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頁
  2. 念歲
  3. 第2章

第2章

念歲 4935 2025-04-28 11:45:20
  • 字体大小 18
  • 不行!


    「林嬸,我下去買個東西,很快回來。」


     


    我跑下樓,卻見路綏跟之前在文身店見到的那兩個混混待在一起。


     


    我連忙躲在一塊人形立牌後,偷偷打量。


     


    路綏接過煙,叼在嘴裡深深吸了一口,呼出的煙霧暈開了他的眉眼。


     


    而後,幾人有說有笑地離開了。


     


    騙子,明明就是跟人有約了才不讓我送。


     


    不過,好奇怪,路綏明明不是這樣的。


     


    他不喜歡煙味。

    Advertisement


     


    他為什麼要這樣?


     


    我偷偷跟在他們身後,目睹他們進了文身店。


     


    我等了會兒,沒見路綏出來,想到還在等我的林嬸,跑回了林家。


     


    我有些心不在焉地吃著飯。


     


    我好像一點都不了解路綏。


     


    要不是那天偶然間翻到路綏和爸媽的合照,或許我都不會知道他這個人的存在。


     


    問起爸媽,他們也都含糊過去。


     


    林嬸嘆了一句:「小綏在這邊,他爸媽不著急啊?」


     



     


    林叔感慨:「著急也沒辦法,路綏這孩子從小就犟,打定主意十頭牛都拉不回來。我們多看著點吧。」


     


    我驚訝:「路綏的爸媽?」


     


    「是啊,就是 C 市的路家,他爸做房地產生意的,生意做得挺大,對孩子的教育反而疏忽了些。」


     


    如果是我印象裡的那個路家,他們不是隻有一個孩子嗎?


     


    我疑惑:「那路航?」


     


    「路航是路綏的哥哥,」林叔的語氣沉重了些,「不過去年犧牲了。」


     


    12


     


    對於路家父母,我了解得不多。


     


    但也知道他們是極其注重臉面的人。


     


    能讓他們不認路綏,除非在這段時間內路綏做了什麼讓他們面上無光的事。


     


    我總感覺跟那家文身店有關。


     


    於是在學校見到路綏時,我將他拉到一處角落。


     


    「路綏,你為什麼總去那家文身店?」


     


    路綏眉眼低垂,「你又跟蹤我了?」


     


    救人的事怎麼能叫做跟蹤?


     


    「你別去了,我們回 C 市吧。」


     


    路綏隻道:「過幾天我表哥會來這邊一趟,我讓他送你去 C 市。」


     


    「路綏!你又要把我送走!」


     


    路綏抿著唇解釋:「這邊不安全。」


     


    「你都知道不安全,為什麼你不走?」


     


    路綏看著我,語氣執著:「我不會走。」


     


    我對上他的目光,輕聲道:「如果,你留在這,會S呢?」


     


    路綏微愣,而後釋然地笑:「那就S吧。」


     


    我扣緊了他的手。


     


    「路綏。」


     


    「你究竟想做什麼?」


     


    「我幫你。」


     


    路綏低頭看著我抓住他的手,我用力地指尖泛白。


     


    「江念歲,我不能把你牽扯進來。」


     


    「是不是跟你哥的S有關?」


     


    13


     


    路綏沒回答。


     


    我坐在教室裡,腦子裡很亂。


     


    林叔說,路綏他哥就是S在這,在抓捕罪犯的過程中中彈身亡。


     


    可那個罪犯早就S了。


     


    路綏他留在這,究竟是為了什麼?


     


    上課鈴聲響起,老師走進教室。


     


    我才回過神來,下意識看向身旁空著的座位。


     


    路綏上廁所的時間是不是長了點?


     


    我跟老師請了個假,走出教室。


     


    在廁所門口低聲喊路綏的名字。


     


    沒人應答。


     


    就在我糾結要不要進去看看時,林叔從走廊那頭走過來。


     


    「念歲,怎麼在這?你找路綏嗎?他請假回家了。」


     


    「請假回家?林叔,他為什麼請假?」


     


    「他說身體有點不舒服。」


     


    他撒謊。


     


    「林叔,我也請個假。」


     


    說完也沒等林叔反應,轉身往路綏家跑。


     


    一路疾跑,喉嚨像是有一把火在燒,我喘著粗氣,哐哐砸門。


     


    好一會兒,路綏沒出來。


     


    倒是對面的門開了一條縫,「住那的小伙子早上出去還沒回來。」


     


    於是,我又往文身店跑。


     


    總是開著門的店鋪今日卻罕見地關了門。


     


    一股不祥的預感纏繞在我心頭。


     


    不會的,不會的,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說好要一直跟著他的,為什麼偏偏今天就沒跟。


     


    我忍不住在心裡責怪自己。


     


    責怪完,我又收拾了心情,挨個詢問路人。


     


    「你好,請問你有見過這麼高……穿著黑色短袖……手臂上有文身的男生嗎?」


     


    「你好,請問一下,你知道為什麼今天文身店沒開門嗎?」


     


    「你有見過染著黃色頭發的人嗎?」


     


    日頭越來越高,一個個行人要麼拒絕要麼說不知道。


     


    我急得快要哭出來,怎麼辦?


     


    對,要找人幫忙,林叔。


     


    「诶,你是說文身店那幫人?我看到他們往那邊走了,廢棄工廠的那個位置。」


     


    「謝謝謝謝。」


     


    我語無倫次地道完謝,趕忙往路人指的方向跑去。


     


    廢舊工廠的大門隨意地開著,裡面一片狼藉,地面上的血跡張牙舞爪,彎曲的棍棒、砍刀隨處可見。


     


    已經結束了。


     


    14


     


    空無一人。


     


    他會在哪?


     


    我甚至不敢想現在他還活著嗎?


     


    我頹廢地站在原地,腳下如生了根。


     


    不、不能放棄。


     


    我繼續往周邊找去。


     


    這條巷子,那處草叢,遠點的居民樓,都沒有人。


     


    兜兜轉轉,我又回到路綏家門口。


     


    我敲門的手都在抖,一定要在一定要在一定要在。


     


    第一聲幾不可聞。


     


    漸漸用力,聲音愈大。


     


    屋裡沒人回應。


     


    依舊是對面,不耐煩道:「我不是說了他還沒回來嗎?敲什麼敲?」


     


    「對不起、對不起······」


     


    「哎呀,我也不是怪你,你先別哭。」


     


    哭?


     


    我抹了下臉,觸手湿潤,眼前一片朦朧。


     


    我慢慢蹲下去,坐在路綏家門口。


     


    「你、你要不來我家坐會,小伙子每天差不多是傍晚才回。」


     


    我搖搖頭,「我要等路綏。」


     


    如果我真的是為了路綏而來,既然我還在這裡,那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對吧?


     


    15


     


    不知過了多久,一隻手落到我頭上。


     


    我猛地抬頭。


     


    路綏疑惑地問:「怎麼在這?我在林叔那等了你好久?」


     


    我愣愣地看了他許久,起身一下子抱住他,所有擔驚受怕全都發泄而出:


     


    「路綏,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啊,你幹嗎一聲不吭就一個人跑掉?」


     


    路綏悶哼了聲,「你抱得好緊,壓到我傷口了。」


     


    我急忙放開手,卻見胸前的衣服沾滿了血跡。


     


    他穿的黑衣腹部位置被血液浸湿透了。


     


    我有些手足無措地攙扶著他。


     


    「路綏,你傷到哪了?你別睡啊。你別嚇我,我害怕。」


     


    對面的門開了,走出來個大伯,「哎呀,這怎麼傷的?快快,我有三輪,送他去醫院。」


     


    我跟大伯合伙把路綏帶到了醫院。


     


    護士把他送進了急救室。


     


    我拿錢感謝大伯,「謝謝您,要不是您,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大伯沒收,「治病要花的錢多著呢,我先走了,你叫你們家人來,你一個小姑娘也不知道該咋弄。」


     


    我守在手術室門外,許久醫生才走出來:


     


    「要是再晚一點,就救不回來了,下次受傷早點到醫院來,血都快流盡了。」


     


    我松了口氣。


     


    路綏是不是不會S了?


     


    路綏被轉到普通病房,腹部包裹了厚厚一層紗布。


     


    醒過來已經是兩天後了。


     


    我冷著臉將吸管遞到他嘴邊。


     


    「你現在隻能吃流食。」


     


    「剛剛林嬸來過了,晚一點林叔和林嬸都會過來。」


     


    「我現在很生氣,你不要跟我講話。」


     


    路綏喝了一半粥便不喝了,他看著我:「你現在氣消了嗎?」


     


    「沒有。」


     


    「那你要怎麼才消?」


     


    「你怎麼受的傷?」


     


    路綏沉默了會,「以後不會受傷了。」


     


    他用手扯了扯我的衣袖,「你別生氣了,氣大傷身。」


     


    我哼了聲。


     


    16


     


    路綏出院那天,我很開心。


     


    「路綏,你十九歲了,生日快樂!」


     


    「我十九歲,你很開心?」


     


    他根本就不懂,他成功度過十九歲生日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我成功改變了他的命運,他會一直好好地活著。


     


    醫院門口,停著輛黑色小轎車。


     


    一人從車上下來,「小綏,你這次傷得這麼重太讓人擔心了,我沒讓你爸媽知道。不過,你還是跟我回 C 市吧。」


     


    路綏叫了聲「表哥」,同他寒暄了兩句。


     


    二十年後些微發福的面容與眼前的人重疊。


     


    我認識他,路舫。


     


    經常出現在商業頻道,喜歡做慈善。


     


    就在我打量路舫時,他也在打量我,「這位就是念歲吧,我有點急事,馬上就要走。念歲,你看要不要現在跟我一起回 C 市嗎?」


     


    我:?


     


    路綏看向我:「幫我個忙。」


     


    或許是沉浸在路綏成功度過十八歲的喜悅中,當他提出讓我幫他去 C 市拿身份證時,我沒有拒絕。


     


    畢竟,可以順便去看看我爸媽。


     


    我跟著路舫上了車。


     


    不知道為什麼一上車就想睡覺。


     


    迷糊間,我聽見坐在副駕駛座的路舫說:「我不希望看到他回到 C 市……做幹淨點……毀了他……」


     


    這個他,指誰?


     


    17


     


    我徹底清醒過來時,車已經停了。


     


    司機說,行夜路不安全,今晚先在賓館住一晚。


     


    我心髒怦怦跳著,不敢有半點反對。


     


    知道路舫真面目後,看他們一行人感覺人人都窮兇極惡。


     


    甚至,賓館裡的人都變得可疑起來。


     


    我假裝沒睡醒,吃過晚飯便進了房間睡覺。


     


    半夜時分,我從二樓窗戶跳了下去,避開守在正門的人,趁著夜色逃了。


     


    路過一家小院,碰巧看見院裡有一輛自行車。


     


    我冒著被人打的風險,叫醒了主人家,用三倍的價錢買走了自行車。


     


    騎著自行車往回趕,累了就停下來歇歇。


     


    回到縣鎮上時,正好碰見路綏跟文身店那伙人混在一起,走進迪廳。


     


    路綏這個騙子。


     


    我把自行車停在街邊角落,拖著疲軟的腿跟了進去。


     


    黃毛小子在路綏看不見的地方往飲料裡加了什麼東西,遞給路綏。


     


    路綏毫無知覺地往口中送。


     


    我衝上去,將杯子打翻,「路綏,你這個騙子!」


     


    路綏面色陡然一變,眉頭緊皺:「你怎麼在這?」


     


    他站起身,將我拉到他身後,看向另一邊坐著的人:「松哥,今天就先這樣吧,我們下次再聚。」


     


    松哥溫和地笑,將一杯酒推過來,「給我個面子,喝杯酒再走。」


     


    我抓著路綏的手,在他掌心飛速寫下「酒裡有東西」這幾個字。


     


    路綏跟松哥對視僵持,周圍的人虎視眈眈。


     


    我抓著路綏的手指不自覺顫抖。


     


    路綏輕笑一聲,端起杯子,「松哥的面子我還是要給的。」


     


    我緊張地攥緊了他的手,小聲叫他,「路綏,不能喝……」


     


    路綏轉了轉杯子,垂眸看杯裡冒著氣泡的透明酒液,突然將杯子砸向離我們最近的一個人。


     


    「跑。」


     


    他拉著我,穿過大廳跳著舞步的人群,避開圍過來的打手。


     


    出了迪廳,騎上自行車,穿過大街小巷,慢慢將追著我們的人拋在身後。


     


    我坐在後座,摟住他的腰,迎面而來的風吹在臉上。


     


    忽然發覺身體漸漸變得透明。


     


    到了這一刻,我才真正改變了路綏的命運。


     


    我將頭靠在他的後背。


     


    「路舫有問題,我聽見他說要毀了你,讓你回不去 C 市。」


     


    「路綏,二十年後見。」


     


    18


     


    周邊的景色不再是那條老舊的街道,而是家中的布景。


     


    我回來了,回到了二十年後。


     


    「歲歲,你在想什麼呢?我們馬上要出門了,去見你路叔叔。」


     


    我媽媽,宋栀女士伸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一下子回過神來。


     


    路叔叔?


     


    「路綏?」


     


    他還活著!


     


    宋栀女士抱起桌上的一束鮮花:「對啊,走吧。」


     


    我沉浸在即將見到路綏的思緒中,忽視了車上一反往常的沉默氣氛。


     


    車越開越偏,停在一座山腳下。


     


    順著山路往上,路邊的草青黃不接。


     


    我嘀咕:「路綏怎麼住這麼偏僻的地方。」


     


    直到來到半山腰,我再也邁不開步伐。


     


    一座座墓碑整齊排列。


     


    這裡是……陵園。


     


    我媽將花放在墓碑前,回頭見我還站在遠處,招手示意我過去。


     


    我僵立了好久,才拖著沉重的腳步走過去。


     


    究竟是哪裡出了差錯呢?


     


    他明明活下來了啊。


     


    明明上一刻他還帶著我騎車穿過大街小巷。


     


    明明我們約定好二十年後再見的。


     


    騙子……


     


    我站在路綏的墓碑前。


     


    與黑白照上的路綏對視。


     


    良久,才看向下面的生卒年月。


     


    他還是S在了十八歲那年。


     


    路綏,他又騙了我,他的生日根本不在五月。


     


    他騙我說不會再受傷,卻永遠留在了那坐西南小鎮上。


     


    既然我回到過去依舊無法改變路綏S去的結局,為什麼要讓我回到過去?


     


    19


     


    當晚,我做了幾個光怪陸離的夢。


     


    先是夢見路綏在迪廳裡喝下了那杯加了料的酒, 最後汙名滿身地S在了那裡。


     


    哥哥是緝毒警察,弟弟卻因吸毒過量而S。


     


    所有人都在用最惡毒的語言指責、咒罵他。


     


    就連他的父母也厭棄了他。


     


    再轉眼, 我夢見第一次跟路綏見面。


     


    我拙劣地撒謊,「你很厲害,有很多錢,受人尊敬,是一個成功人士。」


     


    路綏聽後笑了。


     


    他是不是在笑,我猜得真離譜,跟他自己設想中的未來完全不同。


     


    他的未來, 應該是跟他哥哥一樣,做個警察。


     


    我又夢見路綏經過千辛萬苦拿到了路舫犯罪的證據,卻在即將揭穿他的陰謀時出了意外。


     


    在最後一刻,曙光出現前,他被人當街S害。


     


    隔著一條街道,隻要一分鍾, 他就可以把證據交上去了。


     


    最後警方解剖了他的屍體, 在他的胃裡找到了 u 盤。


     


    至此,猖獗了七年的販毒集團幕後主使終於落網。


     


    他做到了他想做的。


     


    我回到過去也並不是沒有改變。


     


    路綏從無人提起的忌諱變成了人人稱頌的英雄。


     


    番外


     


    二十歲的江念歲走不出名為路綏的一場夢。


     


    可是慢慢地, 隨著時間的推移, 我發現我記憶裡路綏的臉成了空白。


     


    我漸漸忘記他的聲音,忘記在那個小鎮上的記憶。


     


    路綏拍了拍它的頭,站起來,看向我。


     


    「「「」路綏。


     


    我開始想,路綏之於我,是什麼樣的存在呢?


     


    是年少時的一場奇遇。


     


    是偶然間的心動。


     


    是沒有後續的遺憾。


     


    最後, 他成了一滴水,匯入了我生活的大海裡。


     


    時間真的是個很神奇的東西。


     


    年紀小所以要S要活, 但終究是個薄情的人。


     


    二十八歲, 我結婚了。


     


    先生是金融精英, 對外斯文高冷,對我溫柔體貼。


     


    我很喜歡他。


     


    偶爾會在工作的間隙想起你。


     


    三十歲,我有了孩子。


     


    再沒想起過你。


     


    八十三歲, 我壽終正寢, 最後看了眼陪在身邊的先生和孩子, 不留遺憾地閉上眼睛。


     


    然後, 我就看到了你。


     


    十八歲的路綏站在我面前, 完完整整,沒有血跡,沒有刀傷,也沒有被解剖。


     


    好奇怪啊,明明早就應該忘記的。


     


    可見到他的那一瞬, 無數的回憶仿佛活了過來般在我腦海裡盤旋。


     


    他說,他看見我哭了,早知道就不立碑了,惹得我那麼難過。


     


    我說, 後來就不哭了。


     


    他笑, 贊許地說,這很好啊,你有在好好地走完當下的一生。


     


    路綏的身影漸漸變得模糊。


     


    我聽見他說:


     


    「江念歲, 我來赴約了。」


     


    「我等了你好久好久。」


     


    「所以,你不要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本文完


     

    作品推薦

    • 體檢報告單

      "报告单确诊我为癌症晚期后。 婆婆就要求把我的陪嫁房过户给小叔子。"

    • 念枝

      "未婚夫登门退婚那天,我娘激动得泪水涟涟。 原来,我并非她亲生。"

    • 星與星願

      我是因旗袍造型出圈的女星。与顶流 rapper 谢祈星的恋情 瓜发酵后。网友纷纷在谢祈星微博底下玩梗:【哥,如果是 真的,下个月你就出一套 PRAY 联名旗袍。】

    • 朱砂痣的殺傷力

      "从医院产检回来,我和沈复的白月光同时被困在电梯里。 沈复赶到时,我因为惊吓过度,白色运动裤已经被鲜血染红。 「安安,你还好吗?」 听到他的声音,我慌乱的心终于安定下来。 我摸着七个月大的肚子,忍着痛意对他说:「沈复,我的肚子好痛,孩子……」 沈复闻言连忙打断我:「别怕,我在。」 "

    • 混世熊孩子

      "侄子九岁了,拿钉子在汽车上画画,车主要求赔偿。 我妈:「小孩子懂什么,谁让她乱停车?活该!」"

    • 捐腎換前程,富豪前任要我償命

      "林远站在全球科技创新奖的领奖台上,聚光灯将他照得如同神祇。 而我,躺在冰冷的病床上,被医生宣判了死刑。 "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