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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妾身修無情道 3180 2025-04-28 15:1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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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掉濯纓君之後,趙靜之傳給了我兩套劍招。


     


    一本是隻有劍宗宗主及其親傳弟子才能學的《無極劍經》,另一本則是趙靜之自創的《遊龍劍訣》。


     


    《遊龍劍訣》十分刁鑽,劍勢出其不意,婉如遊龍,很是適合貼身快攻。


     


    耍詐的時候用,再合適不過了。


     


    《無極劍經》卻是玄門正宗劍招,博然浩大,施展起來如大江拍岸,驚濤當空。


     


    要磨煉這門劍術,隻有一個選擇,就是正面對敵。


     


    我想起趙靜之的話。


     


    他說:「修道的本質,便是與天爭奪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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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說,「你修為已然通過《陰陽心經》提上去了,所差的唯有招式罷了。」


     


    他還說,「隻有劍與劍之間堂堂正正地相擊,才能磨煉你的道心。」


     


    他說得很有道理。


     


    所以我背起夏子器那柄春日遊,在劍宗的大本營白雲城外,徑直攔住了一隊正要出發環琅天歷練的內門精英弟子。


     


    劍影遊蕩,飄蓬血雨。


     


    半炷香的時間,盡數S得幹幹淨淨。


     


    若不是師父早已經埋骨泉下多時,真想和她好好地炫耀炫耀啊。


     


    你看,你養大的孩子,在大道路上,走得要比那些所謂天驕遠得多。


     


    我望著那個五官和師父紅鸞君有些相似的女修,聽著她小聲地嗚咽,忽地柔聲問道:「你是什麼靈根?」


     


    那女修的境界在這隊劍宗弟子裡墊底,對上我別說是勝算,連逃跑的機會都不會有。


     


    她抽泣著回答我:「……風靈根。」


     


    風靈根不適合我。


     


    「你和我師父長得有些像。」我看著眼前落淚的女修,心裡微痛。


     


    師父紅鸞君純善,被她撿回來的孤兒多。


     


    合歡宗靈石不夠用,她修為又不高,隻能去做鼎爐養活我們。


     


    風月一行,混跡時間久了,總免不得受些不可言說的委屈。


     


    那時候我隻有十多歲,卻總能見到師父在背人處落淚。


     


    她控制眼淚,控制得比眼前這個劍宗女修好得多。


     


    一絲一毫的聲音都沒有。


     


    明明是個柔弱得像菟絲子般的女人,卻不肯從喉嚨裡擠出任何苦楚,生怕我們這些弟子為她擔憂。


     


    劍宗的那個女修還在發抖流淚。


     


    長相類似罷了。


     


    到底是和我師父不同。


     


    我眼神微冷,口氣卻純然柔軟若春江水:「自裁吧。我給你留個全屍。」


     


    很快,地上那個劍宗女修失去了生機。


     


    站在一地鮮血裡,我將春日遊收回劍鞘,耳邊忽然傳來了冷冷的呵斥聲。


     


    「何方邪魔,竟敢殘S我劍宗弟子?」


     


    來人顯然境界遠在分神期的濯纓君之上。


     


    單一句問話,落在我耳裡,便覺得心口滯澀,如被重錘敲擊。


     


    周身經脈靈氣運轉都隨著這聲問話停滯一拍,瞬息間,劍光已然無聲無息地近身。


     


    我下意識地抬起春日遊格擋。


     


    可春日遊卻被那柄劍以切豆腐的輕巧姿態,無聲折斷。


     


    連同半截斷劍掉在地上的,還有我握劍的右小臂。


     


    齊肘而斷,切口光滑。


     


    鮮血在地上潑灑出一個扇形,疼痛久違地襲來,我才看清楚眼前動手的那個人。


     


    素衣如霜人勝雪。


     


    少女約莫十八九歲的樣子,身穿雪緞的衫子,月牙白的裙,珍珠白的雲紋翹頭履,細膩修長的脖頸上掛了串晶瑩光潤的珍珠,渾身上下一片缟色,唯獨腰間束了條朱紅羅帶,越發襯得她面龐美得不似真人。


     


    濯纓君風姿光彩照人,又有幾分俠氣在身上。


     


    可在眼前這少女足以讓天地失色的容貌面前,便不怎麼夠用了。


     


    我認出了她。


     


    太華劍仙的關門弟子,趙靜之和滄瀾劍仙共同的小師妹,修真界第一美人。


     


    也是下令滅掉我師徒滿門的劍宗小公主。


     


    孤光君,郭照。


     


    垂眉素衣執,秉劍空山下。


     


    孤光明月照,肝膽皆冰雪。


     


    見我怔神,孤光君並未乘勝追擊,欺霜賽雪的皓腕微振,精巧短劍的薄刃上,蕩漾起一片素白流轉的月華。


     


    「這柄劍叫什麼?」


     


    縱有血海深仇在,又在一個照面下身受重傷,我也不願向眼前之人低頭,而是驟然發問。


     


    孤光君的神色輕蔑,眼神冷徹。


     


    「西風烈。」


     


    好,好一柄西風烈!好一個孤光君!


     


    若是我今日僥幸不S,定要砍斷你的四肢,把你吊在劍宗山門處瀝幹鮮血,祭奠我師父!


     


    我正恨得咬牙切齒,耳畔清淺聲音響起。


     


    「多年不見,小師妹的劍術又有進益。」


     


    趙靜之的聲音響起。


     


    我忽地有些想要落淚,質問他怎麼才來,又生生忍住了。


     


    秦蘿,現在不是你矯情的時候。


     


    孤光君微怔,反應過來後,忽地朝著我身後一笑。


     


    笑如春日暖陽,灼灼耀目的同時,連冰雪也消融。


     


    趙靜之不知何時來到的,從我身後緩緩轉出,容色高華的臉上,是難得的警惕,甚至將那柄素日裡與他形影不離的紫色長劍都祭了出來,劍尖遙遙指向孤光君。


     


    「原來是大師兄啊,」孤光君見到趙靜之,眉眼間豔色如春桃,唇角半彎,「多年不見,風採依然如舊呢。」


     


    趙靜之不回答她的話,隻是伸手連點,封住我斷臂處的經脈為我止血。


     


    孤光君也不在乎趙靜之的冷淡神色,而是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看功法和靈力走向,是合歡宗的《陰陽心經》吧?你是紅鸞君那個娼婦的徒弟?」


     


    隱秘修煉許久的功法,被自己最大的仇人一語道破。


     


    我臉色一定難看到了極點。


     


    春日遊已斷,手中也已無劍,可我還是用僅剩的左手,拔下了頭上绾發的長簪。


     


    長簪被我灌注靈力,以風雷之勢擲向了孤光君!


     


    孤光君臉上的笑意始終沒有下去,西風烈甚至都不曾出鞘,隻是以一記劍宗入門弟子都會的截劍式,把襲來的長簪以巧勁兒打飛回去。


     


    眼見長簪就要刺穿我的胸腹,趙靜之驟然抬手,紫色長劍如臂指使,將長簪打落。


     


    「不服氣嗎?小娼婦?」孤光君笑著,剪水雙眸上上下下打量我,「修真界以實力為尊,本座說紅鸞君是娼婦,說你是娼婦養出來的小娼婦,那就是事實。除非打敗本座,否則,你沒有任何辯駁的餘地。」


     


    仇人近在咫尺。


     


    話也刻毒至極。


     


    我卻奈何不了她,恨得心裡都幾乎滴出血來。


     


    趙靜之皺眉,眼看就要對著昔日師妹出手,但又似乎顧忌什麼,強自忍耐著沒有出劍。


     


    孤光君見狀,挑了挑眉,語帶深意:「師兄當日叛出劍宗,S掉師父後,破去一十四位太上長老的劍陣,威風得很,隻是……你那時落下的傷,多年來始終未曾痊愈,並不足以支撐著與我動手吧?」


     


    趙靜之微微點了點頭,毫不避諱地承認了:「是。」


     


    「沒用的男人。」孤光君撇了撇嘴。


     


    趙靜之似乎習慣了這位師妹傾城容色下的狠毒,並不還嘴,隻是撿起我落在地上的斷肢。


     


    隨即,他扔出了一張藍色的符紙。


     


    天幹癸水遁身符。


     


    符箓綁S天象鬥轉,一旦催動,身隨意走,百丈之內隨處可遁。


     


    然而以孤光君的修為,再快的符箓也抵不過她那柄西風烈快。


     


    可不知為何,她卻並未追來。


     


    飛劍載著我們兩個人疾馳逃命。


     


    我今日遇到孤光君,不但傷得夠嗆,還被她羞辱誅心,早已搖搖欲墜。


     


    待到遠遠望見暗淵邊緣的時候,就再也支撐不住,昏迷過去。


     


    13


     


    再醒來時,右臂處劇痛無比。


     


    趙靜之手持銀針,見我醒了之後,開口解釋了一句。


     


    「重續經脈骨骼有些痛,但不會落下殘疾,睡吧。」


     


    說完,他一指點在我的肋下。


     


    我的眼前再度黑暗了下去。


     


    朦朦朧朧中,似乎回到了被師父紅鸞君帶回合歡宗的那日。


     


    生下來時父母就嫌棄我是個女兒,勉強養到了五歲就把我帶到了花樓去,打算賣給鸨母。


     


    師父紅鸞君恰巧路過。


     


    因著一點點的不忍,她便給了二十兩紋銀將我買走。


     


    明明是雪天,師父的手卻又幹燥又柔軟,身上也透著暖洋洋的香氣。


     


    我想要拍去師父水紅裙擺上不慎沾染的雪,剛松了手,師父卻拋下我,徑直往合歡宗後山深處去。


     


    師父,你有要緊事要去做嗎?


     


    隨著水紅衣裙的離去,風雪驟然大作,一下子迷了我的眼。


     


    我慌張地跟了上去,深一腳淺一腳地踩在雪裡,好不容易追上,可眼前的人已經從一個變成了兩個。


     


    孤光君不知何時出現,攔住師父去路,西風烈猛然出鞘,斬下師父的雙臂與雙腿。


     


    輕蔑中帶著微寒的笑聲響起,比天上的雪還要更冷。


     


    「娼婦。」


     


    血珠飛濺,又被孤光君的護體真氣彈開,把雪地染成一片通紅。


     


    我嘶聲尖叫,恨不得將孤光君千刀萬剐,揉身上前,卻被對方輕柔一掌拍在丹田上。


     


    名門正派的浩然靈力透體而入,我被打倒在地,狼狽萬分地連連吐血。


     


    為什麼?!


     


    為什麼放棄了尊嚴,放棄了貞潔,去當鼎爐,去當娼婦,去忍受一個女人能忍受的不能忍受的所有屈辱。


     


    可還是大道無所望,修為弱於人,報仇做不到呢?


     


    我倒在雪地裡,明知道師父紅鸞君已經被S好久了,也清楚以孤光君的身份不會屈尊來合歡宗,可就是從這場噩夢裡醒不過來。


     


    隻好反反復復地叩問著自己,內心充斥著荒涼和茫然。


     


    心境的激蕩帶來的是靈氣運行的雜亂無章。


     


    在我差點走火入魔的時候,清冽的聲音忽然在冥冥之中響起。


     


    「平心靜氣,抱元歸一。」


     


    一隻手按在了我的背後,柔和的靈力替我梳理著體內混亂的靈力。


     


    是趙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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