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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將黑暗還給他 3397 2025-04-23 15:2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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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眼裡是無盡的歉疚與不安。


     


    他隻是在脫罪,為自己S了自己的孩子而脫罪。


     


    「再有一個孩子?


     


    然後被你和江柔一起害S嗎!


     


    沈星懷,我看沒有這個必要了,畢竟江柔也有了你的骨肉呢。」


     


    沈星懷表情一僵,呼吸滯了一下。


     


    轉而是顯而易見的慌張。


     


    半晌,他討好地衝我笑了笑,鄭重其事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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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會讓她打掉孩子的,對不起。」


     


    我抬眸看他,


     


    「是嗎?」


     


    他立馬連連點頭,試探著握住我的手。


     


    臉上盛滿了哀求。


     


    「我會的,初微,以後我隻和你好好生活。」


     


    我若有所思地沉默不語。


     


    閉上眼,一股酸澀席卷了我的鼻腔,讓我不自覺瑟縮。


     


    眼淚瞬間滑落。


     


    我擦去眼淚。


     


    我知道,我不能在此時與他分道揚鑣。


     


    我還要親眼看著他,看著這個S人犯,


     


    一步步陷入深淵。


     


    直至滅亡。


     


    6


     


    在醫院養病的日子,沈星懷三天兩頭地往我這裡跑。


     


    他還不知道我其實已經可以依稀看得見了。


     


    他又恢復了最開始的模樣,積極地成為著我的拐杖。


     


    我去哪,他就跟去哪。


     


    我示意想喝水,他就替我試好溫度端到我嘴邊。


     


    我示意去曬太陽,他就抱著我坐到樓下的椅子上,安安靜靜地陪著我。


     


    我甚至瞥見好幾次他拒接了江柔的電話。


     


    一切又恢復了最初的模樣。


     


    可卻又物是人非事事休。


     


    他不斷地祈求著我的原諒,渴望從我的眼神裡讀到一絲諒解與笑意。


     


    可沒有。


     


    我不否認,穿進遊戲後和沈星懷度過的美好時光難以割舍。


     


    但我們的感情已經發生了變質。


     


    沈星懷也被歲月磨洗得面目全非。


     


    再繼續下去,我就會被畸形的情感浸泡腐爛。


     


    和腐爛的事物一起爛下去才是無法挽回的錯誤。


     


    在他的照顧下,我的身體也日漸好轉。


     


    出院那天,沈星懷開車來接我。


     


    他攙扶著我,在我剛剛準備上車時,一個女人叫住了我們。


     


    我回頭看,緊身的衣著遮蓋不住她微微隆起的小腹。


     


    像一隻驕傲的孔雀。


     


    看來,她就是江柔。


     


    以前我隻聽過她的聲音,今日一見,果然和我想象中的一樣。


     


    一樣妖娆,卻平添了幾分野心與惡毒。


     


    「沈星懷,我懷了你的孩子,你不接電話是什麼意思?


     


    你不準備負責嗎!」


     


    她將目光對準沈星懷,看來她今天是來找沈星懷要個說法的。


     


    「星懷,不是說,讓她打掉孩子嗎?」


     


    我輕笑一聲,看來,他還在騙我。


     


    沈星懷的臉上明顯慌了,他手忙腳亂地想向我解釋。


     


    「初微,我告訴她了,你等我,我一定會將事情解決的。」


     


    我卻默默笑了笑,識趣地退到了一邊。


     


    「江柔,你幹什麼!我不是告訴你讓你打掉孩子嗎!」


     


    沈星懷將江柔一把拉到一側,遠離了我。


     


    他怒目圓睜,似乎真的生氣江柔拿孩子威脅他。


     


    「打掉?星懷,你怎麼這麼狠心。


     


    你忘了,你剛剛才失去一個孩子,你忍心再失去第二個孩子嗎!」


     


    江柔瞬間變得嬌弱,可憐兮兮地牽著沈星懷的衣袖。


     


    沈星懷愣了一下,江柔的話戳到了他的心窩子裡去了。


     


    他遲疑了片刻。


     


    下一秒,他將目光投向我,墨色沉沉。


     


    隱藏著說不清的哀傷與乞憐。


     


    「我隻會和初微生孩子,所以……」


     


    他轉頭告訴江柔。


     


    江柔的眼底迸發出惡狠狠的光芒,她淬了毒一樣的目光最後落在了我的身上。


     


    沈星懷明顯低估了江柔上位的決心。


     


    下一秒,江柔跳進沈星懷的車裡。


     


    不由分說地就啟動了車子,疾馳的轎車直衝著我駛來。


     


    「顧初微,都是因為你!


     


    我哪裡比不上你這個瞎子了。


     


    你去S吧!」


     


    駕駛座的,是笑得癲狂的江柔。


     


    我來不及反應,直愣愣地待在原地。


     


    隨著一聲刺耳的急剎車聲音,我感覺被人撲倒在地。


     


    護在了懷裡。


     


    溫熱的氣息撲在我臉上,


     


    「初微,你沒事就好。」


     


    是沈星懷。


     


    那一瞬間,沈星懷抱住了我,卻被瘋狂的江柔撞倒在地。


     


    而我,隻是輕微有些擦傷。


     


    可就是因為這次的撞擊,徹底激發了埋藏在沈星懷體內的病痛。


     


    他的癌症,如期而至了。


     


    7


     


    沈星懷被送進醫院搶救,江柔在病房外淚水漣漣。


     


    「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顧初微。


     


    要是今天星懷有什麼三長兩短,我!」


     


    她擰緊眉心,語含憤恨。


     


    「我什麼?


     


    你搞搞清楚,撞人的可是你。


     


    倒是沈星懷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作為他的合法妻子,我有權利向你提起訴訟。


     


    搞不好,你會坐牢的哦。」


     


    她氣急敗壞,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風在我耳邊揚起,她抬手就要落下巴掌。


     


    可這次,我看得清清楚楚。


     


    我擒住她揚起的手臂,一臉不屑地挑眉,


     


    「怎麼,江小姐是忘不掉那個巴掌嗎,還想再受一次嗎?」


     


    「你……


     


    你能看得見了?!」


     


    對於我如此之快又精準的反應,她又驚又慌。


     


    「是啊,怎樣?」


     


    我早就能看見了。


     


    我反手折回去她的胳膊,痛得她苦叫連連。


     


    以前我是個瞎子時,她沒少悄悄欺負我。


     


    故意在我腳下放瓶子,讓我踩上去滑跌倒,摔得我頭暈腦脹。


     


    她以為我不知道,其實我都聽見了。


     


    我猛地將她甩開,撞在牆壁上。


     


    恢復生命力的我,再也不是那個柔弱的瞎子了。


     


    她揉著被揪疼的手臂,惡狠狠地瞪著我。


     


    最後她冷笑一聲,臨走前撂下一句話。


     


    「顧初微,你別得意得太早。


     


    我肚子裡有沈星懷的骨肉,我不怕。


     


    他遲早會給我們娘倆一個交代的。」


     


    真可笑。


     


    我笑著搖了搖頭。


     


    她不知道,就在剛剛,主治醫師找我談話了。


     


    說沈星懷腦子裡查出了一顆腫瘤。


     


    治不好。


     


    最後會壓迫視神經徹底失明,直至S亡。


     


    好可惜,他就要S了。


     


    他能給江柔什麼交代呢。


     


    江柔走後,我給沈星懷辦理了住院手續。


     


    我出院,他住院。


     


    真是無縫銜接。


     


    不過,這正是他痛苦的開始。


     


    我來到病房,看到剛從鬼門關下來的沈星懷。


     


    他緊閉著雙眼,臉色蒼白,血色不足。


     


    看樣子,他已經開始憔悴了。


     


    聽到我來了,沈星懷睜開了雙眼,眼裡亮了起來。


     


    「初微。」


     


    我隻靜靜地替他蓋好被子,輕輕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不必多說。


     


    他的眼底蓄著淚水,似是委屈的落淚。


     


    他天真地以為,他拼S護住我的行為,讓我原諒他了。


     


    半晌,我開口。


     


    將自己能看見的事情和他腦子裡長了個瘤子的事實一並告訴了他。


     


    當然,我沒有告訴他會失明,會S。


     


    沉默,無盡的沉默。


     


    隻剩呼吸聲。


     


    很久,我聽到一句輕輕的。


     


    「這樣啊,我要S了嗎。」


     


    「不會,醫生說,能治好。」


     


    聽到我肯定的答復後,沈星懷才稍稍緩和了緊張落寞的神色,


     


    換了副故作輕松的表情。


     


    「也好,至少你康復了。


     


    就讓我替你承受這一切苦難吧,初微。」


     


    他假惺惺的模樣,讓我的內心止不住地發笑。


     


    沈星懷啊,這苦難,本就是屬於你的。


     


    是我,替你硬生生扛了五年。


     


    讓你偷來了五年歡愉卻不知珍惜的時光。


     


    「星懷,有我在,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我握住他的手,俯下身來輕聲說。


     


    我會好好照顧他的,照顧到他失去光明,失去色彩,失去生命。


     


    8


     


    沈星懷的病情進展得很快。


     


    好像他從我身上偷走的五年,正在以更快的速度予以反噬。


     


    他眼圈發青,嘴唇蒼白,身形佝偻。


     


    一夜之間,他仿佛蒼老了十歲。


     


    反觀我,面色紅潤,氣血充盈,朝氣蓬勃。


     


    我又回到了五年前的狀態,打扮精致,笑意盈盈。


     


    從一棵枯草變成了一朵嬌豔的玫瑰。


     


    沈星懷親眼見證了我的蛻變,嬌俏如河水上漲,蔓延到臉頰。


     


    我能從他的眸子裡看到一絲喜悅,和貪婪。


     


    他貪戀年輕的肉體,美好的容顏。


     


    可他卻再也沒了享受歡愉的能力。


     


    沈星懷開始被腦子裡的腫瘤折磨得頭疼難止。


     


    止痛藥大把大把地吞服,也緩解不了病痛。


     


    到最後,醫護人員為了防止他抓傷自己,將他綁在了床上。


     


    夜深人靜的時候,他疼得要撕碎束縛帶,怒目圓睜的眼裡布滿血絲。


     


    「好疼啊,初微,好疼啊。」


     


    他哀嚎著。


     


    而我,隻會替他輕輕關上門。


     


    或者故意裝作睡著了。


     


    畢竟以前,他也是這麼對我的。


     


    每夜我疼痛難忍的時候,他就戴上耳塞,獨自呼呼大睡。


     


    抑或是在隔壁房間和江柔翻雲覆雨。


     


    天色發白,他大汗淋漓地回來,我也痛得一身汗。


     


    隨著時間的推移,沈星懷開始吃不下飯了。


     


    畢竟隔三差五的化療,足以讓他寢食難安。


     


    他想要吃一些清淡的食物,好下口的東西。


     


    可醫院裡的食堂,外面的外賣,都是重油重鹽。


     


    上哪去給他弄清淡的家常菜?


     


    「星懷,想吃這些隻能你自己做哦。」


     


    同樣的話語送給他,一如他曾經這麼對我說。


     


    我將碗裡飄著油的飯菜端給他。


     


    他猛地抬頭望向我,眼裡滿是震驚與不解。


     


    牙關咬得極緊,可出聲的勇氣和力氣都喪失殆盡。


     


    以前我病倒想吃些家常菜的時候,他不也是讓我個瞎子自己去做飯。


     


    全然不顧我被火焰灼傷的手。


     


    他垂下頭,麻木地一口又一口地吞咽著。


     


    滾燙熱辣的食物劃過他的喉管,嗆得他眼裡溢出淚來。


     


    他是想起那段N待我不堪回首的時光,還是純粹被辣得流淚呢。


     


    我不得而知。


     


    良久,他默默放下手中的碗。


     


    開口是疲憊的倦。


     


    「初微,我真的會好嗎?」


     


    他的眼底滿是悽涼的無望,像是無盡的海底。


     


    我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安撫道,


     


    「當然了。」


     


    讓人陷入無盡的絕望前,要給他足夠的希望。


     


    畢竟我之前,也是滿懷著和他白頭偕老的期待,


     


    卻又一點點地被他和江柔剝奪希冀。


     


    真正令沈星懷崩潰的是他失明來臨的那刻。


     


    這夜,我在一旁閉眼小憩。


     


    沈星懷獨自在病床上觀賞著他曾經創作的一幅畫。


     


    那是他成名的畫作。


     


    他這個人,最看重的就是他的繪畫事業。


     


    色彩於他而言,是半條命。


     


    如今的他已經無法再拿起畫筆,繪就前程。


     


    隻能靠著往日光輝的回憶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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