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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不熄玫瑰 4278 2025-04-25 15:5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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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從沒告訴過你,今天才是他的生日吧?


     


    「也對,畢竟一個害S自己父母的災星,有什麼資格過生日呢?」


     


    她神經質地扯著自己的頭發:


     


    「她搶我愛的人,我也要她兒子嘗嘗失去愛人的滋味!


     


    「要怪就怪你自己,給你發了這麼多照片,你怎麼就學不會像她一樣發瘋呢?」


     


    我默默地聽著,背後被捆住的雙手小幅度地用藏在衣袖的刀片摩擦。


     


    下一秒,我瞪大了雙眼。


     


    沈妙踢翻了倉庫裡的木桶,逐漸地,濃重的汽油味包裹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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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焰在空中躍動,她笑容猙獰,關上了門。


     


    我加快了掙扎的幅度,雙手一松,迅速地解開腳上的束縛。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濃煙嗆得我忍不住地咳嗽。


     


    手腳發軟,窒息感讓我頭腦昏沉。


     


    我SS地盯著門口,大火在迅速地蔓延。


     


    眼前逐漸地模糊,直到我聽到一聲巨響,有人緊緊地抱住了我。


     


    湿巾捂住了我的口鼻,我緊緊地攥住他的衣袖。


     


    心瞬間安定了,這一次我抓住你了,傅驍。


     


    11


     


    我醒的時候,傅驍就在我身邊。


     


    要換失憶後的他,現在應該表情委屈地看著我。


     


    此時卻表情沉靜冷滯,第一反應就是按響床頭的呼叫鈴。


     


    我隱約地猜到什麼,想開口,才發現自己還戴著氧氣罩。


     


    不過傅驍很清楚我想問什麼。


     


    他替我暖著吊針的手,表情淡淡:


     


    「我爸和我媽是商業聯姻,隻不過他們很幸運,婚後相愛了,很快地就有了我。


     


    「我小時候是很幸福的,直到我爸因為事業上升期早出晚歸。


     


    「剛開始是一張錯位照片,我媽爆發了,兩個人大吵了一架。


     


    「盡管我爸後來解釋清楚了,我媽還是忍不住開始疑神疑鬼。


     


    「我媽開始要求我爸兩個小時就給她回消息,晚一分鍾就跑到公司要抓小三。


     


    「後來我爸受不了了,他們開始鬧離婚。


     


    「直到我初中那年,我回到家,卻隻看到一片燒焦的殘骸。


     


    「他們和我說我媽瘋了,放了場火燒S了我爸。」


     


    他頓了半晌,聲音有點啞:


     


    「那場火有蹊蹺,可是大火將一切證據都燒光了。


     


    「這麼些年我一直在找那個讓我媽發瘋的小三是誰。


     


    「她騙她,刺激她,讓她發瘋。」


     


    我朝他做口型:


     


    「是蔣琴。」


     


    傅驍點點頭:


     


    「蔣家當初要聯姻的其實是她,她任性逃了,不顧反對,嫁給一個窮小子。


     


    「後來那個男人家暴,是我媽收留了她,她卻對我爸一見鍾情。


     


    「她恨我媽,覺得是她搶了她喜歡的人。


     


    「也是她,借著我媽對她的信任,不斷地和我媽說有這個莫須有的小三。


     


    「這些年,我一直在搜集證據。


     


    「上次的事讓她亂了陣腳,露出了破綻。」


     


    他眼底藏著自責:


     


    「是我太心急了,讓她逃了,還連累到你。」


     


    我摸了摸他的手,表示不怪他。


     


    這不是他的錯。


     


    蔣琴能做出這種事,不可能沒留後手。


     


    隻是......


     


    我的精神感到疲憊,眼皮不受控制地打架。


     


    在閉眼前的最後一刻,我想,那為什麼要等那麼久?


     


    12


     


    這個問題在開庭那天看到哭暈過去的奶奶,我明白了。


     


    安頓好奶奶,傅驍神色淡淡地站在我身邊:


     


    「奶奶就她一個女兒了。」


     


    奶奶一生就兩個女兒。


     


    大女兒去世得早,屍骨無存。


     


    她悲傷之餘,蔣琴就成了她的命根子。


     


    老人家年歲大了,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經不起折騰。


     


    想通一切後,我更加心疼傅驍。


     


    幼年失去雙親,在確認S人兇手就是養著他長大的女人時,他的內心該有多煎熬。


     


    大仇得報的暢快和傷害至親的痛苦互相折磨。


     


    可偏偏他無處說,他得忍著,為了另一個愛著的親人。


     


    我想得出神,直到肩膀一重,傅驍從後面擁住我。


     


    像是撐不住了,他的聲音帶著委屈:


     


    「是不是覺得我很冷血,偏偏要拿過去的事來折磨現在的人。」


     


    我的心底湧出無限心疼,反手揉了揉他的腦袋:


     


    「不,你最勇敢。」


     


    證據確鑿,審理的過程很順利。


     


    涉及謀S,情節嚴重。


     


    蔣琴和沈妙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出來。


     


    聽到這一判決,傅驍表情淡淡:


     


    「會有人在裡面照顧她們的。」


     


    13


     


    注意到傅驍不對勁是在出院之後。


     


    我發現他開始刻意地躲著我。


     


    盡管撩得我意亂情迷,也是啞著嗓子,青筋鼓動,遲遲地不肯更進一步。


     


    在傅驍第 N 次借口出差,一消失就消失一個星期後。


     


    我忍無可忍地找上了他的助理。


     


    助理是個聰明人,看到我來找他,終於如釋重負:


     


    「這是您非要知道的,不是我主動地說的,對吧。」


     


    我不置可否。


     


    「您應該早就猜到了,傅總從來沒有失憶過。」


     


    他頓了頓,遞給我一堆報告:


     


    「這是他的病例,我想您有權知道。」


     


    ......


     


    我從來不知道傅驍在城郊還有這樣一套別墅。


     


    厚重的窗簾拉著,屋內被一片昏暗籠罩,透不進一絲光。


     


    我小心翼翼地關上門,手電筒照著腳下,直奔主臥。


     


    心口泛著密密麻麻的疼,紙上數不清的電擊治療和他往日裡疲憊的眼重合。


     


    房門開著,廁所裡傳來吃痛的悶哼。


     


    接著是鏡子碎裂的聲音。


     


    傅驍的聲音像失控的野獸,再也不復平日裡的冷靜自持:


     


    「她更喜歡你,憑什麼?」


     


    另一道聲音帶著得意:


     


    「S冰塊臉,你那麼兇,難怪暖暖更喜歡我。


     


    「那也不需要你去給我裝可憐!


     


    「便宜不都給你佔到了!你有種就別打斷我!」


     


    我連忙跑進去制止住,顫抖著抱住他:


     


    「傅驍,我們回家吧!」


     


    傅驍渾身一僵,幾乎是瞬間用手捂住了我的眼睛:


     


    「別看我。」


     


    可是晚了,早在衝進來的時候,我就已經借著光,看清了他身上叢生的疤痕。


     


    從手腕到小臂有刻骨的劃痕,背部是猙獰的燙傷。


     


    腦海裡全是那句:


     


    「自從父母去世後,他就沒有走出來過,他整宿整宿地睡不著。


     


    「直到他又一次渾身是血地進了醫院,老太太找上了我。


     


    「病人有自毀傾向。出於機體的自我保護,他誕生了新人格。」


     


    心理醫生直視我,和煦的老者眼底滿是認真:


     


    「自從新人格誕生,他的情緒變得內斂,有時我都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除了那年那個雨夜,很久我都沒再看見他情緒那麼崩潰的樣子。


     


    「他神色狼狽,眼底無措,說自己失控了。我知道他在意的人出現了。


     


    「我當初給的方案是,讓他遠離你。


     


    「但是失敗了。」


     


    說完這句話他直視我,算是在試探了。


     


    腦海裡閃過很多過去的畫面,我想起那場來歷莫名的婚姻。


     


    其實很早之前我就懷疑了。


     


    奶奶不是個會幹涉子孫輩生活的人,初次見面時臉上的驚訝也不是假的。


     


    那隻能是傅驍,那個無論在什麼時候都冷淡自持的傅驍。


     


    其實所謂的失憶後,我就察覺到他的行為矛盾又反常。


     


    有時候特別喜歡黏在我的身上,撒嬌賣乖。


     


    有時候卻能因為一個擁抱就僵直身子,紅了耳垂。


     


    隻是我一直不願意去面對,現在直面這一點給他帶來的傷害。


     


    我知道,我沒辦法再逃避了。


     


    我幹澀地開口:


     


    「隻要能治好他,我全力配合。」


     


    就算結果是讓我離開傅驍,我也甘之如飴。


     


    醫生的臉上笑意凝實:


     


    「我希望你介入治療。」


     


    番外


     


    (第三人稱—27 歲的蘇暖遇見 18 歲的傅驍)


     


    1


     


    又一次被噩夢驚醒,傅驍呼吸顫抖著,手腕上的監控儀發出急促的報警聲。


     


    藥就在床頭的抽屜裡,傅驍很清楚這一點。


     


    手卻探到了枕下,然後攥緊尖銳的刀片。


     


    鮮血流失的虛弱感逐漸地讓他冷靜了下來。


     


    監控儀已經不響了,可以包扎了。


     


    傅驍平靜地想著,可是耳邊尖銳的爭吵聲還是沒有停下。


     


    飽受折磨的神經瘋狂地跳著,直到一雙溫熱的手捂住了他的耳朵。


     


    房間裡出現了陌生人,傅驍下意識地想要反抗。


     


    潛意識卻不想傷害對方,於是生生地忍住。


     


    那雙手嫻熟地替他揉弄著太陽穴。


     


    親昵地抱怨:


     


    「怎麼又做噩夢了?」


     


    女人好像還沒睡醒,帶著香氣的長發蹭在他的頸側。


     


    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傅驍不想答。


     


    空氣靜默著,直到血腥味愈發濃重。


     


    女人猛地睜大眼睛,匆忙地下了床:


     


    「你藥呢?發病為什麼不和我說!」


     


    不想讓她生氣。


     


    傅驍乖乖地答,就著她的手喝下藥。


     


    看著她輕車熟路地給自己包扎。


     


    率先打破沉默:


     


    「你是誰?」


     


    女人顯然還在氣急的情緒中:


     


    「我和你說過了,不要一犯錯就來裝失憶這套,沒用!」


     


    傅驍沒說話,打開了房間的燈,自然也沒錯過女人放大的雙眼。


     


    女人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


     


    「疼,不是做夢啊,我怎麼感覺你年輕了一圈?」


     


    27 歲的傅驍稜角分明,身上是鍛煉出來的肌肉。


     


    兩人後來去補了蜜月,傅驍曬了一身蜜色的皮膚。


     


    和冷白皮的蘇暖站在一起總有種難言的衝擊感。


     


    後來開竅了,知道蘇暖喜歡自己的身材,經常騷包地裸著上身誘惑。


     


    而 18 歲的傅驍,帶著少年人的瘦削,臉色蒼白。


     


    眼底藏著疲憊和厭倦,上身是件舒適的白 T。


     


    牛頭不對馬嘴地聊了半天, 蘇暖才勉強地接受自己真回到傅驍 18 歲的現實。


     


    也不扭捏,看著他紅透的耳垂:


     


    「我叫蘇暖, 你未來老婆。」


     


    蘇暖試圖和他講述未來會發生的事,卻發現自己怎麼樣也發不出聲音。


     


    最後索性直接放棄。


     


    對她而言,最重要的是借著之前熟練的安撫手段, 緩解傅驍的痛苦。


     


    最重要的是讓這個小子不要諱疾忌醫,留下一身讓人心疼的疤痕。


     


    經過一晚上的交涉,傅驍勉強地相信蘇暖沒在騙他。


     


    看著毫無防備地躺在自己身旁的蘇暖。


     


    傅驍蜷了蜷指尖,他這樣的人也會有人在意嗎?


     


    2


     


    早上。


     


    蔣琴在下面吃早餐, 看到傅驍手上的紗布, 笑得陰陽怪氣:


     


    「你又發瘋了啊, 我可聽說精神病都活不長。」


     


    傅驍下意識地想要擋在蘇暖身前。


     


    卻發現蔣琴面色如常,像是什麼也沒看到。


     


    隻有他能看到嗎?


     


    傅驍斂眸看著蘇暖搭在自己手腕上的指尖。


     


    蘇暖顯然也察覺了這一點。


     


    她惡劣地笑了笑,好整以暇地坐到蔣琴身邊開始用餐。


     


    因為看不到人,所以在蔣琴的視角, 刀叉在盤子上發出了刺耳的摩擦聲。


     


    她發出一聲尖銳的叫聲,面色驚恐:


     


    「你看見沒有!那裡有東西在動!」


     


    傅驍配合地面色如常地坐下用餐, 適時地流露出幾分困惑:


     


    「那裡什麼都沒有,這裡除了我們還有誰嗎?」


     


    這種隻有自己看得見的詭異更是讓蔣琴跳腳, 飯不吃就瘋狂地往外跑:


     


    「鬧鬼啊!鬧鬼啊!」


     


    蘇暖搖搖頭, 咬下荷包蛋:


     


    「疑神疑鬼可活不長啊。」


     


    傅驍知道她是為了自己出氣, 心底湧著暖融融的熱意。


     


    接下來,蘇暖開始陪著傅驍上課。


     


    傅驍能感覺到她在找什麼。


     


    回來的時候神色恍惚:


     


    「難道是這個世界不能有兩個我存在?」


     


    這些日子他已經學會了示弱和撒嬌。


     


    他自嘲地笑笑, 沒想到有一天他也能從自己軟弱無能的主人格身上學到東西。


     


    搭在我手臂上的手緊了緊,奶奶擰著眉,拄著拐杖就要打在傅驍身上:


     


    「這未」蘇暖送給了他一隻腕表,剛好遮住了腕間交錯的疤痕。


     


    傅驍漸漸地習慣了半夜滾進自己懷裡的溫軟。


     


    會有人時時地惦念著他。


     


    有一個人一直陪伴著自己居然是這樣的感覺。


     


    他開始有點嫉妒另一個時空的自己了。


     


    可是美夢總會醒來。


     


    很平常的一個早上,他發現蘇暖的身影幾乎淡不可察了。


     


    陽光透過她的身體, 打在傅驍的臉上。


     


    盡管心裡早有準備,傅驍還是不受控制地紅了眼。


     


    蘇暖果然很吃這一套,心疼地安撫:


     


    「哭什麼,我又不是永遠消失了,我是在未來等你。」


     


    也許是臨走前限制弱了,她絮絮叨叨地囑咐著:


     


    「小心那個蔣琴, 她不是什麼好東西。


     


    「到時候喜歡我就直說,我肯定早就喜歡你好久了。


     


    「對了, 我不喜歡冷冰冰的, 你可以適當地黏我一點。


     


    「還有,不要害怕過生日, 我在呢。」


     


    握在手裡的觸感越來越不真實,最後是虛無的空氣。


     


    隻有手腕上的手表證明著這一切都不是夢。


     


    耳邊的爭吵聲又重新出現了,傅驍的眼落在虛無的一點,無措地喊了一聲:


     


    「暖暖?」


     


    卻沒有得到回應, 這些天裸露在外脆弱全被收斂。


     


    傅驍面無表情, 閉上眼,乖巧地吞下了藥。


     


    經年後,傅驍看著訂婚宴上面色難掩驚訝的少女,掩住眼底浮沉的壓抑, 露出一個笑:


     


    「你好,我的未婚妻。」


     


    未盡的話藏在發麻的舌尖,抓住了我就不會放開了。


     


    這一次的傅驍很會愛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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