此同時,宮中禁衛軍團團圍住了大殿,將皇帝護在了身後。


     


    皇帝這才有了底氣。


     


    他看看我帶的人馬,又看看身前的禁衛軍,揚聲道:


     


    「臺下何人?」


     


    皇帝當然不記得我是誰。


     


    今日高興,就隨手指一個將軍,明日不高興,就肆意斬S一位大臣。


     


    我緩緩拔出長劍,指向他的眼睛,


     


    「琅玡王,顧平章。」


     


    《千字文》有言:「坐朝問道,垂拱平章。」


     


    父王希望我能做一個忠臣,輔佐明君。


     


    既然君王昏庸、朝堂紊亂,那我就斬昏君、振朝綱!


     


    「你是朕親封的琅玡王。」


     


    皇帝眯起眼睛,「你擊退異族有功,朕記在心上,你還想要什麼賞賜?要美人?要金銀?還是更高的爵位?」


     


    地面不斷震動著,是一大波兵馬入京的動靜。


     


    皇帝臉色煞白,看著我翻身下馬,大步向前。


     


    「我想要你的狗命。」


     


    16


     


    禁衛軍和我帶的人馬迅速纏鬥起來。


     


    宮門外幾十萬大軍將各處圍得水泄不通。


     


    裴珩清緊盯著宮門,他左側是秦將軍,右側則是南部將領。


     


    秦將軍第一次謀反,勒馬的韁繩上都是他掌心滲出的汗水,緊張得不行,


     


    「你說,殿下能成功嗎?」


     


    裴珩清掃了他一眼,「明日你應該改口喚陛下了。」


     


    外頭號角聲響亮,恐懼籠罩了整個大殿,禁衛軍逐漸力不從心。


     


    我衝在前面,挑開了最後一個擋在皇帝面前的侍衛,將劍橫在了他脖子上。


     


    「停手。」


     


    殿內霎時安靜了下來。


     


    眾臣不再逃竄,他們停下腳步,抬頭看向高位上目光驚恐的帝王。


     


    「別S朕,你想要什麼,想要什麼朕都能給你!」


     


    我的劍逐漸刺破了他的皮膚,剛一觸到,皇帝就發出一陣慘叫來。


     


    「這個時候了,你有沒有想過,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皇帝眼珠一轉,顫抖著嗓音道:


     


    「朕、朕之後會做個明君,你怎麼說,朕就怎麼做,別S朕。」


     


    「你不配。」


     


    我目光一凜,手中長劍一轉,鮮紅色的血液飛濺而出,染紅了我的盔甲。


     


    當今皇帝,S後也不過是一灘軟泥,滑落在了地上,徹底失去了生氣。


     


    不知道是誰帶頭喊了一句,「陛下。」


     


    大殿裡,所有人都跪倒在地,擁我上位。


     


    天亮了,第一縷晨光穿過窗格,照在了我臉上。


     


    「起來吧。」


     


    17


     


    有前世的記憶在,我以雷霆之勢收服了百官。


     


    該盯梢的盯梢,該打壓的打壓。


     


    那些買官的大臣,大多告老還鄉,S不認罪的,全送去了牢房。


     


    我整日批閱著狗皇帝留下的奏折,忙得不可開交。


     


    直到暗衛提醒我,「陛下,明日便是登基大典了。」


     


    龍袍是根據我的身量裁成的,同先前的那些都不同,更適合女子。


     


    我撕開胸前纏繞的紗布,上身試了試,看向銅鏡中的自己,竟這般合身。


     


    「謝斐鷹和顧鴻,盯好了嗎?」


     


    「屬下一直跟著,昨日謝副將出宮,他二人會面了。」


     


    「好。」


     


    我輕笑一聲,再看看鏡子前的自己,「你說明日登基,朝堂上該有多熱鬧?」


     


    暗衛尚未回答,有人通報,裴珩清求見。


     


    我沒給他封一官半職,狀元也是他用「裴故」的身份考上的,手下人一時間不知該如何稱呼他。


     


    「陛下。」


     


    裴珩清見我這般打扮,面不改色,「您派到我身邊的暗衛太蠢了,能換一個嗎?」


     


    我眉梢一挑,那是一年前軍營初見,我對裴珩清尚有疑心,派到他身邊的。


     


    見我不出聲,裴珩清繼續胡說,「他整日蹲在房梁上,夜裡驚醒,看見他連魂都要嚇沒了。」


     


    「以後他不會跟著你了。」


     


    我抬手,示意他看向一旁,那裡放了十幾壇酒,都是醉仙閣的。


     


    「當初答應你的,日後想喝就喝個夠。」


     


    裴珩清笑了,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那陛下再等我一年。」


     


    「等什麼?」


     


    「等我重新考科舉,入內閣,輔佐明君。」


     


    「允了。」


     


    裴珩清臨走前,我突然想到了什麼,叫停了他,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是什麼時候知道我是女子的。


     


    不必多言,裴珩清自然明白我的意思,他擺擺手,走得幹脆,


     


    「那年將陛下從山谷中背出來的時候。」


     


    18


     


    吉時已到,登基大典一切順暢。


     


    九天阊闔開宮殿,萬國衣冠拜冕旒。


     


    我身披龍袍,從朝臣中間穿過。


     


    有人目光驚疑,有人面色如常。


     


    就在我要坐上龍椅的那一刻,謝斐鷹終於出聲了,「慢著。」


     


    他拔出腰間佩劍,直指我命門,


     


    「琅玡王是女子,女子怎配繼承大統?」


     


    而在他身側,顧鴻眼底閃過一絲竊笑。


     


    副將突然發難,殿中人紛紛瞪大了眼睛。


     


    這次我早有準備, 隻是平靜地站在龍椅前,透過十二條冕旒, 看著謝斐鷹動作。


     


    幾乎在他暴起的瞬間,一旁的秦將軍動作飛快,將他按下。


     


    連帶著他背後的顧鴻也被壓倒在地。


     


    「女子不配繼承大統?」


     


    我身披龍袍, 穩穩地坐在了龍椅上,「那你瞧著,現在龍椅上坐的是誰?」


     


    謝斐鷹沒想到我還防著他一出,他的臉被壓在地面上, 眼神憤憤不平,


     


    「自古就沒有女子稱帝的道理, 你怎配坐在龍椅上?」


     


    「你想推誰上位,是顧鴻,還是你自己?」


     


    我掃了眼顧鴻的臉,最後用腳尖抬起了謝斐鷹的下颌,


     


    「這位子我坐得,你不行。」


     


    「這樣亂咬人的畜生, 也配當將軍?來人,將這兩逆賊拖下去處S。」


     


    19


     


    那昏庸無能的狗皇帝留下不少爛攤子。


     


    光是奏折就堆積成了一座小山。


     


    我剛登基, 平反賊、振朝綱、退異族、治水患……一點一點肅清根治, 百姓富足, 兵強馬壯,武人感嘆, 文人稱贊。


     


    有些人心中的疑慮也逐漸煙消雲散,盡心竭力為我效忠。


     


    第二年開春, 殿試如期而至。


     


    讀卷官批閱後,將前幾份呈到了我面前。


     


    放置在最上面的那份,字跡行雲流水、蒼勁有力,倒是個熟人。


     


    「陛下還有什麼要問的?」


     


    讀卷官在一旁提醒道。


     


    他久經沙場,那雙眼睛總是透著凜冽的S意,此刻卻稍稍彎起,笑得開心,


     


    「(史」我看見殿下眾人眼睛睜大,斟酌著要開口。


     


    「配。」


     


    裴珩清站在中央,聲音清冽。


     


    這一年的科舉,裴珩清同樣連中三元。


     


    他入內閣,如同他所說的那樣,竭力輔佐我。


     


    第三年, 河清海晏,時和歲豐。


     


    處理完一天的政務, 我揉了揉額頭的穴位, 正好底下來報,裴珩清求見。


     


    入內閣後這家伙也不見消停, 說胡話的本事與日俱增,把那些大臣們唬得一愣一愣。


     


    「有事?」我抬眸看他。


     


    「臣自覺能力出眾,可兼職一二。」


     


    「哦?」


     


    我一時拿不準他的意思,「能者多勞, 你還想做什麼?」


     


    「皇後。」


     


    這二字擲地有聲, 我險些懷疑自己聽錯了。


     


    裴珩清倒是一臉正色,「臣品貌非凡、才高八鬥、武藝過人,配當皇後。」


     


    還是這麼不要臉。


     


    我忍住笑意,「允了。」


     


    20


     


    除舊習、改舊制。


     


    功在當代, 利在千秋。


     


    史官提筆:明德女帝開太平盛世,政通人和,國富民安。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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