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身體裡還有異樣的感覺，但是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所以也並無大礙。
張嘴喊了一聲，這才發現，昨晚喊了一夜，聲音有點沙啞了。
“來人！”
想到昨晚發生的事情，她就忍不住小臉一紅。
實在是……太風騷了些，她承認自己確實是想勾引對方入陷阱，但是沒想到自己能有這麼開放的一天。甚至是勾得人失去理智，她差點就要死在這床榻上了。
坐起身，被子滑落的瞬間，可以看到身上到處都是曖昧的痕跡。她也不是什麼純情小姑娘了，所以也知道這是昨晚大戰過後留下來的。
“太後娘娘，奴婢伺候您更衣。”大宮女們走了進來，她們眼神也都管理的很好，並沒有四處張望。
“柳嬤嬤呢？”
“柳嬤嬤昨日守了一夜，今早同奴婢說，休息半晌再過來。”
想到昨夜的動靜被守夜的宮女聽了去，林顏的臉色就更紅了，羞的。
“不用了，讓她今日休息一天，明日再來伺候吧。”
“好的。”
脖子上的痕跡很重，就算是塗脂粉也是掩蓋不住的。但好在這是秋天，穿的衣服也多一點，再搞個立領，就差不多遮住了。
雖然是日上三竿，但是早膳還是有的。小廚房一直溫著，就等著她起來吃了。
除了服用早膳，宮人並沒有送來避子湯。畢竟這種算得上是世俗不能容忍的關系，肯定是不能生下孽種的。
但是夏景晏沒提，宮人也就不敢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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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上次太醫診脈的時候就說過，小太後子嗣困難，估計這輩子也懷不上孩子。這樣一來，就算喝不喝避子湯，好像也沒關系了。
總不可能這孩子一次就中吧？
林顏摸著茶杯的杯壁，眼眸幽深，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的任務第一步已經完成了，借種這種事情，隻要能拉的下臉，總能成功的。
第二步，就是把孩子生下來。
她自己心裡也是有很多計劃的，就算夏景晏不廢太後，也有法子。借口去某個地方禮佛，實際上是生子，等孩子出生，坐完月子之後，就說這是其他女人給他生下來的孩子。
這樣一來，他們二人的關系也不會被人知道，孩子也順利出生。
孩子生下來之後，她的任務就算完成了。之後的日子，她也可以不用管孩子，自顧自的生活就行了。
一切都想得很美好，但是人家會不會聽，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皇上駕到！”
林顏回過神來的時候，夏景晏已經走到她跟前了。
屋內的宮女直接走了出去，留下他們兩個，面面相覷。
興許是想起了昨日的事情，她的臉瞬間就漲紅起來，“皇，皇上，你怎麼來了？”
那略帶沙啞且軟糯的嗓音，聽著就像有個鉤子在自己的心尖上撓痒痒一樣。
“朕過來看看你，是否有什麼不適？”
“我，哀家好的很，沒有什麼不舒服的，麻煩皇上走這麼一遭了。其實叫太醫來也是可以的，畢竟太醫還能給哀家診平安脈。”她有些不自在，一邊說著，一邊眼神飄忽不定的，就是不敢看他。
夏景晏卻是不意外她的回答，他輕笑一聲走近，又伸手將她的手抓住。放在掌心細細摩挲著，就像是真正的情人間相處一樣。
“昨日朕孟浪了些，不知顏顏可有不適的地方？”他的語氣溫和，那雙眼裡盛滿了可以溺死人的溫柔。
他想了一夜，終於想明白了自己的心意。為什麼會放過這個小太後？還任由小太後在自己頭頂撒潑？
無非就是因為在乎而已，如果不在乎的話，他又為什麼經常來小太後的宮中看望？似乎看到她笑的那一刻，心情都放松了不少。
他不是什麼糾結的人，所以盡管做出來這種事情，心裡一點後悔的情緒都沒有。
當初能夠攪的皇宮天昏地暗的，如今的他，又有什麼不敢做？
不敢做的，怕就是惹小太後傷心吧？
可是如今，他連太後也不叫，隻是喚了聲顏顏。
林顏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想把手給抽回來，但是無果。
“皇上，我們這樣……是不可以的。”盡管做了那種事情，但是身份上，讓他們根本就沒有見光的可能。
一旦事情暴露，她很可能成為眾矢之首。到時候什麼妖婦，妖女什麼的，都會傳到她耳朵裡。
夏景晏面色微沉，他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他自己是無所謂的，但是小太後看著並不是這麼想的。
她眼眶微紅，昨晚哭了許久，今日還有些紅腫。褪去稚嫩之後，她現在就是顆成熟的水蜜桃，任人採摘。
可是如今，楚楚可憐的望著他，眼裡是說不清的哀怨。
他伸手擦去她的淚水，輕聲說道：“別怕，有朕在。”
第264章 哭包小太後(44)
皇上和太後搞在了一起，這要是傳出去，恐怕世人都得唾棄。
不過幸好，他們之間並沒有什麼血緣關系，而且小太後也並沒有真正成為先帝的女人。若非當初一個錯誤的決定，也不會造成如今的情況。
這件事說棘手其實還不算棘手，想處理的話，也算得上輕松。
但是夏景晏並不想逼迫林顏，他想讓她自己想通，想明白。如此，也才算得上是兩情相悅。
總不可能他自己深陷愛情的泥潭，對方卻在岸邊袖手旁觀吧？
不過現在最要緊的，是誰給她下的藥？
“顏顏，告訴朕，昨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面色微冷，一想到昨日自己若是沒有過來，小太後自己找了個人解決的話，他該是如何的憤怒？
就算沒有找人解決，這麼冷的天氣，泡在冷水裡，把自己泡出毛病怎麼辦？
風寒可大可小，還是有不少人因為風寒逝去的，萬一……沒有萬一，不能萬一。
不論是哪種可能，他都接受不了。
林顏冷靜下來，抬眸看了他一眼，隨後又垂下眼睑，似乎在回想昨天發生的事情。
“哀家知道是誰下的藥，也把他抓起來了。可笑哀家還以為他是個好的，沒想到會這樣。”小太後實在是沒有受到過多少溫暖，所以在別人釋放善意的時候，就會覺得對方是個好人。
她太貪戀光明了，所以即便知道對方可能有所圖，也會小心翼翼的敞開心扉。隻是沒想到，這樣做的結果就是，深深的傷害到了自己。
林顏私心裡還是挺感謝李子明來的這一出的，要不然他下的藥，她跟夏景晏的關系也不會進展這麼多。她的第一步已經完成，隻待生下孩子，那就是任務完成了。
隻是這樣的做法，在宮裡，是個愚蠢的舉動。
他的膽子太大了，還是以為小太後真的就不諳世事了？以為自己能夠掌控全局？
在那樣的地方，做那樣的事情，實在是太過草率。
真以為自己是個厲害的人物？
雖然知道了下藥的人是誰，但是兩人都沒有去看。隻覺得，這種人簡直是看一眼都覺得晦氣。
夏景晏見她沒有防備，順勢就將人拉入懷中，伸手在她後背上輕撫著。
“朕還以為你在這宮中很安全呢，是朕的錯，該是叫人給你見識一下人間險惡。你在後院待了那麼多年，見過的惡人也就那些，可是壞人有千種，若是你不設防，就永遠都會被算計。”
他並沒有一味的安慰，但也沒有指責什麼，隻是後悔自己對她的忽視而已。
小太後年幼，也沒有爹娘教養，像株雜草一般，肆意生長。若不是運氣好，嫁過來的時候先帝已經死了，要不然也成不了這太後。
若是一直待在家中，怕是會被當成貨物一般，送給相爺的同僚吧？
那樣的日子，夏景晏就算是個男子，也清楚的很。不過是個可以隨意欺辱的貨物，就算是被虐待，傷害，也無人在意。
想到這裡，他有些心疼的將她摟緊。
初見之時，他還以為隻是養個女人在後宮而已，礙不到他的眼。而且她還可以管理後宮事務，再者她娘家不疼，所以也不擔心會有什麼陰謀。
就算有，在那些宮人的監視下，她又如何施展呢？
那個時候，他也僅僅隻是欣賞她的美貌，將她當成宮中逗趣的玩意兒。從來沒想過會有今日，將她視若珍寶的摟在懷中。
林顏的臉頰通紅，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伸手推他，卻是力氣根本不大，所以推不開。
“皇上，你不能這樣，哀家是太後。”她很想理直氣壯的說出口，但是說出來的一瞬間，就跟撒嬌一樣。
夏景晏垂眸看她紅彤彤的臉，忍不住嗤笑一聲。“更親密的事情都已經做過了，顏顏這是想當做什麼都不知道？還是說，你隻是在利用朕呢？嗯？”
利用他解開那藥效而已，事後裝作一副什麼都不清楚的模樣，就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場夢而已。
他的尾音拉的很長，給人一種危險的感覺。
林顏扁了扁嘴，委屈巴巴的垂眸，“哀家也沒想到，他竟是如此……可是皇上，我們的身份……”
她實在是難以啟齒，畢竟按身份來說，他們可以稱得上是小媽文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