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頁
  2. 蘇櫻
  3. 第2章

第2章

蘇櫻 4739 2025-04-21 16:43:44
  • 字体大小 18
  • 鎮北軍七萬將士,十幾名軍醫根本不夠用的。


     


    而我的醫術又是這裡最好的。


     


    就算魏延想趕我走,軍隊裡其他人也不同意。


     


    魏延吐掉草枝,冷笑一聲:「傻。」


     


    我回他:「你也傻。」


     


    然後,我們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這裡選擇留下的每一個人都很傻吧。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方蓬年也要留下來。


     

    Advertisement


    他本是個聲名遠播的才子,不入仕途,不下農桑。


     


    受人追捧,從不為黃白之物煩憂。


     


    卻甘願陪我留在這苦寒之地受苦。


     


    魏延氣得咬牙切齒:「又多了一個吃飯的。」


     


    其實,軍營是需要人的。


     


    匈奴十萬大軍,我們隻有七萬。


     


    上陣衝鋒需要人,生火做飯也需要人。


     


    方蓬年任勞任怨。


     


    他早上幫士兵喂戰馬,中午去火頭軍忙燒火,晚上還要給傷兵換藥。


     


    從前那麼有潔癖的一個人,士兵的血沾到身上,眉頭都不皺一下。


     


    連孫阿嬤都說:「你這個男人,看來是真心同你和好的。」


     


    我苦笑。


     


    他是不是真心,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我在雨天需要的那把傘,他卻在雨停了才送來。


     


    因為我已經淋過雨,這把遲來的傘,毫無意義。


     


    短短幾個月,我已經在鎮北軍中混得風生水起。


     


    我是鬼醫的徒弟,在其他軍醫那裡要自生自滅的傷,我三下五除二就處理好了。


     


    士兵們奉我為神醫,同僚們看我的眼神也像狼看到肉,冒著精光。


     


    一有時間,就纏著我給他們講課。


     


    比如如何治療貫穿傷。


     


    比如被火炮燙傷後該如何處理。


     


    在這裡,更能讓我體會到人生的意義。


     


    6


     


    第一場雪,帶來了刺骨的嚴寒。


     


    匈奴和鎮北軍默認進入停戰狀態。


     


    冬天,對於兩方來說,都是很難熬的一道坎。


     


    帳篷外飄著大雪,天空霧蒙蒙的,天壓得很低。


     


    難得沒什麼事,我和孫阿嬤在帳篷裡喝著青稞酒,暖身子。


     


    外面傳來若有若無的咳嗽聲。


     


    今年,沒有人給他做川貝燉雪梨,方蓬年這一到冬天就咳嗽的老毛病又犯了。


     


    「阿櫻,你看。」


     


    方蓬年獻寶似的從懷裡掏出一塊木頭。


     


    我定睛一看,竟是一個木雕小人。


     


    雕得栩栩如生,是我的模樣。


     


    我一時語塞。


     


    「阿櫻,這是我專門為你做的。」


     


    「生辰快樂。」


     


    「祝阿櫻福壽安康,長命百歲,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方蓬年笑得眉眼彎彎,這份遲到的生辰禮,隔了一年,他終於想起來了。


     


    他居然記得今日是我的生辰,讓我多多少少有些意外。


     


    我揉了揉眉心,有些無語地問。


     


    「如果窈兒姑娘回來找你了,你還會選我嗎?」


     


    雪花在北風的裹挾中狂舞,天地間織就了一座無論如何也逃不出去的牢籠。


     


    方蓬年愣住原地,許久都沒有回答。


     


    意料之中的反應。


     


    那個我從未見過窈兒姑娘,一直住在方蓬年心裡啊。


     


    我將手輕輕撫上小腹,喉頭彌漫起一股苦澀。


     


    這份苦不能我一個人受。


     


    「你知道嗎,走的那天,我本來是想將有孕的好消息告訴你。」


     


    「在路上,我等了你半個月。」


     


    「我想,你若追上來了,我就把他留下。」


     


    「可是你沒來,我就知道我們之間再也沒有可能了。」


     


    來邊關的路上,馬車並不快。


     


    他若騎馬追,肯定追得上。


     


    我等了半個月,終於把心裡那一絲微弱的火苗徹底熄滅了。


     


    所以,我不會為他所謂的幡然醒悟而感動。


     


    也不會對他遲來的告白而心動。


     


    因為我知道。


     


    我對於他,永遠都是退而求其次的選擇。


     


    木雕小人從方蓬年手心驟然滑落。


     


    他許久才反應過來。


     


    蘇櫻說,他們曾經有過一個孩子。


     


    有一種心被掏空了的感覺。


     


    兩行清淚不受控制流了下來。


     


    「快回去吧,別凍壞了身子。」


     


    我轉身回了帳篷。


     


    7


     


    在兩軍對陣的東邊,有一座雪山。


     


    高聳入雲,常年積雪覆蓋。


     


    我登上瞭望塔時,發現魏延正望著那座雪山發呆。


     


    魏延指著遠處的雪山問:「雪崩,是這樣嗎?」


     


    我之前跟魏延講過,早年,我和師父遊歷西域時,曾親眼見過一次雪崩。


     


    原本寂靜的雪山,沒有任何徵兆的。


     


    隻在一瞬間,山下房屋頃刻間被掩埋,恐怖至極。


     


    此時,隔著風雪,那遠處的山巒,如一頭長著白色皮毛的巨型猛獸,靜靜蟄伏在那裡。


     


    我搖了搖頭。


     


    「還早著呢。」


     


    雪崩形成,最主要的是積雪層要厚。


     


    這幾天雖然一直在下雪,可雪勢不夠大,


     


    我以為魏延是擔心雪崩發生,寬慰他:「放心吧,雪下了這麼多天,應該快停了,


     


    「不。」


     


    「雪崩了才好呢…」


     


    他又補充一句:「我們沒有多少糧食了。」


     


    幾乎一瞬間,我就明白了魏延心中所想。


     


    雪崩了,匈奴的十萬大軍和七萬鎮北軍必S無疑。


     


    可沒了糧食,等待鎮北軍的同樣隻有S亡。


     


    與其這樣,倒不如來一場雪崩,同歸於盡。


     


    我嘆了一口氣,第一次對於當前的情況感受到深深的無力感。


     


    鎮北軍,已經走到了絕路。


     


    魏延望著天幕,咬牙恨恨道:「我不怕S,隻恨匈奴未滅。」


     


    「愧對百姓,愧對大燕。」


     


    「更愧對S去的無數將士和他們的親人。」


     


    說完,抱著腦袋蹲在地上。


     


    抖動的肩膀出賣了他。


     


    他在哭泣。


     


    我看著眼前這個隻有十七歲的少年,內心波濤洶湧。


     


    我同魏延一樣,不怕S。


     


    可我不忍心鎮北軍七萬將士就這麼S了。


     


    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深閨夢裡人。


     


    他們是誰的夫,誰的兒,又是誰的父。


     


    我伸出一隻手,拍了拍魏延的肩。


     


    忽然,腦海中閃過師父說過的一句話。


     


    我陪師父釣魚,那咬了餌的魚居然掙脫,跑了。


     


    師父摸著胡子,笑眯眯道:「絕境中必有生機,萬事萬物皆是此理。」


     


    絕境中必有生機。


     


    絕境中必有生機。


     


    我們的生機在哪裡?


     


    鎮北軍的生機在哪裡?


     


    電光火石之間,我的腦海中閃現一個策略。


     


    ……


     


    我望著陰沉的天幕,第一次祈禱雪不要停。


     


    大一點,再大一點吧。


     


    接下來,陸續有戰馬凍S。


     


    士兵們生了凍瘡,痛苦不堪。


     


    情況越來越危急。


     


    8


     


    上天似乎聽到了我的祈求。


     


    狂風怒吼,天昏地暗。


     


    一連幾天的暴風雪,營地外累起了半人高的積雪。


     


    我望向那雪山,巨獸已經蘇醒,正在蠢蠢欲動。


     


    是時候了。


     


    當夜,魏延下令,全軍後退十裡。


     


    這一舉動,相當於將大燕十裡的土地拱手讓與匈奴。


     


    將士們群情激憤。


     


    他們是為守護大燕疆土而來。


     


    後退,是絕對不可能的。


     


    況且營地外是半人高的積雪,寸步難行。


     


    這是我和魏延商量好的計劃。


     


    在雪崩自然發生之前。


     


    引爆雪山,埋葬匈奴。


     


    隻需要在動手之前將鎮北軍撤離,便可兵不血刃。


     


    這個計劃同樣很危險。


     


    負責拿著炸藥引爆雪山的人若逃跑不及,也會被雪崩吞沒。


     


    軍隊撤退不及時,同樣會有滅頂之災。


     


    「軍令如山,誰敢不從!」


     


    魏延一聲令下,大軍開始撤退。


     


    同時,他帶著幾名親信,背著炸藥出發。


     


    9


     


    雪實在太厚了。


     


    每走一步,都像身上背了千鈞重。


     


    我體力不支,落在了最後。


     


    隊伍休整的時候,方蓬年從背囊裡找出了小煤油燈,準備為我化些雪水喝。


     


    我坐在地上捶腿時,不經意間發現左先鋒李虎鬼鬼祟祟,脫離了隊伍,朝著反方向走去。


     


    我叫了聲方蓬年,他正在專心擺弄小燈,好像沒有聽到。


     


    周圍的人都離我比較遠。


     


    若是大聲呼喊,定會驚動李虎。


     


    我咬了咬牙,自己跟了上去。


     


    果然,他朝匈奴的營帳走去。


     


    不能讓他去報信。


     


    我摸了摸袖子,卻發現迷藥忘帶了。


     


    一緊張,不小心摔倒,發出了聲音。


     


    李虎回過身來。


     


    「蘇大夫,你在跟蹤我。」


     


    「之前給魏延下毒的就是你?」


     


    「你是奸細?」


     


    我一步步向後退。


     


    李虎沒有跟我廢話的準備,抽出刀,步步緊逼。


     


    我跌坐在雪堆裡,插翅難逃。


     


    閉上眼睛,等待S亡時。


     


    聽到砰的一聲。


     


    睜開眼,李虎在我面前,直挺挺地倒下去了。


     


    在他身後,是舉著棍子驚魂未定的方蓬年。


     


    原來是方蓬年化好了雪水,發現我不見了,順著腳印找了過來。


     


    「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裡。」方蓬年道。


     


    我看了眼李虎,撿起他的佩刀,準備再補上一刀。


     


    卻被方蓬年攔住了。


     


    「你不能S人。」


     


    其實我也沒有S過人,連拿刀的手都是抖的。


     


    可就這樣放任李虎留在這裡,不知道會出現什麼變數。


     


    我賭不起,魏延賭不起,邊關七萬將士也賭不起。


     


    我正猶豫著,方蓬年哆哆嗦嗦道:「我,我來。」


     


    我驚詫地看了方蓬年一眼,他接過刀,一步一步朝李虎走去。


     


    風停了,冰雪吞沒了暮色,入目到處都是一片慘白。


     


    變故突生。


     


    李虎突然睜開了眼睛,方蓬年吃了一驚,刀刺歪,沒有扎進李虎的胸口。


     


    兩人激烈扭打在一起,片刻間,李虎佔據了上風。


     


    他奪回了刀,朝方蓬年身上刺去。


     


    我慌亂地去找地上的木棍,抬過頭時,方蓬年已經變成了一個血人。


     


    一切好像隻發生在一瞬間。


     


    方蓬年正SS抱著李虎的腿,不讓他移動分毫。


     


    遠空中響起幾聲悶響。


     


    我們都知道是什麼。


     


    方蓬年嘴角的血一滴一滴落下,在他身下,雪地上終於有了顏色。


     


    刺目的紅。


     


    「走!活下去!」


     


    10


     


    方蓬年用盡全力呼喊。


     


    蘇櫻轉身的瞬間,她飛舞的發絲在他面前打了個旋兒。


     


    像一隻輕盈的蝴蝶,驀然就把他拉回了一段舊時光。


     


    那是他們剛成親沒多久。


     


    同榻而眠,她睡相不老實,像八爪魚一樣扒在他身上。


     


    垂順的發絲也有意無意擦過他的臉頰,胸膛,痒痒的。


     


    他那時大約有些不耐煩,想推開她。


     


    可她哼唧了兩聲,又往他懷裡拱了拱。


     


    清淺的呼吸縈繞在耳畔。


     


    他認命地放棄了掙扎…


     


    大概在那個時候,他就動心了吧。


     


    還有那個未出世的孩子。


     


    他不是沒有感受到蘇櫻對家的渴望,也知道她一直是期待有個孩子的。


     


    親手扼S,她該有多痛。


     


    這一生,他們緣分太淺。


     


    遇到她,是他此生之幸。


     


    可他清醒得太晚。


     


    既然如此,就讓他用性命守護她吧。


     


    方蓬年閉上眼睛,想起懷裡還有那個蘇櫻模樣的木頭人陪著自己,他欣慰地勾起了唇角。


     


    「夫君,你叫錯了,我是櫻兒。」


     


    「夫君,我給你講,我和師父走過好多地方呢,可有意思了。」


     


    「夫君,我沒有偷翠花家的石榴。」


     


    「夫君……」


     


    「夫君……」


     


    11


     


    我咬著牙,拋下方蓬年,轉身跑開。


     


    奔跑的速度終究比不過雪山傾瀉的速度。


     


    巨大的雪像瀑布一樣朝我砸來。


     


    雪塊砸到我的頭,眼睛,鼻子,嘴都進了雪,無法呼吸。


     


    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夢裡,是無盡的深淵。


     


    一直落啊落。


     


    我回到了一座小房子裡。


     


    我推了推阿娘的身子,已經僵硬。


     


    奇怪,阿娘睡了好久,怎麼都叫不醒。


     


    後來,我太餓了,隻能一個人到街上乞討。


     


    一個白胡子老爺爺來問我:「丫頭,你家裡人呢?」


     


    「我阿娘在家裡,睡著了,我怎麼叫都叫不醒。」


     


    「爺爺,您能幫我叫醒我阿娘嗎?」


     


    老爺爺陪我回了家,看了阿娘一眼,嘆氣。


     


    「你阿娘S了。」


     


    我不信,放聲大哭。


     


    一個蒼老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丫頭,別哭,往後的路還長著呢。」


     


    ……


     


    「蘇櫻,蘇櫻。」


     


    不知過了多久。


     


    陽光刺得睜不開眼。


     


    我能感覺到四周都是白茫茫一片。


     


    萬籟俱寂。


     


    我的身體已經沒有知覺了。


     


    我好困,需要睡一覺。


     


    可那人太吵了,一直不停地叫我名字。


     


    我隻好費力睜開眼。


     


    隻看到魏延一臉欣喜。


     


    「太好了,你還活著。」


     


    魏延他們炸了雪山後與軍隊匯合,三天三夜後才找到我。


     


    我本應該被大雪掩埋,卻奇跡般地沒S。


     


    我想起些什麼,回頭,一望無際的皑皑白雪,空無一人。


     


    12


     


    一年後。


     


    京城。


     


    人聲鼎沸的長安大街上, 開了一家蘇氏醫館。


     


    少年進來後, 隨手拿起桌子上的果子咬了一口,左右張望。


     


    「阿姐, 今日忙不忙?」


     


    「還行, 就是有些餓了。」


     


    蘇櫻伸了個懶腰,盯著魏延手裡的果子, 咽了口唾沫。


     


    她忙了一天,就指著那兩個果子解解餓,怎得全叫他給吃了。


     


    魏延眨了眨眼, 「我的好阿姐, 你不會連兩個果子都舍不得吧。」


     


    蘇櫻無奈地翻了個白眼。


     


    心想她就是舍不得呀。


     


    她都快餓S了好嗎。


     


    魏延一笑,變戲法兒似的從背後掏出一個紙袋。


     


    蘇櫻眼前一亮, 「呀,雲片糕。」


     


    這是魏延從宮裡出來, 特意去御書房要的。


     


    自從他半年前帶過一次之後, 蘇櫻就吃上癮了。


     


    害得他每回進宮都得去御膳房打秋風。


     


    「你今日進宮了?」


     


    「嗯, 」說起正事,魏延表情嚴肅了許多, 「陛下已經同意我去兖州坐鎮,不日啟程。」


     


    魏延滅了匈奴後, 被封為鎮國大將軍。


     


    此次去兖州,是他自己要求的。


     


    他在邊關無拘無束慣了,回到京城的條條框框實在讓人頭疼。


     


    兖州緊靠西南群山, 山中多匪。


     


    他闲著也是闲著,不如去剿匪打發打發時間。


     


    蘇櫻實在是餓壞了, 一股腦兒往嘴裡塞著雲片糕,


     


    嘴巴塞得鼓鼓的, 像隻小倉鼠。


     


    「成,我跟你一塊去兖州。」


     


    「你這醫館, 不開了?」


     


    「開, 有人看著的。」


     


    蘇櫻回京城後, 那些軍醫同僚經常來找她指點醫術, 後來幹脆挨個排了個班,成了蘇氏醫館的坐診大夫。


     


    出城那天, 馬車剛走出沒多久,


     


    一個穿著石榴裙的婦人追了上來, 是翠花。


     


    我不告而別,連換洗衣裳都沒帶,坐上了前往邊關的馬車。


     


    「(她」「從前我誤會你了,石榴不是你偷的。」


     


    「我家阿牛跟我招了,是他嘴饞給摘了,怕我罵他, 沒敢說。」


     


    「這是我新種的石榴, 甜的,給你嘗嘗。」


     


    「謝謝。」


     


    蘇櫻笑著接過石榴。


     


    拿出小刀, 去頭去尾, 分成三塊。


     


    一塊給了魏延,一塊給了孫阿嬤,剩下一塊留給自己。


     


    她掰下一粒,塞到嘴裡, 咬下。


     


    好甜。


     


    春天嫩柳抽芽,野鴨子在蘆葦叢遊蕩,萬物都散發出勃勃生機。


     


    她又有家啦。


     


    (全文完)


     

    作品推薦

    • 一枝春

      「姚姑娘,你可想好了,真的愿意代替元珍公主去西塞和亲?一旦陛下颁旨,你便再无反悔的机会。即便是死了也要抬去西塞下葬!」

    • 禁欲老闆暗戀我

      "吐槽工资低不小心让高冷总裁看到了,他直接转了我二十万。 第二天上班,他白净修长的脖颈上满是吻痕,全公司都在议论哪个女人如此猛。 刚入职的绿茶同事一脸娇羞的让我们别再八卦了。 她的声音软软的,娇滴滴的: 「大家不要这样调侃江总啦,他会不喜欢的……」 大家瞬间秒懂,把她当少奶奶供着。 只有我皱眉沉思。 难道昨天半夜江禹出去让她啃了两口?!"

    • 兒子直播復活親爸

      "我是惨遭封杀的港娱影后。 四岁儿子半夜开直播做法要复活他爸,边哭边说: 「妈妈被坏人欺负了,爸爸你快复活保护妈妈吧。 「要是你不能复活,就把坏人带走好不好?」 他把港娱太子爷的照片烧了: 「爸爸你看清楚,这就是坏人的样子,你别认错人了。」 网友认出照片上的是京圈太子爷。 全网震惊,热搜爆炸!"

    • 脫離世界前,我決定扮演完美妻子

      脱离世界前最后三天,我决定和顾南辰 好好相处,做他希望的完美妻子。

    • 餘生路漫漫

      "我哥定亲那天我们全家都傻了眼。 我娘质问张婆子,「你办的这叫什么事?"

    • 我靠散打混成豪門太太

      "我为了钱做了季玖这狗东西的未婚妻。 季玖嘴贱,眼瞎,还疯批。 逢人就骂我是拜金女。"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