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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師尊殺我證道 3556 2025-04-29 16:2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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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淵SS盯著我,唇畔哆嗦出一句話——


    「他們叫你......仙尊?」


     


    他艱難地說完後,開始大口大口地喘氣。


     


    像是神志已經無法控制住軀體的行動,激烈的情緒擠壓著心脈,讓他產生如同溺水般的反應。


     


    他見我不說話,雙眼泛紅。


     


    失而復得的下一秒,是失魂落魄。


     


    於是,他恨恨地盯著我,極其愧疚,又極其惱怒,激烈的情緒撕扯著他,直至撕扯出他眼角的一滴淚。


     


    我緩緩站起來,眾仙讓開,我站在他面前,微笑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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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戒惟仙人,希微是我的俗名,你我不過一面之緣,你該喚我一聲仙尊。」


     


    善淵隱忍半響的淚,憤恨地流了出來。


     


    我仿佛能聽到他心髒肺腑裂開的悶響。


     


    他咳嗽了一聲,踉踉跄跄地朝我走過來。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他一把抓住我的袖口——


     


    管宴不清楚我與善淵的恩怨,隻以為善淵喝醉了,他連忙護住我。


     


    「戒惟仙人,煩請你自重。」


     


    善淵緩緩移過眼神,看向管宴。


     


    他的眼神驟然冰冷。


     


    「我是她在凡間的師尊!」


     


    管宴皺眉,攬住我。


     


    「我是她八百年的朋友。」


     


    善淵臉色陰沉沉地瞪著那隻放在我肩膀上的手。


     


    他神色陰冷,絲毫不像個成仙得道的聖人,反倒像隻魔,嫉妒與憎惡攀咬著他的內心。


     


    犬齒緊咬,腮邊都用力到鼓起。


     


    拽住我袖子的手用力到握成拳頭。


     


    他說:「你是誰與我們有何幹?我隻要問我的徒兒一句話。」


     


    我皺眉,裝出全然不記得的厭倦模樣:「仙友慎言,我何曾做過你的徒弟?」


     


    他卻像是浸沒在一片生冷又灼熱的苦海之中,周圍都是鬼哭狼嚎,聽不見我的反駁。


     


    雙眼帶著極度的偏執,苦熬,怨意。


     


    「希微,我找了你二十年。你為何不告訴我,你為何不告訴我!」


     


    我扯著我的袖子,冷聲說:「放手。」


     


    善淵臉色僵硬,就像是被一道劍光劈頭蓋臉地打了一下。


     


    雙頰火辣刺痛。


     


    但那種失而復得的狂喜與綿長至二十年的煎熬,讓他絲毫無法應對,此時我與他地位身份的倒置。


     


    在凡間,我是小心翼翼哄他開心,尊他敬他的徒弟。


     


    但如今,我是他理應行禮屈從的仙尊。


     


    他SS看著我的神情,見那層疏遠的隔閡紋絲不動,臉上抽搐般露出一絲神經質的笑。


     


    這場景,恐怕比他所有噩夢都要難熬。


     


    以至於他哆哆嗦嗦地,抑制不住自己的所作所為。


     


    他低聲說:「你別這樣對我。」


     


    我抽開袖子,颌首告別,「這位仙友,你該醒醒酒了。借過,告辭。」


     


    臨了。


     


    我又怕他仍然心存妄想,想要弑天。


     


    我冷冷揮袖。


     


    輕飄飄一記仙術,輕而易舉地將善淵吹到極遠處的石柱。


     


    「砰」的一聲。


     


    他摔下柱子,狼狽地用手撐住地面。


     


    我冷聲說:「這位仙人,第一次見便以下犯上,略施小懲,願你以此為戒。」


     


    我召來祥雲,管宴厚臉皮地蹭我的座駕。


     


    管宴扭頭一望,小聲衝我說:「希微啊,我怎麼看著那仙人被你打了,好像還在笑?」


     


    我沒有回頭,反而加快了速度。


     


    但一聲怒吼,還是伴著慘笑,撕裂開雲霧。


     


    已經沒有任何風度,清雅可言。


     


    偏激到恐怖的情緒刺破了那副漠然冷清的尊容。


     


    善淵嘶吼道:「李希微——你不能這樣對我!李希微!你看看我!」


     


    我始終沒有回頭。


     


    7


     


    司命耳目通達,他很快知曉瑤池宴發生的事情。


     


    我剛回仙府,他立刻就趕了過來。


     


    司命愁眉苦臉:「如今,這可如何是好。」


     


    他本以為,善淵看見我,知道我沒S。又察覺我已經失憶,不會再追究他。


     


    善淵便能釋懷。


     


    如此,天庭安然無恙。


     


    沒想到,他竟然對我有如此濃重的執念。


     


    我飲了一口茶,說道:「無妨。冷他幾日,他就該認命了。」


     


    司命說:「到底是你在凡間的一樁情事,他如今苦苦追求,你倒也能忍心?」


     


    他不放心我。


     


    我說:「他對我而言,不過是留在凡間的一樁債孽。」


     


    「我對他,隻有厭,沒有恨。」


     


    因為極濃的恨,可是需要愛來支撐的。


     


    司命剛要說話,忽然臉色一變。


     


    我也有所察覺,猛然抬頭。


     


    有隻「惡鬼」正孤站在門口。


     


    是我疏忽,因為管宴修行淺,所以我從不曾給自己的仙府下禁制。


     


    善淵竟然追過來了。


     


    他聽到「隻有厭,沒有恨」一句話後,就連眼珠都發著抖。


     


    在凡間,他是高高在上的大能,若誰敢憎惡他,他定會冷笑報復。


     


    可現下。


     


    他如同風中搖曳的碎金紙,控制不住自己的顫抖。


     


    在我抬眼望他,我們眼神相觸的剎那。


     


    善淵猛然低下頭,像條野狗一樣匆忙遁逃。


     


    司命感嘆:「在了事鏡中看,善淵著實可恨,如今看去,竟還有幾分可憐。」


     


    我無動於衷。


     


    我是真的無所謂。


     


    我隻是突然想到了我在無情峰的第十年。


     


    善淵走火入魔的時候,每晚都會像迷茫幼童般,走錯房間,來到我的屋內。


     


    隻有那時,他不再是高高在上,毫無情緒的師尊,而是隻願意粘著我的痴人。


     


    他說他冷,想喝我的血。


     


    我便緊緊抱著他,以為我終於擁有了他。


     


    於是,那個暴雨夏夜,我最終決定闢出我的魂魄,將它獻給了我的師尊。


     


    我不求他愛我,隻求他得償所願。


     


    但或許,那時卑微到底的我,還妄想師尊能夠有所察覺,然後因此對我好一點,哪怕多對我笑笑。


     


    但是,當滿懷期盼的我,偷偷走到他的院子裡。


     


    看到阿蝶躲在他懷裡。


     


    「你那個大弟子,看我時,眼神極冷,我怕。」


     


    我聽見,我那驕矜的,不徇私情的師尊說:


     


    「別怕。等她突破境界,我便讓她走。最終伴我成仙的,隻會是你。」


     


    那日。


     


    我何嘗不像今日的善淵這般。


     


    羞恥。下賤。


     


    慌張。落寞。


     


    8


     


    管宴問我,不如去他那避避風頭。


     


    我覺得有道理。


     


    他那地界偏遠,快到青丘了,善淵如今不過是一介小仙,人生地不熟,就算是把天庭翻遍了,也想不到我在哪。


     


    善淵此人,明明是清冷孤傲的性子。


     


    誰能想到,他瘋起來,能這麼瘋。


     


    我雖能打得過他。


     


    但蒼天有眼,誰能不怕瘋子。


     


    惹不起,躲得起。


     


    可是,當我正收拾行囊時,善淵卻又來了。


     


    這次,我提前設下了禁制。


     


    他自是破不了,卻面無表情,一次又一次地往禁制上撞,撞到頭破血流,也不停下。


     


    活像個邪神。


     


    就連我府中的仙童,也嚇得不行。


     


    我皺眉,站在禁制前。


     


    他終於不撞了,看著我,然後用一種極為冷靜的聲音說:「我知道,你還記得。」


     


    我漠然:「仙人,凡間一切,已經灰飛煙滅。你修仙不易,還望珍惜。」


     


    「我與你,緣分已盡。」


     


    他聽了這話,卻笑了。


     


    「我找的不是你,我找的是我的徒弟。」他輕聲說。


     


    「我的徒弟,特別乖,特別好。她明明知道我法術比她強,遇到妖獸,還下意識擋在我的面前。」他雙頰浮出一點發燒般病態的薄紅。


     


    雙眼極亮。


     


    「我的徒弟,叫李希微。我翻過天庭的典冊,她是你下凡受罰,經歷的最後一世。」


     


    他不管不顧禁制對他的傷害,將雙手緊緊貼在洞府門扉上。


     


    隔著虛空,撫摸著我的臉孔。


     


    「我知道為什麼我一直找不到她的魂魄了。你帶走了她。」


     


    「希微,希微!醒過來,看看師父吧!」


     


    他真是個可憐又可恨的瘋子。


     


    我說:「我身上沒有你要的魂魄。」


     


    他迷茫又可憐地止住聲。


     


    一股輕微的厭煩感,讓我決定徹底斷絕他對我的騷擾。


     


    「善淵,你可知我是如何壓制你的走火入魔?我的魂魄,就在你身上啊。」


     


    善淵僵硬住。


     


    他像是被一柄劍SS釘在了原地。


     


    「你說什麼?」


     


    「我說,你為何要S天道。S我的人是你,天道何辜。」我平靜地說。


     


    「你怎麼會知道?!」他聲嘶力竭,整個人貼在禁制上,渾身布滿被電擊的紅痕,他卻不管不顧地緊緊貼著,嘶吼道:「什麼叫她的魂魄在我身上!」


     


    我嘆了口氣。


     


    「善淵,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凡間,你欠我,天界,你不許再擾我。」


     


    善淵細細望我:「可是,你還愛我,對吧?」


     


    我緩慢而堅定地搖頭。


     


    「我不愛你。哪怕一星半點,都不愛你。」


     


    善淵睜大眼睛,不可置信。


     


    他終於克制不了禁制的力量,被頓時彈開,跪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


     


    血和淚和在一起,包裹住他這副可憐又殘缺的身體。


     


    他蜷縮成一團, 不斷地流眼淚, 不斷地流血。


     


    仙童問我:「仙尊,要把他徹底趕出去嗎?」


     


    善淵聽聞,抬頭靜靜地看我。


     


    我沒有任何猶豫, 點點頭。


     


    善淵閉上眼。


     


    他沒有說話, 我也沒有看他。


     


    但是我知道, 他也知道我知道——


     


    他後悔了。


     


    悔不當初, 後悔到催心裂腑。


     


    「我錯了, 對不起。」


     


    我臨走時,聽見了那聲啜泣。


     


    善淵說:「我愛的是你, 李希微。」


     


    9


     


    我在管宴的仙府呆了幾年。


     


    甚至都和青丘的狐族混熟了。


     


    某日清晨, 司命踏晨露而來。


     


    他與我說善淵成墮仙了。


     


    司命說到此,滿臉困惑。


     


    「按理說不該啊,他在凡間, 不惜犧牲你,都要成仙。畢生就活了一個修仙。他怎麼成墮仙呢?」


     


    他執著於成仙,在他距得道一步之遙時,天道令他割舍私情。


     


    「(千」「他跳的時候似乎還在笑。抓著一縷仙氣,喊著『找到了!找到了!』。」


     


    「你說,他是不是真瘋了?」


     


    我沉默。


     


    司命說:「你既然不答, 如此,我便放心了。當神仙,最忌諱的不是邪,不是惡, 而是情。古神隕落,如今天庭青黃不接, 您是眾人矚目的仙尊, 您可不能糊塗。」


     


    他又說:「當初你替管宴求情,天帝罰你,你可明白為何?」


     


    司命不等我回答:「天帝的眼, 可始終落在你的頭上。你仙力深厚, 能生白骨, 滅萬物, 甚至能S尋常小仙。你若有私情同黨, 豈不是讓眾仙生忌?」


     


    他又說:「善淵的例子,便是仙人用情的後果。你定然要記得,今後才能繼續安穩做你尊貴的仙尊。」


     


    我說:「你請天帝放心。」


     


    司命便收了正經的面容,再次露出玩世不恭的笑,笑吟吟地衝我說:「那我也請你放心。仙人下凡, 哪有真魂魄?善淵挖掉自己的仙骨找到的,不過是你一縷舊仙氣罷了,成不了人的。」


     


    我點頭。


     


    司命騰雲離去。


     


    頃刻, 管宴勾肩搭背, 摟著狐族的好友, 樂顛顛地走進來,說今晚要吃酒。


     


    我回過神,抿唇微笑, 與他們共同舉起酒杯。


     


    我隻道——


     


    一朝酒醉,百年無憂。


     


    千朝醉酒,萬歲不愁。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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