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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安頌 3693 2025-04-14 16:4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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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和京圈太子爺路朝訂婚前,他甜言蜜語轟炸我三天,非要出國滑雪。


     


    我無奈同意,可路朝遭逢雪崩,連人帶助理被壓在雪下。


     


    救援隊整整搜查了三個小時,把人挖出來時,他和助理相擁而吻的動作被低溫定格。


     


    照片傳到國內,人人都說:「這是過命的恩情,這次安大小姐怕是要被撬牆腳了。」


     


    我嗤之以鼻,頂著家族的壓力連夜飛往瑞士。


     


    可等路朝醒來時,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


     


    「喬清人呢?」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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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剛要出口的關懷被堵在喉嚨。


     


    輕聲解釋道:「她也沒事,在另一間病房。」


     


    路朝一聽,眼裡的擔憂退去。


     


    整個人舒了一口氣躺在床上。


     


    他扯著幹澀的嗓音,望著天花板說:「安安,我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到喬清S在了我懷裡,S之前還在我耳邊說,別怕,路朝,你一定會活下去……」


     


    我看著床上躺著的人,他SS閉著眼,愧疚和恐懼讓他的聲線顫抖。


     


    「我都不敢想,她要是S了,我要怎麼活下去,還好她沒事!」


     


    我張了張嘴,泛酸的情緒被理智壓下,有些生硬地開口安慰:


     


    「她沒事的,我找了醫生照顧她,她會沒事的。」


     


    他沒有接我的話。


     


    那隻沒有輸液的胳膊擋在了眉眼處,遮掩了通紅的眼眶。


     


    他說:「安安,你先出去一下。」


     


    幹澀又生硬的語調,要支走我。


     


    我不想走。


     


    我靜靜地看了他,空氣凝滯了幾分鍾。


     


    我起身離開了。


     


    拉開椅子時,耳邊響起刺耳的聲音,心顫了一下。


     


    仿佛又聽到新年時分,頂樓之上的尖叫聲裡。


     


    他在那個煙花綻放的夜晚,在眾人面前向我親口承諾。


     


    「安頌永遠是路朝的首位。你對我說的每一句話,你的每一次情緒,都會在六十秒內得到回應。」


     


    我當時問他如果沒有做到呢?


     


    他斬釘截鐵地說:「那隻有兩種可能,要麼是我瘋了,要麼是我S了!」


     


    身後響起歡呼起哄聲。


     


    他毫不在意地把我摟進懷裡,貼著我耳邊,黏膩又幼稚地撒嬌:「可路朝不想S,他隻想一生一世都纏著安頌。」


     


    路朝。


     


    不要騙我。


     


    我幾步走了出去,剛關上房門,手機就打來了電話。


     


    屏幕上【父親】兩個大字,讓我一瞬間斂去了所有的情緒。


     


    「安頌,路朝那邊怎麼樣?」


     


    我用一種謙卑的語調恭順地回答:


     


    「父親,雪崩時他們在山腳下的亭子、建築物隔出了空間,被埋時他們身體周圍有空氣穴,身體也沒有重傷,醫生說都沒有什麼大礙。」


     


    「那就好,不影響到你們訂婚合作就好。」


     


    「不過安頌,我是怎麼教你的?路朝身邊的那個助理,我不是早讓你處理掉了嗎?婦人之仁,最後殃及自身!」


     


    他隻需要加重最後一個字的語調,我的左手就開始習慣性地發抖。


     


    我貼著牆壁,緩緩地蹲了下去。


     


    語調卻依舊恭順:「對不起,父親,是我的錯。」


     


    「當然是你的愚蠢!最近不要回來,老老實實地抓住路朝的心,別讓我再看到他和那個助理的新聞!」


     


    「好的,父親。」


     


    唇角被咬出了血跡,這句話說完,電話徹底掛斷。


     


    我癱坐在地,緩了十幾秒。


     


    看著自己顫抖不已的手,怒上心來,起身狠狠地把手機砸在了地上。


     


    「廢物!」


     


    為什麼不能爭氣些?


     


    2


     


    我喘了口氣,冷靜下情緒。


     


    屏幕上蜘蛛網絲的裂紋,在收到消息時,折射出曲折的光。


     


    我正準備彎腰去撿,視線裡一隻和路朝一樣凍傷的手塗著藥膏,笨拙地撿起了我的手機。


     


    順著視線望去,穿著病號服的喬清把手機遞到我面前,歉意地笑了笑。


     


    她輕聲說:「姐,對不起。」


     


    寬大的病號服穿在她身上,像是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很不合身。


     


    我第一次見到喬清時,她就穿著這樣不合身的校服。


     


    面色平靜地走向領獎臺,落落大方地發表感想。


     


    那個時候,身邊的路朝就向我示意:「這是個好苗子,你爹不讓你挑人培養嗎?我覺得這個不錯!」


     


    都是繼承人,看人的眼光差不多。


     


    這樣的貴族學校裡,靠著自身努力學習還不夠,還要有足夠強大的內心來抵御階級在身邊顯化出的參差。


     


    喬清是個好苗子。


     


    沒等畢業就被我帶在了身邊,我把她當作心腹培養,帶她見世面,教她人情世故,授她經商決策。


     


    有人的時候,她叫我安總。


     


    沒人的時候,她一直叫我姐姐。


     


    後來,我一次愚蠢的決定,讓父親察覺出我試圖反抗,受到了父親安排的車禍警告。


     


    在那輛車即將撞上我時,是喬清救了我。


     


    她那時躺在地上,跟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


     


    「姐,你怎麼不知道躲?」


     


    我無法告訴她,躲了有更慘烈的懲罰。


     


    但從那天起,她在我這就不一樣了。


     


    我可以恨很多人,但就是不能恨面前這個,唯一一個肯出場幫我攬下懲罰的人。


     


    不能怪她啊。


     


    「我好像又搞砸了……」


     


    她低下頭,順直的長發乖巧地披在兩側,左手骨折,繃帶掛在脖子上,臉色蒼白又脆弱。


     


    我接過了手機。


     


    指甲陷進肉裡,疼痛抑制住一切該有或是不該有的情緒。


     


    「不要多想,你也是好意。」


     


    喬清抬起頭,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我。


     


    試探地又問了一遍:


     


    「姐,你不怪我吧?」


     


    我笑著搖了搖頭。


     


    「不怪。」


     


    她像是也松了一口氣,臉頰邊笑起兩個小酒窩,如釋重負地開口。


     


    「姐,謝謝你。但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會被拍下接吻的照片,我後面已經神志不清了,還是姐夫叫我不要睡……」


     


    我嘴角揚起的弧度突然僵住。


     


    剛剛被刻意壓制不去思考的猜測糅雜著不可置信的恐懼感,一同在心頭浮現。


     


    可我隻是握緊了手機,開口:


     


    「你先去休息吧,我還有事。」


     


    我沒聽清她說了什麼,略過喬清,筆直體面地走向電梯口。


     


    如果清醒的人是路朝,那個吻,是路朝吻上去的嗎?


     


    按下一樓的按鈕,電梯在合上的一瞬間,不遠處樓道裡的喬清回頭。


     


    隔著距離,與我遙遙相望。


     


    我沒來得及看清她眼底的情緒,電梯門合上。


     


    我閉了閉眼。


     


    那些狼狽又不堪的情緒瘋長,勉強維持的體面外殼快要支撐不住。


     


    我其實,真的很討厭,他們似有若無的曖昧。


     


    3


     


    喬清車禍過後,出於愧疚和害怕父親憤怒的恐懼,我把一手培養起的人送到了路朝身邊。


     


    路朝,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在他的身邊,喬清依舊會有很好的前途。


     


    可路朝一開始並不接受。


     


    「她一個女生,在我身邊當助理幹什麼?你知道的,我身邊從不放女人!」


     


    他嫌棄的語氣毫不掩飾。


     


    躺在病床上的喬清也開口:「姐,我不想離開你,我不怕風險的!」


     


    我一個眼刀飛過去,路朝才扯著禮盒,不情願地進了病房。


     


    接過身後助理的東西,雙手遞給我。


     


    「喏,你讓我買的禮盒。」


     


    看我冷著臉。


     


    他動作僵硬地把禮盒扔給喬清。


     


    「給你買的,做得不錯!安安這麼費盡心力地培養你,算你有良心,知道護住她!」


     


    聽得我一拳捶在了他胳膊上。


     


    「胡說什麼!會不會安慰人?」


     


    他皺著眉,一隻手捂著我捶的地方,委屈地看著我。


     


    「安安,你怎麼為了一個女人家暴我?」


     


    誇張的語調、撒嬌的神情。


     


    看得我又氣又笑。


     


    「別鬧!」


     


    斥責聲也軟了下來。


     


    「我父親你也知道,她隻有跟著你,我才放心。」


     


    路朝這才同意。


     


    我從沒懷疑過他們兩個人,直到,我缺席了路朝 21 歲生日宴。


     


    我那天要飛荷蘭談一項生意,那一段時間忙得要S,他過來找我,但隻是安靜地陪著我。


     


    他幾次開口暗示我:「知不知道快到了什麼日子?」


     


    我假裝不知道。


     


    在他生日前一天飛去了荷蘭。


     


    生日宴上,我安排了朋友蘇莞記錄。


     


    路朝興致缺缺地坐在主位上,一個勁地看手機,像是等著主人消息的狗狗。


     


    蘇莞悄悄地給我發消息:【大小姐,你確定備了禮物吧?這要是沒有,太子爺又要生氣了!


     


    【他對你生氣是撒嬌,對我們就要把人拉去賽車場了,之前高中那次,我男朋友差點沒被他嚇S!】


     


    接到這條消息的時候,我已經在國內機場了。


     


    我飛過去連夜洽談合作,買了最近的航班飛回來。


     


    誰都不知道。


     


    我回了句:【放心,我安排了。】


     


    坐上車就往那邊趕,實時記錄的視頻裡,在生日蛋糕端上的那一刻,場景暗下。


     


    幾束燈光聚集到了鋼琴處,喬清一身銀色禮服,優雅地彈奏著我安排的歌曲。


     


    不過,我明明安排了專業人員彈奏。


     


    我也沒多想,催促司機再快一點。


     


    手機屏幕裡,彈奏結束,喬清款款走到路朝身邊。


     


    拍攝的視角很好,我能看出她臉上甜美的笑。


     


    「生日快樂,路朝。」


     


    這句話出口,我才覺得有些不對。


     


    整個京都,他隻肯我叫他的全名,身份地位在那擺著,也向來沒人逾越。


     


    我剛生出幾分擔憂,不過好在路朝這次並未在意。


     


    喬清腼腆地笑著,遞上我事先準備好的禮盒。


     


    「給我的?」


     


    路朝接了過去,臉上帶了幾分慵懶的笑。


     


    喬清點點頭。


     


    眼裡全是崇拜和歡喜。


     


    她為什麼,一個字都不提我?


     


    在一些男生起哄喊出的「不會告訴嫂子」的雜亂聲裡,我聽到蘇莞擔憂的聲音。


     


    「頌頌,你不覺得她身上的裙子很眼熟嗎?


     


    「這和你在校慶第一次給路朝彈這首歌時,一模一樣。」


     


    我心一驚。


     


    隱約覺得在一些隱秘的角落、忽視的細節裡,有些存在許久的東西開始掙脫束縛,露出校慶那個夏天,原本燥熱不堪的樣子。


     


    4


     


    那個夏天開始前,校園裡有一場創業大賽。


     


    彼時的我和路朝尚且是S對頭的關系。


     


    因為公司的競爭,自小作為繼承人的我們,就是被比較的存在。


     


    而這個階段,由於我父親的競標失敗,路家明朝集團成功拿下城南的項目一飛衝天,成為高於我家的存在。


     


    朝明集團開慶功宴的那天,校園比賽落幕。


     


    我敗給了路朝。


     


    看到他的排名壓了我一頭的時候,早在我身邊伺機而動的恐懼,幾乎毫不猶豫地凝成利刃,狠狠地刺向我的心口。


     


    上臺領獎時,我甚至有些站不穩。


     


    我不敢想象到家後會遭受的懲罰。


     


    長時間的精神緊繃使我雙腿一軟,正當我以為自己摔在臺上時,被走在前面的路朝拽住了我的胳膊。


     


    「哇,安頌都多少次了?」


     


    臺下傳來一片唏噓聲,他在我耳邊調侃笑道:


     


    「你怎麼隻要一輸給我,就犯老毛病呢?」


     


    十九歲的路朝意氣風發,稜角分明的臉上帶著勝者的傲然,那雙笑出來的月牙眼彎彎地看著我。


     


    他的笑容溫和,卻讓我覺得刺眼。


     


    我一言不發扯出了手臂。


     


    當天晚上回家,父親就在客廳等著我。


     


    「又輸給路家的那個了?」


     


    語氣凌厲,激得我下意識地彎腰鞠躬。


     


    「十分抱歉,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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