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與其質疑男人,不如理解男人,成為男人。
顧斯年身子一僵,下意識閃躲,卻被我強硬地俯身摸上了臉頰。
「顧斯年哥,你看到了吧。
「你老婆和顧知言搞到一起了。」
我不放心他的情況,又把手放到了他的胸口處感受著心跳。
「醫生說了,你不能激動,心髒怎麼跳得這麼快?」
【啊啊女配這是在幹什麼,擦水的動作好曖昧啊,她撩撥自己的未婚夫的哥哥!】
【我丟,男主的耳尖紅了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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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情處男怎麼禁得住挑撥啊。】
處……處男?
那孩子是怎麼來的?
我愣怔一下看了過去,他的耳尖果然紅得滴血。
掌心和他胸前的肌肉隻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
布料下的肌膚滾燙得嚇人,心髒撲通撲通跳動在我的掌心。
想起顧知言和苗舒與的種種,我幹脆心一橫又湊近了些。
手指無意般掠過了顧斯年的喉結。
「顧斯年,你考不考慮離婚再娶?」
【啊……女配黑化了?】
【不要不要,這不是官配啊!】
顧斯年的喉結動了動,黑眸裡翻滾著我看不懂的情緒。
「顧知言你不要了?」
我搖搖頭,指腹在顧斯年的肌膚上輕輕撫摸著。
「現在改新郎禮服的尺寸應該還來得及。」
我管他男主女主,管他是不是官配。
顧知言可以和苗舒與搞到一起,我為什麼不能成為他的嫂子?
我和顧斯年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強強聯合。
7
半個小時後,那「一家三口」匆匆趕了過來。
顧知言和苗舒與眼裡沒有驚喜,更多的是驚恐。
苗舒與踩著高跟鞋小步地上前。
「顧斯年,你……你終於好起來了,你嚇S我了知不知道。」
苗舒與說著就往顧斯年的懷裡撲了過去。
顧知言臉色難看,顧斯年卻微微蹙著眉,攔住了苗舒與的動作。
「不必這樣。」
苗舒與愣了愣,解釋說:「自從你病後,喲喲每天都哭著喊爸爸。
「顧知言看不下去,這才提出帶喲喲出去散散心。」
顧斯年的臉色卻耐人尋味。
顧知言不敢和顧斯年多說什麼,便看向了我。
「秦安,我讓你幫喲喲開好空調,你怎麼在我大哥這裡?」
不等我說話,顧斯年先冷眼看向了他。
「都不在,S了讓醫院給我收屍?」
顧斯年臉色一白,半天也沒擠出來一句完整的話。
我懶得看他們演戲,幹脆找借口先回去了。
自從婚期確定後,我和顧知言就搬到了一起。
現在不想結婚了,東西也要收拾出來。
衣服不多,三四個箱子就拿完了。
剩下顧知言送的一些小玩意,全掛在二手軟件上低價賣了。
保姆阿姨剛走,顧知言就回來了。
家裡變得空蕩蕩,他進門就察覺了出來。
但張口卻是:「婚禮還有一個月就開始了,你還來這一套有意思嗎?
「行李都搬走是什麼意思,想分手,不結婚了?
「我哥醒了,喲喲不需要養在我們家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我意味深長道:
「你哥醒了,你反倒更像是不滿意的那個人。
「顧知言,你比我想象中膽子大呢。」
我徑直離開了這個家,但顧知言卻快步追上來抓住了我的胳膊。
他像是被剛剛的話激怒了。
「我已經給你一次了,再走,我這輩子都不會和你結婚!」
我啞然失笑,將他的手從我的手臂上一點點推開。
「那就不結了。
「分手吧。」
顧知言愣了一下,笑得戲謔。
他像是篤定了我會舔他一輩子。
「行啊,可你別明天就哭著求我跟你和好。」
8
那次離開後,我和顧知言半個月都沒有聯系,但他朋友圈更新的次數倒是越來越頻繁了。
都是和苗舒與暗戳戳的調情。
每天一條,雷打不動。
我心無波瀾地點贊,甚至還默默地為他祈禱。
祈禱顧斯年早點發現真相。
隻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
「顧斯年,你怎麼病了一次醒來就性情大變了?你真的不要我和女兒了嗎?
「你看看喲喲,你看看女兒多可愛啊。你不要我,難道忍心讓女兒以後沒有父親嗎?」
我止住步子躲到樓道裡聽牆腳。
顧斯年站在窗前,臉色陰沉。
「喲喲是誰的女兒,你心裡清楚。」
他睨著苗舒與:「這麼多年,我給夠你體面了。
「自己走,還是我讓人趕你走?」
苗舒與的哭聲一頓:「什……什麼?顧斯年,我聽不懂你說的,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我親眼看著顧斯年把一張紙扔到了苗舒與的腳邊。
「喲喲,是顧知言的女兒吧。」
苗舒與的哭聲像被按了消音鍵一樣。
彈幕再次浮現在眼前,我也大吃一驚。
【代入男配忽然覺得也挺可憐的,為了負責,愣是戴了好幾年的綠帽子。】
【被下藥設計的唄,男配還一直以為那晚發生了關系。】
【女主怎麼敢發生關系,當時她肚子裡已經有寶寶了,隻是裝裝樣子罷了。】
怪不得彈幕說顧斯年還是處男。
證據確鑿,苗舒與也不敢廢話了。
她哭著跑開後,我才踱步走了進去。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喲喲不是你的親生女兒了?」
顧斯年看著我,良久後才移開視線淡淡地應了一聲。
「半年前知道的。」
我不解了:
「那你為什麼還要放任苗舒與在你身邊?」
顧斯年深深地看了我幾秒,突然開口:
「前幾天你說的禮服,現在改來不來得及?」
9
沒想到顧斯年真的會願意。
既然如此,一切都要坦白從寬了。
「我和顧知言已經分了手,半點感情都沒了。」
顧斯年頓了頓:「嗯,我和苗舒與什麼都沒發生過,我們也沒有領證……」
我有些詫異,顧斯年抿唇:
「顧太太,不是誰都能做的。」
不知怎麼說,我覺得他的話意有所指。
就這樣,我和顧斯年一拍即合,比和顧知言在一起順利百倍。
「那你好好休息,明天我來接你。」
轉身準備離開時,顧斯年卻捂著心髒難受地悶哼了一聲。
我頓時緊張地湊了過去:「心髒不舒服了?
「要不要回醫院看看。」
我抓起顧斯年的手就想往外衝,但顧斯年制止了我。
面對我的不解,他啞聲道:「醫生說出院後也有潛在危險,身邊不能沒人。」
心跳強而有力,彈幕卻笑噴了。
【噗哈哈哈,我舉報,站在上帝視角的我可以證明,醫生從沒有過這種話,顧斯年就是在裝可憐想和女主多待一會兒。】
【想留就留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哈哈哈。】
【原來霸總談起戀愛來這麼悶騷!】
我恍然大悟。
放心下來後,看著顧斯年故作虛弱的樣子玩心大起。
我大著膽子在顧斯年的胸肌上摸了一下,指尖則向下一路滑了下去。
顧斯年的身子頓時緊繃住。
到小腹時,指尖卻改了方向落在了他身旁的床墊上。
「那怎麼辦,孤男寡女在一起會不會不合適?」
顧斯年像是氣笑了,翻身便將我壓在了身下。
「之前每天跑去找顧知言的時候,你怎麼沒覺得不合適?」
想起自己當舔狗的那些日子我就臊紅了臉。
鬼使神差地,我抬手鉤住了顧斯年的脖子。
顧斯年愣了愣,仿佛受到了鼓勵,雙手狠狠地掐在我的腰間。
意亂情迷時,我雙手抵住他的胸口。
「醫生說你還不能劇烈運動。」
懊惱在眼底一閃而過,隨即我又被他拉起了身。
「那你動。」
【啊啊啊啊啊,老子可是上帝視角,這段怎麼忽然打馬賽克了!】
【我是尊貴的會員,怎麼就不能看了?!】
10
紅暈攀上臉頰,我羞得扯上了被子。
不知過了多久後,我氣喘籲籲地趴在顧斯年的身上。
還不等說話,我的手機就忽然響了起來。
是顧知言。
下意識地看了顧斯年一眼後,我還是接了。
「秦安,你這次一直不聯系我,我還以為你是真的有出息了!
「結果是在背地裡取消了所有合作,想用這種方式讓我服軟?
「你卑鄙不卑鄙?」
我忍不住回戗:「沒人想讓你服軟,是你自己想多了。」
電話那頭的人愣了下:「你嗓子怎麼了?
「還有,你這是什麼態度?」
嗓子有些啞了。
我無奈嘆氣:「分手了還要什麼態度。」
「誰同意了?」
在身邊男人徹底黑臉之前,我趕緊掛斷了電話。
但剛剛放下手機,顧斯年就翻身覆了上來。
我連忙解釋:「真的已經分手了。」
他懲罰似的在我的唇上咬了下。
「秦安,你最好是別給我吃回頭草。」
……
第二天一早,我和顧斯年就去設計師那裡重新訂制了婚紗和禮服。
又重新設計婚禮場地。
婚期隻剩下幾天了,實在沒有取消的必要。
換個男主角倒是正好。
在我和顧斯年的手裡,秦家和顧家就從幫扶變成了強強聯合。
把顧斯年送回去後,我回了一趟自己的別墅。
但推門一看,顧知言臉色陰沉地坐在我家裡。
我拍了拍腦門。
忘記改密碼了。
11
顧知言臉色鐵青地走到我面前。
「你夜不歸宿去哪兒了?」
昨夜的旖旎浮現在腦子裡,我現在還覺得渾身酸痛。
於是隨口說:「公司。」
我本想打發了他,但顧知言卻更氣了。
他咬著牙擠出來幾個字:「我半夜兩點去公司找了你,你不在。
「秦安,你是不是去找別人鬼混了?
「別忘了你還是我的未婚妻!」
我氣笑了,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又重申一遍。
「顧知言,我們已經分手了。」
顧知言不屑地一笑。
去掉喜歡的那層濾鏡後,顧知言平平無奇。
不過就是泯然眾人的一個頑劣富二代而已。
我實在不知道他是哪來的底氣,一直對我看不上眼的。
「秦安,過嘴癮有什麼意思,秦家和顧家的婚約不是還沒取消嗎?
「你今天不是還去設計了婚禮場地?」
我皺皺眉。
這些的確是在按照原計劃穩步推進的。
但很可惜,新郎換人了。
剛想說話,顧知言的手機就響了。
苗舒與急切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知言,喲喲發燒了,你快過來呀。
「嗚嗚,喲喲一直喊爸爸,昨晚等了你一夜你都沒回來。」
顧知言攥緊了手機:「馬上來。」
掛斷電話後,顧知言轉身就走。
隻是到了門口時,他又回頭看了看我。
「你把之前說好的合作全部恢復,分手的事我就當作沒發生過。
「否則後天的婚禮上沒有新郎,丟臉的可是秦家。」
砰的一聲關門後,我忍俊不禁地笑了。
「阿姨,把密碼鎖換了。
「以後顧知言來,直接放狗咬人。」
12
顧斯年砸了錢。
新的婚紗禮服,還有婚禮布置都在兩天內趕了出來。
結婚那天,我穿著婚紗等著顧斯年來接親。
顧知言還在給我發消息威脅:
「十點之前你給我道歉,過去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我沒回。
十點過後,顧知言勃然大怒。
「給你機會你把握不住,那就別怪我不給顧家面子。
「今天的婚禮你就自己完成吧。」
我拉黑了他,靜靜地等著顧斯年的到來。
接親車隊來時鞭炮放了一路。
顧斯年在,沒人敢婚鬧。
在周圍人的詫異聲中,顧斯年拉著我的手一步一步地走進了婚禮場地。
「都說和顧家聯姻,我們以為是顧家的顧知言呢,原來是顧斯年呀。」
爸媽笑著應和著,隻說是因為沒說清楚,鬧了個誤會。
說顧斯年才是秦家認定的女婿。
儀式開始後,我和顧斯年攜手並肩站在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