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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少女的萬花筒 4114 2025-05-08 14:3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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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男朋友劈腿了。


     


    閨蜜把我帶到她家,介紹她哥給我。


     


    「我哥也被人渣過,消沉一年之後就看開了,我讓他給你分享經驗。」


     


    我含淚點頭。


     


    經不經驗的無所謂,我就是單純想聽八卦。


     


    結果一見到人,我腿就軟了。


     


    溫黎激動:「哥,快說說那女人是怎麼騙身騙心的,我同學想聽。」


     


    溫知川把煙按滅,視線定在我身上,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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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她,她比我更清楚。」


     


    1


     


    邁巴赫在我們跟前停下。


     


    司機下車,向溫黎問好,然後開車門。


     


    我瞪她:「老實交代!」


     


    「哎呀我家很有錢啦。」她像貓一樣蹭我,「雅雅你有一個有錢閨蜜了耶,不開心嗎?」


     


    一點都不。


     


    「不好意思,我對有錢人過敏。」


     


    我面無表情掐著她,試圖讓她把我剛請客的煎餅果子吐出來。


     


    家裡一輛代步車就大幾百萬的家伙。


     


    一年前居然會在煎餅果子攤被饞到直流口水。


     


    我還以為她家裡困難,出去吃飯遊玩都是我掏錢。


     


    雖然錢不多,但是被當成冤大頭心裡很不爽的好吧!


     


    溫黎一路上撒嬌賣萌S纏爛打。


     


    我沒給她好臉色:「欺騙感情的渣女!」


     


    「對不起啦,都怪我哥,我剛認識你那會兒被他斷了經濟來源,好慘的~」


     


    我知道溫黎有一個哥哥,不過從沒見過。


     


    聽溫黎說她哥是個情場高手,圍繞在身邊的女人無數。


     


    手段高明,絕對的海王。


     


    海不海王的跟我沒關系,隻要別海到我頭上。


     


    溫黎這次突然提起不就是為了轉移我的注意力,樹立共同的敵人。


     


    我沒大意,抓住關鍵反駁:「肯定是你做錯事才凍了你的卡,歸根結底還是你。」


     


    她「哇」的一聲大哭:「雅雅你跟我哥一樣狠心,37 度的嘴怎麼可以說出零下十八度的話?」


     


    司機緊張地看著我們。


     


    我老神在在:「您別擔心,這家伙太擅長假哭了。」


     


    溫黎鬧了一會兒,見沒人理她,哼了一聲,又神採奕奕地湊在我耳邊。


     


    悄聲說:「和你說一個我哥的秘密。」


     


    陌生人的秘密我不太感興趣,但溫黎明擺著話到嘴邊難以咽下了。


     


    於是勉為其難偏頭配合她。


     


    「嘿嘿我哥一年前在國外玩的時候,被一個女人騙身騙心之後甩了。」


     


    一年前、國外……


     


    我感覺我的心跳都快了不少。


     


    不會吧?


     


    不會吧!


     


    不不不,應該不是,那個人溫柔紳士,被我親一口耳朵紅得都能滴出血來,純情得要命。


     


    那種幹淨純粹是海王裝不出來的。


     


    再說了,世界那麼大,五大洋七大洲的,不可能那麼巧也是在瑞士。


     


    想到這我就松了一口氣,靠著椅背胡思亂想。


     


    溫黎還在繼續說她哥的糗事。


     


    「……你說好不好笑,他現在對一切和『瑞士』有關的東西都過敏了哈哈哈哈哈!」


     


    瑞士???!!!!


     


    我猛地坐直,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溫黎不明所以,摸摸我的額頭:「雅雅你不舒服嗎,臉色好難看啊。」


     


    我反應過來,抓著她的手:「我有點胃痛,今天不去你家玩了,改天吧。」


     


    「我家有家庭醫生。」溫黎打開車門,「而且已經到了。」


     


    「……」


     


    2


     


    胃痛是真的。


     


    我讀高中的時候因為爭分奪秒讀書,經常不按時吃飯,加上後來家裡發生一系列破事,情緒差壓力大,胃一直有毛病。


     


    好在溫黎的哥哥出差去了,我能安心在溫家休息片刻。


     


    閉上眼,就會不由自主想起瑞士那段荒唐的日子。


     


    可能是布洛芬逐漸發揮效用。


     


    那段灰暗無助的時光竟然在犄角旮旯裡被我找到一點甜。


     


    初冬懸崖上,他溫和而堅決地站在我前面,說:「你的狀態很不好,我可以向你推薦心理醫生。」


     


    水汽氤氲的浴室裡,他漲紅臉,手隔著毛巾,說著「抱歉」,然後將我藏在內衣下的餐刀拿出來。


     


    大雪落在阿爾卑斯山巔,他放棄鍾愛的風景,在小鎮一隅隔著被子抱著我,額頭相抵,呢喃「怎麼還不退燒」。


     


    ……


     


    我與他沒有互通姓名,默契不談論彼此的過去和未來。


     


    在遠離故土一萬一千八百二十三公裡的異國,我們熱烈地佔有彼此。


     


    壁爐熄滅,世界就隻剩下相擁的我們和窗外那座緘默無聲的雪山。


     


    我沒有想象過我們在國內重逢會是怎麼樣的場面。


     


    因為我有意避開所有有可能與他相關的選項。


     


    我有自知之明。


     


    在我想要結束生命的至暗時刻,他同情我可憐我才闖進來。


     


    他總要回歸他自己的生活。


     


    ……


     


    至於溫黎的哥哥是不是那個人,我不想求證。


     


    隻有放不下的人才糾結是非對錯。


     


    我放下了,並且已經結束一段新戀情了。


     


    早已無所謂了。


     


    3


     


    溫黎的爺爺奶奶很熱情,我和他們也很聊得來,於是就在溫家吃了晚飯。


     


    「雅雅有沒有男朋友呀?」溫奶奶笑眯眯問。


     


    我笑了笑:「沒有呢。」


     


    溫黎不知道哪根筋出問題了,非要舊事重提:「她剛分手了。奶奶你都不知道她男朋友……」


     


    我輕咳一聲,強調:「前男友。」


     


    「啊對她前任,那人太惡心了,給雅雅戴綠帽子,和她室友搞上了,氣得我想給那對狗男女一人一巴掌!」


     


    溫爺爺拍了下筷子,不悅道:「女孩子家家的,說話用詞注意點,你呀你,多跟雅雅學習。」


     


    溫黎吐了吐舌頭,埋頭刨飯。


     


    溫奶奶給我夾了一塊肉,心疼道:「雅雅,你還年輕,這個時候認清一個男人不晚,及時止損是好事來的。」


     


    我心一軟,真心道謝。


     


    即便溫家人給我的感覺很舒服,但是我已經下定決心不再來了。


     


    以後也沒有機會和兩位老人再見,想到這,我就不自覺陪他們多說了一會兒話。


     


    等他們到了休息的時間,我才起身告辭。


     


    剛安排好司機,就看到有車開進來。


     


    溫黎探頭探腦:「我哥竟然提前回來了!」


     


    溫家別墅有一大片區域用於停車。


     


    一輛輛豪車整齊停放。


     


    但這車不去找空位,直接開在我們跟前,車輪都來不及擺正。


     


    車燈晃眼,我的心率飆升。


     


    沸騰的血液衝擊著理智,我承認自己不如想象中的那麼冷靜。


     


    然後聽見自己開口問溫黎:「你哥右手腕那裡,是不是有文身?」


     


    「有有有。」溫黎十分驚訝扒著我,「他經常戴手表,很少人看見的,你怎麼知道?」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搭著車門,長腿邁出,帶出黑色風衣一角。


     


    皮鞋踩在地上,還沒見到人,凌厲的氣勢就撲面而來。


     


    溫黎好奇心爆棚,不停追問。


     


    我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男人已經到了眼前。


     


    溫黎見我沒回答,眼睛在我和她哥之間滴溜溜地轉。


     


    「哥,雅雅居然知道你有文身!為什麼?你們之前就認識了嗎?」


     


    他一身寒氣,沒有第一時間回答溫黎的話。


     


    眼神深暗晦澀,單手解開手表,露出那段文身。


     


    一串黑色的優雅字符繞著手腕。


     


    在冷白皮膚上透著致命的吸引力。


     


    ——為我刻下這道紋身時,他說過:


     


    「紋身是不會流血的傷口,一如你不可言說的痛苦。


     


    「當你覺得被世界拋棄的時候,記得還有我陪你,可以嗎?」


     


    回憶洶湧而來。


     


    眼睛脹痛,我慌亂地移開視線。


     


    「何止認識。」


     


    他話音沉冷,原就寒冷的冬夜好似再降了幾度。


     


    4


     


    溫黎嘴巴大張,眼神跟長出鉤子一樣,恨不得挖出八卦。


     


    溫知川說完這句話也沒有進一步解釋的意思。


     


    但我聽出他語氣裡的冷漠。


     


    再也無法心靜如水,情緒決堤之前,我匆匆坐進溫黎幫我安排的車。


     


    車門一關,我把自己埋在雙臂之間。


     


    駕駛室的車門被打開。


     


    一股淡淡的木質調冷香縈繞鼻端。


     


    「去哪兒?」


     


    我驀地抬頭。


     


    溫知川透過後視鏡看我。


     


    他瞳色本就淺,眼神一冷,竟讓人遍體生寒。


     


    「去哪兒?」他重復問了一遍。


     


    「回、回學校。」


     


    半個小時的路程,漫長得如同一個世紀。


     


    我仿佛遭遇雪崩被深埋在雪堆裡了。


     


    迷茫、絕望、寒冷徹骨。


     


    途中溫知川接到一個工作電話。


     


    他全然忘了後座還有一個人,開了免提。


     


    「溫總,你讓我調查的人的相關資料我已經發你郵箱了。」


     


    溫知川調了後視鏡,這個角度讓他更容易看見我。


     


    「直接說。」


     


    「好。」電話那頭說話簡明扼要,語氣沒有絲毫起伏,「凌靜雅,女,22 歲,A 大大三學生。她原來是凌家的掌上明珠,但一年前被發現是假千金,出生時被同產房的產婦調了包,真正的凌氏千金回來之後,她就被趕出家門……」


     


    我握緊拳頭,指甲深深摳入掌心:「夠了!」


     


    「還有一點……哎誰在說話?」


     


    「凌靜雅。」


     


    那人無語:「……我第一次幹這種事就被當場抓包。」


     


    不等他感慨更多,溫知川就把電話掛了。


     


    我討厭被當作犯人,憤然道:「你憑什麼調查我?」


     


    溫知川單手反打方向盤。


     


    將車停在學校門口。


     


    金屬打火機發出一聲脆響,藍色火焰將煙點燃。


     


    「憑什麼?」他低聲笑了笑,聲音像是從胸膛發出的悶響,沉得讓人難過。


     


    「我也想問,憑什麼你玩夠了說走就走,留我一個人傻傻地等。」


     


    車內空氣稀薄,我幾乎透不過氣。


     


    他什麼意思?


     


    行程結束大家好聚好散,這是彼此都心照不宣的承諾。


     


    我好不容易斷了所有妄想,能夠平和去接受他與別人在一起的未來。


     


    我想再一次相見就算做不到相互祝福,也至少不會針鋒相對。


     


    怎麼會這樣?


     


    我拉開車門,冰涼的夜風吹醒了我。


     


    「溫先生,就當那兩個人和那些事,已經埋葬在瑞士了吧。」


     


    說完,我下了車,與他背向而行。


     


    「凌靜雅,你教教我。」


     


    我止住腳步,回頭,煙霧繚繞隱匿不可言說的過往。


     


    連同後面那句如同嘆息一樣的話語,也散在夜風中。


     


    他仰靠在椅背,側臉頹然蕭索,低聲道:「教我,怎麼像你一樣冷血無情。」


     


    5


     


    聖誕節恰逢周末,宿舍隻有我一個人。


     


    洗漱完,出浴室發現外面下雪了。


     


    雪花紛紛揚揚。


     


    一年前,同樣的雪天,我將心理醫生的名片塞回溫知川的口袋,惡劣地笑著。


     


    「尊敬的先生,名片還是留給您吧,聖母心泛濫是病,得治。」


     


    出了那件事之後,我一度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義,自暴自棄,對別人的好意極其不屑。


     


    溫知川接二連三碰壁,卻堅持不懈。


     


    即便當時不知道他是溫氏集團的繼承人,也能從他的言談舉止感受到良好的家教和學識。


     


    長相帥氣,家境優越,名校畢業,修養極高。


     


    那個時候的我像垃圾堆裡的爛泥,看不慣這種人。


     


    偷餐刀的時候我故意讓他看見。


     


    「如果他來阻止我,就別怪我拉他下水。」我這樣想著,然後房門被敲響。


     


    他拿到餐刀,臨走前看見擺滿一桌的酒,無奈地說:「喝酒傷身,少喝一點。」


     


    我歪著頭,好奇問他:「你不喝酒?」


     


    「不喝。」


     


    我玩心大起,突然想看看這個幹淨的貴公子被渾身倒滿酒液的樣子。


     


    撈起手邊一瓶不知道幾度的酒,故意在他眼前喝下。


     


    他皺眉,伸手要阻止。


     


    我笑了笑,在他碰到之前放下酒瓶。


     


    踮起腳尖,雙手勾著他的脖子,嘴對嘴將酒渡給他。


     


    冰涼的酒水溢出嘴角,浸潤下唇,順著稜角分明的下颌滑下去。


     


    喉結滾動,生澀而性感。


     


    他不懂換氣,酒水嗆人,驚愕之後猛地將我推開,扶著桌沿咳得難以遏制。


     


    脖頸青筋凸現,臉頰和耳廓泛紅。


     


    我蹲下身,拉著他的白色襯衫,如惡魔般循循善誘:「深呼吸,我教你。」


     


    他十分惱怒,拍開我的手:「這位女士,我是你教的第幾個人?」


     


    「第十九個,也是最可愛的一個。」我隨口胡扯,等著他發脾氣。


     


    可是他好像從未對人說過重話。


     


    隻是不再看我,擦了擦嘴,步伐不穩離開了。


     


    6


     


    睡得不好。


     


    夢得最多的還是溫知川。


     


    昏昏沉沉走到校門,下意識抬眼看昨晚停車的位置。


     


    沒想到竟然還看到那輛邁巴赫。


     


    車頂積了一層厚厚的雪。


     


    周圍圍著一群人。


     


    走近些聽到他們在討論。


     


    「這是誰的車?我看裡面好像有人啊。」


     


    有個男生說:「666,車牌號不就透露了麼。」


     


    旁邊人扯著他:「別賣關子了,快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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