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見我心疼,他好脾氣地主動解釋:
「已經痊愈了,隻是陰天下雨的時候會疼。」
我幫他將膏藥貼好,突然想起來我包裡有為痛經準備的暖寶寶。
「你等會兒。」
可是,當我打開包,發現裡面的東西全泡湿了。
連手機都泡壞了。
「我本來想給你貼一個暖寶寶,能讓你舒服些,可是,都壞了。」
我苦著臉說。
傅時禮卻開心地笑了:「關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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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語。
他勾勾手:「曉曉,過來。」
我不情不願地走過去。
傅時禮將我攬到身上。
我想掙脫。
他咬著我的耳朵呢喃:「曉曉別動,你一動我就腿疼。」
我……
7
傅時錦今晚喝了不少酒。
這是他第一次出來找公主。
雖然當著兄弟的面說了逞強的話,可是心裡卻憋悶得很。
他媽不會讓他娶程曉,已經在給他介紹門當戶對的豪門小姐。
可是,他卻愛程曉愛進骨子裡。
隻是,相比他的熱絡,程曉總是雲淡風輕的。
兩人談了四年戀愛,程曉卻一直沒把身體交給他。
傅時錦有些賭氣。
今晚,他想試試別的女人。
可是除了厭煩,身體生不出其他反應。
他早早將那兩個女人趕走,出來散散氣。
剛打開包廂門,一大捧熱烈的向日葵從門上掉了下來。
明黃色的絲帶,打了一個很特殊的蝴蝶結。
傅時錦一眼就認出,這是程曉的手法。
心裡的恐慌,在一瞬間攀升到頭頂。
他拉住服務生問:「送花的人呢?」
服務生說:「那女士將花別在門上,哭了會兒,就走了。」
程曉來了,又走了?
還哭了?
難道她聽到自己的胡言亂語了?
傅時錦一晚上沒來由地感到慌亂,現在得到證實,他立馬給程曉打電話。
可是手機遲遲打不通。
他又打給保姆劉媽。
劉媽好笑地說:「曉曉去法國參加比賽了呀,要下周才回來呢。」
看來程曉沒有回傅家,那她去哪裡了呢?
她那麼單純,今晚自己說的話那麼過分,程曉會不會想不開?
他一次次地撥打電話,可是回復他的隻有冰冷的機械音。
傅時錦想起 14 歲那年。
程曉失足掉進湖裡。
眼看湖水沒頂,逐漸看不到她的臉。
傅時錦幹站在湖邊,束手無策,隻能眼睜睜看著她離自己越來越遠。
急得跪地痛哭。
那種無力的恐慌,就要把傅時錦淹沒。
他將失去程曉,這種認知,讓他幾近崩潰。
身邊的二代們都是沒什麼能力的酒囊飯袋。
唯一知道他們關系,並且有足夠的實力幫他的,隻有傅時禮。
有天晚上,他牽著程曉的手回家。
一想到進家後,兩人就要裝作不熟。
傅時錦情難自禁,將程曉抵在大樹幹上親吻。
恰巧被回來談事的傅時禮看到。
傅時錦緊張地、求助地喊:「哥……」
當時,傅時禮眼裡湧動著復雜晦暗的情緒,卻很快恢復淡漠。
他隻說:「我不會管你的闲事。」
果然,傅時禮沒有向父親透露這件事。
否則他肯定要挨父親的家法,以及母親的無盡指責。
那晚的插曲,就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
傅時錦咬咬牙,打通傅時禮的電話。
8
此時,傅時禮正將程曉壓在身下親。
程曉不從。
他恐嚇她:「乖乖讓我親,我不動你,否則……」
程曉一臉羞憤,卻不得不聽話地張開嘴。
談不上迎合,但已經方便很多。
傅時禮正親得意亂情迷,電話響起。
直到持續響了三次,傅時禮才不耐煩地接通電話。
「什麼事?」
他開口的時候,聲音喑啞,較以往更加低沉。
程曉見機,想擺脫桎梏。
傅時禮掐著她的腰將她捉回來:「敢走試試?」
程曉怒目瞪他,他好笑地將人撈進懷裡。
傅時錦遲疑地開口:「哥,我打擾到你了?」
「嗯。」傅時禮毫不給他面子。
「對不起,哥,可是我有件事情需要你幫我。曉曉不見了!她聽到我說了一些醉話,氣得走了,現在我找不到她!」
傅時禮騰出一隻手,輕輕揉捏程曉的耳垂。
軟軟糯糯,粉粉嫩嫩的,手感極好。
程曉受不住,又不敢躲,咬著唇輕輕戰慄。
傅時禮問:「你說了什麼醉話,將人氣成這樣?」
傅時錦猶豫半天,終是開口:
「我說……我就是跟她玩玩,傅家二少奶奶不可能是她。哥,你也知道,我媽不可能讓我娶她的……」
「你當初選擇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沒想過你媽不同意嗎?」
「我……」傅時錦窘迫得說不出話。
又有一道響雷,仿似貼著窗邊炸響。
程曉本能地往傅時禮懷裡鑽。
傅時禮很滿意她的反應,低頭親了親她的發頂。
傅時錦明顯更加焦急:「哥,用你的人脈,幫我找找曉曉吧!她最怕打雷了。這會兒不知道躲在哪裡哭呢!」
傅時禮望了眼懷裡淚眼蒙眬的女孩,莞爾勾唇:
「嗯,哭得很可憐。
「傅時錦,我明天會把人帶回去。既然不想負責,就好好說分手。」
說罷,傅時禮直接掛斷電話。
9
傅時禮打電話的時候沒有避著我。
我聽到了電話那端,傅時錦焦急的聲音。
傅時禮問:「要回去找他嗎?」
我搖搖頭:「不要。」
他揉揉我的發頂:「雖然眼光不好,倒不是無藥可救。」
說罷,他又繼續被打斷的吻。
我被吻得渾身癱軟,身體出了汗,拼命掐著手心才勉強保持住理智。
我敢保證,在此之前,我從沒有跟傅時禮有過肢體接觸。
可是我的身體,好像對他的懷抱很熟悉。
在他的懷裡,我竟意外地安心、踏實、有安全感。
像一隻飄搖在空中的風箏,堅定地相信執線的人。
我也不知道這份安全感的來由。
一時,竟氣惱這身體沒出息,禁不住撩撥。
傅時禮不滿意我的故作鎮定。
他拿著我的胳膊,環過他的脖子,目光沉沉地俯視我,聲音又濃又稠:
「乖,主動點兒。
「傅家不是隻有一個少爺。
「把我哄開心了,傅家大少奶奶的位置給你坐。」
「我才不要嫁給你們傅家。」我一口回絕。
跟傅時錦的分手,對我來說,就像一場抽筋剔骨。
門第之見,自古有之。
是我不自量力,非要撞南牆。
如今頭破血流,怪不得別人。
但是同樣的錯誤,我不會犯第二次。
傅時禮似是對我的回答很意外。
他將我擁在懷裡,久久不語。
我又累又困,很快睡著。
迷迷糊糊中,我好像聽到他說:「選我,一定不讓你輸。」
10
這晚,我又做了那個從 14 歲就不斷出現的噩夢。
我落進冰涼的湖水裡。
不論我怎麼掙扎,都無濟於事。
我越沉越深,逐漸沒頂。
在我將要窒息的時候,有個颀長的身影向我靠近。
他伸出手,將我抱在懷裡,拼命地向上遊。
馬上就要浮出水面了。
他卻遊不動了。
他的腿卡在了帶著尖刺的廢鐵裡。
他拼命地踹動。
鮮紅的血從他的腿上流出來,摻進湖水。
像索命的紅色迷霧。
最後,他奮力一掙,血流得更兇了。
但我們終於重新浮了上來。
呼吸到新鮮空氣的那一刻,我徹底昏迷。
後來,媽媽肯定地對我說,我跟傅時錦的身上都沒有外傷。
我不明白,為什麼我的夢裡總是出現紅色血霧。
媽媽說我是被嚇傻了,產生了幻覺。
我覺得很有道理。
以往我做了這個夢,後半夜就無法再入睡。
可是今晚,傅時禮輕輕拍打我的後背,溫柔地說:
「曉曉不怕,我會保護你。」
我竟神奇地再次入眠,並且一覺到天亮。
11
傅時禮帶我回傅家。
路上,他一直細細把玩我的手指。
我們都沒有說話。
傅時錦疾步迎向我,想要擁我進懷裡。
我後退地躲開。
「曉曉?」他的眼裡露出痛色。
「我今天,是來跟你說分手的。本來昨晚就應該把話說明白,怪我當時太生氣,衝動之下沒能好好告別。
「傅時錦,我們分手吧。從此男婚女嫁,兩不相幹。」
傅時錦的眼裡寫滿難以置信:「曉曉,你要跟我分手?你知道找不到你,我整夜未睡嗎?」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冷聲道。
「我不同意分手!」
我緩緩開口,卻字字有力:
「傅時錦,做不到的承諾,就不要說出來。
「你身份所限,不能娶我,我可以理解。我們好聚好散。
「但你不該用出軌、濫情、詆毀的方式,讓我淪為別人眼裡的笑話,毀了我對愛情的向往。」
傅時錦悲愴地閉上眼睛,嘴巴顫抖:「真的不能挽回了嗎?」
「傅時錦,結局是你自己給的。」
我繞過他,去保姆房找我媽。
跟她講,我這兩個月在法國的編程大賽上拿了金獎,國外已經有一所大學向我拋出橄欖枝。
媽媽激動得熱淚盈眶:「我就知道我的曉曉全天下最優秀。」
我才發現,四年前,我高考控分,犯的是多麼愚蠢的錯誤!
我為了一段見不得光的戀愛,讓最愛我的媽媽失望,也差點葬送掉自己的未來。
12
晚上,媽媽告訴我,今晚傅時禮要在家住。
他從 18 歲離家,已經 8 年沒在家住了。
傅董事長特別開心。
媽媽睡下後,我正在敲代碼。
傅時禮給我發信息:【給我送杯熱牛奶上來。】
這種事情,我平時會幫媽媽分擔,所以不疑有他。
我端著牛奶敲開門時,傅時禮剛洗完澡。
身上隻穿了一條灰色的休闲褲。
水滴順著短發流進脖頸,接著流向壁壘分明的胸肌、腹肌,繼續往下……
欲氣十足。
他年少時差點進了省遊泳隊,身材比例極好。
一想到,這具完美的身體,昨晚曾擁著我睡覺,我就覺得羞赧,偏頭避開眼。
傅時禮關上門,將我抵在門板上。
湿熱的唇落在我的脖頸。
我一隻手端著牛奶,另一隻手抓著門,緊張不已。
還隱隱有些期待。
我覺得我大概是瘋了。
明明每次傅時錦觸碰我脖頸以下的位置,我都會本能地排斥。
可是傅時禮的手已經探進衣擺,揉捏我的腰。
我卻覺得很舒服。
我要被自己的羞恥心淹沒。
「曉曉,你也想要是嗎?」傅時禮咬著我的耳朵問。
我急切地往後躲:「我沒有。」
牛奶濺出幾滴,落在傅時禮的腹肌上。
濃鬱的白點,在光滑的皮膚上,分外扎眼。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急切地解釋。
傅時禮的聲音似笑,似撩撥:「髒了怎麼辦?曉曉幫我舔幹淨吧。」
……
最後,我紅著臉逃出傅時禮的臥室。
一閉眼,腦子裡全是剛才羞恥的姿勢,跟傅時禮不正常的喘息。
暈暈忽忽的,差點跟對面的人撞上。
「曉曉,你怎麼從我哥房間裡出來?」傅時錦不可思議地問。
「我去給大少爺送牛奶。」
「這麼晚了,以後這種事,讓別人來幹就行。」
「知道了。」我說完就走。
傅時錦卻一把捉住我的手:「曉曉,我們談——」
他的目光忽然定在我的鎖骨上。
我後知後覺,襯衣最上面那顆紐扣剛才被傅時禮咬開,他忘情地在那裡吸吮很久。
嘬出一個紅色印子。
「曉曉,誰弄的?」傅時錦的目光忽然變得兇狠。
「我們已經分手了,你沒資格管我。」
「是不是我哥?」
「不關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