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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祁教授,借個婚 3357 2025-05-02 17:0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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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到店門口,她下車過了馬路,推開店門進去。


    嶽琦莉莉他們看見她過來倒是有些驚喜。


    她還是坐在自己以前坐的地方,翻了翻這段時間的賬目。


    莉莉走了過來坐在她對面,“老板,你腿好點了嗎?”


    “好多了,要不然我也不會過來呀。”


    莉莉問了她好幾句燙傷的情況,隨後才發覺什麼:“诶?我好像好久都沒看到姐夫了,是工作太忙了嗎?”


    他們都是知道姐夫已經不去華A大了,說是回家繼承家產了。


    因為這消息上過熱搜,就在九月開學的那段時間裡,他們姐夫又雙叒上熱搜了,這次的熱搜名叫做#祁教授去哪了?#,甚至還有人去華億集團下面問是不是顧煜辰又針對祁砚京了。


    還有個詞條叫做#顧總你還我教授!#。


    然後就有人曬出了祁家宴會的照片,說祁砚京回家繼承家產了……


    照片上的祁砚京有些消瘦,身形更加挺拔,看著還很是蒼白,有猜測被顧煜辰針對的,回家就是為了和顧煜辰一決高下,還有猜測為情所傷。


    總之也都是猜測,沒有實證。


    聽她這麼問,溫知闲也隻是回道:“他太忙了。”


    莉莉點了點頭,和她想的一樣,不然以姐夫對老板那般,怎麼可能不陪著她呢。


    “我先去忙啦!”


    溫知闲淺淺一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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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莉莉站起身,重新回到了吧臺那邊。


    她轉過頭看向落地玻璃窗外,猛地皺起了眉。


    寧晏辭站在路中間發什麼愣?


    溫知闲看他這反應,站起身跑了出去。


    兩邊的車對著他狂按喇叭,他像是回過神來了,但看著兩邊的車,前也不是後也不是,難得在他臉上看到恐慌。


    她趁著車流過去,扯了寧晏辭一把將他拉到了路邊兒。


    路過的車降下車窗罵了寧晏辭好幾句。


    寧晏辭猛地一下抱住了她,急喘著氣,他環著她身體的手微微發顫。


    路過的那輛車見狀,又轉過頭來罵了句:“他媽的死情侶吵架,擱這求死呢?”


    溫知闲先是拍了拍寧晏辭的後背,隨後將他推開,手按在他胳膊上,上下看了眼他,問道:“沒事吧?”


    寧晏辭盯著她的嘴巴上下開合,這才搖了搖頭,喑啞著嗓子:“沒事。”


    溫知闲見狀,側過身去看了眼他的耳朵,助聽器不在。


    “今天沒戴嗎?”她問。


    寧晏辭垂下的手還在發顫,她輕撫了幾下他的胳膊,“車裡還有一副。”


    溫知闲將他拉到店門口的位置,看著他說道:“鑰匙給我,我去拿,你站這別動。”


    寧晏辭將車鑰匙遞給她,但伸手挽住了她的胳膊,並不願意留在這裡。


    溫知闲接過,但也隻好帶著他一起過馬路。


    她反過手扯住寧晏辭的胳膊,怕他亂跑。


    隨即按了下車鑰匙,路邊的那輛邁巴赫車燈閃了兩下,拉著寧晏辭過了馬路。


    剛到馬路對面,她似乎是踩到了什麼東西,低頭一看,好像是寧晏辭平時帶的那副助聽器。


    她俯身撿起,又打開了車門幫他拿到了那副備用的遞給他。


    突然寧晏辭說了句:“可以送我回家嗎?”


    他似乎是強按下了恐慌,胸口起伏強烈,他盯著自己,眼裡盡是懇求。


    溫知闲看著他這樣心裡暗暗嘆了聲氣,給他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將他塞了進去,自己上了主駕駛座。


    上了車,她將從地上撿到的那副助聽器放在中控臺上。


    她系好安全帶後發現寧晏辭靠在椅背上出神,她用手晃了晃他,“安全帶系上。”


    寧晏辭這才系上安全帶,似乎是緩過來一點了,木訥的戴上了助聽器。


    溫知闲打開手機,放了首節奏極緩的輕音樂。


    就在她要啟動車時,突然頓了下,朝著寧晏辭問了聲:“你家在哪?”


    她和寧晏辭沒太多交集,就連聯系方式都沒有,自然是不知道他家在哪的。


    寧晏辭閉著眼睛,輕捻著指腹,出聲道:“金域華庭。”


    別墅區,她知道。


    車內極靜,隻有舒緩的音樂。


    第162章 早該和你說對不起的


    溫知闲一路將他送回了家。


    很不幸的在剛下車的時候下起了雨。


    寧晏辭推開車門,朝著溫知闲道了聲:“進來坐會兒吧。”


    溫知闲看著這雨勢,估計一時半會也停不了,也就跟著下了車。


    原本還打算讓他家司機送她回去,但好像他家隻有門口那一個保姆阿姨……


    阿姨撐著傘過來遮住寧晏辭,寧晏辭轉身指了指她,阿姨又跑過來給她撐傘。


    進了門,保姆阿姨立即拿來了條幹毛巾,遞給了她。


    溫知闲道了聲謝,擦幹身上不多的雨水後將毛巾遞了回去,在前廳的沙發上坐下了。


    寧晏辭回來後就上了二樓,她打算等雨停了就回去的。


    阿姨又給她倒了杯熱水。


    雨天氣溫似乎是比剛剛降了些,溫知闲端著玻璃杯暖手。


    她一直都知道寧晏辭有聽力障礙,但這是寧晏辭的秘密,即便是先前交情頗深的顧煜辰也並不知曉。


    她也是意外得知的,這還得追溯到十來歲的時候,那時候他就跟瘋了一樣趴在地上四處找些什麼,是她幫寧晏辭找到了助聽器。


    至於他身上發生過什麼自然是無從知曉的,除此之外她和寧晏辭並沒有太深的交情。


    一直到五點,天都黑了窗外的雨還一直在下,絲毫沒有要停的意思。


    這裡還真打不到車,她想著要不把寧晏辭的車開走算了。


    她起身上了樓,打算和寧晏辭說一聲。


    臥室門是關著的,她敲了兩聲,裡面沒有聲音,她稍微推開一點空隙,朝著裡面道了聲:“我開你車回去了。”


    臥室裡沒有一絲光亮,裡面傳來一道沙啞的聲音:“外面還下著雨,吃完飯讓阿姨帶你去客房將就一晚吧。”


    溫知闲拒絕了他的好意:“今天的藥沒抹,我得回去。”


    寧晏辭也不再勉強:“吃完飯我讓人送你回去。”


    溫知闲想著也行,這下雨天,她這腿若是突然疼起來,她自己回去確實有些不安全。


    “好。”她說完關上了臥室門,下了樓。


    阿姨已經準備好了晚餐,請她去餐廳用餐。


    剛用完餐,門外傳來動靜,門口進來了一個男人,朝著溫知闲道:“溫小姐,先生讓我送您回去。”


    她起身和阿姨道別,阿姨遞給了她一把傘。


    剛出了門,寒氣襲來,她心裡罵了好幾句神經病天氣!


    上車後那寒意才消散。


    司機將她送到樓下,溫知闲撐開傘回去了。


    到家她立即把恆溫打開,洗了個熱水澡,換了身衣服火速回了臥室,坐在床上給腿上的傷疤抹藥。


    每次看到腿上的疤痕她都很是難過,好在已經開始做抗疤痕治療了,比起以前來也算好了些。


    抹完藥,她將折起的睡褲褲腿放了下來。


    她摸出手機,看到置頂的消息,和祁砚京互發的最後一條消息定格在了夏天。


    一直這麼等,她也不知道要等多久。


    她抱著祁砚京送的那隻茸毛小貓,摸了好幾下。


    她將小貓塞進被子裡,放下手機準備睡覺。


    剛放下的手機倏地亮了起來,她看了眼是陌生號碼,但還是接了起來。


    接通後,那頭還是沉默著,溫知闲:“喂?”


    要是那邊再沒聲音,她就準備掛了。


    “你好。”


    溫知闲聽到這聲音愣了下,這聲音再熟悉不過了。


    顧煜辰。


    自從出院以後也就再也沒了他的任何消息,時隔兩個月突然接到他打來的電話還真有些不可思議。


    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覺得顧煜辰有點奇怪。


    “給你打這通電話很是冒昧,最近還好嗎?”


    之前宋楷瑞問他想不想知道忘記的那部分記憶,他說不想,但是出院之後他幾乎每晚都能夢到那個身影,越來越清晰。


    不是他想去找答案,而是答案來找他了。


    溫知闲越聽越詫異,這是顧煜辰的聲音沒錯啊,但是這溫潤平和的聲音和顧煜辰又完全是兩個人。


    早在醫院見面的那次她就覺得奇怪了,但隻顧著祁砚京了,對顧煜辰的事情沒那麼在意,也就沒問。


    “你是?”她問了聲。


    顧煜辰應了句:“我姓顧。”


    對啊,就是他啊。


    “之前聽了宋楷瑞的一些話,我猜那個人應該是你。”他頓了頓,又道了句:“過去的很多事情都是我的錯,早該和你說聲對不起的。”


    他又低聲喃喃了句:“對不起。”


    “我……”他突然停住了話,輕笑道:“打擾了,晚安。”


    溫知闲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愣了好一會兒,他不正常啊,真被撞壞了腦子?


    她一下坐了起來,轉手把電話給宋楷瑞打了過去。


    那頭電話接通後,她立即問道:“楷瑞,顧煜辰上次車禍之後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啊?”


    宋楷瑞帶著幾分醉意,懶倦道:“他找你了?”


    “剛剛給我打電話了,完全不像他,我都懷疑我是不是聽錯了,他是不是有記憶缺失啊?”


    宋楷瑞笑了幾聲:“確實有記憶缺失,但缺的就隻有你的那一部分,醫生給出的說法是重創下大腦保護他,選擇性忘記了最痛苦的人和事,所以把你忘了。”


    他笑聲不止,“诶,我他媽之前還說過他要是在家高燒失憶了皆大歡喜,居然成真了,多好啊。”


    溫知闲問了句:“你怎麼了?沒事吧?”


    她感覺宋楷瑞有些不對勁兒,也不知道是哪,可能認識時間久了,一點反常就能察覺。


    “沒事啊,喝多了。”


    溫知闲“哦”了聲:“那你少喝點,外面下雨回去小心點。”


    宋楷瑞聽完嘆了聲氣,“你說……”


    他說了一半停住了,溫知闲笑了聲:“行了行了,喝多了別瞎扯了,掛了啊,早點回去。”


    宋楷瑞應了聲,“好。”


    掛了電話,她覺得鐵定是有事兒,說話都悶。


    不過思緒又回到了宋楷瑞說顧煜辰選擇性失憶上面。


    那麼都能說得通了。


    但是一想到剛剛宋楷瑞說顧煜辰忘記了讓他痛苦的人和事,她簡直無語透了。


    他痛苦什麼啊?甩她巴掌的時候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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