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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做她的乖乖小狗 4453 2025-05-06 15:3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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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說來江南考察,可三天兩頭就往揚州跑。


    我在揚州的消息也傳了開去。


     


    母親給我寄了一封信,前面對我噓寒問暖一番,後面說自我和離之後,父親又開始冷落她和弟弟。


     


    她要我趕緊向陸聞洲求和,還說隻要我乖乖服個軟,陸聞洲看在昔日的情分上一定會原諒我。


     


    我看完後將信紙燒了。


     


    但我沒想到,竟然在揚州見到了陸聞洲。


     


    他和庶妹一起來的,就住在我隔壁客棧。


     


    看見我時,陸聞洲冷冷地說:「江知然,你現在和本王認錯的話,獻王妃的位置依然是你的。」


     


    我隻覺得好笑,「誰稀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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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聞洲卻拉住我的衣袖,「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


     


    「這兩年來,本王生病是阿時照顧,難過也是阿時陪伴。本王顧念和你的舊情,一直冷著阿時。可她從無怨言,一直默默守護。」


     


    「江知然,你就不能向她學學嗎?學著溫順一點,這樣本王會更愛你的。」


     


    真是荒唐。要不是為他擋箭,我何至於去揚州養病?現在他倒是怪我冷著他了。


     


    我一甩衣袖轉身就走。


     


    庶妹嘆了口氣,像是在安慰陸聞洲,「姐姐對王爺的好習以為常,但阿時對王爺的付出都看在眼裡。」


     


    「聽聞當初姐姐答應和王爺在一起時,王爺欣喜至極,命人放了一夜煙火。阿時好生羨慕。」


     


    陸聞洲的聲音很大,明明我已經走遠,可是他的話語卻能一字不落傳進我的耳中。


     


    「這有什麼好羨慕的?你等著,今晚本王也給你放一城煙火。」


     


    我並不在意,也沒理會。


     


    晚上陸允晏約我一塊用餐。


     


    我去時,菜已經上好了,紅豔豔的一片,道道都放了辣椒。


     


    陸允晏還準備了果品,是一大盤的荔枝。


     


    我覺得奇怪,「皇上也吃辣?」


     


    我娘是蜀地人,天生愛吃辣,連帶著我也無辣不歡。


     


    隻是陸聞洲一點辣都碰不得,獻王府的菜清湯寡水,一向是按照陸聞洲的口味來做。


     


    陸允晏愣了一下,「哦……是,朕吃。」


     


    我夾了一塊辣子雞放入口中,久違的感覺衝擊著味蕾,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


     


    陸允晏看著我一勺接著一勺,自己卻並不動筷。


     


    「皇上不吃嗎?」


     


    陸允晏這才動筷,隻吃一口,就灌下了一整碗水,還被嗆得不行。


     


    「原來皇上不吃辣啊。」我給他順氣,又剝了一顆荔枝喂到他嘴邊,「看來這是投我所好了。」


     


    「知道我喜歡吃辣,知道我愛吃荔枝,皇上還知道些什麼呢?」


     


    陸允晏吃荔枝時舌尖似有若無輕輕擦過我的指腹,「朕還知道,你喜歡在上面。」


     


    「什麼?」我微微一怔,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


     


    「皇上不愧是身經百戰的人,說起渾段子來眼睛都不眨一下。」


     


    這回輪到陸允晏愕然了,「朕什麼時候身經百戰?不就和你那一次嗎?」


     


    我這才想起,陸允晏尚未娶妻,登基之後也還未往後宮塞人。


     


    我恍然大悟:「難怪那次皇上一下子就……」


     


    陸允晏的臉色不太自然,「那次是意外……」


     


    看著我似笑非笑的神情,他沒再試圖解釋,幹脆直接行動起來。


     


    「然然,這一次,你別哭。」


     


    他順勢將我壓在軟榻上,或輕或重地咬著我的鎖骨,將裙子推到腰際。


     


    「嘭!」一聲巨響,一道弧線直上天際,夜幕裡噼裡啪啦炸出絢麗多彩的花簇。


     


    陸允晏停了動作,攬著我看窗外盛放的煙花。


     


    等了半刻鍾,好不容易等煙花都燃完了,陸允晏將我抱到他腿上,「然然……」


     


    話還沒說完,「嘭嘭」聲再一次響起。


     


    這次陸允晏沒了看煙花的興致,眼巴巴地等著煙花趕緊放完。


     


    「嘭嘭嘭」之聲不絕於耳,各式各樣的煙花在深色天幕中噼裡啪啦綻開,沒有半分消停的意思。


     


    陸允晏忍無可忍,將侍衛喊到門口。


     


    「大晚上的,到底是誰放煙花擾民啊?」


     


    侍衛沉默了一瞬,如實回答:「獻王將全揚州的煙花都買了下來,說是要給江家二小姐放一夜煙花。」


     


    聽說是陸聞洲後,陸允晏冷哼一聲,摟住我腰的手不斷收緊。


     


    「看來還是俸祿太多了。罰他一年俸祿,讓他趕緊停手,別打擾朕的好事。」


     


    煙花終於消失殆盡,陸允晏將我折騰得快要散架。


     


    難耐又躁動的情緒湧向四肢百骸,淚水從眼尾洇出,他虔誠地吻住。


     


    「然然別忍著,朕想聽你喊出來。」


     


    我咬著牙不肯發出聲音,陸允晏為我擦拭湿漉漉的鬢發,耐著性子哄我。


     


    「你不是問朕還知道什麼嗎?朕還知道你習慣左手拿筆,喜歡穿粉色的裙子,夏天會在房中插滿荷花。」


     


    「明日朕就去買荷花送你。」


     


    「還有啊,你是個很嬌氣的姑娘。所以朕總在想,你得多喜歡他,才會忍痛為他擋箭。朕當真好嫉妒,嫉妒得要發狂了。」


     


    我仰起身子,攀上他的脖頸。


     


    「陸允晏……」


     


    風平浪靜的湖面落上一隻驚鳥,泛起的漣漪層層漾開,一圈又一圈地跌宕著。


     


    陸允晏第二日食言了。


     


    9


     


    陸允晏去買荷花,一朵也沒買到。


     


    他氣得不輕,讓人問了情況。


     


    一問才知,昨日夜裡陸聞洲沒能給庶妹放一夜煙火,庶妹落了幾滴眼淚。


     


    「我就知道,我比不得姐姐。」


     


    「即便姐姐不要王爺,王爺依然對她戀戀不舍。」


     


    可煙火是皇上不讓放的,陸聞洲還能怎樣?


     


    庶妹又說自己喜歡荷花,為了補償庶妹,陸聞洲將全揚州城的荷花都買下給她。


     


    陸允晏一怒之下,下泥塘親手採了荷花送我。


     


    連帶著又罰了陸聞洲一年俸祿。


     


    知州得知皇上、獻王和公主都來了,頓覺壓力備大,立刻設宴款待。


     


    這宴會本來與我無關,但公主喊我同去,說是宴席無聊,讓我陪她解解乏。


     


    我到時,陸聞洲正在和公主聊天,兩人背對著我。


     


    陸聞洲煩躁地踢了塘邊的碎石,「江知然怎麼轉了性子?都這麼久了,她還不來找我。」


     


    「你摟著她的庶妹夜夜笙歌,她是有病才來找你吧?」


     


    陸聞洲的語氣很冷,「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嗎?為什麼旁人可以,我就得隻守著她一個?」


     


    「況且我待她與待旁人不同,在我心底她終歸是不一樣的。」


     


    公主無語凝噎,「我們可能沒辦法交流。」


     


    陸聞洲往湖心扔了一個石頭,篤定道:「江知然離不開我的。」


     


    「隻要我放出話,沒有人會為了她與我作對。無人可娶,我就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斷定了我會回來,卻沒想過,我根本沒有二嫁的意願。


     


    他的所作所為,隻會讓我覺得惡心,連帶著在獻王府的歲月都讓我生厭。


     


    10


     


    這次宴會,破天荒的,陸聞洲沒帶庶妹過來。


     


    我和公主坐在一起,兩道視線總落在我的身上。


     


    一道是陸聞洲的,他坐在我對面,目光總似有若無瞥過來。


     


    另一道是陸允晏的,他似乎很防備我對面的人,每吃兩口菜就望向我。


     


    知州不知是不是得了陸聞洲的吩咐,宴至中途,竟然找人唱了一出戲曲。


     


    尋常戲曲便罷了,演的還是破鏡重圓的戲碼。


     


    一曲罷了,剛巧刮了陣風,風沙迷了我的眼睛。


     


    我眼圈泛紅,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結果更加酸澀,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對面的陸聞洲看見我這模樣,勾起唇角,似乎很愉悅的樣子。


     


    「唱的都是什麼戲?」陸允晏煩躁地皺眉,深深看了我一眼,「朕不喜歡破鏡重圓,要演就演另尋新歡。」


     


    知州被嚇到了,立刻讓人退了下去,又安排了歌舞助興。


     


    一名十七八歲的姑娘懷抱琵琶登場,眼波盈盈如秋水,欲說還休地望著陸允晏。


     


    公主皺眉打量片刻,與我私語,「知然,是我看錯了嗎?我怎麼感覺她與你好像。」


     


    確實有幾分相似,尤其是眉眼處。


     


    隻是人比我年輕,也比我嬌俏。


     


    她含情脈脈地望著陸允晏,玉手撥弦,曲聲如泣如訴、如怨如慕。


     


    我轉動酒杯默默飲酒,聽見知州和陸允晏介紹,這是他的義女,名叫姜苒。


     


    陸允晏誇贊姜苒技藝超群,知州滿臉紅光。


     


    「知然,她名字和你也有點像。」


     


    我仔細打量姜苒,她身穿藕粉長裙,頭戴荷花簪,臉上恰到好處浮現一抹紅暈。


     


    「還有一首曲,想獻給皇上。」


     


    姜苒彈了一曲《春江花月夜》,樂聲泠泠,清澈明淨,盡顯江南水鄉的風姿異態。


     


    這曲我很熟悉。


     


    我和陸聞洲、陸允晏是在宴會上初識,當時我彈的就是這首曲子。


     


    曲罷萬籟俱寂,陸允晏目光沉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陸聞洲沒看姜苒,遙遙望向了我,眼底有深深的懷念和眷戀。


     


    宴會結束得很晚,公主順道將我捎了回去。


     


    到客棧樓下已是子時,陸允晏早上說今夜過來找我,我幹脆在客棧樓下等了會。


     


    公主見我沒上樓,想了想道:「知州見宴席結束太晚,為皇兄準備了臥房,皇兄今晚大抵就在那邊歇下,應該是不會過來了。」


     


    「這樣啊。」我頷首,「那我先上去了。」


     


    「知然!」公主叫住了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說,「我看知州這意思,今晚是準備把那個姜苒往皇兄房裡送。」


     


    「皇兄宴上還喝了不少酒,可能有些醉了。你……要不要攔著?」


     


    攔著?


     


    我失笑搖頭,「這是皇上的私事,我又不是皇上的嫔妃,攔著做什麼?」


     


    「話是這麼說沒錯。」公主忍不住道,「你當真舍得把他拱手送給別人?」


     


    不知道怎麼,公主話音一落,我腦海裡就浮現出來姜苒的臉。


     


    她比庶妹更像我。


     


    陸聞洲把庶妹當做替身,然後為了庶妹和我頻頻爭執。


     


    如果陸允晏也把姜苒當做替身,那他和陸聞洲一樣,沒什麼值得我留戀的。


     


    「本來就不是我的,說什麼送不送?」我朝公主笑了笑,「再說,他是皇上,王爺尚且要三妻四妾,皇上還有三宮六院,防得了一個防不了全部。」


     


    我釋然地道:「我和他本也隻是露水情緣,不過臨時起意春風一度。等日後他回京城,我留揚州,這情分自然也就斷了。」


     


    「既如此,何必拘著他攔著他呢?」


     


    「原來你是這樣想的。」


     


    說話的不是公主,是陸允晏。


     


    11


     


    陸允晏坐在馬車上,掀開簾子,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唇角勾起一絲諷笑。


     


    「今日姜苒被送進了朕的房裡,朕看也沒看,轉頭就來找你,生怕你等得太晚。」


     


    陸允晏的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冷,「所以都是朕自作多情。即便朕當真和她發生什麼,你也一點都不介意?」


     


    話也不能這麼說,我不攔著不代表我不膈應,「不是……」


     


    可陸允晏不等我說完,又繼續問我,「江知然,你一直覺得我們隻是露水情緣,從未想過和朕長長久久,是嗎?」


     


    「皇上與我隻是一時貪歡。」我頷首,實話實說:「我既然離開京城,短時間內就沒想過再回去,更不想進後宮。」


     


    陸允晏一手緊緊抓住車簾,聲音都在顫抖:「那你這段時間把朕當做什麼了?」


     


    「江知然,你是不是以為朕是不要錢的鴨子啊!」


     


    我本來情緒也有些低落,聽見陸允晏這句話,不知怎的笑了出來。


     


    陸允晏不可思議地看著我,「你還有心情笑?朕都這麼難受了,你怎麼還能笑得如此開心?」


     


    我立刻調整好表情。


     


    良久的沉默過後,陸允晏低聲問我:「回京做朕的皇後,可以嗎?」


     


    我垂眸盯著鞋尖,心中五味雜陳。


     


    應該高興的,不是嗎?


     


    皇後,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位置。


     


    像我這種二嫁之身,能入宮封妃都算千載難逢的幸事,更何況陸允晏給的還是鳳位。


     


    見我一言不發,陸允晏小心翼翼開口,帶著一點期待,更多的還是忐忑。


     


    「如果朕說,後宮沒有嫔妃,隻有皇後呢?」


     


    我想起了陸聞洲求親時的許諾。


     


    「知然,若你嫁給本王,本王立志生無二婦,此生與你一生一世一雙人。」


     


    經此一事,我終於知曉,誓言是不牢靠的東西。


     


    嘴巴一張一合能許下,也能輕而易舉地收回,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我再也不想將自己的人生栓在別人身上。


     


    現在這樣就很好。


     


    在陸允晏期待的目光中,我避開視線,緩緩搖頭。


     


    「抱歉。」


     


    陸允晏臉色慘白,眸底猩紅,握著車簾的手慢慢松開。


     


    「是朕自作多情。」


     


    「自作多情地跑來揚州找你,自作多情地以為你也喜歡朕,還自作多情地空置後宮。」


     


    他勾唇慘然一笑,眼神空洞蒼涼,仿若淤泥滿塘的S水。


     


    「朕現在明白了,不會再糾纏你。」


     


    馬車轆轆前行,陸允晏坐在車上沒有回頭。


     


    公主啞聲問我:「知然,他如果去找姜苒,你當真不在意嗎?」


     


    我沒回答她,摸黑抓著扶手上了樓。


     


    拐角處有人放了個木墩。我沒看不清,膝蓋磕著木墩,有些疼。


     


    我彎腰揉了揉膝蓋,忽然想起自己很久沒有一個人摸黑走樓梯了。


     


    之前幾次,陸允晏總會陪著我。


     


    他喜歡背我上樓,讓我雙手抱住他的脖子,把臉埋在他的頸側。


     


    可是那又如何呢?


     


    我不想重蹈覆轍,也沒了義無反顧愛一個人的勇氣。


     


    我在窗邊坐了很久,直到東方泛起了魚肚白。


     


    那夜過後,陸允晏沒再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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