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說完後我直接掛了電話,然後拉黑了。
我真懷疑之前我是太認真讀書了,沒有注意他有多蠢。
這戀個愛,像留了個案底一樣,真是丟人現眼!
……
剛到學校,就被周柔柔攔住了。
她手上拿著報紙,笑得得意洋洋道。
「姐姐,沒有想到你居然真的和亦辰分手還取消婚約了。」
「你說說你這麼厲害聰明的一個人怎麼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呢?宋氏家族的繼承人,以後宋氏集團的總裁,資產都超過數千億了,真正的權貴富豪,你居然還敢主動分手,你就算再優秀成績再好也不能找到個比他優秀的男人了。」
「不管多了不起的女人,最後的宿命都是嫁人和相夫教子。」
Advertisement
「我還真是謝謝姐姐把亦辰這好的男人拱手送給我了,到時候我們大婚的時候一定會邀請你去見證我們的幸福!」
5
這一刻我明白為什麼宋亦辰會喜歡她了。
因為他們兩人是一類人,都是同樣的蠢笨如豬。
我輕笑了聲,慢條斯理道。
「宋亦辰是你擇偶標準裡的上限,可卻隻是我的下限。」
「大清早都亡了,男女也早已經平等了,在無數的地方女性都閃爍著比男性更加耀眼璀璨的光芒,可你是視而不見,讀這麼多書也沒有改變你成為男人附屬品的思想,你還真是浪費了我這麼多年資助的錢。」
「友情提示,宋氏集團進入了破產倒計時,宋亦辰至少會一周不來學校上課,而且給你的副卡也即將凍結。」
周柔柔譏諷地翻了個白眼。
「你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還宋氏集團要破產?真是天大的笑話。」
「我看你就是嫉妒我和亦辰在一起了,故意胡說八道。」
我並沒有反駁。
因為人沒有辦法去相信認知之外的事物。
在她看來宋氏集團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和喜馬拉雅山一樣的存在。
可是在我看來,那不過隻是很普通的一塊石頭,抬腳便邁過去了。
……
我預估錯誤了。
宋亦辰當天下午就來學校了,而且還主動來我教室找我了,看到我在上課就乖乖地在後排等著。
帶著我愛喝的奶茶蛋糕和愛馬仕的稀有皮鱷魚包。
一下課,他立刻就拎著禮物坐到我邊上了。
臉上的笑容溫柔還帶著幾分討好。
「意意,這是你最愛吃的蛋糕,我排了兩個小時的隊才買到的。」
「這包是我媽媽特地從法國買來送給你的,說你很喜歡這個設計師的包,全球也就一個。」
「上午我就是太生氣了,說話有些衝,我知道我錯了,以後絕對不會再犯了,你別生我的氣了。」
我勾唇冷笑,嘲諷道。
「宋亦辰同學,看來你的記性很不好啊。當初你不是說過將來我跪下來求你,你都不會原諒我的嗎?」
他漲紅著臉,解釋道。
「當時我隻是一時氣話,情侶之間吵架拌嘴也很正常。」
「意意,我們都交往三年了,婚也都訂了,雙方也都見家長了,都說好畢業後就舉行婚禮,所有人都知道我們的關系,難道你真的要因為一點小事就要和我分手嗎?」
「我真的很愛你,我不能沒有你。」
6
我嘲諷戲謔道。
「抱歉,我這種心思歹毒的富家女看不上你這種垃圾。」
宋亦辰是個從小被寵到大,心氣很高的少年。
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如此羞辱他。
頓時他氣得額頭青筋凸起,雙手也緊緊握成拳頭,強壓著憤怒道。
「沈竹意,你一定要對我這麼狠心嗎?」
「你是不是早就出軌了,在外面有野男人了?難怪你突然間要和我分手,我不同意,我絕對不同意和你分手。」
他話還沒有說完,我一巴掌就狠狠地甩在了他的臉上。
「宋亦辰,別以為我和你一樣齷齪!」
「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就跟周柔柔勾勾搭搭的,在聚餐的時候主動給她擋酒,玩遊戲的時候接吻,送她進酒店後一夜沒出來,電動窗簾都來不及關一下,就那麼迫不及待嗎?」
「現在我的郵箱還一堆你出軌的爛照,要我發到媒體讓大家看看你的玩意到底有多小嗎?」
頓時教室裡響起哄堂大笑聲。
氣急敗壞的宋亦辰伸手就想打我,邊上忽地響起一道清冷的聲音。
「宋亦辰,你是想找S嗎?」
這個聲音很明顯讓宋亦辰有心理陰影,伸到半空中的手硬生生地停了下來。
扭頭對上面容森冷的季宴禮,他當時嚇得打了個哆嗦。
聲音都微微發顫道:「季哥,你不是在國外嗎?怎麼突然回來了?」
季宴禮並沒有搭理他,而是徑直走到我身邊,把手搭在我肩膀上。
宣示主權。
「當然是回來看女朋友的。」
「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女朋友,也是將來的季夫人,以後喊嫂子。」
「再讓我看到你騷擾你嫂子,別怪我不客氣了。」
宋亦辰頓時傻眼了,不可置信道。
「季哥,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和意意昨天才分手的?你——」
話還沒說完,季宴禮就冷聲道。
「嗯,昨天晚上我才追到的。」
宋亦辰臉色青白交錯,像個調色盤。
此時他的臉是徹底被摁在地上摩擦,可他卻不得不接受。
勉強地擠出了個笑容道。
「知道了季哥。」
說完後就灰溜溜地走了。
同學們看到這一幕都目瞪口呆。
宋亦辰是學校裡頂尖的富二代公子哥了,大家都是捧著他的。
這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麼吃癟的。
再看向季宴禮的神色也都頗為復雜了,靠得近的也本能地後退了幾步。
這是站在食物鏈頂端的真大佬無疑了。
7
季宴禮是京圈金字塔上的豪門。
不過我剛認識他的時候,他家還沒站得這麼高,也就比我家財富多那麼十幾個小目標。
但這些年,這錢賺得真是風生水起。
不過之前圈裡的男生也都怕他,因為他不僅學習好是個大學霸,而且從小學習跆拳道,打架是一把好手,下手又特別狠。
所以哪怕時間過去很久了,他的地位還是穩如泰山!
雖說已經整整三年沒見過面了。
昨天也不過是視頻聊天了幾句話,但見面真的一點兒都不會感覺陌生。
因為他還是和往常一樣欠欠地指著桌上微積分的書道。
「這內容不是初中的時候家教老師就已經上過了嗎?」
「你要是忘記了,我可以教你。」
以前我覺得他這是顯擺。
但這次我絕對不是,他單純是想找話題和我聊。
因為我看到了他琥珀色眸子裡滿是我的倒影。
以前看不懂這個眼神,隻覺得怪。
原來,這是歡喜和克制。
……
季宴禮是作為換生回來的。
為期兩年,剛好我畢業。
我有些惋惜道:「你都要畢業了,完全沒有必要回來,這是浪費你的時間,太可惜了。」
他慵懶地坐在我邊上,神色恣意又帶著幾分認真。
「當初我也是這麼選擇的,所以我後悔了兩年。」
「我很感謝老天爺的眷顧,又給了我一次機會,我清楚我想要什麼。」
「那邊的課程我修得差不多了,到時候抽空去考試就行了,不用擔心。」
情話就那麼順其自然地說了出來。
就好像喝茶吃飯一樣的自然,絲毫不做作也不油膩。
我聽過的情話很多,唯獨這一次讓我心動。
於是當天晚上就帶著他回家了。
爸媽有意外,但更多的是驚喜,親熱得不行,當天晚上就讓他留宿了。
這待遇是和宋亦辰交往了三年,他都從未得到的。
8
意料之中。
宋亦辰開始請假了,一個月。
看來這次宋叔叔把他修理得很狠,也是,現在他們家都淪為圈子裡的笑話了。
他們家舔了我家二十年,享受了我家不少資源和人脈,也好不容易要修成正果聯姻了,結果突然婚約取消,兩家合作還突然全部終止了。
這種事情擱誰身上,誰都冒火。
而且這時季宴禮突然回國還和我示好,這讓他們想挽回道歉都不可能了。
和季家大少爺搶人,那就是找S。
就在宋亦辰請假的第二天,周柔柔就一臉怒意地找我了。
「沈竹意,你把宋亦辰怎麼了?我為什麼聯系不上他?是不是你在中間搞鬼?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啊,你們都已經分手了,為什麼還要對他S纏爛打?」
我嗤笑了聲,嘲諷道。
「前幾天不就好心提醒你了,你的卡也會停,怎麼沒有提前套現出來?真是愚蠢。」
「你放心,宋亦辰那種貨色我真看不上,但凡看上了也不至於和他取消婚約,讓他被他爸爸揍得下不了床。」
「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你再敢來騷擾,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平時的我雖說不仗勢欺人,但真要遇到不長眼的人自然也不會客氣。
如今她早淪為同學們的笑柄了,要不是仗著宋亦辰撐腰早就被人指著鼻子罵了。
所以她被我這麼警告後,倒也不敢鬧騰了,轉身就調查我說的話真假了。
很快她就查出了真相,發現我真沒騙她。
開始著急了起來。
因為她這段時間跟著宋亦辰生活水平直線上漲,身上不少奢侈品。
於是學校補助取消了,獎學金也因為她成績差沒了,而我給她的生活費也停了。
所以現在她的日子過得有些慘。
別說保持之前有錢人的生活了,就連吃飯都是問題了。
於是不得已隻能把名牌包包和衣物當掉。
不少同學本來就對她有意見,看到她這樣自然不忘嘲諷奚落一番。
本以為她會勤工儉學,卻沒想到她主意居然打到了季宴禮的身上。
季宴禮雖說是交換生過來的,但他是季氏集團的總裁,身家數千億,早早就被評選為了優秀企業家,所以系裡直接給他開了個講座,分享一下經驗。
雖說是學校組織的,但還是來了不少圈內的大佬和記者。
在這麼鄭重和隆重的場合。
她居然敢當眾告白。
9
「季學長,我叫周柔柔,是你捐贈善款的受益者,不是你我也沒有機會站在這裡。」
「我從小的夢想就是見你一面,能當面感謝您,您是我好好讀書的動力,更是我人生的榜樣,我一定會很努力變成和您一樣優秀了不起的人。」
「今天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天,朝聞夕S也無憾。」
周柔柔這番話語炙熱無比。
再加上身上素雅的白色連衣裙,黑色的秀發披肩,眸中滿是崇拜之色。
這是充分拿捏了男生的喜好啊。
曾經她也是這麼出現在宋亦辰的面前,一口一個「哥哥」,然後把他輕松拿下。
但很明顯季宴禮不吃這一套,勾唇譏笑道。
「同學,我的慈善基金是幫助殘障兒童的,你是殘障兒童嗎?」
頓時大家哄堂大笑。
周柔柔眼裡閃過了一抹心虛,找借口道。
「我不是,但是我們村子裡的人是的。」
季宴禮冷笑道。
「你又撒謊了。」
「我的慈善基金也不是救助殘障兒童的,而是幫助受家暴的婦女和兒童。」
這話絕S。
她就算臉皮再厚,這時也真的待不下去了,漲紅著臉跑了出去。
她還真是愚蠢,都學了兩年的金融系還不知道在制定目標前,應該先去調查清楚資料。
講座結束。
季宴禮來找我,神色有些復雜道。
「剛剛那個就是宋亦辰的出軌對象?」
「他們倒是絕配,都一樣的蠢笨。」
我被他的話逗笑了,幾年不見,嘴還是一如既往的犀利。
……
學校同學開始欺凌周柔柔了。
大家都覺得她是個水性楊花,勢力拜金又貪慕虛榮,前腳勾引完宋亦辰後腳就公開告白季宴禮。
學校裡不少圈子裡的姐妹,季宴禮可是男神級別的人物,又怎麼可能是她能肖想和玷汙的?
所以水潑湿床單,水杯裡倒是不明液體,黑照發得滿天飛,關在洗手間也都是基操。
她反抗得很兇猛,以為隻要硬剛他們就不敢欺負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