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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溫柔相公是病嬌 3868 2025-04-07 15:2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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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撕開假面的那一日,會是我的S期嗎?


     


    入夜後,當封衍從身後抱住我時,我不禁抖了一下。


     


    很明顯,我感覺到背後的他僵住了。


     


    他說:「別怕我,好嗎?」


     


    我閉了閉眼,鼓起勇氣轉過身,面對他。


     


    封衍立刻貼過來親吻我的額頭,小心翼翼地討好:「別怕我,我不會傷害你。」


     


    我遲疑片刻,比畫著:【浣雨,真的S了嗎?】


     


    「嗯。」他不再隱瞞,「她胡言亂語離間了你我的感情,難道不該S嗎?依照天錦山莊的規矩,背主的奴才要被活活打S,我給了她個痛快,也留了她全屍,已是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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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搖頭,有些激動地紅了眼眶,又問道:【所以,她說的,那兩個新娘S在你劍下的事,是假的嗎?】


     


    我SS地盯著他,祈求他告訴我那是假的,是浣雨「隨口胡謅」的。


     


    「是真的。」他說,「那兩人確實S在我的劍下。」


     


    封衍告訴我,那兩人其實是敵家派來的S手和細作。


     


    「母親的身體一直不好,她唯一牽掛的便是我的婚事,我不願她勞心費神,便滿口應下。誰知第一個新娘是想取我性命的S手,我便將她斬於劍下。這第二個新娘雖然暫無S我之意,卻也在大婚之日露出了馬腳,我懶得與她周旋,幹脆把她也S了。阿歡,我並非殘暴之人,隻求自保罷了。」


     


    【那你也會S了我嗎?】


     


    他無奈地笑:「你想S我嗎?」


     


    我搖頭。


     


    我怎麼可能會想S他?我隻盼著他好,盼他平安康泰,盼他喜樂無憂。


     


    即便如今有些怕他,但也不妨礙我愛他。


     


    可是,封衍說:「無妨,你想要我的命,取走便是。」


     


    他將我的手放在他的心口之上。


     


    「阿歡,我的命,早就在你手上了。」


     


    13


     


    動聽的情話多是哄人的。


     


    可封衍的情話比命還真。


     


    封衡的那位朋友挾持我的時候,封衍狠戾的目光幾乎要碎了那把架在我脖子上的劍。


     


    上官錦明說:「我對S人不感興趣,隻要少主能將天錦山莊的至寶『凌雲寶冊』雙手奉上,我保證尊夫人毫發無傷。」


     


    封衡氣憤地拔劍相向:「上官錦明,我當你是朋友,你卻覬覦我家的寶貝,原來之前都是你在設計我!勸你快點放開我嫂嫂,我可以留你一條狗命!」


     


    上官錦明笑得猖狂:「來天錦山莊之前,我還盤算著要拿你這個蠢貨來要挾你哥。可這幾日看來,相較於你這做弟弟的,少主還是更寶貝他的夫人吶。更何況,你哪裡有這手無縛雞之力的美人兒好對付。若是少主再不拿出至寶,隻怕刀劍無眼,少主又要續弦嘍。」


     


    「我給你。」封衍SS地盯著他,「不過是個S物罷了,給你便是。」


     


    「哥,那可是......」


     


    封衍睨他一眼,止住了封衡接下來的話:「取來吧。」


     


    我不知道他們嘴裡那個【凌雲寶冊】是什麼至寶,也不知道這場對峙中我活下來的勝算有多少。


     


    但我知道,我不想讓封衍因我而被制掣,也不想將生S交予他人手中。


     


    這人說得對,我確實比封衡好對付,可有一點錯了,我並非手無縛雞之力。


     


    我分明力大如牛好嘛。


     


    於是我衝著封衍暗暗地比畫著手語:【我會行動,接應我。】


     


    封衍卻皺眉,目露急切。


     


    給我的時間不多,上官錦明見到封衡去取至寶,此時已經松懈下來,是我下手的好時機。


     


    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平日裡那個總是宅在後院毫無存在感的少夫人,竟然力氣大到能徒手卸了他的胳膊。


     


    說實話,我不會什麼技巧,隻是以前粗活幹多了,他這小細胳膊可比那柴火好折多了。


     


    變故隻在一瞬間,我飛身跑向封衍之際,他竟從輪椅上猛然起身,那雙無力的腿以踉跄之態大步而來。


     


    我還沉浸在震驚與喜悅之中,他卻錯身越過我,袖中沉下一柄利劍,揮劍擋下我背後扔來的那支利器,以遊龍之態,凌厲出劍,刺於上官錦明的心口。


     


    「你不是想要『凌雲寶冊』嗎?這便是寶冊上的第一式。」


     


    上官錦明仍保持著左手擲出暗器的姿勢,不甘地瞪著眼,直直向後倒去。


     


    而封衍則虛脫地垂下手,跪坐在地上。


     


    我奔向他時,他正扭過上半身,拖著雙腿向後爬。


     


    他頸側青筋暴起,眼睛黏在我身上:「阿歡,你沒事吧?」


     


    我拼命地搖頭,扯起袖子去擦他滿頭的汗珠。


     


    封衍枕在我腿上,雙眼呆望著天空,無力地呢喃:「幸好,幸好......」


     


    14


     


    佰錄說,封衍的腿疾其實是心病。


     


    而這次我遇難,正好刺激了他,就像是一隻龜縮在殼裡的王八突然探出頭咬了別人一口。


     


    「萬事開頭難,隻要開了這個頭,後面就容易了。不過他這次用腿用得急,真是不計後果!還是要休養一段時間再重新復健。」


     


    我聽說封衍的腿要好,心裡高興,想著趕緊去告訴他。


     


    結果剛掀起床帳,一根金鎖鏈便纏上了手腕,精巧的小金鎖咔嚓鎖上。


     


    我眨了眨眼,心想這首飾挺奇特啊,難道是山下時興的新樣式?


     


    結果就看到另一端鎖在封衍的腕上。


     


    這......難道叫情人鎖、夫妻鏈?


     


    封衍抬手摸摸我腕間的金鎖,溫柔道:「這樣阿歡便不會再消失在我眼前,我也不用提心吊膽怕你離開。你與我就這樣一輩子,可好?」


     


    我搖頭,比畫著:【晚上睡覺尚可,白日行動不便,特別是如廁......】


     


    封衍閉了閉眼:「我在與你調情,你跟我提如廁?」


     


    呃,原來他是在調情嗎?這樣便是調情嗎?


     


    我彌補似的繼續比畫:【這鏈子確實不錯。】


     


    「哪裡不錯?」


     


    【金的,看著就貴,挺值錢的吧。】


     


    封衍還是笑,抬手摸向我的後頸,一用力便將我拉到床內側。


     


    「嗯,下次給你換個更粗的。」


     


    15


     


    封衍徹底站起來,是在一年後的夏天。


     


    那日下了大雨,他站在屋檐下看著連綿不斷的雨線,與我訴說著他心裡的那場大雨。


     


    「那年就是這樣的雨天,我被敵家設計,中了埋伏。當時我的腿被淬了劇毒的劍砍傷,命懸一線,是我爹拼S救下了我。我眼睜睜地看著他擋在我身前,S了一波又一波的S手,而後倒在我面前......他滿身的傷口被雨水衝刷,血水流到我的腳邊,我卻無力去到他身邊幫他遮一遮雨。」


     


    「阿歡,這些年我一直在責怪自己。若不是我年少輕狂中了埋伏,我爹本無須喪命。這都是我的錯,該S的人本應是我。屈辱地活著,是對我最好的懲罰。」


     


    「若非遇到你,我大約這輩子都不想再站起來。可當我想站起來時,又怕站起來後的我不再是曾經的我......你知道嗎?那『飛花踏雪劍』本是我所創,可我卻可能再也使不出來。」


     


    我突然明白了封衍那時的逃避和敷衍。


     


    他活在那場失去父親和雙腿的大雨中,往後活著的每一日都是懲罰。


     


    他痛苦又膽怯,懼怕救贖,又渴望救贖。


     


    「所以阿歡,你是吊著我命的那根稻草,我不能沒有你。」


     


    我掏出一根粗壯的大金鏈子,一頭鎖在他腕上,一頭鎖在我腕上。


     


    拍了拍他的肩膀,比畫著:【別怕,我就在這裡。】


     


    16


     


    以前封衍問我嫌不嫌棄他的腿疾時,我並未覺著如何。


     


    如今他的腿好了,我也想為自己試上一試。


     


    我偷偷問了名醫佰錄,有沒有能讓啞巴開口說話的醫書。


     


    他神神秘秘地衝我一笑:「你無須什麼醫書,少主他早就為你籌謀好了。」


     


    原來,早在上官錦明挾持我的那日起,封衍便著手研究我的啞疾。


     


    他一直在想,若是他早就治好了我的啞疾,那可能就不會在我悄無聲息地被上官錦明帶走後他才發現。


     


    「我知曉你並非天生不能言,所以派人去你家裡問過你父母你的啞疾。」他小心翼翼地看我一眼,繼續說:「他們說是你小時候被遺忘在山裡一夜,把嗓子哭喊壞了,待你第二天自己從山上歸家後便患了啞疾。」


     


    那一夜,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夜。


     


    幼時隨父母上山打獵,他們忙的時候,我便在一旁尋些山珍野味,好同獵物的皮毛一同去賣。


     


    隻是那日他們收獲頗豐,急著下山處理,便將我遺忘在了山裡。


     


    天已經黑了,我尋不到路,便坐在原地等著,心想他們想起我時必定會回來尋我。


     


    隻是我等了一夜,哭了一夜,依舊沒有見到一盞燈來。


     


    我的眼前隻有黑暗,耳邊是獸鳴,是風聲,是可怕的寂靜中那細微未知的聲響。


     


    我提心吊膽地熬過了一宿,天一亮便下了山,走了好久好久,才走回了家。


     


    回家時母親在灶臺前燒飯, 父親在院裡整理今日要進城賣的皮毛,他們囑咐弟弟今日一定要用功讀書, 讀好書才能出人頭地, 才能娶到好媳婦。


     


    這和睦的一幕在那個清晨分外刺眼。


     


    沒有人記起我。


     


    興許記起了, 隻是不重要罷了。


     


    是呀, 他們眼中隻有弟弟,我隻是個早晚要嫁出去的賠錢貨。


     


    所以, 我隻能撿別人的舊衣,隻能吃弟弟的剩飯, 隻能整日做活證明自己在這個家的價值,隻能乖巧隱忍才能少些打罵嫌惡。


     


    我於他們而言,可有可無。


     


    好在, 我遇到了封衍。


     


    「我問過佰錄, 他說要修復你的嗓子, 需要一些珍貴的藥材。這些藥材我早就著人去尋, 前些日子已經有了眉目, 想來過些日子就會有消息。」


     


    我點點頭, 沉默許久, 才比畫著問他:【他們,問起過我嗎?】


     


    封衍笑:「自然是問過的。」


     


    【問的什麼?】


     


    「無非就是問你現在過得好不好, 我對你好不好這些。」


     


    【騙人。】我拆穿他:【我爹當初將我賣給富貴人家衝喜, 見著銀子便一口應下,連那戶人家姓什麼、在何處都未問過。】


     


    他並非不想攀附富貴, 隻是怕問多了惹人嫌, 到手的銀子要飛走。


     


    且他大約以為我這種人被富貴人家看上, 嫁過去也是為奴為婢,沒有好日子可奔,所以並不想與我再有牽扯。


     


    如今封衍派人去尋他們,他們就算問起,也隻是意外我過上了好日子,想要借機攀附罷了,哪裡會真的關心我。


     


    封衍摸摸我的臉, 輕聲說:「阿歡,不要難過。」


     


    我比畫著:【我不難過,因為我已經有你了。】


     


    他的雨停了,我的夜也退去, 往後日日都是陽光明媚的好日子。


     


    17


     


    我的啞疾治好後, 封衍便開始教我說話。


     


    不知怎麼的,我突然就記起他多年前教我寫字的場面。


     


    我興致勃勃地去翻我以前練的字,卻怎麼也找不到。


     


    「好像就在這裡啊?」


     


    封衍笑著將我翻亂的地方整理好:「這都多少年了, 肯定早就沒了。」


     


    我點點頭, 不作他想。


     


    結果這日,我一時興起想為封衍做件裡衣,拿他的衣服量尺時, 卻意外發現了他藏在角落的盒子。


     


    「難道是『凌雲寶冊』?」


     


    至寶應該不會隨意放在這裡吧?那是什麼東西這麼寶貝?


     


    等了片刻,蓋頭被挑開,便瞧見一張俊美如謫仙的臉。


     


    「完「」我曾練的狗爬字、不小心摔碎的玉簪、隨手撿來給他看過的奇石、為他擦過汗的帕子, 還有大大小小這些年我們一起拴過的金鏈子......


     


    這......都是些什麼啊?


     


    難道封衍有撿垃圾的癖好?


     


    「娘子開為夫的盒子做什麼?」


     


    我猛地回身, 支支吾吾:「看......看看,隨便看看。」


     


    「看完後,作何感想呢?」


     


    我坦言道:「你收拾著我的這些東西, 有那麼一點......點......奇怪。」


     


    他從盒子裡取出最粗的那條金鏈子,又開始上鎖。


     


    「沒什麼好奇怪。阿歡是我的,阿歡的一切便也都是我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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