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在楊晴生理期逼她喝冰水。
她會剪破楊晴的衣服，還不準她縫補。
她會讓楊晴學狗叫，當眾讓她難堪。
諸如此類的事，數不勝數。
我曾經看不下去，企圖為楊晴討回公道。
結果沈雨薇威脅我：「你要多管闲事，我也不介意多你一個。」
我知道沈雨薇沒有說大話。
她有能力，可以讓我連書都讀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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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是自私的，所以我退縮了。
沈雨薇不滿足於踐踏楊晴的尊嚴。
她甚至想毀了她的清白。
沈雨薇說到這兒變得吞吞吐吐。
我再也聽不下去，低吼出聲。
「如果不是你逼楊晴去見他。」
「她也不會懷孕。」
「那她就不會S。」
「所以是你害S她的。」
「她找你復仇來了。」
「你肚子裡的肯定是她的孩子。」
壓在心底很久的想法，終於被我說出了口。
我頓感內心輕松了不少。
沈雨薇卻慌了神，捂著臉嗚咽了起來。
12
「別哭了，還想不想活了？」
經過一天的時間，沈雨薇徹底信任了林月。
她擦幹眼淚，拖著笨重的身子，跪在林月腳下。
「想，隻要你幫了我，多少錢我都給你。」
林月看起來冷冰冰的，內心最為柔軟。
「如今隻要消了她的怨氣，將它送走，或許你還有一線生機。」
「隻是這件事做起來並不簡單。」
「參與這件事的人，都會有危險。」
聽見危險，我有些退縮。
我剛想走，沈雨薇薅著我的頭發將我拽了回去：「你想去哪兒。」
「我家裡有事，要回去幾天。」
沈雨薇冷笑，眼底陰狠一閃而過：「想抽身？想得美。」
「那時候，我明明是叫你去的。」
「為什麼最後去的是她，你心裡沒點數嗎？」
「我最討厭你這種當面一套背面一套的人了。」
「你敢說嫉妒她的隻有我？」
「你學得比高中還用功，卻比不上人家楊晴勤工儉學，一心二用的成績高。」
「她的S，跟你也脫不了關系。」
「你要是不幫我，她下一個找的就是你！」
13
心底的隱秘被沈雨薇抖落了出來。
我就像脫光了衣服，被人釘在案板上觀瞻。
她看著我得意地狂笑，為成功拉我下水而竊喜。
我急得大吼出聲：「那還不是因為你。」
「是你逼我的。」
大學開學第一天，同系的師姐組織聚餐。
也是那天我認識了教導主任許輝。
最初他對我很是照顧，後來這種照顧突然變了味。
長輩的關照，變成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許輝喜歡單獨把我叫去辦公室，然後有意無意地跟我肌膚相貼。
有一次他將我的鬢發撩到耳後，呼吸近在咫尺：「你好軟好香啊。」
我慌亂地推開他，跑出了辦公室。
再之後，他說話越發露骨。
【我想你了，我想抱抱你。】
【我帶你去兜風，晚上跟我享受快樂。】
我拿上課作為理由。
【我給你請假。】
我拿考試作為理由。
【我保證你不掛科。】
避無可避，那段時間我夜夜無眠。
但比之更可怕的是，我得知了許輝另一層身份。
他不僅是教導主任，還是沈雨薇的舅舅。
親舅舅！
14
在一次無意撞見許輝對我S纏爛打後，沈雨薇頓時來了興趣。
她甚至將對楊晴的一部分注意力，轉移到了我身上。
「看不出來呀，你還騷得很嘛。」
「這是想爬到我頭上，當我舅媽啊！」
她用胸針戳我的胳膊，眼中閃著冰冷的嘲諷。
「我沒有，我從來沒動過這個心思。」
「要不然你跟你舅舅說，叫他別找我了。」
話音剛落，沈雨薇戳得更來勁了。
「怎麼著，你還看不起我舅舅？」
「就你這樣子還敢拒絕舅舅。」
「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哪兒來的破落戶。」
就這樣，連寢室這塊淨土也被玷汙了。
那一陣子，我終日提心吊膽。
我想過休學。
思量良久，卻不知道怎麼跟家裡開這個口。
直到沈雨薇給了我一張酒店房卡。
15
沈雨薇捏著我的下巴，強迫我注視她。
「洗幹淨點，放聰明點。」
「還有，別讓我舅舅等久了。」
下巴脫臼似地痛：「別想逃，要是我舅舅不滿意，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撂下狠話後，沈雨薇踩著她的高跟鞋一扭一扭地赴局去了。
那房卡在我手裡就像個燙手山芋，扔也不是，拿也不是。
這時候，楊晴回來了。
恐懼不安的心，突然安定了下來。
我眯了眯眼，似乎想到了脫身的方法。
望著眼前這張清純到令我自慚形穢的迷人臉蛋，我緊了緊手中的房卡。
盯著楊晴的倩影許久，我最終還是選擇走向她！
16
「沈雨薇叫我把這個交給你。」
我裝作不在意地將房卡遞給楊晴，然後坐回凳子上繼續看書。
楊晴面露疑惑：「這是什麼？」
「不知道，剛沈雨薇叫我交給你的。」
「她等不及你就先出去了。」
我突然放下書，壓低了音量說道：「她說她在那兒等你，你去不去，自己掂量。」
末了我還補充了一句，讓事情聽起來更加真實。
「要我說沈雨薇也太過分了吧，不知道又要搞什麼幺蛾子。」
提到沈雨薇，楊晴下意識感到害怕，手無意識地揪著衣角。
她想了好一會兒，還是背著書包出了門。
看著她急忙出門的背影，我甚至想。
楊晴不是學習好得很嗎，教導主任應該就喜歡這樣品學兼優的。
後面發生了什麼，不言而喻。
完事後，教導主任還給我發來消息。
【沒想到你們寢室一個比一個漂亮。】
【這個我喜歡，得勁】
我心底竟浮現出抑制不住的歡喜。
我看她以後還怎麼裝高傲。
誰叫她每次考試都壓我一頭
17
害怕楊晴找我對峙，那天晚上我遲遲無法入睡。
我將自己埋在被子裡，隻露出一雙眼睛，SS地盯著門口。
「咯吱」一聲，門開了。
是沈雨薇。
我緊張的屏住呼吸。
她喝得有點多，剛一進屋，就是撲面而來的酒味。
我眯著眼，看著她搖搖晃晃地走到自己床鋪。
直到她和衣躺下，我才得以大口呼氣。
我又睜著眼等了會兒，寢室門再次打開。
借著走廊透過來的微光。
我看著楊晴頭發凌亂，衣服慌亂下也扣錯了扣子，嘴角還有淤青，看起來就是被欺負掙扎過的樣子。
她直接將沈雨薇強拽了起來：「你打我罵我，我都忍了，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對我。」
沈雨薇睡得迷迷糊糊，脾氣更大了。
她眼睛微睜，看著楊晴不耐且疑惑。
「有毛病吧你，膽子肥了啊。」
「別打擾老娘睡覺，滾。」
楊晴哭訴著將自己的遭遇說出口後，沈雨薇基本清醒。
她使勁晃了晃自己的頭。
這個時候，我希望沈雨薇醉一點，再醉一點，醉得分不清狀況最好。
這樣她就會承認，房卡本來就是給楊晴的。
可惜了，沈雨薇喝得不夠醉。
她來薅我的被子：「喂，S人呀，別裝了。」
「我不是叫你去的嗎？怎麼成她了。」
沈雨薇推開拽著自己不放的楊晴。
「我明明是給她的，你自己上趕著要去，還好意思找我鬧。」
沈雨薇撲在床上，不管不顧地又睡了過去。
楊晴站在陰影裡，直勾勾地盯著我。
我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掐住了喉嚨，無法呼吸。
事情已經發生，道歉自然解決不了問題。
那一天後，楊晴同我形同陌路。
許輝也將我身上的注意力，徹底轉移到了楊晴身上。
我自私地想，我解脫了。
18
由於愧疚，我對楊晴多了幾分關照。
我幫她打水，給她佔座，雖然她並不領情。
漸漸地，我發現她胃口越發不好了。
偶爾路過廁所門口，我還能聽見她嘔吐的聲音。
有一次我躲避不及，撞進她惶恐不安的眼裡。
我印象中，她大概有兩個月沒來大姨媽了。
我偷偷給她轉了兩千塊，讓她打掉這個孩子。
隻要沒人知道，她的生活還能繼續。
那錢被她退了回來。
沒幾天，楊晴失蹤的消息傳遍了學校。
我潛意識裡認定楊晴遭遇不測了。
而且同沈雨薇和許輝脫不了幹系。
後來，我的猜想一一得到驗證。
19
「但她怎麼S的，我真的不知道。」
「一定是沈雨薇，一定是她。」
我求林月，不要將這些事說出去。
我真的是迫不得已。
我辛辛苦苦好不容易熬到大學，我不想一切毀於一旦。
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呀。
林月退後了一步，嘴角噙著諷刺的笑：「不關你的事，那楊晴就活該去S嗎？」
我跟林月爭執著，全然沒有發現沈雨薇過於安靜了。
等我們發現異常的時候，寢室的大門，打開著。
沈雨薇不見了。
她肚子可大著呢。
20
我抹幹眼淚，暫且拋棄了誰對誰錯的爭辯。
沈雨薇如今的狀況不能讓人知道。
還沒出寢室，就聽見外面傳來一陣嘈雜聲。
「這是沈雨薇？」
「怎麼一天不見，肚子這麼大了。」
「我剛叫她都不應我，魔怔了吧。」
「我瞧著有些不對呀。」
我和林月跟了沈雨薇一路。
這一路上，不少人看見沈雨薇挺著個大肚子。
還好夜深了，外面人不多。
直到沈雨薇走進了許輝的辦公室。
遠遠地，我們聽見對話聲傳來。
「她是你的孩子呀。」
「你怎麼可以不認他。」
接下來是許輝炸毛的聲音：「雨薇你胡說八道些什麼，你可別害我。」
我們到的時候，門口還站在一個老師，看得津津有味。
沈雨薇可是許輝的親侄女。
這出倫理大戲，燒幹她的 CPU。
我跟林月也湊了個腦袋過去。
隻看見沈雨薇抱著許輝的胳膊，頭依偎在他的肩上。
從我們的角度隻能看見沈雨薇的背影，還有許輝發抖的腿。
他極力掙脫著，卻逃脫不開一個看似柔弱的女子。
林月喚了一聲沈雨薇的名字。
沈雨薇猛地轉頭，她眼珠消失，隻剩下眼白，跟那張照片上面的，一模一樣。
她咧嘴一笑，滿口的蛆，甚至還在蠕動：「你們也來啦？」
她SS地靠著許輝，介紹道：「這是我孩子他爸。」
照片是照片，現實是現實，這一幕衝擊力巨大。
我扶著牆一陣反胃。
另一個老師尖叫一聲，直接暈了過去。
而許輝抖成篩子的兩腿之間，緩緩流出黃色液體，整個辦公室充滿了難掩的騷味。
「救……救救我。」
林月手刀落在沈雨薇的脖頸處，她身子一軟倒了下去。
林月說，她被肚子裡的東西，控制了心神。
沈雨薇被鬼上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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