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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愛情的迴旋鏢 3386 2025-04-07 15:4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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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當初和顧衡在一起不久後,我跳槽到了另一家公司,有一天晚上需要加班,我讓顧衡不用來接我。


     


    下班後同事說可以順路帶我,然而就在我剛坐上車時,顧衡的電話打了過來,隔著手機,他的聲音帶著淡淡的笑意,無奈又寵溺:


     


    「姜歲同學,我在樓下等了你三個小時,你就這麼將我丟下嗎?」


     


    錯愕之餘,我在後視鏡裡看見顧衡的身影,當即下車朝他跑過去,撲進他懷裡,問他:


     


    「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要一個人在這裡等。」


     


    他親昵地揉揉我的腦袋笑著說:


     


    「當然是不敢打擾親愛的女朋友工作啊!」


     


    思緒回轉,顧衡虛虛的身影在後視鏡裡越來越小,直到變成一個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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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聽見徐非遲問我:


     


    「在看什麼?」


     


    我開玩笑般回答:


     


    「看一場笑話。」


     


    十五分鍾後,我們到達了預定好的餐廳。


     


    雖說是給他過生日,但徐非遲卻是按照我的口味點的食物。


     


    我不動聲色地將目光轉移到蛋糕上,打開包裝,頓時飄散出一股清甜的橙子味。


     


    點燃蠟燭後我捧起蛋糕,笑意盈盈地祝賀他:


     


    「生日快樂啊!徐非遲,快許願吧。」


     


    餐廳獨有的燈光柔和又昏暗,隔著跳動的燭火,有些看不真切他的面容,但我知道他在認真地望著我,然後閉眼許願:


     


    「我希望不會再遲到了。」


     


    我沒忍住笑出聲,放下蛋糕舉起酒杯敬他:


     


    「那我祝你願望成真。」


     


    後來結束時酒醉三分,我們漫步在江邊的路上,江水倒映著輝煌的燈火,我靜靜地看了會兒,然後嘆息一聲,第二次和徐非遲談及私事。


     


    我很坦誠地告訴他:


     


    「徐非遲,雖然我是要離婚了,但你也知道,他出了車禍昏迷不醒。」


     


    夜風將他額前的碎發吹得輕輕晃動,他絲毫不在意我話裡的意味,很是隨意地將小臂搭在岸邊的欄杆上,偏頭看我,直言不諱:


     


    「離婚和喪偶,總歸會有一個結果。」


     


    就是在他這句話落下的時候,我驚異地發現了不遠處顧衡的身影。


     


    不知道晚風有沒有將那句話卷到他耳邊,餘光落過去,隻見他沉默地望著我,而後像是自嘲般輕笑了下,身影慢慢消散在風裡。


     


    三天後,我得到了那個結果。


     


    顧衡醒了。


     


    9


     


    比我更早趕去醫院的,是宋音音。


     


    沉靜冰冷的病房裡,她正淚眼朦朧地在顧衡平靜的目光下落淚:


     


    「我等了你好久,顧衡,你終於醒了。」


     


    我不知道她是從何得知顧衡醒了這個消息的,也對她情真意切的委屈哭訴沒興趣。


     


    視線劃過顧衡那雙自我出現後就一直望向我的雙眼,我轉身詢問站在一旁的醫生:


     


    「他什麼時候能出院?」


     


    醫生謹慎地解釋:


     


    「顧先生剛醒,需要再住院觀察一段時間,做康復訓練,如果有要緊的事……」


     


    我禮貌地笑笑:


     


    「也沒什麼要緊的事,就是要去離個婚。」


     


    我剛說完,就聽見「啪——」的一聲。


     


    顧衡揮落了宋音音手中的水杯,在她不可思議的目光下,緊緊盯著我,雙眼通紅,像是氣急:


     


    「姜歲,我才剛醒,你連問都不問一句,就這麼迫不及待想和我離婚?」


     


    你看,男人最擅長的就是顛倒黑白,扭曲事實,明明是他用盡一切手段逼迫我離婚的,如今卻來責怪我要離婚。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宋音音用很輕很輕的顫音,帶著茫然的疑惑叫了聲:


     


    「顧衡?」


     


    病房一時間陷入安靜,我平靜地看了眼地上碎裂的玻璃杯,無視顧衡憤怒的目光,幹脆地轉身離開,隻丟下一句:


     


    「出院的時候通知我去離婚。」


     


    那之後我再也沒去過一次醫院,倒是聽說宋音音每天都會去醫院,具體是去做什麼,我不知道,也不在意。


     


    但糟糕的是,每隔兩三天,我就會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內容無非是告訴我關於顧衡的恢復情況。


     


    我並不清楚這些是不是真的需要向家屬匯報,但我並不想知道,於是在那邊又一次打來時,我委婉地拒絕:


     


    「他是個成年人,並不需要什麼情況都告訴我,下次如果不是他S了,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


     


    掛斷的前一秒,我聽見那邊響起一陣玻璃砸在地板上的聲音,以及宋音音的驚呼聲。


     


    再次見到顧衡,是在兩個月後的晚上。


     


    他出院了。


     


    因為我的車送去洗了,所以和我一起加班的徐非遲將我送到小區樓下。


     


    剛目送他的車離開,我就聽見身後傳來夾著怒意的一聲:


     


    「姜歲!!」


     


    唇邊的笑意凝固,我轉身去看。


     


    是顧衡。


     


    他的臉色有些蒼白,整個人消瘦了很多,薄薄的襯衫被夜風吹得鼓起,路燈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我站在原地沒動,看著他大步朝我走來,然後冷聲質問我:


     


    「這麼晚了,你們從哪兒來?」


     


    我懶得搭理他,蹙眉側過身:


     


    「如果不是離婚這件事,我想我們沒有交談的必要。」


     


    剛走兩步就被攔住,顧衡額角青筋凸起,咬牙切齒般一字一句對我說:


     


    「姜歲,你別忘了,我們還沒有離婚。」


     


    我幾乎是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覺得諷刺至極,沒忍住輕笑了聲,抬頭溫柔地問他:


     


    「顧衡,那張結婚證,從前沒能約束住你。」


     


    「你覺得,它就能約束住我了嗎?」


     


    10


     


    宋音音找上我是在顧衡出院的一個月後。


     


    自從顧衡昏迷醒來,對宋音音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明顯到甚至連醫院裡的護士,都能察覺到顧衡對宋音音的冷淡。


     


    出院後,顧衡更是以要處理工作的拙劣借口拒絕與她見面,然後每天出現在我的公司樓下,小區門外。


     


    因為他不願意離婚了。


     


    所以宋音音找上我後說的第一句話就是:


     


    「姜歲,你是故意的吧?」


     


    「故意找個男人曖昧不清,目的就是想刺激顧衡,想讓他挽回你。」


     


    我當時剛從餐廳裡出來,被她的話逗樂,一手捧著咖啡,另一隻手將微卷的長發撥到肩後,低眉望著她,心平氣和地開口:


     


    「對,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


     


    「姜歲你——」


     


    我沒興趣聽她毫無道理的指責,踩著高跟鞋繞開她走進公司大門之後,轉身卻見她不S心地想要跟進來,繼而被保安攔住。


     


    面對保安猶豫的詢問:


     


    「姜總監,她是……」


     


    我笑了笑,說:


     


    「闲雜人。」


     


    那之後我沒再見過宋音音,倒是聽說顧衡一而再再而三地冷落她之後,宋音音忍無可忍,滿不在乎地冷聲告訴他:


     


    「顧衡,你最好不要後悔,我不會再給你機會了。」


     


    不久後她就和她們公司對她頗有好感的一位副總在一起了。


     


    顯然,宋音音丟下的那句狠話,並沒有對顧衡產生絲毫影響,因為他還是一如既往地以各種理由來見我,並堅持道:


     


    「姜歲,我不會離婚的。」


     


    我隻覺得諷刺又可笑。


     


    他當初想方設法逼迫我離婚時,大概也不會想到有一天我們會身份調轉,說出這句話的人會變成他。


     


    我甚至久違地聽見他對我軟聲溫柔說:


     


    「歲歲,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他說重新開始。


     


    他讓我假裝宋音音沒出現過,他也沒有傷害過我,所有的一切都沒發生過,然後心無芥蒂地和他重新在一起,像從前一樣愛他。


     


    我有些無奈,更多的是疑惑,最後隻還給他一句話:


     


    「我怎麼會和你這樣的人結婚啊?顧衡。」


     


    這句話大概是戳到了他的痛處,當即惱羞成怒大聲道:


     


    「不然你想和誰結婚?那個實習生嗎?!」


     


    說完他又問我:


     


    「姜歲,你到底鬧夠了沒有?」


     


    對,他要離婚是為了追求真愛,我要離婚就是無理取鬧。


     


    其實自從對他S心放棄之後,我已經很久沒動怒過了,事業順利,朋友在側,生活安逸,似乎沒什麼再值得我惱火。


     


    直到這一刻,我的情緒再次被挑起,語言已經不足以讓我泄憤,於是抬手毫不猶豫地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聲過後是一片寂靜。


     


    顧衡的臉被打得偏向了一側,他保持偏頭的姿勢許久,然後頂了頂腮,嗤笑出聲:


     


    「欠你的這巴掌還給你了,滿意了嗎?」


     


    「我知道你允許他靠近,無非是為了報復我。」


     


    「姜歲,你的目的達到了。」


     


    11


     


    我並不否認,我對徐非遲的確有幾分心動。


     


    心動的原因也很簡單,有一次我因為一個棘手的項目煩惱許久,傍晚時獨自一人坐在廣場的座椅上失神。


     


    耳邊是各種嬉笑打鬧的聲音,五彩的氣球和泡泡飄來飄去,但都與我無關。


     


    就是在那樣一副畫面中,一隻玩偶熊牽著一隻氣球穿過人群走到我身邊,將氣球系在了我的手腕上。


     


    然後給我跳了一支兔子舞。


     


    老實說,跳得並不標準,但我還是被它逗笑了,微微後仰,望著他調侃:


     


    「穿著玩偶熊的服裝跳兔子舞,徐非遲,可真有你的。」


     


    他走近幾步,將頭套取下來,露出一張微紅的俊臉,鬢角被汗浸湿,一雙眼睛卻是清黑透亮,視線定定落在我臉上,他說:


     


    「穿什麼不重要,跳什麼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姜歲,你笑了。」


     


    是啊,我笑了。


     


    所以原因就這麼簡單,他讓我開心了。


     


    後來我眯眼仔細看著他想了一會兒,問他:


     


    「上一次出現在我面前的玩偶熊也是你吧?」


     


    是在我和顧衡因為宋音音第一次發生爭吵那晚,我在咖啡廳裡靠著玻璃牆而坐,鬱鬱寡歡時,一隻玩偶熊朝我走來,隔著玻璃,給我變了個魔術。


     


    那時候徐非遲還沒來公司,我並不知道那隻頭套下的人是誰,隻記得最後我用口紅在紙巾上寫了個「謝謝」後,他靜靜地看了我幾秒,然後慢慢地轉身走進人海。


     


    那之後不久,我就在公司的實習生面前,聽見了他的自我介紹:


     


    「你好,我叫徐非遲。」


     


    和前一次不同,跳舞這次,徐非遲是摘下了頭套站在我面前,看了我一會兒後低聲說:


     


    「你還記得我嗎?」


     


    我扯了扯手腕上的氣球,眨了眨眼:


     


    「我當然記得你。」


     


    相較於顧衡帶給我的如烈酒般的感情,徐非遲的感情,像是一杯溫白開,沒有多麼激動人心,也不會讓人失去自我,平靜而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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