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姜家小公主結婚三年，我們約定好各玩各的。
商業宴會上。
姜洛似笑非笑盯著我和小情人十指相扣的手：「挺忙啊，老公。」
我嗤笑看向她身邊的男頂流：「彼此彼此。」
某天我帶小情人去買鑽戒的視頻上了熱搜。
當天晚上姜洛砸了婚房，情緒失控不已：「這次玩這麼大？」
我摸著手上的情侶鑽戒：「是啊，想收心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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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洛的生日宴辦得很隆重，京城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
我到的時候她正摟著男明星熱吻。
有人看見我，起身喊了聲：「姐夫。」
其他人紛紛效仿。
我點頭回應，對姜洛放蕩的行為早已習慣。
「你就是姜總的老公？」
一個露著腹肌的男孩擋在我前面，語氣帶著幾分挑釁。
我看著他和姜洛懷裡那位一模一樣的長相。
「雙胞胎？」
不等男孩開口，我徑直走到姜洛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你還真會玩。」
姜洛松開懷裡的男孩，塗著紅色指甲的手指從煙盒裡抽出一根煙，散漫隨性的點燃。
「怎麼沒帶你剛談的那位？」
聽姜洛提起她。
我唇角忍不住上揚：「她這個月有比賽。」
許是我的笑刺痛了姜洛，她斂起笑。
我拿出包裡的牛皮紙袋放在桌上，指尖往前一推，紙袋由於慣性停在姜洛面前。
「生日禮物。」
她取下唇間的煙掐滅，聲音波瀾不驚：「因為我這兩天和沈白走得太近？」
姜洛家世好，手腕凌厲，腦子轉得快，不用打開，就猜到裡面是什麼東西。
沈白是雙胞胎裡的弟弟，也是剛剛坐在她懷裡那個。
穿著白襯衫，笑起來臉上會出現小酒窩，從我來到這就沒說話，乖巧地坐在姜洛身邊。
點煙，拿煙灰缸。
懂事又不得寸進尺。
偶爾用一雙清澈的眼睛看著你，很容易激起姜洛這種女人的保護欲。
她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沈白很乖，不會影響到你的地位。」
我抬頭對上她那雙烏黑的眼眸。
「但你，影響到了她的地位。」
話落。
姜洛眼底是深不見底的寒光。
「你說什麼？！」
原本熱鬧的包廂被清場。
姜洛拿出那份離婚協議，當著我的面撕碎：「沒人告訴你這種招數用多了，會讓人更加反感嗎？」
她很快恢復成慣有的恣意慵懶勁：「我不管你外面有人，你也別管我，咱們各玩各的，還是和之前一樣，需要應付家長的時候你給我來電話。」
她起身，拿起羊絨外套離開。
走到門口時，回頭：「我不去調查你那位，你也別給沈白找麻煩，他現在正是事業上升期。」
「姜洛，我認真的，你不籤字，我沒辦法領結婚證。」
姜洛剛剛壓下去的怒火再一次升起。
她拿起手邊的煙灰缸扔在地上。
「裴承，你他媽發什麼瘋！」
我也不是什麼好脾氣，抓著手邊的酒瓶朝門邊甩過去。
站在門口的沈白驚呼出聲，眼眶湿潤。
姜洛聞聲看了他一眼：「你先回去。」
2
自從我提出離婚後，姜洛好幾天沒出去鬼混。
朋友聚會上。
我抽出被姜洛握住的手：「出去透口氣。」
姜洛盯著我離去的背影。
她身旁的齊笙笙吐了個煙圈兒，輕挑眉頭：「聽說裴承和你提離婚了？」
姜洛杏眼輕眯：「被人哄了兩句，腦子一熱做出來的決定罷了。」
她不以為意地繼續說：「就算他想離婚，姜裴兩家也不會輕易同意，哪有他想的那麼簡單。」
齊笙笙勸她：「你最近還是收斂點，要是裴承真鐵了心地和你離婚，有你哭的時候。」
「他這三年談了多少個女朋友，有哪個超過一個月了？這次不過是新鮮勁還沒過。」
姜洛認為不管她在外面怎麼鬧，我都不會真的和她離婚，頂多也就是鬧鬧脾氣罷了。
齊笙笙擔憂地看了眼：「你還是收收心吧，以往裴承和你鬧脾氣都是在家裡，這次公然在這麼多人面前，你沒想過原因？」
姜洛目光一點點沉下去。
3
我站在露臺上，手臂撐著扶手俯瞰京城的夜色。
身後響起熟悉的聲音。
「以前我和別人玩怎麼沒見你這麼生氣過，沈白和那些人一樣，你不用放在心上。」
我冷笑，要真和以前那些男人一樣，就不會特意來告訴我一聲。
我往她身邊靠近一步，伸手拽出她脖子上戴著的那枚平安扣。
「你不是不喜歡戴這種東西嗎？」
去年生日，我親自去寺廟給姜洛求了一條開過光的珠子，闢邪保平安用的。
她說不喜歡戴，要放在家裡小心收著。
姜洛手指微微僵了僵：「不過是小男孩喜歡的玩意兒，你要是不喜歡，我就不戴了。」
我抬眸看向月亮：「姜洛，我不是在鬧，我是真的想和你離婚。」
她有些怔愣，難以置信。
「你到底在鬧什麼！我說過了沈白不會影響到你的位置，我也抽出時間陪你了，離婚那事過不去了是吧？」
她咬著一根煙點燃，眉宇間透著幾分戾氣。
姜洛還準備再說點什麼，手機忽然響起。
她看了眼備注，猶豫幾下接聽。
不知道那頭的沈白說了什麼，一向穩重的姜洛露出罕見的表情：「我馬上過去。」
「沈白從樓上摔下來，我……」
又是沈白。
「你去吧，我一會自己開車回去。」
「我讓司機留下來。」
「不用。」說完，我轉身離開。
4
開車回去的路上。
紅燈路口，一輛車沒有減速，直接追尾撞上來。
「哐當」一聲，我手臂下意識地擋在額頭前。
緩了一分鍾，我睜開眼，透過反光鏡看到後車上下來一個男人，他腳步踉跄，醉醺醺地指著我。
「你他媽的會不會開車？！」
我擰眉，打開手機錄視頻：「你酒駕？」
「你才酒駕，我沒喝多。」
「……」
看他喝成那樣子，我懶得和醉鬼說話，撥通交警的電話，順便給自己打了個 110。
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有點輕微腦震蕩。
交警來了判定責任後。
我被送到醫院，醫生檢查說：「輕微腦震蕩，需要在醫院觀察一晚。」
護士把手機給我：「你老婆一開始電話打不通，後來幹脆直接掛電話，我一共打了十幾個，不得不說你老婆心真大，也不怕你真出點什麼事情。」
護士的話像刀子戳在我心裡，我裝作無所謂地接過手機：「沒關系，我自己可以。」
她還想再說點什麼，突然意識到這樣說話不妥，留了句「好好休息」就走了。
隔壁病床是一對小情侶，一直在嬉笑打鬧，不管旁邊有沒有病人在休息。
「哥哥，你女朋友沒來陪你嗎？」
女孩看過來，眨巴著眼睛問我。
我想了想，在蓋上被子的前一刻道：「她S了。」
女孩瞬間覺得很罪惡，吐了吐舌頭：「對不起啊哥哥。」
說完，又和男朋友開始鬧。
嘰嘰喳喳一晚上。
翌日，醫生檢查沒問題後，讓我出院了。
姜家老宅。
我一進門就聽到客廳傳來笑聲，姜洛的父母正對沈白噓寒問暖。
付溫：「怎麼這麼不小心，以後從樓梯上摔下來這種事不能再發生了。洛洛現在懷孕了，以後你可得好好照顧她。」
姜洛懷孕了？
我垂在兩側的手捏緊。
沈白是第一個看見我的，他喊了聲「裴承哥」，然後迅速地低下頭。
姜洛看過來，好看的眸子裡摻雜著復雜的目光，還有歉意。
付溫對我這個結婚三年還沒能讓她閨女懷孕的女婿早就不滿了，這會更是趁機羞辱我：
「正好你回來了，我有事要和你說，你三年都沒能讓我女兒懷孕，現在洛洛好不容易懷孕了，雖然孩子不是你的，但老婆終歸是你的，沈白算是我們家的功臣，我決定讓他在家裡一直住到洛洛生產，你沒意見吧？」
「你有意見也沒什麼用，這幾年你們裴家從我們姜家得了多少好處，有什麼資格有意見。」
姜洛：「夠了！」
付溫還是挺怵她這個閨女的，瞪了我一眼閉嘴不說話了。
沈白小心翼翼拽了下她的衣袖：「姜總……你們不要為了我吵架，我可以回家的，隻要能讓我偶爾見見你和孩子就好。」
姜洛按了按眉心，看了他一眼。
沈白也老實地坐下。
「回臥室，我會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她伸手來牽我。
我往後退了一步，姜洛的手就這麼停在半空中。
我面無表情：「不用了，你把離婚協議書籤了，誰住在這裡都和我無關。」
付溫聽到我要離婚，一臉不敢置信：「你說什麼？！你竟然要和我閨女離婚，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要提離婚也應該是我們來提，哪輪得到你！」
我敏銳地注意到在我說出離婚兩個字時，沈白眼裡閃過的精光。
看樣子，他也沒有表面上這麼單純。
「夠了，都閉嘴！」姜洛拽著我的手腕回臥室。
她坐在沙發上，過了會才說話：「懷孕這事，是我對不住你，等我生完孩子，我會讓沈白離開姜家的，你就是孩子唯一的父親，東城那個項目你家一直想要，明天我讓助理去籤合同。」
聽到姜洛的話，我壓不住怒火：「你是想拿一個項目來補償我？！姜洛，你永遠知道怎麼樣才能夠羞辱到我。」
姜洛眉頭微微皺著：「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想做點什麼。」
「那就籤字離婚。」我已經對這個女人徹底地失望了。
姜洛一腳踹向茶幾：「裴承，你真是好樣的！」
她從小被寵到大，順風順水，聽到我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離婚，語氣也摻雜著怒火。
「你最近到底是什麼了，以前又不是沒有過這種事，怎麼偏偏到了沈白這裡你就非得過不去了！」
從昨晚到現在，我強撐的理智到此刻全盤崩碎。
「為什麼？！我昨晚給你打了十幾個電話你為什麼不接，你知不知道我被人追尾，一個人在醫院檢查拍片，輕微腦震蕩的我還要去交警大隊處理事故！你說我是為什麼！」
我難受得站不穩，身子恍惚兩下。
姜洛眼疾手快地過來扶我，我躲開。
聞言，她的心裡揪了一下：「抱歉，我不知道，我以為你……」沒什麼重要的事。
「我車禍進醫院，你在陪沈白，我累了，我就想離婚！」
姜洛目光落在我身上，摻雜了太多的情緒，她從煙盒裡抽出一支煙想點燃，又想到懷孕後不能抽煙，拿在手裡把玩許久都沒說話。
過了很久，房間內響起她沙啞的聲音：
「真的決定要離婚嗎？」
我拿出一份備用的離婚協議書，利落地籤字。
「我們之間的婚姻是你出軌在先，我要百分之十五姜氏的股份和兩億現金。」
姜洛點頭：「婚後收入不止兩億，我讓律師整理好你的那份，會劃到你名下。」
我收拾好東西，走到門口時姜洛突然問我：
「你那女朋友對你好嗎？」
「很好，她和我們剛戀愛那會的你一樣，滿心滿眼都隻有我一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