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可嫂子以為這是人家在嫉妒她。

不僅給人家甩臉色，還用不屑的眼神看著人家比她圓的肚子：

 

「你這肚子一看就是女兒。」

 

「你就是羨慕我有一個活潑好動的兒子。」

 

「你這肚子看著就小，我得離你遠點。」

 

「別把晦氣沾到我兒子身上。」

 

......

 

嫂子這一番話氣得人家孕婦扭頭就走。

 

之後再也沒有孕婦願意和她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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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嫂子將胎動頻繁引以為傲時，殊不知這是肚子裡的胎兒中毒的表現。

 

這不，還沒有足月便早產。

 

8

 

嫂子和上一世一樣大出血。

 

好在成功生下侄女。

 

隻是當我哥看到侄女的第一眼差點沒把侄女扔在地上：「啊！什麼東西？！」

 

我媽上前查看時也是被嚇了一跳。

 

原來侄女的身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黑斑。

 

醫生察覺不對勁，侄女這分明是中毒之象。

 

當醫生去詢問嫂子孕期有沒有吃過什麼東西時，嫂子和我哥還大罵醫生。

 

「說！是不是你把我兒子換了？」

 

「我要告你！」

 

「我明明生的是兒子！」

 

「我吃了聖肉生的一定是兒子！」

 

「你們這群庸醫！把我的兒子還給我！」

 

......

 

醫生無奈，直接拿出接產記錄和監控：

 

「今天就你一個人生孩子，我們去哪裡給你換？」

 

「亂說話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至此嫂子和我哥才諾諾閉嘴。

 

而醫生敏銳地察覺嫂子嘴裡說的聖肉，見嫂子說不出個所以然就去問我媽。

 

我媽一開始還支支吾吾地不肯說。

 

最後還是醫生提及危及性命，我媽這才開口說出聖肉就是S老鼠肉。

 

還是那種S的不能再S的老鼠。

 

「什麼？！S老鼠！」

 

「嘔！」

 

「媽，你怎麼能給我吃這種東西？」

 

嫂子知道她一直吃的剩肉是S老鼠肉之後，忍不住開始嘔吐。

 

連一旁的我哥也止不住地吐了起來。

 

邊吐邊質問我媽：「媽，你是想害S我們嗎？」

 

隻因他看著嫂子吃得帶勁，自己也就一直跟著吃。

 

加上我媽用了秘制醬料，蓋住了它本身的臭味。

 

所以他們一直都沒發覺吃的肉有問題。

 

「宋雨，快回來！」

 

「你嫂子和你侄女出事了！」

 

我媽知道她闖了禍就想讓我回去替她背鍋。

 

可我還不等她說完便將話打斷：

 

「什麼？」

 

「嫂子生的不是應該是侄子嗎？」

 

「現在怎麼變成侄女了啊？」

 

「媽，是不是你那聖肉有問題，把嫂子肚子裡的侄子變成了侄女啊？」

 

點到為止，我便聽到電話裡傳出嫂子的叫喊聲：

 

「你怪我做什麼？」

 

「是我不想生兒子嗎？」

 

「要怪就怪你媽，讓我吃什麼S老鼠肉，把肚子裡的兒子都吃沒了！」

 

聽著差不多了，我就將電話掛斷。

 

而此時我肩上的對講機裡傳來一陣陣聲音：

 

「收到！」

 

9

 

早產加上中毒，侄女最終沒能活下來。

 

拿到侄女的那一天，嫂子嫌惡地將她扔在地上。

 

扔得好像是一件垃圾一般。

 

還是醫生嚴厲批評，她才將侄女拿去火化。

 

而嫂子因為大出血傷了身子再不能懷孕。

 

看著和她一同懷孕的孕婦生了一個又一個的兒子時，這一次嫂子將一切的錯怪在了我媽身上。

 

坐月子的時候稍不順心對我媽不是打就是罵。

 

我媽身上時不時地就會出現塊塊青紫。

 

可她不敢說。

 

每當我哥看不下去想要幫我媽說話時，嫂子就會拿S老鼠肉這件事來回他。

 

久而久之，我哥也覺得嫂子生不了兒子是因為我媽的問題。

 

對我媽也開始頭不是頭，臉不是臉的。

 

我媽在那個家裡儼然成了一個呼來喚去的僕人。

 

還沒一個月就瘦了兩圈，頭發也白了許多。

 

嫂子不能生育，但我哥還想要兒子。

 

所以我哥在嫂子還沒出月子就出軌了。

 

但嫂子不知道，她還有闲心對我信息轟炸：

 

「宋雨，你媽說你早就知道那是S老鼠肉是不是？」

 

「你就那麼見不得我好？」

 

「你個小賤人是不是Ṱùₚ忘了當初是誰讓你去上學的？」

 

「白眼狼！」

 

......

 

而我看著不堪入目的辱罵，隻是淡淡地打出六個字：「你老公出軌了。」

 

附加一張我哥和其他女人勾肩搭背去賓館的照片。

 

我哥和那女人的事情都已經傳遍村子了，隻有嫂子還被蒙在鼓裡。

 

原本嫂子還不信。

 

可當深夜嫂子湊到我哥身上時，卻被我哥嫌棄地一掌推開。

 

而細心的嫂子也從我哥的脖子上發現了一串串草莓印。

 

爭吵就此爆發。

 

由一開始的爭論，到惡語相向，最後大打出手。

 

一個家被他們兩個弄得烏煙瘴氣，侄女沒了他們是毫不在意。

 

我媽站在我哥這邊，一起欺負嫂子。

 

嘴裡還罵著：「生不出兒子的母雞。」

 

還撺掇著讓我哥和嫂子離婚。

 

一方面我媽想要ƭṻ⁸抱孫子，另一方面是為了出之前受的氣。

 

久而久之，兩人互毆已是家常便飯。

 

嫂子對著我哥出手，一點也不比我之前打得輕。

 

可打完了，嫂子卻抱著我哥嚎啕大哭，求他原諒，求他回心轉意。

 

過了不久，不知道嫂子用了什麼方法，不僅真的讓我哥回心轉意，還讓我媽對她言聽計從。

 

就連我也分了一羹。

 

「小雨啊，之前是媽不對。」

 

「媽不應該阻止你讀書。」

 

「你哥也不應該打你。」

 

「你嫂子說明天晚上做一桌子的菜給你賠禮道歉，你回來吃吧。」

 

我：「好啊。」

 

10

 

「小雨回來啦？」

 

「快過來吃飯。」

 

「嫂子，我可是為你做了一桌子硬菜！」

 

見我回來，嫂子立馬上前將我拉到餐桌。

 

「你們吃過了？」不怪我會這麼問。

 

開門那一刻我便看到他們三個並排坐在沙發上。

 

見我回來才起身往餐桌走。

 

且餐桌上完完整整地擺著一桌子菜。

 

若是往常，我開門回家的那一刻，迎接我的隻會是一些殘羹剩飯。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

 

「你沒回來我們怎麼會先吃呢？」Ťù₁

 

「你哥先前對你嚴厲那都是為了你好。」

 

「宋南你說是不是？」

 

嫂子殷勤地拉我坐下，還不忘用手肘戳了一下臉色不好的我哥。

 

「是啊，小雨。」

 

「我們是一家人，我不對你好，誰對你好呢？」

 

小雨。

 

活了二十四年，第一次聽到這個稱呼，還有點受寵若驚呢。

 

以往不是連名帶姓地叫我，就是直接喊我賠錢貨。

 

雨，原本是多餘的餘。

 

是當時上戶口的阿姨把我媽說的多餘的餘，聽成了躲雨的雨。

 

我該謝謝阿姨的。

 

「來，小雨試試你嫂子的手藝。」我媽夾起一塊雞肉放在我碗裡。

 

見我不動筷子，嫂子立馬夾了一塊牛肉給我：

 

「怎麼了？」

 

「是不喜歡這道菜嗎？」

 

「那吃這個。」

 

我搖搖頭，拿起筷子。

 

就在他們以為我夾起牛肉準備放進嘴裡時，筷子突然轉了一個方向：

 

「哥，你吃。」

 

「媽，你也吃啊。」

 

「這麼豐盛的菜，不能我一人吃啊！」

 

「來來來，我們一起吃。」

 

我站起來給每個人的碗裡都夾了菜。

 

嫂子沒想到我的動作，眼裡的陰狠一閃而過，狠狠地瞪了一眼抬起碗的我哥，轉而笑嘻嘻地將菜再夾到我的碗裡。

 

一個勁地讓我先吃。

 

可當我想要夾其他的菜時，卻被嫂子制止：

 

「先吃肉啊，小雨。」

 

「肉有營養，青菜就我們吃吧。」

 

我媽也在旁邊附和：「你先吃肉，吃剩了我們再吃。」

 

說完三人一邊吃著青菜，眼神一邊偷瞄著我。

 

直到看到我把牛肉放進嘴裡吞了下去，這才松了一口氣。

 

接下來他們不停地給我夾著肉。

 

可他們卻隻吃那兩盤青菜。

 

這也太明顯了吧……

 

吃著吃著感覺有些口渴，可還沒喝到水我便兩眼一黑暈了過去。Ŧůₔ

 

這肉果然有問題……

 

11

 

「水……」

 

當我醒來的時候，發現我被關在一間昏暗的房間裡。

 

雙手雙腳被綁在凳子上動彈不得。

 

隱隱約約間我聽到門口嫂子的聲音：

 

「老公，這一次我們可就賺大發了。」

 

「你就說我讓她讀大學這個決定對不對吧？」

 

「現在可是翻了不止一倍啊！」

 

接著是我哥欣喜的聲音：

 

「對對對。」

 

「有你當老婆是我最大的福氣！」

 

「木啊～」

 

我哥說完聽到的聲音還親了嫂子一口。

 

「討厭啦～」

 

......

 

兩人的聲音漸漸消失。

 

與之推門進來的是我媽。

 

這一次在她進來之前我便繼續裝暈。

 

「啪！」我媽上前給了我一巴掌：

 

「你個賠錢貨！」

 

「害得老娘跟我的寶貝兒子離了心。」

 

「要不是為了賣多一點錢，你以為我想養著你啊！」

 

「你和你媽一樣賤！」

 

我媽說完不解氣，朝我再打了幾巴掌。

 

打完之後，我媽用手挑起我的下巴，打量了幾秒，猝不及防地開口：「果然和你媽一個樣，是個下賤胚子。」

 

說完我媽還想繼續打我的臉，被回來的嫂子制止：「媽，別打了，有人來看了，再打了就不值錢了。」

 

等門關上，我媽的話讓我細思極恐。

 

所以，劉海燕不是我媽！

 

12

 

「醒醒！」

 

嫂子的聲音剛落下，接著就是一盆冷水將我從頭到腳澆了個遍。

 

「李叔，你看看這大學生就是好。」

 

「不僅長得漂亮，身材還好。」

 

「所以這錢真的不能再低了。」

 

「要是這個你不喜歡，還有其他的。」

 

李叔，就是上輩子那個年近五十的老光棍李偉。

 

李偉上下不停地打量著我，眼神止不住的猥瑣。

 

「好好好！」

 

「果然是極品。」

 

「就這個了！我買了！」

 

李偉說完就要上前對我動手，被我哥一把攔住：

 

「李叔，先別急啊。」

 

「先把錢給了人就是你的了。」

 

李偉摩拳擦掌地跟著我哥出去，時不時地回頭看看我。

 

為了保證安全，我媽進來準備將我再次迷暈：「宋雨，要怪就怪你命不好。」

 

我直直地盯著劉海燕, 用肯定的語氣：「劉海燕, 你不是我媽。」

 

ťû₁「你都知道了？」

 

「呵, 果然你這張臉和你媽一樣討人厭。」

 

說完劉海燕拿著毛巾再次朝我的臉撲過來。

 

「啊！嗯……」

 

這一次暈倒的是劉海燕。

 

13

 

「媽！」

 

「媽！」

 

「媽應該去其他房間了。」

 

「走, 又有一個人來看了。」

 

「李叔, 人是你的了啊！記得玩輕點, 大學生嘛，你要是一下子玩S了以後可得再打光棍了。」

 

我哥和嫂子交代完李偉之後就去接待其他人了。

 

看來像我這樣的房間不隻一間。

 

「小美人, 我來啦！」

 

「嗯，嗯，不錯, 不錯。」

 

「放心吧，老公一定會對你溫柔的！」

 

......

 

房間裡一片漆黑, 李偉進來就對躺在床上的劉海燕上下手。

 

而我早在我媽暈倒之後就溜了出去。

 

我跟著我哥和嫂子, 看著他們走進另一間房間。

 

看到的場景讓我忍不住震驚。

 

房間裡還有兩個女孩！

 

女孩雙手雙腳被綁住，連嘴也被堵著。

 

見有人來，兩人害怕地邊搖頭邊發出嗚咽的聲音。

 

跟在我哥和嫂子後面的是一個大腹便便的光頭男人，手裡還甩著一沓鈔票：「是雛嗎？」

 

我哥見狀連連點頭：

 

「是是是！」

 

「張老板放心, 我找的一定是最好的！」

 

這個叫張老板的人將鈔票扔給我哥和嫂子之後解下皮帶，摩拳擦掌地就準備進去。

 

就在這兩個女孩視S如歸地閉上眼睛時, 我出腳了。

 

是的。

 

是腳。

 

我一腳就將老男人踹在地上。

 

「宋雨？」

 

「宋雨！」

 

「你怎麼在這裡？我媽呢？」

 

我哥和嫂子驚慌地看著我, 隨即轉為瘋狂。

 

隻因張老板說了一句話：「這個帶勁，我喜歡。」

 

所以我哥連他媽都不要了。

 

「宋南，你連你媽都不管了？」

 

「她不僅能爽還有錢拿，我替她開心還來不及呢。」

 

畜生。

 

我哥和嫂子一人拿起一把鋤頭朝我逼近。

 

「不要弄S。」張老板拍了拍衣服戲謔地看著我。

 

「得嘞！您就放心吧！」

 

14

 

「打啊！」

 

「你不是挺能打的嗎？」

 

雙手終究抵不過鐵器。

 

「老公, 把她的手跟腳ƭü₎挖了吧。」

 

「省得又跑麻煩。」

 

我被嫂子和我哥控制住, 張老板揮著鋤頭就要往我腳挖。

 

「別動！警察！」

 

千鈞一發之際，警察來了。

 

15

 

三人被帶走。

 

其中還牽扯出一宗查了很久的非法拐賣婦女組織。

 

看著穿著一身警服的我，我哥和嫂子眼裡的驚訝不似做假：「你是警察？」

 

我：

 

「不然呢？」

 

「還得謝謝嫂子給我當警察的機會。」

 

「還有啊，嫂子你可能不知道生兒子這個事情是由男方來決定的。」

 

「所以生不出兒子, 你覺得應該怪誰？」

 

狗咬狗的戲碼看多了也覺得煩了。

 

我起身來到醫院, 看插滿一身管子的劉海燕。

 

劉海燕被救出來的時候, 被折磨得隻剩半條命。

 

「劉海燕，你得相信因果循環, 報應不爽。」

 

16

 

我讀的是警校。

 

上輩子是我大意，從來沒有想過我最親近的人會對我下手。

 

且我一直在追查的拐賣婦女的案子主謀居然就在我身邊。

 

重生以後, 我便一直關注著他們。

 

我知道我媽讓我回家定是一場鴻門宴, 同時我也知道時機成熟必須行動。

 

所以不入虎穴, 焉得虎子。

 

而嫂子原本是想讓我和我哥生孩子，然後再把我賣給李偉。

 

既有了孩子又有血緣關系，還能得到錢, 所謂一舉三得。

 

可李偉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劉海燕也並不是我的親生母親。

 

說來諷刺, 我的親生母親是她的好閨蜜。

 

我媽長得好看，又有一個疼愛她的老公，劉海燕嫉妒了。

 

她用一場大火害S了我媽和我爸。

 

而留著我, 單純是因為她想用我來泄憤。

 

好像我過得不好，她就能開心。

 

真相水落石出。

 

壞人也將受到應有的懲罰。

 

17

 

「9527！」

 

「到！」

 

授予勳章的那一刻，我將用自己的力量繼續保護那些弱勢群體。

 

願天下無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