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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心間雪 5087 2025-04-11 15:5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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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裡。


     


    我在院子裡鋪著今天採摘好的花葉。


     


    等著明天一早,陽光出現,把它們曬透。


     


    我正一邊哼著歌一邊鋪。


     


    突然,院子裡屋子裡的燈全都滅了。


     


    瞬間變得黑暗。


     


    我瑟縮一下:「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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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人應答。


     


    估摸誰家小孩的術法禍害了我的燈。


     


    一個法術,我就又讓燈亮了回來。


     


    「亮燈的術法你就記得清楚。」


     


    是謝池的聲音。


     


    下一秒,燈又滅了。


     


    他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站在我的背後,捏著我的肩,聲音緩慢:「那摘花的呢?就這麼不清楚,連被我騙了都沒發現?」


     


    「你還敢承認!」


     


    我一下炸毛起來:「你為什麼故意算計我,你就是喜歡欺負我,你……」


     


    「那你不也是故意縱容顧臨氣我,故意在我面前拉他的手,故意真幾天都躲著我,像躲鬼一樣。」


     


    謝池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捏住了我的下巴。


     


    接著,指尖一寸寸向下。


     


    有意無意地挑撥我的衣襟。


     


    繼續說道:「在你眼裡,我就這麼可怕,顧臨就這麼可親?」


     


    我吞了吞口水:「我沒有……」


     


    明明是他故意教了我錯的法術。


     


    顧臨為我解圍,還要與他僵持不下,不就是在整我。


     


    而且當時後山這麼多人都看著,還都覺得他是和蘇荷金童玉女……


     


    我這樣算什麼?


     


    越想越委屈,我又重復一遍:「我真的沒有……」


     


    「狐狸耳朵都露出來了。」


     


    狐狸耳朵出來了。


     


    狐狸的耳朵,能聽見心聲。


     


    11


     


    修仙界,狐狸為妖,狐女為魅魔,在合歡宗被視為珍寶。


     


    人與妖,泾渭分明。


     


    修仙者,更是高高在上。


     


    以至於一開始我就覺得,謝池如果知道我是妖,那一定會把我趕出去。


     


    所以我本本分分地跟在他身後,不敢逾矩半步。


     


    現在我終於決定離開。


     


    可是聽見了謝池的心聲,是個意外。


     


    我依稀記得,第一次發現自己有讀心術是什麼時候。


     


    「你又沒天分,笨的要命,長得也不像清修的,怎麼離開這裡,出去反而自在?」


     


    顧臨這樣問過我。


     


    我漫不經心地回答:「因為這裡有我重要的人。」


     


    他愣住了。


     


    而我疑惑地盯著他,還沒心眼地反問:「那不然呢?你不也跟我一樣沒資質,你也是有重要的事情唄。」


     


    大約過了兩秒。


     


    那是我第一次聽見,別人的心聲。


     


    【沒心沒肺的混蛋。】


     


    我一愣,問:「誰罵我?」


     


    顧臨眯著眼,看我,哼了一句:「我罵的你。」


     


    但是魅魔的腦子不好用。


     


    即使我發現我有讀心術,感覺也對我絲毫沒有幫助。


     


    比如,和謝池對峙的時候。


     


    他耐心地為我講解課業。


     


    嘴上說:「沒關系,進步很大。」


     


    心裡卻冷道:【做成這副樣子,又和顧臨出去鬼混了吧,抄三遍。】


     


    我問他關於我的請辭書時。


     


    他嘴上說:「弄丟了,我的疏忽,等我有空再幫你處理。」


     


    心裡卻道:【我撕了,自己拼去吧。】


     


    終於有一次我贏了,是問他:「你是不是喜歡我。」


     


    謝池沉默,臉上浮現了紅暈。


     


    我聽見的心聲卻是:【好可愛,想查S。】


     


    「……」


     


    我炸毛了:「我不喜歡你!!!」


     


    12


     


    離開昆侖虛的事情就這樣被謝池耽擱了下來。


     


    我卻反而變得不著急。


     


    有了讀心術,我要看看謝池到底搞什麼飛機。


     


    「師尊早。」


     


    清晨。


     


    謝池和師尊一起出現在早課。


     


    今天這堂課,他們會一起檢查弟子們的功底。


     


    顧臨坐在我後面。


     


    剛開始不過一炷香,我就昏昏欲睡。


     


    顧臨戳了戳我的肩膀:「師尊面前,撐住。」


     


    我點點頭,打了個哈欠。


     


    卻偷偷看了一眼顧臨,就用狐狸耳朵去聽。


     


    果不其然。


     


    謝池看見了,面上無波無瀾,心裡卻有別的聲音:


     


    【真親近。】


     


    很酸的語氣。


     


    我抬眼看他,發現他正睨著我。


     


    因為心虛,我立馬轉開了視線。


     


    繼續火上澆油。


     


    「顧臨,師尊剛剛說的那句詞是什麼意思?


     


    「你的衣服好香啊,是不是杜鵑花香囊?


     


    「我不會做這個香囊,你能去我那裡教我嗎?」


     


    就連顧臨都發現了不對勁。


     


    臉一紅:「玉晴,你開的什麼竅?」


     


    真開竅了你又不樂意。


     


    然後立馬豎起耳朵聽謝池的動靜。


     


    偏偏,不僅什麼都沒聽到。


     


    下一秒,後脖子還被人拎了起來。


     


    謝池低頭,眸子清亮冷淡,說道:


     


    「既然聽不進課,那就過來,跟我去院子裡,我給你單獨講課。」


     


    13


     


    院子裡隻有我們兩個。


     


    課業剛翻開,謝池就冷不丁地開口:


     


    「我教你做杜鵑花香囊。」


     


    我一抖,懷疑自己聽錯了,問:「什麼杜鵑花香囊?」


     


    「昨日你和顧臨一同在後山採的,濃情蜜意的,被你小心呵護放在院子裡晾曬的,杜鵑花香囊。」


     


    「……」


     


    這樣長的前綴。


     


    襯得謝池像個吃醋的小媳婦。


     


    我嘀咕著辯解:「我哪裡又濃情蜜意了,這明明是你和蘇荷……」


     


    【真不聽話。


     


    【還是早日把她關起來,用鐵鏈鎖起來,狐狸尾巴隻能給我一個人看。】


     


    我猛地打住自己的話。


     


    抬眼心虛地看著他,咽了下口水:「師兄,清修十年八年被逼瘋的傳聞,是真的吧?」


     


    他皺眉,問:「什麼意思?」


     


    還能什麼意思。


     


    就是問他是不是清修太久,人出問題了。


     


    正巧,到了放課時間,屋子裡的弟子們都出來了,還沒來得及再聽謝池的聲音,耳邊就變得很嘈雜。


     


    偏偏有一道女聲尤其清晰:


     


    【天S的,沒情商嗎?都看我幹嘛,人家就是小狐狸的官配,為什麼都用一副看被綠男人留不住老婆的眼神看著我?


     


    【拜託,要不是師尊站錯 CPcp,至於讓我遭這個罪?那個大冰坨子,誰沾邊誰凍S!


     


    【我真服了,別明知故問我謝池在幹嘛了,我也不是沒長眼睛,人家在花前月下,你們瞎了別帶上我。】


     


    蘇荷的怨氣很重。


     


    我抬頭看過去,還沒看見她在哪,就對上了顧臨的眼神。


     


    淡淡地,落在謝池攥著我的手上。


     


    「看什麼,那邊有你相好嗎?」


     


    謝池抬腳,攔在我身前。


     


    隔絕了看戲的人,也把我圈了起來。


     


    他攥我的手越來越緊:「晚上我來教你做香囊,別跑。」


     


    我一時臉有些熱。


     


    以至於沒注意聽見耳邊蘇荷的控訴:


     


    【真的沒人為我發聲嗎?】


     


    14


     


    夜裡燈火朦朧。


     


    我坐在院子邊上發呆。


     


    我記得,以前我為給謝池送過一次香囊。


     


    用的是雪後的栀子花,裹著新鮮的露水香氣,被曬幹,仔細曬幹放進一針一線做的香囊裡。


     


    掛在那裡,屋子裡都是清新的香氣。


     


    正好顧臨看到,我就隻能用多做的一個香囊賄賂他:「我進不去師兄的住處,你幫我去送,放在他桌上,千萬別暴露我。」


     


    顧臨答應得吊兒郎當。


     


    不過當天就去送了。


     


    我滿懷期待地問他:「你有沒有等著師兄看見,他收沒收呀?」


     


    「收了,」顧臨說,接著又催我,「我的呢,我也要一個,掛在腰上好看。」


     


    我嘟囔著:「你不是不喜歡嗎?」


     


    不過還是給他做了。


     


    後來很長一段時間,顧臨都帶著。


     


    直到某天他來找我,說香囊丟了,我也懶得再給他做。


     


    畢竟,我沒看見過謝池帶我的香囊。


     


    可能師兄這樣的人,才不屑於這種女兒家的東西。


     


    可現在,他說要教我做香囊。


     


    15


     


    「玉晴。」


     


    謝池來了。


     


    我抬頭,一怔,這個角度,月光在他身後,整個人蒙了一層灰蒙蒙的光,卻更襯人的皎潔。


     


    「你在發什麼呆?」


     


    謝池低頭,我看不清他的眼神,隻能感覺到他摸我臉,溫熱的掌心。


     


    我站起身來,說:「我在回憶香囊該怎麼做,我以前做過香囊的。」


     


    他眯了下眼:「我知道。」


     


    我低聲道:「給你送過的。」


     


    他頓了一下:「我也知道。」


     


    我驚訝地看他,他卻不說話了。


     


    不過沒事。


     


    他不知道我是狐狸。


     


    【是送過,兩個一模一樣的,送了兩個情郎,呵。


     


    【還要先送他第一個,末尾花扎的送我,任他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甚至於我給你倒的茶,你不喝,他倒的你肯定喝吧。】


     


    兩個?情郎?


     


    送顧臨的,明明才是我用邊角料花做的。


     


    送謝池的,是我一瓣一瓣挑,帶著露水的花葉,針線也用了不同的扎法。


     


    以至於我下意識反駁:「沒有的事。」


     


    謝池聽見了。


     


    低頭,緊緊盯著我,一字一句:


     


    「你果真會讀心術。」


     


    完了。


     


    我僵住了,否認:「沒有,不可能,哈哈。」


     


    「真的嗎?」


     


    謝池抬手,摸著我的臉:「那你猜現在,我在想什麼?」


     


    我還是不受控制地聽見他的心聲。


     


    【真是嘴硬,一點都不聽話,明明狐狸尾巴都被我抓住了。


     


    【記得你遞請辭書的時候嗎?那杯茶隻要你喝了,你現在就被我帶回了我的地方。


     


    【我會對你……不止,還有很多,我們可以慢慢探索的事情。】


     


    才聽一點點。


     


    我的臉就已經爆紅。


     


    說話也變得語無倫次:「你,你,你,無恥!」


     


    「嗯,我無恥。」


     


    謝池捏著我的手。


     


    整個人傾身,壓過來,帶著我的手緩緩往下。


     


    我炸毛道:「你幹什麼!」


     


    「別動,」他輕輕說道,「摸到了嗎?」


     


    「我也有尾巴哦。」


     


    16


     


    千算萬算。


     


    我也想不到,平時裡那個高高在上的大師兄。


     


    清冷禁欲,不容褻瀆。


     


    竟然是我的同類。


     


    一隻狡猾,漂亮的白狐。


     


    同樣有讀心的能力。


     


    所以從一開始,他就是故意的,故意不讓我走,故意讓我讀心,故意折騰我。


     


    「你每天都和顧臨在一起,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才是一對呢。」


     


    謝池很酸。


     


    而我也氣鼓鼓:「那你和蘇荷呢?你們同進同出,是宗門裡的金童玉女,可好了。」


     


    他淡淡反駁:「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聽得見蘇荷說的,師尊站錯 CP,天天把我和她塞在一起。」


     


    媽的。


     


    這下變成我在他面前語無倫次了。


     


    不僅不敢說話,連心裡想什麼都會被洞察。


     


    半晌,我隻能挑出一個最理想的問題來:


     


    「那你覺得蘇荷是什麼人?」


     


    她說的女主,讀者。


     


    像看我笑話的一樣。


     


    謝池淡淡回道:「那你猜我是什麼角色?」


     


    還能是什麼角色。


     


    無非就是,被塞來昆侖虛歷練,被迫禁欲當正人君子八年,也掩蓋不住變態面目的。


     


    男配。


     


    17


     


    這本書裡,我和謝池都不是主角。


     


    這是一本男頻修仙文。


     


    我隻是男主的女配,負責在昆侖虛裡勾引他,然後被無情拋棄,接著成為他在合歡宗的人脈。


     


    而謝池的資質,對男主威脅太大。


     


    所以,為了防止他妨礙男主開後宮,他有了一個「八年之痒」的任務。


     


    簡單來說,就是不能勾引我。


     


    但是我還是被勾引到了。


     


    破壞了劇情,還讓男主變成了單相思,整天不思進取。


     


    「那男主是誰?」


     


    我問謝池。


     


    他低頭睨著我:「不急,你等著看。」


     


    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


     


    不過很快,我就知道了他的意思。


     


    武道大會上,謝池拔得頭籌。


     


    卻被人指控:「他是狐妖,怎麼配做這個第一,還是堂堂昆侖虛大弟子!」


     


    說這話的人是顧臨。


     


    眾目睽睽下,他站出來,聲音堅定有力:「我有證據。」


     


    接著,甩出來一團白色東西。


     


    「這是在他的住所找到的。」


     


    一件雪白的狐裘。


     


    下一秒,卻變成了一隻驚動的白狐,猛地朝謝池跑過去。


     


    一道白光閃過。


     


    再抬頭,謝池的頭上就多了一對狐耳。


     


    背後,赫然一條巨大的、毛茸茸的尾巴。


     


    宗門眾人皆具是一驚。


     


    都緊緊盯著謝池。


     


    我也瞪大了眼睛,看的不是謝池,卻是顧臨。


     


    因為我聽見了他的心聲:


     


    【他一個男配,搶了我的武道第一,也搶走了玉晴,破壞了所有劇情。既然如此,隻能由我找回屬於我的東西。】


     


    18


     


    在修仙界,修仙者和妖,本就是對立面。


     


    而大名鼎鼎的昆侖虛大弟子,謝池,竟然本體是一隻狐妖。


     


    想都不用想,他的下場會怎樣。


     


    偏偏,謝池是此刻全場最冷靜的人。


     


    「我承認,我確實是狐妖。」


     


    他淡淡開口。


     


    臺下立馬議論紛紛。


     


    連我都忍不住罵道:「你瘋了!」


     


    他卻慢悠悠地起身,安撫大家:「至於我的處置方法,等師尊來了再說吧。」


     


    我正要再問。


     


    顧臨忽然叫了我的名字。


     


    「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


     


    我慌了:「怎麼可能?我……」


     


    「不關她的事。」


     


    謝池攔在了我身前,冷了臉:「你要與我論恩怨,扯旁人做什麼?」


     


    氣氛僵持。


     


    我抬頭,在不遠處看見了蘇荷。


     


    隻見她嘆了嘆氣,心聲清晰:


     


    【這個男主到底懂不懂啊,從劇情錯亂的那一秒開始,我們就都自由了。


     


    【女配不用被你浪費,男配也有了自己的人生,讀者也喜聞樂見。就算你再不服,你也要接受, 你早就不是男主了。】


     


    19


     


    事情的最後,師尊來了。


     


    一開口, 就震驚了眾人:「我知謝池是狐。」


     


    第二句:「我也知,玉晴同是狐妖來的。」


     


    這次我也如遭雷擊。


     


    抬頭, 謝池正含笑看我,做了一個口型:「蠢狐狸。」


     


    師尊一直都知道, 我是狐, 還是合歡宗魅魔。


     


    從我來到這裡的第一日。


     


    「謝池是我收養的白狐, 心性純良,資質上佳。而玉晴是靈智初開,被他帶回來一起教導, 事實證明,是人或狐, 並不區別。


     


    「謝池的資質,是源於他自己。玉晴雖不出挑, 卻難得地善良可愛。相比之下,有些人就卑劣異常了。」


     


    顧臨低下了頭。


     


    昆侖虛的大門,有一道天雷。


     


    劈的就是心性不純、各懷鬼胎的人。


     


    有人說顧臨曾路過被劈,險些受傷。


     


    可我每次經過那裡, 看見的都是天晴。


     


    所以師尊為我送了一個「晴」字,做了我的名。


     


    而謝池, 一直都在安靜等待。


     


    一切結束的這天。


     


    20


     


    武道大會結束, 我和謝池向師尊請辭。


     


    收拾了行李, 準備仗劍天涯。


     


    師尊看著我們, 欣慰地笑:「其實蘇荷說得有理, 你們站在一起, 般配許多。」


     


    謝池皮笑肉不笑:「師尊說的是。」


     


    我回想起之前蘇荷的控訴。


     


    師尊是站錯 CP 了。


     


    一身反骨的謝池硬生生給他掰了回來。


     


    想到這裡,我就忍不住笑。


     


    「笑什麼?」


     


    謝池幽幽地說道:「我是這樣的人,你該最清楚, 當時我打算灌了你回去關著, 也是要把你這想跑的蠢狐狸扭回來。」


     


    我臉一紅:「你明明就是無恥,變態!」


     


    「啊……是,你怎麼來了,師兄。」


     


    「【我」而是在等劇情。


     


    等蘇荷這個助攻出現,等我學會讀心, 等顧臨這個男主出來打破劇情。


     


    他才能夠自由。


     


    偏偏我蠢, 以為被傷透了心要跑,被他聽到風聲, 抓了回來。


     


    最聰明的,就是在當年山下,對他一見鍾情。


     


    「我真的一直以為, 你不喜歡我, 我每天都夾著尾巴做人, 結果現在你告訴我你也有尾巴!」


     


    謝池捏住了我的尾巴。


     


    湊了過來,低聲道:「我比你可不止有尾巴……」


     


    是夜。


     


    花好月圓,燈火闌珊。


     


    屋子外面的蘇荷, 正寫 CP 文寫的得筆冒火星:


     


    「別催了, 你們最愛的部分在寫了!


     


    「果真是男頻小說,真是生猛。」


     


    榻上搖晃,我迷離著雙眼問:「謝池, 你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


     


    他眯著眼,笑得很怪:「沒有,你太大聲了。」


     


    我炸毛了:「混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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