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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一硯梨花 3678 2025-05-06 13:29:08

跟前夫哥離婚三年,再次見面,我對冷淡的前夫哥又愛又恨,一度瘋狂地想報復他。


 


「蔣知砚,你知道我現在在幹什麼嗎?」


 


我打開手機,播放一段廣播劇。


 


「我的小奶狗,可比你強多了!」


 


蔣知砚嗓音低沉:「莫小梨,我現在站在你家樓下,別逼我上去。」


 


我根本不相信他會在我家樓下,嗤笑道:「你沒種!你不敢來!」


 


我沒想到他真的會上來,把我抵在牆壁上,當著我的面摘下了白色手套。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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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床掀開被子,去往浴室洗漱。


 


想到剛剛做的夢,我臉上不禁浮現一抹微紅和懊惱。


 


都跟那個男人離婚三年了,我夢到他無數次,可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做那種夢。


 


出了浴室,我穿著真絲睡衣去廚房給自己榨了杯玉米奶汁,煎了個三明治,來到餐桌前一邊慢悠悠吃著,一邊刷著手機。


 


視頻中出現顯眼的字眼,讓我心不由狠狠顫動一下。


 


心中猶如石子墜落春水,蕩漾一圈圈漣漪。


 


最帥警隊蔣知砚回國!


 


視頻中蔣知砚身穿正式警察衣服,襯託他的側顏更加絕倫。


 


他身邊牽著一個女孩。


 


那女孩年紀看起來很年輕,黑長直,長相乖巧,秀氣的臉龐帶著還未完全褪去的稚嫩。


 


我看到這裡,心裡堵得厲害。


 


關上手機,食不甘味地將早餐吃完。


 


我起身把盤子拿到廚房,放在餐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我看到那極為熟悉的號碼,緩緩吐出一口氣,最終還是沒忍住,接了起來。


 


我沉默著不說話,遲遲沒聽到電話那頭聲音,準備將電話掛了,電話中傳來蔣知砚低沉磁性的嗓音,如空谷幽澗:


 


「莫小梨,我回來了,見一面?」


 


我想到他視頻中親昵地牽著女孩手的那一幕,果斷拒絕他:


 


「不見!」


 


還不是向我炫耀他比我早找到另一半,談了個年輕的女朋友。


 


我剛想把電話掛了,又想起視頻中他親昵牽著女朋友的手,報復的心理萌生。


 


「蔣知砚,你知道我現在在做什麼嗎?」


 


我打開電腦,找到一段廣播配音聲音,將手機湊近。


 


我把電話放在耳畔,聲音帶著一絲蠱惑:


 


「我新找的小奶狗,可比你強多了,有勁他真使!」


 


蔣知砚嗓音陰沉,更像玉石那般冰冷:「莫梨,我現在在你家樓下,別逼我上去!」


 


他被激怒是我的意料之中,但聽到他在我家樓下,我微微一愣。


 


下意識走到落地窗前,拉開窗簾往樓下瞥了一眼。


 


樓下人挺多,但唯一沒有蔣知砚的身影。


 


突然意識到自己被騙了。


 


他今天才,牽著他的小女友出現在機場,再怎麼著也不可能跑到我家樓下。


 


我挑了挑眉,故意挑釁他:「你敢來嗎?你沒種!你不敢來!」


 


說完,我把蔣知砚電話掛了,轉頭打給我閨蜜穆安安。


 


一想到蔣知砚出國談了個小女友,而我這三年還時不時夢到他,我心底不由酸澀。


 


「安安,蔣知砚回國了,他談了個特別小的女朋友,他向我炫耀來了。」


 


穆安安沉默幾秒,問我:「寶貝,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這人一向要強,絕對不能讓蔣知砚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我不能被他比下去,我也要找個年輕帥氣的小狼狗弟弟。」


 


穆安安反問:「你的意思是讓我給你找?」


 


我就是這意思。


 


2


 


十歲的年紀,在我們家別墅的花園裡,我對蔣知砚說:「蔣知砚,我長大了嫁給你好不好?」


 


他比我大四歲,個頭比我高一頭還多,我需要仰著頭看著他。


 


蔣知砚像是沒聽清一般:「嗯?」


 


我不滿他的態度,撇了撇嘴巴:「你嗯啥嗯啊?就是做你老婆啊!」


 


蔣知砚撲哧一聲,笑出聲,笑得連肩膀都打戰:「莫小梨,你知道老婆是什麼意思嗎?」


 


十歲的年紀,我對男女之間的感情似懂非懂,衝他點了點頭:「知道啊,暖床的唄。」


 


蔣知砚坐在我家院子裡的石板凳上,給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眼睛始終落在我身上:「你想給我暖床啊?」


 


我雙手放在背後低著頭,踢著腳下的鵝卵石:「你也可以給我暖。」


 


蔣知砚臉上掛著我看不懂的笑容:「我不想要你這麼小的。」


 


我小時候萬千寵愛於一身,很少有人會拒絕我。


 


所以聽到蔣知砚拒絕我,我小臉一變,氣呼呼瞪著他。


 


「不要就不要!長得帥了不起啊?我長大了,找你比你還帥的男人暖床。」


 


二十歲的年紀,我向蔣知砚表白。


 


「蔣知砚,我喜歡你,我找不到比你帥的男人給我暖床了,你可以做我男朋友嗎?」


 


「好。」


 


他愣了幾秒,直接答應了。


 


我在跟他表白之前想了無數種被他拒絕的理由。


 


比如「你太小了、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有喜歡的女孩了」等等。


 


可是他直接答應了。


 


戀愛一年,他遲遲沒向我求婚,也是我主動提的結婚,他才跟我結婚,領了證,舉辦了婚禮。


 


圈子人都知道我大學沒畢業就跟一位當警察的人結婚了。


 


結婚三年,我提出了離婚。


 


我記得,當年我提出離婚,他沉默幾秒,平靜點了點頭:「好。」


 


哪怕當年他問我為什麼要離婚,阻止一下不要離婚,我都能跟他過一輩子。


 


後來,這個問題我終於想明白了。


 


他不愛我。


 


3


 


我心口又堵又澀,眼底醞釀一團淚光。


 


門鈴響起,我走過去開門。


 


看到蔣知砚身穿警察制服。


 


看到他,我一時間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大腦一片空白,思維仿佛亂成麻線。


 


好半晌,我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怎麼來了?!」


 


他直接推門進來,將我抵在牆上。


 


衣服上帶著自然淡雅的氣息和苦淡的煙味交融在一起,織成獨特的味道。


 


「剛剛不是跟你說,我在你家樓下。」


 


我:「……」


 


他轉頭淡淡掃了眼我客廳,戴著白色手套扣住我的手腕抵在牆上,嗓音低沉又清冷。


 


「你說的比我強的小狼狗呢?我瞅瞅。」


 


我挑釁衝他輕笑一聲:「剛剛走了呀。」


 


蔣知砚微抿著唇瓣,緊繃猶如一條直線。


 


我能察覺到他生氣。


 


他越這樣,我心裡越暢快。


 


「不信啊?」我衝他挑了挑眉,聲音又緩又慢,「那你說我大白天都 10 點鍾了,為什麼還要穿著睡衣呢?」


 


蔣知砚瞥見我鎖骨,眼底閃爍著慍怒的幽光漸漸平息下來。


 


他滾了滾喉嚨,說:「莫小梨,你說過的,我是個畜生!」


 


我回憶著這一幕。


 


三年前離婚那天,我大罵過他是個畜生。


 


讓他一輩子S在外面。


 


將知砚:「別激怒我,更何況是在餓了三年的狼面前,不然……」


 


我正打算問他,不然怎樣,房門這時又響了起來。


 


我心底微微顫了顫。


 


不會是我閨蜜給我找我小狼狗到了吧?


 


這麼速度?


 


蔣知砚眉頭微微一蹙,不悅地朝門看去,慢慢松開我。


 


4


 


我去開門。


 


門口果然站著一位一米八五又年輕又帥的小狼狗。


 


他穿著簡單的白色襯衫,腹肌的若有若無凸顯著。


 


一看就很有勁!


 


小狼狗很禮貌,一開口就是王炸:


 


「姐,你好,我是你找的人。」


 


我問他:「多大了?」


 


小狼狗:「二十二。」


 


我沉默著。


 


有點小,我不敢禍禍人家!


 


小狼狗見我沉默,以為我對他不滿意,他神色略微有幾分緊張,連忙推銷著自己:


 


「姐,您放心,我幹淨著的,要不是家裡有賭博的爸、生病的媽、上學的妹,家裡急需一筆錢,我是不會做這行的。」


 


幹淨又帥又有型。


 


我確實很滿意。


 


我扭頭得意看向蔣知砚,眼底帶著幾分炫耀:「前夫哥,我這兒又來一個,年輕的,要不您老先回去?」


 


言外之意,你瞧,你找了個年輕的小女友,我找的小狼狗也不錯。


 


蔣知砚面色鐵青,半晌他冷笑一聲,靠在門框上,雙手抱臂:「可以,一會進局子喝茶。」


 


小狼狗臉色一變,略微有些蒼白:


 


「警察哥,你就當我剛才說的話是放屁,我還是個清清白白的身子。」


 


蔣知砚沉著臉不說話,差一點把小狼狗嚇跪了。


 


「警察哥,我家裡真有賭博的爸、生病的媽和上學的妹。」


 


蔣知砚拽著我的胳膊,直接把我拽了進來,關上門。


 


5


 


他把我抵在牆壁上,扣住我的後腦勺,激烈地吻著我,似是揉進骨子裡。


 


我被他吻得喘不過氣,安靜的空間讓充斥著荷爾蒙的氣息蔓延得肆無忌憚。


 


蔣知砚松開我,喘著粗氣,額頭抵著我的額頭:


 


「莫小梨,是不是,真想讓我當個畜生?」


 


我笑得媚眼如絲:「好啊。」


 


我這不過是篤定他不敢,畢竟他已經有女朋友了。


 


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摘下白色手套,解開扣子。


 


我慌了,下意識撒腿就往臥室裡跑。


 


蔣知砚伸手拉住我的胳膊,把我禁錮在懷裡。


 


他的嗓音低沉且有磁性:「跑什麼?不是你說想讓我當個畜生,怕了?」


 


我是怕了,可我打心底裡不服輸。


 


我嘴角忍不住揚起絲絲縷縷的嘲諷:「想不到你還有這癖好,沒離婚的時候,也沒少偷吃吧?」


 


我們沒離婚的時候,這方面的事,大多數都是我主動的。


 


他作為刑警隊長,十天半個月不回來是常有的事,回來的時候也是凌晨兩三點。


 


蔣知砚蹙了蹙眉,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疑惑。


 


想到這兒,我的怨氣衝天,抬手甩給蔣知砚一巴掌,指著房門:


 


「滾!」


 


蔣知砚臉頰被我打得微微一偏,浮現清晰的手掌印。


 


他一時沒反應過來,對上我憤恨的目光,他神色有些慌張:


 


「莫小梨……我……」


 


我怒罵道:「蔣知砚,你真賤!」


 


蔣知砚沒說話。


 


我自嘲一笑:「當然,我也賤。」


 


離婚後,我竟然還一直愛著他。


 


愛久了,成了恨。


 


我恨他的冷漠無情,恨他從未愛過自己。


 


因為未曾得到,所以偏激到一度想報復他。


 


6


 


「報復」二字充斥著我腦海。


 


報復!


 


對,我要報復他!


 


我突然變了臉色,衝他莞爾一笑,抬手用手背輕輕撫摸他輪廓分明俊美如斯的臉頰:


 


「打疼了?」


 


蔣知砚神情莫測盯著我看,似乎被我的這一系列行為弄得摸不著頭腦。


 


我摸著他的臉頰,眉眼彎彎地笑道:「剛才跟你開了個玩笑,當作見面禮。」


 


蔣知砚神色難以言喻:「誰家見面禮是挨巴掌?」


 


我雙手搭在他肩膀上,蜻蜓點水般碰了碰他嘴唇:「剛才的事還繼續嗎?」


 


蔣知砚果然經不起我的誘惑。


 


他如同一隻剛剛蘇醒的餓狼,連骨頭渣都啃得不剩。


 


呼吸交織成激情的樂章。


 


第二天我醒來,身旁早已沒有蔣知砚的身影,連半點餘溫都沒有。


 


我苦澀一笑。


 


莫小梨,你就是個傻子!


 


就你這智商,怎麼可能玩得過他?


 


我洗漱後,披頭散發來到客廳。


 


蔣知砚長袖微挽,端著兩碗面條從廚房出來。


 


他看到我,眼底似乎溢著溫柔,向我打招呼:


 


「早啊。」


 


我有些微愣:「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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