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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刁民 2970 2025-04-14 16:1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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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床榻上,正在脫逍遙王衣服的女子聽見響動,忙出聲問道:「王爺,怎麼了?」


     


    沒人回答她。


     


    女子遲疑片刻,從榻上下來。


     


    我噗又吹了一根銀針。


     


    女子也倒地了。


     


    「這是什麼?」太子一臉好奇地看著我手裡的竹筒。


     


    「回殿下,這是迷藥。


     


    「殿下,我去救逍遙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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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點點頭。


     


    我一個箭步竄到門口,推門而入。


     


    燻香嫋嫋,竟是催情之藥。


     


    我屏住呼吸,跑到榻前,掀開床幔探頭看去。


     


    逍遙王衣衫半露,胸脯強烈起伏。


     


    再看面頰,已是酡紅之色,顯然已經吸入了催情香。


     


    我想都沒想,抬手一巴掌呼在他臉上。


     


    不為別的,就為這張臉跟我那柔弱不能自理卻卷了我所有的錢跑路的夫君齊天木一模一樣。


     


    「你幹什麼?」


     


    太子不知何時站到了我身後。


     


    我這才想起來,以我的身份,掌摑逍遙王,可是要掉腦袋的。


     


    「回殿下,逍遙王爺中了催情香。


     


    「方才恭王燃起的燻香有催情的效用。」


     


    太子愣了一下,忙抬起衣袖遮住口鼻:


     


    「快走!」


     


    說完,他轉身大步朝外走去。


     


    我隻能幹個苦力,把逍遙王扶起來背在背上。


     


    出了房門,背上這廝似乎見風清醒了一些,身體開始不老實地扭動:


     


    「殿下,殿下。」


     


    我忙呼叫太子。


     


    太子停下腳步,回頭看我。


     


    我一步三喘走到他近前:「屬下體力有限,唯恐摔到了逍遙王爺。屬下可以呼叫人手過來支援麼?」


     


    太子扭頭就走:


     


    「先把人背到角門。你去善後。」


     


    我從善如流,三兩步跑到角門,把逍遙王伸進我衣領裡的手扯出來,把人扔到地上。


     


    「小九,娘子……」


     


    我抬起手,很想再呼他一巴掌,但太子在一旁虎視眈眈,我隻能假裝撓了撓頭,轉身溜走。


     


    我回去房間,先取回銀針,再把那女子和恭王都搬到床上。


     


    剛放下床幔,就聽見有人在門口輕拍房門。


     


    「恭王殿下,您在裡面麼?」


     


    是李亭月。


     


    來得這麼快?


     


    李亭月見房內無人回應,門又是虛掩著的,她大著膽子推門而入:


     


    「恭王殿下,您在麼?我是李攬月的妹妹李亭月。」


     


    室內一片安靜。


     


    李亭月猶猶豫豫、走走停停,終於還是走到了床邊。


     


    當她看清床上的兩人後,立刻捂住了欲驚呼出聲的嘴。


     


    她眼淚蓄滿了眼眶:「亭月打擾殿下了。」


     


    說完,轉身欲走。


     


    我摸至她身後,一針戳在了她的脖頸上。


     


    來都來了,就別走了吧。


     


    她不是想踏著李連誠夫婦、踩著李攬月上位麼?我就順手給她幫個忙。


     


    我抱著昏迷過去的李亭月,將她放在恭王身邊。


     


    李亭月袖子裡飄出一方袖帕。


     


    我撿起來一看,嚯,竟是染紅的白喜帕。


     


    看來這李亭月對於嫁入恭王府是志在必得啊。


     


    我把白喜帕丟在床上。


     


    也不知她醒來後會不會感謝我。


     


    我揮揮衣袖,深藏功與名。


     


    8


     


    護衛營的居住條件比巡府打更的護衛要好得多,一間隻住五個人,還都有單獨的隔間。


     


    我躺在床榻上,輾轉反側,迷迷糊糊間回到了我跟齊天木成親的那天。


     


    齊天木是我在白雲山打獵時撿到的。


     


    他長著一張白白淨淨的臉,身體瘦長,看起來文文弱弱,一點兒不像我們旮旯村的人,個個都跟山匪路霸似的。


     


    當時他暈倒在一條小溪邊,看起來就像一隻落單的兔子。


     


    我第一反應就是把人裡裡外外摸了一遍,一個銅板都沒找到。


     


    真是晦氣。


     


    我本想讓他自生自滅,可看看漸晚的天色和空空如也的竹筐,便改了主意。


     


    都說「賊不走空」,忙活了一天,空手而歸可不是我的性格。


     


    於是我把人塞進竹筐裡,蓋上野草,帶回了家。


     


    結果這人就把我給賴上了。


     


    他在我家白吃白喝不說,還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啥啥也幹不了。


     


    原本我一人一張嘴,吃喝還挺富足的,搭上他立馬捉襟見肘。


     


    我能吃這個虧麼?


     


    我把柴刀架到他脖子上:


     


    「齊天木,你要麼滾遠點,要麼就給我幹活賺錢。」


     


    這混球立馬紅了眼圈:「小九,我身體不好,幹重活會生病,生病還得花錢治,就更劃不來了。


     


    「你別撵我走好不好?出了家門,我就得餓S在外面。」


     


    我怒不可遏:


     


    「你生不生病關我屁事?


     


    「你餓不餓S與我何幹?」


     


    齊天木拉著我的手,眼淚啪嗒掉下來:


     


    「小九,你這麼善良的人,怎麼忍心看著我活活餓S?」


     


    我用力甩開他的手:


     


    「誰告訴你我善良的?你挨家挨戶打聽打聽去,我薛九可是十裡八鄉有名的禍害。」


     


    齊天木衝我腼腆一笑:


     


    「我知道小九的兇殘都是假裝的,其實內心好著呢。」


     


    說我兇殘,我當是誇獎。說我心好,那可就是罵人了。


     


    當下我就把他捶巴了一頓。


     


    這混蛋叫得那個悽慘,街坊四鄰都聞聲過來看熱鬧。


     


    當天晚上,師父就把我叫了去:


     


    「跪下。」


     


    我直挺挺地跪在她身前。


     


    師父陰沉著臉,手裡的鞭子啪一下抽打在我的背上。


     


    一連十下,她才罷手。


     


    我恭恭敬敬磕了一個頭:「謝師父教誨。」


     


    「你可知錯在何處?」


     


    「徒兒私自帶外男回家,不守女子閨訓。」


     


    啪——又一鞭落在我的背上。


     


    「想好了再說。」


     


    「徒兒未經師父允許,私自帶外男回家。」


     


    師父放下手裡的鞭子。


     


    「回去S了他。」


     


    「師父,徒兒 18 歲了,到了該嫁人的年紀。」


     


    「少女懷春了?」


     


    「徒兒思春了,想找人操練操練。」


     


    師父抬手就給了我一巴掌。


     


    「下賤!師父教你的知書達禮呢?」


     


    我轉回被打偏的腦袋:


     


    「師父,知書達禮在旮旯村可活不下去。」


     


    師父盯著我看了許久,才妥協:


     


    「你就算想嫁人了,也不能找那麼個無用的東西。小孤山上都是身強體壯的好兒郎,哪個不能滿足你?」


     


    「師父,他們打不過徒兒,都是弱雞。既然都弱,不如選個毫無反抗之力的。」


     


    師父似乎滿意了我的答案,對我露了個笑臉:


     


    「你這麼想就對了,男人,隻能捏在手心裡。


     


    「那你便盡快成親吧!


     


    「成親後,生個孩兒,師父幫你看著,也讓師父享享天倫之樂。」


     


    我又恭恭敬敬磕了一個頭:


     


    「師父,徒兒全家都會孝順您的。」


     


    師父滿意地哼了一聲:


     


    「去佛堂跪到明早再回去。」


     


    我老老實實去佛堂跪著。


     


    所謂佛堂,不過是個四面透風,隻中間擺著一張破桌子,上面擺著一尊佛像的破屋子。


     


    我知道師父並不敬佛,她弄這麼個屋子,隻是為了懲罰我而已。


     


    從小到大,但凡我有不聽話的時候,她便是一頓鞭子,然後讓我在佛堂跪著。


     


    一直跪到我認錯為止。


     


    一個小孩,脾氣再倔,也架不住鞭子加罰跪。


     


    所以我很早就知道,免於皮肉之苦的辦法,就是盡早讓師父消氣。


     


    她打過、罵過,我再說兩句好話,就能少一些懲罰。


     


    佛堂離師父的臥房有一段距離,但夜深人靜時,斷斷續續的淫亂聲還是傳入了我的耳朵。


     


    師父口中小孤山上身強體壯的好兒郎正在她的榻上翻雲覆雨。


     


    一個月前,我在罰跪時聽到他們說話。


     


    男人說:「旮旯村的女人碰不得,那薛九總能碰吧?把薛九嫁進小孤山吧。」


     


    師父拒絕了:


     


    「薛九還有大用途,暫時不能動她。」


     


    男人不依不饒:「一個孤女,能有什麼用途?」


     


    「你不懂!」


     


    「我怎麼不懂?女人嘛,嫁了人,生個娃,就能S心塌地顧著家。到那時,你捏著她的娃,還不是想怎麼用就怎麼用。」


     


    師父有些意動:


     


    「我再想想。」


     


    男人還在加碼:「隻要她進了小孤山,那麼多漢子,想讓她生幾個娃,她就得生幾個。到時候都給你送過來。」


     


    那晚,我很想一刀結果了兩人,再S上小孤山,滅了所有的匪徒。


     


    可想想旮旯村的人,我忍下了。


     


    事後幾天,師父沒有提及要我嫁入小孤山一事。


     


    我知道她還在衡量。


     


    我不能等她衡量出結果來,我得先她一步把自己嫁出去。


     


    齊天木簡直就是上天送來給我解圍的人。


     


    在拉一個旮旯村的人下水和拉一個陌生人墊背之間,我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齊天木。


     


    翌日一早,我回了家,齊天木坐在床沿上怒氣衝衝地看著我:


     


    「你昨晚幹什麼去了,為什麼不回家?」


     


    活像一個妻子質問夜不歸宿的丈夫。


     


    我莫名很想笑。


     


    可背上一抽一抽地疼,又實在笑不出來。


     


    我一邊寬衣,一邊走到床邊。


     


    齊天木看見我的動作,蹭地站起身,側過身去,臉紅到了脖子。


     


    「你幹什麼?沒看見我還在這兒麼?」


     


    我隻著肚兜,趴在床上。


     


    探手從床頭暗櫃裡掏出一個藥瓶:


     


    「給我上藥。」


     


    齊天木轉過身來,見我背上一條條血紅的鞭痕,愣在了當場。


     


    「動作快點。我困,要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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