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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良性愛人 3894 2025-05-08 16:2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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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枚,他一枚。


    分手後,我便把屬於我的那枚摘下,隨手放進他的行李箱。


     


    而此時,鏡頭正一動不動地落在閃著光的戒指上。


     


    蘇賀言醉醺醺的聲音順著聽筒傳到我耳中。


     


    「你確定我不理鍾稚,鍾稚就會後悔來找我求和嗎?」


     


    喬薇薇笑著握住他的手:「當然,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聽兄弟一句勸,這女人啊,千萬不能慣,你越慣她譜越大,越慣她越來勁!


     


    「你晾她幾天,她保準屁顛屁顛地跑來主動跟你求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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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賀言摩挲著她的指尖,有些猶豫:「真的嗎?


     


    「可這都半個月了,鍾稚怎麼還是不肯接我電話?」


     


    喬薇薇恨鐵不成鋼地斥道:「我不是早都告訴你,不準給她打電話嗎?先低頭的那個人就是輸家!你懂不懂?」


     


    蘇賀言不吱聲了。


     


    喬薇薇抽出手,鏡頭再次抖動。


     


    屏幕隨即漆黑一片,接著,惡心的黏膩聲不受控地鑽到我耳中。


     


    我想退出視頻。


     


    但喬薇薇很快推開蘇賀言,啞著嗓子問:「你為什麼非要娶鍾稚?圈子裡那麼多喜歡你的,實在不行兄弟幫你物色幾個?」


     


    蘇賀言頓了頓,低笑道:


     


    「圈子裡那些女的都是什麼貨色你能不清楚?天天除了泡吧就是買買買。


     


    「可鍾稚不一樣,她足夠幹淨足夠聽話,雖然人是土了點,家裡是窮了點,可我媽很滿意她啊。我媽說我家足夠有錢不需要聯姻,像鍾稚那種小門小戶的出身才更好拿捏,又沒有公主病又顧家,讓她往東她絕不敢往西,多爽啊!


     


    「再說了,我如果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哪還有時間和你整夜瞎混?那些嬌小姐佔有欲強得很,又要錢又要時間。鍾稚就不一樣,鍾家隻要錢,至於鍾稚……她就和你養的狗一樣,偶爾給提供點情緒價值,她就圍著我團團轉。」


     


    視頻在這裡戛然而止。


     


    喬薇薇和我的對話框亮起未讀紅點。


     


    【勸你好自為之。】


     


    短短六個字,概括了我和蘇賀言整整三年。


     


    可喬薇薇不知道,早在整理蘇賀言行李的那個下午,我就想通了一切。


     


    而我和蘇賀言的三年,也在那個下午被我親手畫上句號。


     


    所以這個視頻挑不起我的怒火,隻會讓我覺得好笑。


     


    我關掉手機。


     


    十分鍾後,再次點開江闊的對話框。


     


    【你看,貓果然會後空翻。】


     


    半小時前江闊回我的信息亮得扎眼。


     


    於是,我腦洞大開在屏幕上敲字:


     


    【江院,你下午說的是我男朋友那句話,還算數嗎?】


     


    江闊秒回:


     


    【不算數,我改主意了。


     


    【我現在不想當你男朋友,我隻想和你結婚。】


     


    9


     


    一周後的某晚,江闊帶我參加一場飯局。


     


    落座後我才知道做東的居然是蘇賀言和蘇父。


     


    原來蘇父看上了江教授手裡的一項科研,數次聯系江教授無果,便把主意打到江闊身上,想讓江闊幫他牽線搭橋將研究成果商業化賣給蘇氏。


     


    可江闊隻是抿口酒,冷笑:


     


    「我想蘇總找錯人了,我爸那人擰,既然回絕您那麼多次,想必他打心裡覺得蘇氏配不上他的科研成果。您又何必多此一舉?」


     


    蘇父訕笑著,抽空給我使個眼色。


     


    我聳肩,表示愛莫能助。


     


    沉默了半場的蘇賀言卻驀然開口:


     


    「鍾稚!咱們好歹在一起整整三年,據我所知江教授是你曾經的導師,江闊現在又是你的頂頭上司,於情於理你都該幫蘇氏說兩句吧?」


     


    我像看白痴那樣看著他,翻個白眼:「你沒事吧?


     


    「成果是江教授沒日沒夜研究出來的,又不是我,歸屬權在江教授手裡,你想讓我幫你說什麼?我能幫你說什麼?」


     


    似是沒料到一向聽話的我會直接回懟,蘇賀言瞬間白了臉,蘇父也神色不悅地放下酒杯。


     


    江闊好整以暇地環抱雙臂,三秒後,他徑直起身拿起我的包點頭致歉:


     


    「不好意思,我和我未婚妻還有事,我們先走了,您二位慢用。」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接著,蘇賀言把凳子往旁邊一踹,邁著大步追上來。


     


    「阿稚!你不能走!


     


    「老婆!你別走!」


     


    江闊適時環住我的肩,佔有欲十足地將我攬進懷裡,冷聲警告:


     


    「小蘇總,注意措辭。」


     


    蘇賀言憤憤瞪著他,視線落在我身上,一字一頓道:


     


    「鍾稚,你難道不該解釋一下嗎?」


     


    我感受著頭頂傳來的溫熱呼吸,平靜地看著他:「我需要解釋什麼?我們不是已經分手了嗎?」


     


    他垂在身側的手指緊緊攥成拳,近乎咬牙切齒:


     


    「憑什麼你說分手就分手?我不同意!」


     


    我把喬薇薇拉出黑名單,繼而把那晚的視頻發給蘇賀言。


     


    蘇賀言捏著手機的手越攥越緊,直到骨節泛起青白色。


     


    無比清晰的對話從聽筒傳出來:


     


    「我媽說我家足夠有錢不需要聯姻,像鍾稚那種小門小戶的出身才更好拿捏,又沒有公主病又顧家,讓她往東她絕不敢往西,多爽啊!


     


    「再說了,我如果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哪還有時間和你整夜瞎混?


     


    「鍾稚就不一樣,鍾家隻要錢,至於鍾稚……她就和你養的狗一樣,偶爾給提供點情緒價值她就圍著我團團轉。」


     


    10


     


    蘇賀言的臉愈來愈白,他猛地抬起頭,嘴角不受控地抽搐幾下。


     


    然後,失控般地聲嘶力竭:「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隻是,隻是,對,我喝多了,是我喝多才會胡言亂語!」


     


    說著,他靠近我,伸出顫抖的手,試圖抓住我。


     


    江闊面無表情地拍開他的手。


     


    他卻驟然瘋癲:


     


    「我明白了,一定是你吃我和薇薇的醋,所以才會和江院聯合演戲來騙我,好讓我求和,是吧?是這樣吧?我猜得沒錯吧?」


     


    我沉默不語。


     


    蘇賀言緊緊咬住下唇,頗有我不回應,他便繼續糾纏的架勢。


     


    我隻好耐著性子解釋:「我和江闊確實是戀愛關系。


     


    「但我要告訴你,我跟你分手和喬薇薇沒半點關系,她是男是女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你蘇賀言三番五次拎不清,是你數次棄我於不顧,並親手把刀遞到喬薇薇手裡,給她傷害我的機會。


     


    「我們之間最大的問題,不是你的好兄弟喬薇薇,而是你的不作為。」


     


    蘇賀言沉默幾秒,彎起嘴角,自嘲笑了下。


     


    他開始不停地用力揉搓自己的嘴巴,仿佛要把什麼髒東西從皮膚裡抹掉一樣。


     


    「我明白了,你覺得我和薇薇沒有邊界感,我抱她親她讓你不開心了。


     


    「沒關系,我現在懂了,我發誓我以後都不會再聯系她。


     


    「我現在就把屬於薇薇的痕跡都抹掉,都抹掉我們再重新開始。」


     


    我冷冷地看著他破皮滲血的下唇,煩躁打斷他。


     


    「你不累嗎?你根本就不愛我,何必呢?


     


    「你把喬薇薇的相框隨身攜帶,這已經說明你愛的人從始至終都是喬薇薇,至於我,你不過就是覺得我好拿捏,聽你話,適合娶回家當擺件罷了。」


     


    江闊最近在研究磁場能量,我深切體會到我和蘇賀言果然磁場不合。


     


    跟他說幾句話甚至比我跑一千米還要累。


     


    我累得直皺眉,主駕上的江闊適時給我遞來一瓶水。


     


    「爸爸說七月十五是好日子,宜訂婚。


     


    「你覺得呢?」


     


    倘若不是江闊的突然出現,恐怕我這輩子都沒勇氣從那個所謂的家裡全身而退。


     


    是他教會我反抗,為自己謀利,也是他一點一點打破我慣有的討好思維。


     


    於是我點頭,說:「好。」


     


    遇到一個合格的愛人堪比屎裡淘金。


     


    況且這兩年江闊一直在默默關注著我,哪怕相遇半年,在得知我有男友的情況下,他都始終把握分寸從不越雷池半步。


     


    與異性合理相處這點,他做得比很多男人都要強。


     


    我又有什麼理由不答應呢。


     


    11


     


    約定試婚紗那天,江闊臨時有事要晚些到。


     


    我坐在沙發上翻看著畫冊裡的照片,試衣間驀然傳來道熟悉的聲音。


     


    抬額瞬間,喬薇薇頭發高高挽著,穿著一身潔白的 V 領婚紗,款款走向對面的蘇賀言。


     


    她一改往日大剌剌的模樣,嬌羞地眨著眼:「我好看嗎?」


     


    一月未見,蘇賀言整個人憔悴很多。


     


    他一貫很注重形象。


     


    此時卻眼窩深陷胡子拉碴,要不是這張熟悉的臉,我都差點沒認出他來。


     


    很快,他也看到了我。


     


    四目相對時,他暗沉的眸子陡然一亮,脫口而出:「老婆!」


     


    我託腮垂額,繼續翻看畫冊。


     


    喬薇薇狠狠瞪著我,瞬間怒不可遏:「你叫誰老婆?你老婆在這裡!我才是你老婆!」


     


    蘇賀言徑直走向我,驟然紅了眼圈。


     


    那一瞬的神態,像是一隻被主人丟棄的小狗。


     


    「阿稚……」


     


    我無心和他糾纏,起身就往外走。


     


    喬薇薇卻衝上來一把薅住我領口。


     


    「鍾稚!你他媽賤不賤?言哥都不要你了,你還S皮賴臉跟蹤他?」


     


    我冷冷看著她,下一秒, 抡圓胳膊甩了她一巴掌。


     


    她不可置信地愣在原地。


     


    我嫌棄地拿紙擦了擦手掌,淡漠道:


     


    「我想你搞錯了,是我不要蘇賀言,是我好心把這個二手垃圾施舍給你的,你應該感謝我,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像隻不知感恩的狗在我面前亂叫。」


     


    喬薇薇面色一僵,嘴硬道:


     


    「你別給我亂扣帽子!我和言哥隻是好兄弟!況且我們認識的時間可比你……」


     


    我做出噓的手勢,戲謔打斷她:


     


    「拋開你剛才自曝是蘇賀言老婆這件事。


     


    「你口口聲聲自稱是蘇賀言的兄弟,可據我所知,你當時留學的國家是法國,而不是泰國。


     


    「所以請問喬小姐,你的變性手術難道是在法國做的嗎?」


     


    喬薇薇當即氣得臉紅脖子粗, 張牙舞爪就要撲過來。


     


    我側身躲過,可蘇賀言卻眼疾手快地猛推她一把。


     


    砰的一聲悶響, 喬薇薇踉跄兩步, 肚子直挺挺撞上桌角。


     


    下一秒,她雙腿間淌出鮮血,很快,潔白的婚紗被血滲透。


     


    遠遠望去,像一朵朵破敗不堪的腐爛玫瑰。


     


    蘇賀言渾身顫抖:「不是我,不是我, 不是我!」


     


    店裡員工打 120 的空,喬薇薇順著桌子滑到地上,她看著自己滿手的血, 崩潰大哭道:


     


    「我的孩子……蘇賀言!你怎麼可以為了鍾稚這個賤人推我?我肚子裡懷的可是你的孩子!」


     


    我冷眼旁觀著這場鬧劇, 掐著江闊到店的點, 頭也沒回走出婚紗店。


     


    江闊碰巧從車上下來,看到我神色不對, 他下意識摸了摸我的額頭。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我搖頭,主動鑽到他懷裡。


     


    「沒事。


     


    「你怎麼才接電話?」


     


    「原我」也覺得,我那三年真是喂了狗。


     


    更覺得, 遠離蘇賀言和喬薇薇所謂的「兄弟情」, 真是一個無比明智的選擇。


     


    事後朋友和我蛐蛐喬薇薇:


     


    「欸你知道嗎?喬薇薇流產了!關鍵她懷的居然是蘇賀言的孩子哎!聽說她大出血差點沒保住子宮,醫生說以後懷孕會很困難。」


     


    我敷衍嗯了聲,朋友繼續道:


     


    「不是我說, 姓蘇的可真是個渣男, 知道喬薇薇以後不能生育,他二話不說就把喬薇薇給踹了, 好像他爸現在幫他張羅聯姻對象呢, 問題是他和喬薇薇的事兒鬧得滿城風雨, 誰家敢把閨女嫁他家啊!」


     


    我卻笑道:「你忘了嗎?之前你收了蘇賀言的禮物,可沒少在我面前美言他, 哦, 你還瞞著我把我家地址給他了, 對嗎?」


     


    「朋友」訕訕閉了嘴。


     


    我望著窗外升起的太陽。


     


    搖醒江闊:「你瞧,太陽升起了!」


     


    江闊箍住我的腰,頂著炸毛的頭發爬起來, 睡眼惺忪地看向窗外。


     


    我默默注視著他逆光的側臉,彎了彎眼。


     


    原來斬斷爛掉的感情,真的會迎來好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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