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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對不起,我無法瀟灑放手 3765 2025-04-22 15:2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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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和許知山結婚的第二十三年。


     


    他突然開始熱衷健身,注重儀容儀表。


     


    衣服上總有股淡淡的鈴蘭香氣。


     


    騷裡騷氣的。


     


    所以,我跟蹤了他。


     


    我聽到他和朋友談笑間對我言語侮辱:「林妤早不是從前你們認識的那個校花了,現在她身材松松垮垮和大媽沒什麼兩樣,我一看見她那張寡淡的臉就覺得晦氣。


     


    「要不是離婚要分她一半財產,我早把你們小嫂子娶回家了。」


     


    再後來,我在他手提包裡發現了一張唐氏篩查孕檢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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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他外面的小情人已經懷孕四個多月。


     


    孕檢單上孕婦的信息引起我的注意。


     


    當我看到那個熟悉的名字,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1


     


    當你人到中年,發現曾經一起白手起家的老公出軌怎麼辦?


     


    這個問題似乎很難回答。


     


    你們有共同的孩子,一起打拼積累下來還算可觀的財產。


     


    你把一個莽撞青澀的男人,一步步雕琢成今天溫文儒雅模樣。


     


    可現在,他屬於別人。


     


    爽快分割一部分財產,然後離婚嗎?


     


    似乎不太甘心。


     


    生生拖著他們,耗盡你們最後的夫妻情分?


     


    可這樣,惡心他們,也惡心了自己。


     


    所以,最好的答案是什麼呢?


     


    我的回答是,我不可以離婚!


     


    但……


     


    可以喪偶!


     


    2


     


    發現許知山出軌,其實是很偶然的一個小事件。


     


    那天,準備讓家裡阿姨把許知山的高定西裝送去幹洗前,我習慣性掏了掏衣服口袋。


     


    然後從右側口袋掏出一支香奈兒可可小姐潤唇膏。


     


    唇膏有明顯使用痕跡。


     


    不可能是他新買來送給我的。


     


    更不可能是他自己的。


     


    因為這款唇膏擦在唇上有亮晶晶的效果,這是女孩子才會用的唇膏。


     


    衣服上淡淡的鈴蘭香氣衝進鼻腔。


     


    我怔了半天都沒有動。


     


    也許是女人不可理喻的第六感。


     


    僅僅這支唇膏和這一縷香氣,我就斷定許知山出軌了。


     


    他不是沒有邊界感的人。


     


    不可能將女孩子的私人物品放進自己衣服的口袋裡。


     


    所以,唇膏可能是別人故意放進他口袋來試探我,也有可能是許知山替那人保管而忘記還給她。


     


    不論哪一種,結果顯而易見。


     


    我面無表情把唇膏重新放回口袋,又把他的西裝放回原位。


     


    去洗手間洗了把臉,想讓眩暈的大腦重新清醒。


     


    但並沒什麼用。


     


    3


     


    枯坐兩小時後。


     


    我給許知山的高級秘書孫安打去電話。


     


    本想旁敲側擊打聽下許知山這些天的行蹤。


     


    電話接通後,我聽見孫安輕輕「噓」了一聲,之後聽筒裡的嘈雜聲漸漸安靜下來。


     


    片刻後他才語帶笑意問:「嫂子,您是要找許總嗎?真不巧,他剛出去見客戶了,現在不在公司。」


     


    見客戶不帶他這個有手段、有能力的高級秘書?


     


    謊言有些拙劣。


     


    「不,我找你。」我直接否定。


     


    孫安愣了愣,隨即笑著回:「嫂子,您有何吩咐,盡管開口。」


     


    我手指輕輕敲打著沙發扶手,聲音寒若冰霜:「孫安,還記得你是怎麼爬到今天這個位置的嗎?」


     


    那邊有數秒的沉默。


     


    再開口聲音多了份心虛:「是您資助我完成學業,又把我招進公司,親自手把手將我帶起來的。」


     


    「那我為什麼會離開公司,現在隻能無所事事待在家裡?」我緊接著再問。


     


    「是……是我開車時打盹,出了車禍,導致……導致您左側肩胛骨粉碎性骨折,從那以後您左胳膊活動受限……」


     


    孫安回答得結結巴巴。


     


    即便看不到他的人,也能想象到他此時如芒在背的局促模樣。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胸口即將噴薄而出的憤怒。


     


    「那麼,我現在找許知山,他在嗎?」


     


    「……在!」


     


    「你們現在在哪裡?」


     


    「九州會所。」


     


    「房間號。」


     


    「61008。」


     


    我掛斷了電話。


     


    4


     


    如孫安所說,我因車禍受傷左胳膊活動受限,每次上舉或外展時都痛苦無比。


     


    甚至連開車我都無法雙手把持方向盤。


     


    這兩年我一直堅持做復健,但效果甚微。


     


    我打車去了九州會所。


     


    孫安已經在一樓門口等候著,看見我後他利落接過我手中的包,帶著我走向電梯。


     


    電梯裡,他雙手交握來回搓著,訕訕地向我道歉:「嫂子……啊不,姐,對不起。」


     


    「不過許總今天隻是和朋友聚會,我怕您會擔心,所以才說許總去見客戶了。」


     


    今天是和朋友聚會。


     


    那之前呢?


     


    我表情冰冷,沒有再看他一眼。


     


    結婚二十三年的丈夫都會出軌,我又怎麼會要求一個外人對我真心呢。


     


    孫安把我送到包廂門口後,借口自己要去洗手間便離開了。


     


    我想推門而入,想看看許知山懷裡摟的女人是誰。


     


    裡面響起調侃許知山的聲音。


     


    我收回了手,靜靜站在半掩的包廂門口。


     


    一人開口打趣:「老許還真是潔身自好,我們左擁右抱,他自己卻幹坐著喝果汁。」


     


    很快有人接話。


     


    「那當然了,老許娶的可是當年咱兄弟們都眼熱的校花,妥妥賢內助,聽說兒子還在林妤的培養下考去了復旦大學,嘖嘖嘖,果然是家有賢妻富三代。」


     


    「你們都錯了!」這道聲音是許知山老友徐家輝的。


     


    他半嘲諷半羨慕:「他是為小女友守身呢,小女友管得嚴,給他定了二十條家規,其中就包括不許背著她喝酒亂來,否則就罰他不許上她的床。上周偷偷喝酒惹了小女友不高興,花了上百萬買了珠寶才哄好。」


     


    「真的假的?」幾人嗤笑驚呼。


     


    許知山放松往沙發背上一靠,嘴角噙著不置可否的笑意。


     


    徐家輝接著諷笑道:「人家女孩才 26,隻比他兒子大 7 歲,他也下得去手,你們說他是不是畜生?」


     


    沒人接他的話。


     


    許知山左腿搭在右腿上,整個人更愜意了。


     


    「沒聽過男人至S是少年嗎?我隻是追求新鮮感罷了。


     


    「你們是不知道,林妤早不是從前你們認識的那個校花了,現在她身材松松垮垮和大媽沒什麼兩樣,整天病歪歪,我現在一看見她那張寡淡的臉就覺得晦氣。


     


    「再說了,就算她是天仙,我睡 20 多年,也早睡膩了。


     


    「要不是離婚要分她一半財產,我早把你們小嫂子娶回家了。」


     


    5


     


    像被人兜頭澆下一盆冰水。


     


    從頭涼到腳。


     


    骨頭縫裡都在泛著寒。


     


    如果不是親耳聽到,很難相信這就是從我那謙遜又儒雅丈夫口中說出的話。


     


    有些話說得沒錯。


     


    你永遠無法想象一個男人變心後,到底有多狠心。


     


    他於你而言,就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人。


     


    我沒有打擾他們,掉頭向外走去。


     


    電梯門口,孫安站在那裡來回踱著步。


     


    看見我過來,他趕緊迎上來,笑道:「姐,我說得沒錯吧,許總就是和老朋友敘敘舊,包間裡那些女孩子都是別人的,和許總一點關系都沒有。他還特意囑咐我給他點了果汁,生怕喝醉了您擔心。」


     


    我看著眼前已滿身精明的男人。


     


    多年前他眼中的小心翼翼和一片赤誠早已消失不見。


     


    他滿臉堆著討好的笑:「姐,我送您回去吧,反正許總和老同學聚會也沒我什麼事兒。您放心,我不會和許總說您來過這裡。」


     


    我沒有反對他的好意。


     


    孫安開的是接送許知山的商務車。


     


    坐上後排,車窗上兩雙一大一小半交疊的手印赫然映入眼簾。


     


    心髒猛地一沉。


     


    我SS盯著那些錯亂的大小手印,它們似乎在向我訴說這裡曾發生過怎樣骯髒的故事。


     


    下車後,我向孫安揮了揮了手。


     


    「謝謝你送我回來。


     


    「哦,對了,後排車窗髒了,下回完事後記得擦幹淨玻璃。」


     


    孫安愣了愣。


     


    6


     


    十分鍾後,我接到孫安打來的電話。


     


    他向我解釋後排的手印是他和新交的女朋友親熱時不小心留下的。


     


    並向我保證以後一定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請我一定不要告訴他的許總。


     


    呵呵。


     


    看來,他真的忘記是怎麼得到今天這個位置的了。


     


    但我並沒有拆穿他的謊言。


     


    許知山是晚上十二點多才回到家的。


     


    彼時我正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


     


    劇中的女孩同祖母說:「與人相守,最終要依靠的還是那最低處,品性的最低處,與人相守幾十年,終究還是要看看最低處的那兒,能不能夠忍得下去。」


     


    從前我沒能看清許知山的品性最低處。


     


    現在嘛……


     


    也許還遠沒到最低處!


     


    「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是不是又在追劇?」


     


    許知山進門後放下手提包,一邊換鞋,一邊笑容溫和問我。


     


    我轉頭看向結婚二十三年的丈夫。


     


    歲月似乎格外眷顧他。


     


    頭發依然烏黑而濃密,發絲整齊向後梳攏,富有魅力而紳士。


     


    修長如青松的身形,穿著剪裁得體的西裝。


     


    他雖不再年輕,卻更顯沉穩睿智,風度翩翩。


     


    這是我一點一點雕琢出的男人。


     


    我陪他成長,陪他創業,陪他從無至有,一步步走到今天。


     


    可現在,他背著我有了別的女人。


     


    他脫掉西裝搭在沙發靠背,然後坐在我身側幫我輕輕按揉左側肩胛骨受傷的地方。


     


    「還疼嗎?


     


    「聽朋友說,美國的紐約特種外科醫院是全球骨科排名頂尖的醫院,我這段生意忙完帶你去看看?」


     


    「好。」


     


    我輕輕應聲,不動聲色拂掉他按在我肩頭的雙手。


     


    他並沒察覺我的異常,站起身道:「那我先去房間洗澡,明天要出差一趟,可能去個四五天。」


     


    「去哪裡?」


     


    「廣州,那邊貨品供應商在合同履行中有些違約的問題,我得親自過去找他們負責人談。」


     


    這話說得有鼻子有眼。


     


    挑不出任何毛病。


     


    我沒有再出聲,靜靜看著他走回臥室。


     


    7


     


    待到臥室的關門聲響起。


     


    我走到玄關處拿起許知山剛剛放下的手提包。


     


    細細翻看了下。


     


    裡面有處理文件的平板電腦、幾份文件、名片夾和記事本等等。


     


    平板電腦設置了密碼,我打不開。


     


    文件和記事本也翻了翻,並沒有什麼異常。


     


    就在我打算把這些物品放回去時,提包夾層中的一張紙引起我的注意。


     


    這是一份唐氏篩查孕檢單。


     


    報告單上的結果顯示高風險,建議進一步明確診斷。


     


    孕婦姓名:蘇淼。


     


    孕婦年齡:26。


     


    蘇淼……


     


    我愣住了。


     


    是她嗎?


     


    我家上一任保姆的女兒。


     


    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蘇淼的身影。


     


    姣好的面容,骨肉勻稱的身材,喜歡扎著高高的馬尾,穿著超短英倫百褶裙,露出一截修長白皙的雙腿。


     


    她很愛笑,身上洋溢活力四射的青春氣息。


     


    記得她第一次來我們家,是三年前她畢業那年,來我們這座城市找工作。


     


    據說是想離在外工作的媽媽近一些。


     


    她拎著水果來我們家,說是感謝這些年對她媽媽的關照。


     


    懂事又乖巧的模樣。


     


    我留她在我們家吃飯。


     


    許知山看到她有些震驚,還打趣道:「老婆,這王姐的女兒竟然和你有三四分相像,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才是孩子親媽。」


     


    看著一臉尷尬的蘇淼,我偷偷擰了他一下,怪他多嘴。


     


    8


     


    後來,蘇淼又來過幾次,每次都是晚飯後,七八點左右的樣子。


     


    多數我和許知山都會在家。


     


    不過她並不會打擾我們,在她媽媽的那個房間略坐坐就走了。


     


    離開前會和我們打招呼。


     


    她皮膚白皙,眼睛笑得彎彎,穿著漂亮的短款百褶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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