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而將矛頭轉向我：「陳深，你不管管嗎？陳霜都這麼大了，還跟你沒大沒小，也不避嫌，這對你對她都不好吧？」
「呃……」
陳霜有些不悅，她也看向我，一連三問：「你真的會覺得困擾嗎？你討厭我沒大沒小嗎？你覺得我們倆需要避嫌嗎？」
我覺得心好累。
「啊，呵呵，陳霜還小，你讓讓她，別跟她吵了。」我往嘴裡塞了一隻蜜汁小鮑魚，「我其實沒覺得有什麼。隨她去吧。」
向涵栀的臉更黑了，陳霜倒是露出一臉得意的表情。
「你真的覺得這樣無所謂？」
「嗯，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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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知不知道，她對你……」向涵栀激動起來，站起身指著陳霜對我說。
隻是，她沒說下去。
陳霜連忙道：「向涵栀，你不是不喜歡陳深嗎？那他跟我親近，你這麼在意幹什麼？」
「我……」
向涵栀被問得噎住。
她重新坐回位子上，克制住情緒，面無表情地吃沙拉。
一口、兩口……
她越想越氣，氣到呼吸困難。
真奇怪，比之前要求陳深離婚而他說什麼也不肯時還要氣憤。
她忍無可忍，忽然站起身，周圍人都被她嚇了一跳。
「我吃飽了。」她拎起包，轉身就走，看都沒再看我們一眼。
16
太特麼荒唐了。
你敢想？
丟下現任走了。
就這麼水靈靈地走了。
我的嘴角在抽，想笑又不能笑。
韓寂也覺得臉面掛不住，苦笑了兩聲，對我說：「涵栀她今天心情不好，不好意思，我也先走了。」
兩個人都走後，我和陳霜捧腹大笑起來。
「你說他倆是不是過來搞笑的啊？」陳霜簡直笑出了眼淚。
我也連連附和。
和陳霜好好吃了頓飯後，我們就回家了。
一連好幾天，我們都沒再見到向涵栀。
感覺空氣都變清新了。
某一天，有個朋友忽然喊我去唱 K。
但陳霜還在，我沒法留她一個人看家，況且 KTV 這種場合很嘈雜，我個人不是很喜歡。
剛想要回絕，陳霜就湊過來：「去唱 K？我想去，可以帶我一起嗎？」
於是，我又去找朋友問了問。
朋友倒沒覺得有什麼不好，還說人多熱鬧，我就帶著她去了。
包廂裡很吵，除了朋友之外還有幾個我不認識的人。
我們一一打了招呼，那些人也自來熟，招呼我和陳霜在一旁坐下，給我們點歌。
「這是你妹？」其中一個人指著陳霜問我。
「對。」
「你妹多大了？長這麼板正啊？」那個人樂呵呵地笑著，悶了一口酒。
我聽著有些不舒服。
男人的話中有話，對同為男人的我來說最清楚不過。
我把陳霜拉過來，緊緊靠著我：「嗐，她還小。」
誰知陳霜根本沒發覺那人話中的意思，反倒幫著那個人過來和我頂嘴：「才不是，我長大了。」
17
也不知道該說陳霜是單純還是單純。
要不是我在場，她早就被吃幹抹淨了。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隻好任由她瀟灑，我來給她兜底。
她看起來倒是高興，一連好幾瓶啤酒下肚，還拉著我唱歌。
一頓操作猛如虎，結果一小時後就不省人事。
「你妹性格挺好的。」這時，朋友笑著對我說。
「嗐，你是不知道。」我擺擺手，不想回憶往事。
他卻覺得這挺可愛，還小聲問我：「我記得你之前說過，你倆不是親兄妹對吧？」
「……怎麼了？」
「你對她就一點兒也沒感覺？」
「得要什麼感覺？」我故意裝傻充愣。
「讓你種蘑菇的感覺。」誰知道這二百五就這麼毫不掩飾地說了出來。
我頓了頓，連忙擺手：「她可是我妹，怎麼可能。」
「哦。那我就放心了。」
「？」
「你妹是我喜歡的類型。」
？？？
「我把你當兄弟，你竟然想泡我妹？！」
「別說得這麼難聽嘛……」朋友一臉為難地尬笑，想堵我的嘴。
我已經有些不大高興了，朋友見狀就沒再說什麼。
兩個小時後，我扛著爛醉如泥的陳霜回了家。
到家門口，我一邊幫她脫鞋，一邊吐槽：「喝不了還喝這麼多，你怎麼一點戒備心都沒有？
「早知道你會這樣我就不帶你出去了。
「你沒看見他們那副嘴臉，恨不得把你生吞活剝。
「你可是我妹！怎麼能讓那群人佔便宜？
「就算是佔便宜，那也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啊！」
哎，等一下……
我好像不經意說了什麼不得了的話……
我的呼吸一滯，下意識去看被我扔在沙發上的陳霜。
隻見陳霜咂巴著嘴，翻了個身，拽著我的衣角，睡得香甜。
還好她沒聽到。
淦，亖嘴！
18
陳霜身上臭烘烘的。
我拍了一下她的臉：「醒醒，起來衝個澡再睡。」
陳霜蹭了蹭我的衣服：「嗯……我不要……」
「陳——霜——！起來洗澡！不然把你丟出去！」我又朝她臉上拍了兩下。
陳霜不耐煩地擋我的手，又拽住我的衣服，我腳下不穩，被她拽這麼一下，直接壓到了她的身上。
「別吵嘛，我們一起睡覺覺。」
「……」
完了完了。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身體倒是會誠實地作出反應。
我又想到剛才在 KTV 朋友問我的話：「你對她就一點兒也沒感覺？
「讓你種蘑菇的感覺。」
種蘑菇，種蘑菇……
這三個字在我腦海裡揮之不去，像許多迷你人在我耳邊嘰嘰喳喳地重復。
我身體一抖。
某處出現了異樣。
我趕忙站起身，本想著不管陳霜，就讓她這麼睡一夜算了，可下一秒，她就吐了。
給我氣笑了。
她是上天專門派來折磨我的嗎？
我套了副手套，捏著鼻子，把陳霜的髒外套脫了下來。
現下，她隻剩一件小吊帶了。
我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她扛到了浴室。
「妹啊，哥隻是給你洗澡啊，沒什麼其他想法啊，隻是洗澡……」
我一遍遍重復著，也不知是說給睡得正酣的陳霜聽，還是說給正在扒陳霜衣服的自己聽。
然而，載入史冊的尷尬瞬間出現了。
我剛伸手去碰陳霜的吊帶，她就醒了。
好好好，我從溫柔體貼的哥哥瞬間變成了疑似猥褻妹妹的變態。
好好好，好好好……
好個嘚兒啊！
19
「你……在幹嘛？」陳霜揉了揉眼睛問我。
老子真的要炸毛了！
這該S的哥哥，誰愛當誰當去吧！
「我要脫你衣服我要幹嘛，我要幫你洗澡！」
破罐子破摔，就是爽。
陳霜眨了眨眼，一時反應不過來。
我深吸一口氣：「就問你一句，脫不脫？洗不洗？」
陳霜懵逼地撓了撓頭：「那我脫？」
我握緊了拳頭：「你自己脫自己洗！不需要問我！」
陳霜還處於雲裡霧裡的狀態，但反應了一會兒，她就變得……不正常起來了。
她借著酒勁，攬住我的脖子：「陳深，我真的好喜歡你……」
？？？
我呼吸急促，趕緊推開她：「我們是兄妹。陳霜，你喝醉了。」
可陳霜又湊上前，輕輕吻住了我的嘴唇。
一番繾綣纏綿之後，陳霜望著我說：「兄妹不會這樣……」
接著，她又吻了吻我的喉結。
「兄妹也不會這樣……」
她還要吻我，可我卻已經招架不住了。
我承認，我心動了。
「你真是……不知道怎麼說你……」我無奈扶額。
「你說這話的意思，是答應和我交往嗎？」陳霜急切地望著我。
我也望著她，四目相對。
如她所願，我點了點頭。
陳霜莞爾笑了。
但她也就正經了兩秒。
陳霜眯著眼，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我今天裡面穿的是上次和你一起買的那件……」
20
我們愉快地度過了一晚上。
第二天，陳霜懶懶醒來，鑽進我懷裡笑道：「早上好呀，我的男朋友～」
「咳咳，聽著怪怪的，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喊我名字吧。」
她卻古靈精怪地朝我拋了個媚眼：「好的，哥哥～」
真是架不住……
我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之前讓你叫哥哥，你S活不叫，現在倒是叫得歡了？」
陳霜的手不安分地在我身上遊走摸索著。
「那不一樣……」
「哪不一樣？」
「之前叫哥哥，是稱謂，現在……」陳霜伸腿勾住我的腰，「是情趣。」
妖精！
她絕對是妖精！
真想跟她大戰八百回合，從早到晚，耕作不歇。
但事實上，我們也確實這麼做了。
我們一連膩歪了好幾天，直到三十天後領離婚證的那天。
我早早地起了床。
一想到終於要徹底擺脫向涵栀，我就感到興奮不已。
陳霜和朋友約好去遊樂場玩了，我跟她說好，等我這邊事情一結束就去找她。
早上八點半，我給向涵栀打了個電話。
她沒接。
難不成她和韓寂也在水乳交融？
那行吧，我很大方，再等她半個小時。
九點，我又給她打電話。
她又沒接。
我再打。
她再不接。
一連四次。
我來火了。
好家伙，沒完沒了是吧？
我氣衝衝地開車去了向涵栀的家。
按門鈴，開門的果然是韓寂。
「我很理解你們如膠似漆，恨不得日日夜夜在一起。但至少得有時間觀念吧？
「說好了今天去領離婚證，我打了四五個電話都沒人接，什麼意思？」
我沒好氣地說。
「她……昨晚沒回來。」
韓寂怔怔地聽我說完，然後失落地告訴我。
「沒回來？」我頓了頓，「那她去哪了？」
「她說公司有點事，要加班到很晚，就直接在公司睡了。」
「……好吧。不好意思，我罵早了。」
我扭頭就走，準備去向涵栀公司找她。
「陳深！」韓寂叫住我。
「怎麼了？」我回頭。
他糾結了半天，還是對我說：「我需要錢。」
「我知道啊。你跟向涵栀在一起不就是看上了她的錢嗎？不過……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
「如果我把向涵栀還給你，你能付我多少？」
21
我都懷疑是我聽錯了。
輕輕「哈」了一聲。
「涵栀她好像……不愛我了。我不想變成她用來刺激你的工具。陳深，我自願退出，成全你們，我隻需要我該得的那一份。」
「……」
我走上前：「你剛才問我能付你多少是吧？」
「是。」
「那我告訴你。你得倒貼我十個億。」
韓寂緊皺眉頭：「你拿我當樂子？」
「你才是拿我當樂子吧？！」
我是什麼很賤的人嗎？
要這麼膈應我？
我氣笑了。
我沒再理他，轉身就離開了。
去向涵栀公司的路上，我一直「嗶嗶嗶」個不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