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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凡女修仙 3583 2025-04-25 14:5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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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世人皆說,青竹仙子與雲霄真君般配至極。


     


    可無人知曉我和修仙界第一天才雲霄真君早已成婚,且孕有一子。


     


    知道的人,都在等我壽終正寢。


     


    好在我本就打算,隻待六年。


     


    再見時,雲霄手拿延壽丹,紅著眼眶:


     


    「同我回宗,你我重辦道合大典,可好?」


     


    1


     


    抹掉這六年的痕跡後,我便動身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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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護陣法的傀儡侍女例行提醒:


     


    「小公子此時正在靜心修煉。吩咐過旁人不得打擾……」


     


    每次出門,這小侍女總要提醒一句,生怕我去找那孩子。


     


    「放心吧。」我淺淺笑道,「小公子修煉要緊。我此去,必不會打擾他修煉。」


     


    盡管那孩子是我十月懷胎,可終究是母子緣分已盡。


     


    幾步後,我回頭看向侍女,她似松了一口氣。


     


    「煩請替我轉告真君。」


     


    「舊事已清,各自天涯,不必再見。」


     


    2


     


    緊趕慢趕上了甲板,掌舵的絡腮胡子大哥笑說:


     


    「這趟飛舟倒是不虧,最後一個甲板座也賣出去了。」


     


    「小兄弟,自己找位置站著吧。」


     


    移形換影術運用得尚不熟練,我還是女子嗓音。


     


    不敢多搭話,我壓低了聲線,悶聲「嗯」了一聲,找了個角落閉目修煉。


     


    六年過去,我用的還是發給雲劍宗雜役弟子的心法。


     


    日復一日,不敢稍歇,終於到了練氣三層。


     


    舟行當空,須臾兩日,一日千裡。


     


    突然,天邊傳來一陣嘶鳴,眼前被陰影籠罩。


     


    「不好!是烈翼鳥。」舵長急速操控機關,飛舟表面陣法光芒大盛。


     


    但防護結界顯然抵抗不住烈翼鳥的巨喙,已搖搖欲墜,飛舟晃動劇烈。


     


    本次飛舟前往的大蒼山乃是低階修士歷練之所,多數修士靈力低微,體力難支。


     


    眾人漸漸面露絕望之色。


     


    正在此時,一股凌厲的劍氣裹挾著笛聲洶湧而至,眾人被靈力威壓震懾得不敢抬頭。


     


    「雲霄師兄,得來全不費工夫!青竹在此多謝了。」一道清亮女聲憑空而來。


     


    眾人抬頭,復又晴朗的天空隻能看到一艘疾行的梭形雲舟,一白一青並肩而立。


     


    「一劍一笛,是雲霄真君和青竹仙子!」


     


    「真是萬幸,遇到這對仙侶出手相助。」


     


    「白衣如雪,劍氣衝霄。清雅脫俗,竹影蕭疏!不知何時有幸吃兩位的喜宴。」


     


    站在人群隨著眾人遠望那兩道身影,我心中不起一絲波瀾。


     


    他一月不曾回宗,當時去也匆匆。


     


    我曾低聲詢問:「可又是和青竹仙子一同?」


     


    他未看我一眼,隻讓我莫要打聽:「你安心待在院中就好。」


     


    如今歸也匆匆,果然是……一對仙侶。


     


    幸好我早已抽身。


     


    不然又像個笑話了。


     


    好在從今往後,各歸其路。


     


    他過他的皎皎明月橋,我走我的芸芸眾生路。


     


    3


     


    說起來,按凡塵界規矩,我本當叫雲霄一聲表哥。


     


    我和他是指腹為婚的娃娃親。


     


    他剛出生沒多久,因牽扯進大皇子謀逆一事滿門抄斬。


     


    我爹冒S用一具S嬰偷梁換柱,謊稱他是我母家遠房表哥前來投奔。


     


    六歲那年,恰逢雲劍宗大開山門遴選弟子。


     


    自此十三年未見。


     


    後我爹被奸人所害,臨終之際把我託付給往返修真界的仙人。


     


    往返兩界談何容易,我爹花費了全部家當。那人把我放在交界處便撒手不管。


     


    我一人跌跌撞撞,餐風飲露,走了十個月,終於到了雲劍宗。


     


    滿堂仙人氣質超俗,高高而立。


     


    那人面容冷峻,眉眼似刀刻般硬朗出塵,執劍翩翩。


     


    身旁立有一道麗影巧笑倩兮,輕雲蔽月。


     


    而我衣衫褴褸,頭發凌亂,手腳滿是血跡,跪在堂下。


     


    那句「雲霄哥哥」怎麼也叫不出口。


     


    耳邊的議論聲從高處飄來,一字不落地刺進耳中:


     


    「這便是雲霄真君凡塵界的未婚妻?」


     


    「和青竹師姐相比,判若雲泥!」


     


    「一個五靈根!師兄可是千年來第一個二十歲以內的金丹真君。」


     


    堂內無一人主動開口。


     


    我藏起幼時情誼和一路暢想,我自知,兩人確是雲泥之別。


     


    我向宗主求得,允我得雲劍宗庇護,修習法術,待六年後略有自保之力便下山去。


     


    我爹照養雲霄六年,雲霄還我六年安寧。


     


    自此兩清。


     


    眾仙人見我確在流光院潛心修煉,冷嘲熱諷便也少了些,我已知足。


     


    那日,雲霄真君帶領師兄妹剛從一處秘境出來,我早知他們今日回宗,已躲在屋內修煉。


     


    是夜,我正潛心打坐,忽地門被急促推開,雲霄臉色泛紅,步履蹣跚。


     


    我心頭一緊,他已俯身壓來。


     


    一室旖旎……


     


    4


     


    往事亂我心。


     


    默念了幾遍清心訣,紛雜的思緒才復又沉寂下來。


     


    好在剩下的路途平安無事。


     


    臨近下舟時,我靠在甲板上,似乎聽到前面一陣陣喧哗。


     


    旁邊的修士低聲互語:


     


    「舵長說,雲霄真君親自下的追捕令,雲劍宗要追捕一名低階女修。」


     


    「聽說是偷盜了雲劍宗私產。」


     


    查驗無誤後,我很快下了舟。


     


    我想,可能是宗門什麼珍貴的靈植、靈獸或是奇珍異寶被偷盜了。


     


    左右與我無關。


     


    下山時,我未曾帶走一磚一瓦。


     


    與他剛道合時,雲霄外出歷練倒也時常帶些靈寶靈植,他說這些靈植延年益壽。


     


    我這心頭還來不及甜上一口,青竹仙子便已甜甜開口:


     


    「雲霄師兄,江姑娘體質特殊,怕是難以吸收。我煉丹恰好缺了這一味藥,丹成後……」


     


    看,借口都不用她找,東西早已轉入青竹納戒。


     


    而我,五靈根罷了。要這靈寶靈植何用,暴殄天物。


     


    所有人都希望早點熬過這百年。


     


    省得我這個拖累,妨礙堂堂天才雲霄真君。


     


    宗門和他給過我的,我都放在一處。


     


    也沒多少東西,不然我這靈力怕是不夠洗去氣息。


     


    靈石和儲物袋是這麼多年,我偷偷去靈植園做任務所得來的貢獻點換的。


     


    便是帶走,也問心無愧。


     


    5


     


    我用剩下的靈石買了一把低品靈劍和幾張保命的回春符、烈焰符,便一頭扎進了大蒼山。


     


    我修為低微,隻敢在外圍採些常見的靈藥。


     


    做些陷阱,看準落單的低階妖獸,便去打鬥一番。


     


    一來二去靈力越來越醇厚,術法的運用也更加靈活。


     


    這天夜晚,我照舊在老樹上打坐,恢復靈力。


     


    忽然一陣打鬥聲由遠及近,我立馬驚醒,屏氣斂息。


     


    約莫一刻鍾後,周圍再無聲響。


     


    我小心翼翼地走近,隻見地上一片血跡。一具三階疾行蜴的屍體一動不動。


     


    旁邊躺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小男孩。


     


    他約莫隻有七八歲的樣子,肩膀、胳膊、後腰都是被妖獸撕扯的傷口,胸口微弱地起伏著。


     


    這小子倒也命硬,一張回春符,他呼吸已然平穩下來。


     


    天剛蒙蒙亮,便睜開了眼睛。


     


    狠戾,戒備。


     


    「娘親?」


     


    「不不,是救你的好心人罷了。」我說著把疾行蜴放出來,「喏,你的戰利品。」


     


    他漆黑的眼睛盯著我:「就是娘親!」


     


    傻小子。我也不理他。


     


    自顧自地繼續採我的草藥,打我的妖獸。


     


    可這小孩,我去哪兒,他也去哪兒。


     


    偏偏又比我眼疾手快。


     


    又一次,我蹲守兩天的可雲兔被這小子搶去了。


     


    我捏著他的臉:「臭小子,你想幹嘛?」


     


    他大大的眼睛,竟透露著一絲依戀:


     


    「幫娘親!」


     


    一瞬間,我的心軟成了一攤水,我實在難以抵抗,這小娃甜甜地叫我娘親。


     


    心裡苦,一點甜便足以使我神志不清。


     


    罷了。


     


    6


     


    從此後,我身後多了一隻名為玄安的小尾巴。


     


    大蒼山魚龍混雜,我們孤兒寡母,是別人打劫的最佳目標。


     


    這日,我們又守住了一隻可雲兔,隻聽見旁邊樹林裡傳來響動,緊接著便出來了兩名大漢,二話不說就要開打。


     


    玄安手持短劍,一聲不吭地擋在我的面前。


     


    多日來我們也有些默契,我自覺去對付左邊那個,他稍單薄些,卻更靈活。


     


    玄安身量不高,他靈活地在那粗壯男人身旁左閃右避,趁其不備,短劍已狠狠插入他丹田。


     


    我雖修為不濟,可幼時倒也是正經學過兵法槍術。


     


    一招聲東擊西,且戰且逼他往東走去。


     


    玄安也一劍襲來,那人躲避不及,掉進先前給妖獸準備的陷阱裡。


     


    解決了兩人,我看著小小的玄安,思緒復雜:


     


    「你為何如此拼命。下次遇險,不必管我。」


     


    「你隻管逃命為先!」


     


    「說了你是我娘親,我怎麼能不保護你。」


     


    玄安收拾著兩人的儲物袋,突然眼中發亮:


     


    「娘親!發財了!能去給你換本好點的功法了!」


     


    7


     


    我想起了遠在雲劍宗的親生子。


     


    他自小被雲霄真君帶給宗主撫養,見到我,總是平淡又疏離地叫一聲:「夫人。」


     


    和他父親一模一樣的客氣疏離。


     


    自他記事後,我再也沒聽他喚過我娘親,甚至連母親都不配。


     


    這種親昵又歡快的語氣,他隻會對著青竹,軟軟地喚著「竹竹姨姨」。


     


    他叫得甜,我心裡酸。


     


    再回神,我抱著玄安,眼神軟得不像話


     


    「娘親資質不好,這靈石留著你用!」


     


    小家伙瞪著黑葡萄似的眼睛,一本正經地說:


     


    「給娘用。我資質好,用不著。娘親有好功法,才更有機會問得大道。」


     


    我隻覺得心頭像是被什麼擊中了一般。


     


    曾經我也曾去雲劍宗藏書閣尋覓,被人瞧見笑話雲逸:


     


    「你那廢物娘親還想著修煉呢!」


     


    他怒氣衝衝地進了流光院,也是出生後他第一次主動前來:


     


    「夫人,你隻管在院中安生待著不好嗎?為何去外面拋頭露面!」


     


    「藏書閣功法精深,你這等資質難以領悟,真是自取其辱,浪費爹爹的貢獻點!」


     


    從此,我再未去過藏書閣一次。


     


    8


     


    鬥轉星移。


     


    我們在大蒼山待了三年。


     


    我已至煉氣七層。


     


    這三年的修煉竟抵得過雲劍宗六年。


     


    「娘親,我聽說大蒼山要出一株洗靈草!」


     


    「我們也跟著去看看,說不定能撿個大漏!」


     


    怪不得大蒼山近來如此熱鬧。


     


    玄安總記掛著幫我提升資質,我雖知此行甚難,卻也沒掃他的興致。


     


    我和玄安興衝衝地買了些防御和攻擊的法器,跟著人群往大蒼山內走去。


     


    我抬頭張望,正好看到對面立著一群白衣劍修。


     


    為首的那位白衣飄逸,身姿挺拔,身旁那抹青色飄然若仙。


     


    我心頭一緊,拉著玄安往人群後退去。


     


    這小子雖然不明所以,但也配合著我。


     


    退至偏僻處,我正準備跟玄安解釋,忽地聽到身後的落葉沙沙。


     


    我腳步一頓,拉著玄安轉身,對上那道熟悉的目光。


     


    留音裡說了再也不見,沒想到,還是修真界太小了。


     


    9


     


    雲霄真君執劍而立,身上的冷意更勝當年。


     


    一動不動,嘴角SS地抿著。


     


    我被他的眼神盯得不自在,拉著玄安行了個晚輩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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