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時候，解釋其實往往就是掩飾，所以我搖頭，十分平靜回道：「臣妾說不是，您信麼？」
大王沒說話，可周遭那些同情異樣的眼神卻已經給我定了罪。
不過也難怪，就現在的情景而言，如果我不是當事人的話定會也相信姐姐所言，畢竟她這傷不是假的。
用力咳出一口血，姐姐痛苦的說：「大王，不要怪妹妹，她……她一定不是故意的，她……她應該隻是太羨慕您對我的好了……隻是臣妾怕是……怕是不能伺候您了，臣妾……舍不得您……」
「放心吧，你S不了的，寡人是不會讓你S的，來人，請太醫！」
大王的話讓姐姐感動極了，看著我的眼神也充滿了挑釁和嘲諷。
她以為大王真愛上了她，為了她能S了我這個救命恩人。
但可惜，她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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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的不會是我，而是她。
8
太醫很快匆匆趕來，一番檢查後給出了結論。
「稟大王，簪子插的並不深，微臣已經替夫人處理過傷口，好好修養幾日便無礙。」
太醫的話明顯讓大王松了口氣。
姐姐見狀，虛弱的臉上極力掩藏著笑容，咳嗽了幾句說：「大王，臣妾既然無事，那便不要懲罰妹妹了，她畢竟也隻是一念之錯。」
「放心，寡人當然不會懲罰她了，寡人想懲罰的……是你啊。」
「什麼！」
姐姐一驚，甚至都來不及想明白大王這句話的意思，胳膊就已經被兩個太監架起從床上拖了下去扔到了地上。
在她驚愕的目光中，大王直接走到我的面前，溫柔的牽著我的手，問：「芊芊，剛剛她有沒有傷到你？」
我抿唇搖搖頭：「沒有，隻是姐姐她……」
「寡人原本還想著她是你姐姐，就讓她多活兩天，沒想到她這般不知好歹竟敢將主意打到你身上了，著實該S！」
大王的話讓姐姐如墜地獄，她臉色慘白的掙扎著質問：「大王，不是這樣的，您不是說最寵愛的就是臣妾嗎？您不是為了臣妾任何人都能S麼？為何到了她這裡就不能了？」
大王溫柔的看著我：「因為芊芊才是寡人此生摯愛，而你連做寡人的棋都不配，卑賤的罪奴，S都便宜了你！來人，把寡人給她準備好的東西抬上來！」
東西？
這兩個熟悉的字讓我忍不住身體發出一陣戰慄，恐怖的記憶在這一瞬再次回籠。
前世也是這樣，在姐姐和大王興起時，大王也同樣說了這樣一句話。
緊接著，一個特制的刑架被抬了上來。
我被侍女剝幹淨捆在那上面，在大王的興奮和姐姐的嘆息中，我身上每一片皮肉都被鋼針穿透，骨頭被鐵錘一寸寸敲斷。
蝕骨的疼痛盡管隔了一世仍舊如影隨形，讓我痛不欲生！
「怎麼了芊芊？你的手怎麼突然這麼冷？」
大王關切的聲音將我拉了回來。
我捂著胸口如脫水瀕S的魚劇烈喘息，可說出口的話卻是：「大王，臣妾隻是在想，怎麼才能讓姐姐開心呢？」
「哦？那你想怎麼讓她開心呢？」
「唔……」
我摸著下巴，漫不經心走到刑架旁。
架子還是那麼冷，上面褐色的木頭上依稀還能看見血跡。
「不如就用這個試試？隻是這樣會不會讓姐姐S了啊？雖說姐姐特別喜歡別人虐打，可這些東西似乎太殘忍了。」
我端著一副小白兔般無害的表情，但這句話卻明顯讓姐姐身體抖的更厲害了。
可大王很高興：「放心吧，你姐姐不會S的，寡人說過不會讓她S，一定會讓她玩兒的很高興。」
說罷，他看了眼那些面無表情的侍女，這些都是大王專門訓練出來的，不會有表情更不會害怕，像人偶一樣。
她們毫不憐惜的將姐姐弄到刑架上，冰冷的觸感終於讓姐姐崩潰了。她再也維持不住人如淡菊的樣子，眼淚鼻涕的掙扎哭喊：「妹妹！妹妹救我！我是你姐姐啊！你讓大王放過我吧！」
我嘆息：「姐姐，生S有命，一切隨緣，你又何必強求呢？放心吧，大王是不會讓你S了的。」
她的臉上露出了絕望，眼見從我這裡沒了希望索性再次看向大王，哭著說：「大王，求您就饒了臣妾吧，臣妾再也不敢了，臣妾一定好好伺候您和妹妹，求您就饒了我吧！」
我驚訝：「姐姐現在不就是在伺候大王麼？難道這和平日裡難道有什麼不同麼？」
「董芊芊！你怎麼可以這麼惡毒！你難道不怕下地獄嗎？你這樣是會遭報應的！別忘了，你欠我的，你欠我董家的！」
我踉跄著向後退了幾步，一臉受傷的轉頭：「大王，姐姐說我！」
大王心疼的摸了摸我的頭：「嗯，那第一錘就你去打怎麼樣？」
我蹙眉沒作聲。
他以為我是在猶豫，說：「芊芊，放心，這種事有了第一次就不怕了，那是你姐姐，肯定會願意配合你的，你不要……」
「用鋼針行麼？」
9
我的話讓屋內安靜了，他們似乎都沒想到我會如此直接的問這種話，所以都有點驚訝。
不過，也不怪他們，因為他們都不知道為了這一天，我可是在畫上練了好久的針呢。
大王哈哈大笑：「好！好！不愧是寡人的女人，就聽你的用錘子。」
?我的臉上總算揚起了笑，然後拿起鋼針走了過去。
「你……你要做什麼？你不可以打我的，你欠我的還沒還，你怎麼可以傷害我？爹娘知道不會原諒你的！」
「爹娘？」
我垂眸輕笑：「就是因為爹娘，我才一再的把你當姐姐，可你真的有把我當妹妹麼？你總說一切隨緣，那如今你的命運走到了這裡，是不是你也不應該反抗，應該繼續順其自然呢？」
說罷，我拿著鋼針開始在她身上比劃：「姐姐，你說……我這第一針從哪裡開始好呢？」
她驚恐的看著我，還不等她開口，我突然用力在她的腋下扎了下去。
練了這麼久，我早就知道人體哪裡才最痛，而且還不會讓人S，所以下起手來那是十分的順利。
不過，大王在這兒呢，我可不能讓他發現我和他一樣。
我臉色一白，連忙顫抖著將針扎深了幾分，等姐姐慘叫更甚時轉身就鑽回了大王的懷中。
「大王，姐姐叫的好慘哦，芊芊好怕……」
「不怕不怕，等會兒啊寡人就先把她舌頭割了，這樣她就叫不出來了好不好？」
我們的對話讓姐姐瘋了，她怒吼：「你們這對瘋子！你們這樣做是會遭報應的！你們……」
我不耐煩看了過去，姐姐嚇得臉色瞬間變白，還不等反應過來，已經有侍女動手將她的舌頭割掉！
血淋淋的半截兒舌頭扔到盤子裡的時候甚至還冒著熱氣兒，但我卻笑著依偎在了大王的懷裡。
接下來的事情不用我再動手，我隻需要陪著大王靜靜欣賞就好。
前世的我，足足挨了三十一根鋼針，折磨了一夜才徹底斷氣。
所以現在我可不能讓姐姐就這麼S了，她是姐姐，是佛女，怎麼都得比我多一倍吧？
所以，我讓大王叫來了太醫幫姐姐吊著命，隻要她剩一口氣兒就趕緊救回來，如此反復，直到折磨了三天三夜，她才終於受不了嗚嗚痛哭眼神中滿是懇求。
「大王，姐姐好像很難受，可臣妾不舍得她怎麼辦呀？」
我難過的嘆息，臉上滿是不舍。
大王很溫柔的說：「那我們就讓她先去好好養養吧，來人，送董夫人去水牢好好泡泡。」
水牢？
嘖，蛇蟲鼠蟻一大堆的地方，那還真是個好地方，看樣子姐姐是有的享受了。
隻不過，我這樣對待自己親姐，會不會成為下一個大王的妲己呢？
一連數日，宮內外都沒有半點關於姐姐被N待的事情傳出，眾人隻知姐姐身患重病需要靜養。
不少人都覺得，姐姐這是遭了天譴，畢竟她曾經可是以佛女自居，卻又做了那麼多的惡事，遭天譴很正常。
故此，她的消失非但引起任何人的懷疑反而迎來不少的笑。
但這也能說明，大王是真的愛我了呢。
大王這種人，因著是低賤的妃嫔所生自小便沒有爹娘疼愛，長大了又因狐臭的緣故沒有女人真心愛他，而我豁出性命的情感於他而言就是救命繩索，他是絕不會容許任何人傷害我半分的。
可這怎麼能夠呢？
我要報仇，我還得要他的命啊。
所以，我去找了被禁足的王後。
19
「見過王後。」
我禮儀周全的對著王後盈盈一拜。
她笑的溫婉讓我起了身，待到其他侍女離開，殿內隻剩我們兩人，她這才收起了笑容。
她問我：「如今你姐姐已經受了懲罰，你答應本宮的又何時能做到？」
我和王後其實早就合作了。
早在我打姐姐的第一日，在門口碰到她時，她便已經成了我復仇的目標。
姐姐和我的仇恨，我可以利用大王做到。
可大王的呢！
如果前世姐姐是S我的引子，那麼真正的劊子手便是大王，想要讓他付出代價，那身世顯赫又有大王唯一子嗣的王後便是我合作的目標。
作為合作，她答應在姐姐受寵時讓家人在前朝推波助瀾，做實姐姐妖妃的名頭。
而我則幫她讓大公子提前繼位。
我笑著說：「王後可莫要這麼說，這次的合作最大受益的可是您呢。臣妾既幫您拉下了我姐姐這個寵妃，還讓魏夫人一家徹底消失，前朝後宮此刻都是您的了，您還需要臣妾幫什麼呢？」
「你這是在和本宮裝糊塗麼？你要知道現在得罪本宮可不是聰明的選擇。」
「臣妾當然知道，隻是接下來的事兒臣妾一人可完成不了。」
王後頓時來了興趣，挑眉：「哦？你的意思是……」
我端起茶杯輕呷一口：「聽聞最近北國想同我們和談，大王已經有意親自前去了，你說……他們不會扣下大王不讓回來了吧？哎呀，不行，可得勸勸大王千萬別去，去了可就回不來了呢。」
王後蹙眉想了想，隨即了然笑了：「是啊，的確是不能讓大王去，還是妹妹關心大王。」
「那也不及王後，今兒個起的太早，臣妾就不陪您了，先行告退。」
我起身向外走，轉身之際餘光正好瞥見王後壓不下去的嘴角。
借力打力，往往才能事半功倍。
有時候誰是螳螂誰是黃雀，不到最後還真是未可知呢。
20
大王真要去和北國和談了。
原本，大王是還在猶豫的，畢竟對於是否需要他親臨和談這件事朝堂上爭議還是蠻大的。
文臣一方自是不希望大王前去，此去和談之地恰好在南北兩國的交界處，若真出了任何意外，北國那面的人想動點什麼手段，大王怕是要交代在那兒了。
但武將卻覺得，人家北國的君主都去了，我國君主若不去豈不是怕了他們？
雙方爭執不下之時，體弱的大公子站了出來提出要自己前去，可大王膝下僅有此一子，怎麼會舍得讓他去冒險？
再者，大公子體弱到走兩步都喘個不停, 如果真讓他去恐怕還沒到地方人就先沒了。
所以, 大王決定親自去參加和談了。
和談的前一夜, 大王來看我了。
「芊芊, 寡人明天就要走了, 你會想寡人麼？」
大王像個孩子一樣依偎在我的懷裡, 目光灼灼的看著我。
他在期待我的答案。
怕她自尋了斷，拋下我，所以一直護她，救她，不怪她。
「作這」「果然，隻有你是最愛寡人的，放心, 等寡人回來就封你做夫人, 讓你當後宮唯一的夫人。」
「嗯，所以大王, 你可一定要好好活著。」
長長久久的活著，活到被囚S的那天。
21
這次的和談果然有問題, 北國秘密抓了大王並且扣押了他，而他們的目的是想用大王換回被我們奪取的城池。
但很可惜，他們錯了。
這本就是我和王後設計好的一切, 不怕他們抓, 就怕他們不抓。
之前那些文臣武將的爭議不過是為了讓多疑的大王放心。
他做出的決定其實根本不會有人能改變的了，可如果所有人都同意他去, 反而會讓他覺得有問題。
所以才會有如此一個局面。
而在大王被囚禁的一個月後，大公子登基了。
前朝後宮前所未有的齊心, 皆同意讓大公子取代大王。
畢竟大王之前對姐姐的寵愛可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憤怒, 盡管那隻是他鏟除異己的一個手段，可誰又能保證下一個被鏟除的不會是自己呢？
在大公子繼位的第二日, 我走了, 離開了這個囚禁了我前世一生的鬼地方。
臨走之時，我再次去見了姐姐。
她被困在水牢中, 狼狽的早已看不見曾經清冷淡然的模樣。
身上不少的地方都已經被蛇蟲鼠蟻啃食殆盡, 森森白骨暴露在難聞的水面，讓她整個人看上去如惡鬼一般。
看見我來, 她渾濁的眸子突然露出憎恨的眼神, 她用力的掙扎著，捆著她的鐵鏈因此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我走到池邊, 蹲下身溫柔的說：「姐姐，你是不是怎麼都想不通，為何平日裡對你百般維護的我會突然這麼恨你？」
她依舊還在瞪我，龇牙咧嘴想咬S我的樣子。
我笑著繼續說：「因為，你欠我一條命啊, 三十一根鋼針, 全身骨寸斷, 這都僅僅是我還給你的利息。放心，你不會孤獨的, 再等等, 等大公子坐穩了王位就把大王接回來陪你, 王後說了，她會用秘藥給你們續命，讓你們長長久久的永遠在一起好好活著。」
姐姐被刺激的不輕, 尖叫著嘶吼，此刻的她像是瀕S的野獸那般除了任人宰割什麼都做不了。
可前世的我又何嘗不是如此？
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這應該才是姐姐口中真正的隨緣吧。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