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舒瑤喝了一口酒，徹底撕下了她偽善的面具：
「舒意，你以為你贏了嗎？還沒到最後呢，你別得意太早！」
我細細思索著舒瑤可能還有什麼招數，卻想不出個所以然。
眸光輕轉，我好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一個中年婦女正在拖地，穿著保潔的衣服，我心下了然，笑著問舒瑤：
「怎麼，你還請了外援？」
舒瑤被我猜中了計劃，慌亂地否認，然後跑開了。
我看著舒瑤頭頂上的畫面，隻覺得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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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離開那個家半年，他們就忘了當初我怎麼把他們鬧得沸反揚天了嗎？
那我隻能委屈自己給他們重溫一下當年的噩夢了。
我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然後若無其事地回到人群中，我還特意挑了個顯眼的位置，生怕別人找我找得太費勁。
沒多大一會兒，我餘光看到有個穿著保潔衣服的女人端著一個酒杯朝我走過來。
她抬手的一瞬間，我往旁邊一閃，杯子裡的液體一滴不落地灑在了另一個女生身上。
就是當初讓我學狗叫的那個女生，舒瑤邀請來的。
她爆發出S豬一般的慘叫，身上的衣服迅速被腐蝕出一個個破洞，皮膚上也滋滋冒著泡泡，肉眼可見地出現一片片黑斑。
硫酸！
現場的安保迅速地把中年婦女控制起來，舒瑤看到受傷的不是我，臉上的惋惜遮都遮不住。
這個中年婦女就是舒瑤的親生母親，我的養母劉桂花。
劉桂花抬起頭，惡毒地眼光似乎要把我穿透：
「舒意！你個下賤的東西！你勾引我老公，你養父，還想在這裡裝清高？我要私下你的面皮，讓大家好好看看你下賤的樣子！」
這句話信息量巨大，所有人看我的眼光立刻變得不一樣起來。
舒父看大家竊竊私語，覺得丟盡了臉面，走過來就甩了我一巴掌。
舒母看著我也是滿臉失望：
「小意，你真的勾引過你的養父？」
舒瑤跳出來火上澆油：
「上次小意被小混混綁架，她說給小混混算了一卦，小混混們就把她放了，我當時就覺得不可能。小意，你當時不會是跟他們，那什麼了吧？有好幾個小混混呢！」
舒澈卻呵斥舒瑤，讓她閉嘴。
所有人看著我仿佛我是什麼髒東西一樣，舒澈也皺著眉頭看著我，似乎在考慮劉桂花的話有幾分可信度。
劉桂花繪聲繪色地說著我和養父的過往，細節描述的極其詳盡，終於，所有人看我的目光從懷疑變成了嫌棄，他們似乎篤定了劉桂花說得是事實。
我看著劉桂花，幽幽地說：
「我才離開幾個月啊，看來你是忘了我的本事了！」
劉桂花身體一抖，抬眼覷向舒瑤，緊接著有底氣十足地喊：
「是啊，我忘了你勾引男人的本市，你要不要在這裡給大家展示一下，讓大家看看所謂的舒家大小姐私底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浪蕩貨色！」
舒澈大叫著讓安保把劉桂花拖出去，說她胡說，我心裡有幾分感動，舒澈是唯一一個為我說話的人。
她見我不說話，以為把我噎住了，正洋洋得意，門外傳來一聲怒吼：
「劉桂花！」
6
我的養父趙大壯趕到了。
見到劉桂花的一瞬間，我就知道她肯定不是自己來的。
我誘騙著舒瑤對我撒謊，看到了她們聯合使壞的全過程。
舒瑤開出五十萬並且幫助劉桂花離婚的條件，讓劉桂花來給我潑硫酸，並且汙蔑我跟趙大壯有私情。
隻要劉桂花隱瞞事實，自己扛下來，進去蹲幾年出來後就是新的人生。
比起每天被趙大壯家暴的日子簡直不要好太多。
趙大壯不允許劉桂花單獨出門，劉桂花就編造了一個理由，帶著趙大壯一起出來，再把趙大壯留在賓館裡，自己在舒瑤的幫助下冒充服務員混了進來。
我發現後，迅速聯系了趙大壯，告訴他舒瑤給了劉桂花五十萬，他就順著風跑過來了，總算趕上了。
我看著趙大壯開口說：
「你來的正好，你老婆說我勾引你，說我跟你上了床，我到現在還未成年，你老婆這是指控你強奸未成年呢，她想送你進去坐牢啊！」
趙大壯一聽就怒了：
「你個下賤的婆娘！竟然想把我送進去坐牢，然後你在外面找野漢子快活對吧？我哪裡能強奸自己的孩子？這些年，我把她當親生的養，你竟然趕往我頭上扣屎盆子！看我不打S你！」
說著，趙大壯抡起拳頭往劉桂花身上砸過去。
劉桂花哭喊著求饒，趙大壯罵罵咧咧：
「舒家這個舒瑤到底給了你多少錢？你這麼費勁心力為她辦事？給老子把錢拿出來，要不老子現在就打S你，大不了我去坐牢！」
劉桂花哭喊：「舒瑤是我們的親生女兒啊，你怎麼能幫著別人來欺負她！」
趙大壯冷笑：
「我根本沒有生育能力，怎麼生出來親生女兒！知道為什麼你懷孕後我就對你不好了嗎？因為我知道你肚子裡壞的根本不是我的種！」
「當年你在醫院當護工，偷偷把孩子換了，知道我為什麼不吱聲嗎？不是我的種，我管那麼多做什麼！50 萬是吧，把錢給我拿出來，我不跟你計較，要不我現在就打S你！」
劉桂花被打的受不了了，從兜裡掏出一張銀行卡，舒瑤徹底傻了眼。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了，舒家養了個白眼狼，汙蔑舒家的親生女兒，還想讓我毀容。
關鍵是，舒瑤不隻是抱錯的孩子，還是親生母親故意換到有錢人家讓她鳩佔鵲巢，隻為了以後潑天富貴的棋子，而她本身，是個野種。
原本能給舒家長臉的認親宴，辦成這個樣子，舒父很是惱火，舒母也沒法接受。
舒父立刻決定讓人把舒瑤送去別的住所，隻等她考上大學之後，就徹底從舒家搬出去。
舒母多少有些不忍心，塞給舒瑤一張銀行卡，舒瑤表面感激，暗地裡咬碎了一口銀牙。
我似笑非笑地看著舒母，舒母臉色尷尬，但是還理直氣壯地說：
「舒瑤已經受到懲罰了，你這不是也沒事嗎？你也別抓著不放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馬上就快要高考了，我確實懶得理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高考前夕，舒瑤再次回來舒家，她說來拿東西。
舒瑤從樓上下來之後，我攔下她：
「你，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吧？」
舒瑤紅了眼眶：
「小意，我知道你恨我，當時我隻是失去了理智，我已經受到懲罰了，你就算不能原諒我，也不要汙蔑我好嗎？」
我看著她頭頂出現的畫面，冷冷一笑。
舒母卻跳出來說：「舒意，事情都過去一個月了，你還有完沒完了？」
舒澈這次學乖了，梗著脖子小聲說：
「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她到底有沒有學好？」
自從認親宴風波之後，我跟舒澈的關系好了很多，他是這個家裡唯一一個不那麼勢利且帶有偏見的人。
舒母訓斥舒澈：
「阿澈！瑤瑤是你姐姐，你們從小一起長大的！」
舒澈直接開懟：
「舒意還是我親姐呢！媽，舒意才是你十月懷胎辛苦生下來的！」
我不管現場的混亂，直接掏出手機給 119 打電話：
「你好，119 嗎？我家裡有兩條毒蛇，麻煩來捉一下。」
舒瑤聽到我的話，嚇白了臉，她想逃跑，被舒澈捉住。
「舒瑤，你放毒蛇？」
舒母也嚇壞了，直到消防員分別從我的房間和舒澈的房間抓出兩條蛇，舒母才張牙舞爪地撲向舒瑤。
「我對你還不夠好嗎？你竟然敢害我兒子！」
舒瑤見一切都暴露了，幹脆破罐子破摔：
「你怎麼對我好了？要是你真的把我當親生女兒，會不給我股份嗎？會把我趕出去嗎？虛情假意！」
「我就是要讓毒蛇咬S你的親生兒女，這樣我就是你唯一的好女兒了啊，這樣不好嗎？」
警察帶走了舒瑤，鑑於她的行為，舒家沒有一個人想救她，舒瑤被判處有期徒刑三年。
我參加高考取得了不錯的成績，考上了我一直以來都想考的大學。
舒家為了補償我，給了我一張大額支票，我痛快地收下來，然後沒等到開學的日期，頭也不回地直奔首都。
我離開那天，舒澈來送我：
「要是我們從小一起長大該有多好？」
我什麼話都沒說，看像遠方的眼神裡充滿希望。
舒澈嘆了一口氣，問我：
「你是不是再也不會回來舒家了？我們都讓你很失望吧？」
我點點頭：「是啊，簡直太失望了。」
「舒澈，你在學校替我出頭，我還了你一份人情，沒有追究小混混的事情。你再認親宴上替我說了兩句話，我救了你一命。」
「至於你爸媽給我的那張卡，可以說是補償我, 也可以說是救你一命的感謝費吧？」
「我們，兩不相欠了！」
說完，我頭也不回地離開，這輩子，我都不會再回來了。
爸媽看到這種場面，馬上攔下我，嚴厲地訓斥舒瑤，讓她給我道歉。
「（前」「姐, 我考上大學之後能去找你嗎？」
我抬起手臂，衝他擺了擺手。
7
我沒有刪除舒澈, 大四的時候，舒澈更新了一條朋友圈。
朋友圈的配圖是一條新聞頭條。
「舒家前養女剛出獄就被謀害, 背後竟隱藏著驚天大陰謀！」
新聞裡的兇手, 頂著一張爛臉。
是當年在學校帶頭欺負我的女生, 舒瑤的頭號狗腿，闫婷亞。
我當年之所以選擇站在鮮豔的位置，就是讓劉桂花找我找得容易一點。
原本我特意選了個空曠的位置，但是闫婷亞趁我不注意偷偷藏在我身邊，一直舉著手機對著我拍。
劉桂花的硫酸潑過來的時候，我一閃身, 硫酸正好潑到了她身上。
當年, 她也是受命於舒瑤, 想要記錄下我被劉桂花汙蔑的視頻, 好發到班級群裡去，讓我在學校社S, 沒想到，她本人卻成了受害者。
她毀容之後，她的父親徹底放棄了她，學業中斷不說，連修復手術都不肯出錢做。
她原本想找舒瑤要個說法，舒瑤卻很快入獄了，原本闫婷亞的內心平衡了一些。
但是等舒瑤出獄後，找了個還算不錯的男朋友，闫婷亞撞到他們後，內心再度失衡。
她找上舒瑤，想要要個說法, 舒瑤卻直接大肆侮辱她：
「當年不過就是我身邊一條狗，現在看我落魄了, 就想找上門欺負我？想得美，你也不看看你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我要是你，絕對不會出門嚇人！醜八怪！」
闫婷亞本來就很忌諱別人說她的臉，舒瑤不斷刺激下，闫婷亞直接扯著舒瑤, 把她從高樓窗戶推了下去。
闫婷亞被捕入獄後，為了減刑，當庭說出了自己的苦衷。
當年的舊事再度被翻出, 陸陸續續有當年在場的人匿名說當時的情況, 舒家父母的行為被網友指責, 股票也受到影響，連著三天跌停。
舒瑤更是被網友拉出來鞭屍，說她的S大快人心。
我看完這條朋友圈之後, 徹底刪除了舒澈。
我跟舒家，早就沒什麼關系了不是嗎？
前面有大好人生在等我，我何必總是回頭看過去的汙泥？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