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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炮灰前妻重生了 4109 2025-05-09 14:4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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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旁的張管家說:「馬販子進了一頭汗血寶馬,肥膘體壯雄姿勃勃。老爺愛馬,心急上馬試騎,可不知哪來的炮仗聲,噼裡啪啦,這馬受驚,老爺摔下馬,這才傷了腿。」


    娘暗罵那馬販子,自家的馬都拿不住。


     


    郎中很快趕到,看病治傷。


     


    兩個時辰後,爹從疼痛中緩過神來。


     


    郎中塗上藥粉,將爹的腿固定,纏上繃帶。


     


    「老爺這腿傷及骨髓,加以固定,需靜養兩月。」


     


    爹聽說要靜養,急出了聲。


     


    「不可,三日後,我需運送綢緞布匹前往皇城,用於皇家壽宴,萬萬不可耽擱。」


     


    娘罵道:「你這腿哪是能動彈的樣子?你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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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耽擱了壽宴,全家沒命。」


     


    事態僵持,皇城點名讓檀家人押運。


     


    我站出來說:「爹,娘,此任是皇城專門派給檀家,壽宴所需物資確實不能耽擱。爹摔壞了腿,肯定不能押運,娘又常年身體不好,押運一事,女兒自請前去。」


     


    娘嘆氣,爹自責,但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6


     


    三日後,啟程去皇城。


     


    這條路格外兇險,出過很多命案。


     


    爹娘給了足夠的盤纏,用於打點路上的劫匪。


     


    以防萬一,還將押運的伙計都換成了打手。


     


    慶幸的是,一路並無坎坷。


     


    順利進了皇城。


     


    這時天色已晚,對接之人傳信於明日交貨。


     


    於是,一行人進客棧休息一晚。


     


    夜晚,我躺在硬板似的床塌上,輾轉反側,S活睡不著。


     


    無奈,披著衣服,下樓透氣。


     


    看到一男子正在堂號預租一間房,身姿挺拔,卻衣著破損,看背影像是個落難的公子。


     


    許是感應到什麼,他轉身,跟我的視線撞上。


     


    我瞪大了雙眼。


     


    竟是席雲捱。


     


    他不是應該在宗門嗎?來此地做什麼?


     


    席雲捱慢慢走近。


     


    「睡不著?」


     


    「關你何事?」


     


    我錯開目光。


     


    曾對我們不耐煩的小二,此時笑臉相迎,殷勤地將門牌遞到席雲捱手上。


     


    「貴客,您有任何需求,小店都能安排。」


     


    一張臉,真能唬人,明明一身破爛衣裳,卻依舊讓人重視。


     


    想當初,我自己也是被這臭皮囊蒙騙了心神,深陷於顏好即正義的困境,被限制,被消耗。


     


    愛他超過愛自己,為了留住他,獻出身體,離開家鄉,無知無畏地面對未來。


     


    最後,我這朵溫室之花,被一樁樁、一件件小事碾碎了自己。


     


    現下想來,皮囊最是騙人。


     


    顏好即特權的認知,全是被洗腦灌輸的錯誤結論。


     


    如今,我清醒地知道,我這溫室之花,生來就是被嬌養的,脆弱卻絢爛。


     


    他是主角,我何嘗不是自己的主角?


     


    席雲捱看了看門牌,輕輕彎下腰,像是在詢問我。


     


    「我去旁的客棧?」


     


    「關我何事?」


     


    他發愣,有些無措的樣子。


     


    誰理他?我轉身上樓回了房間。


     


    躺到床上那一刻,我瞬間困意滿滿,空氣彌漫著清香,很快便睡了過去。


     


    7


     


    再睜眼,又是前世光景。


     


    席雲捱一頭白發,阮月跟在其後。


     


    「雲捱哥,你要帶我去哪裡?」


     


    他打開封印,帶著阮月進了山洞。


     


    阮月扭捏著,有些羞澀,好像席雲捱要在這裡對她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席雲捱回頭,盯著阮月。


     


    「檀酥S前,你與她說了什麼?」


     


    阮月一愣。


     


    「沒……沒說什麼呀?」


     


    「原來見過面。」


     


    察覺到席雲捱是在套她的話,阮月感受到了一絲慌張,向後退,卻撞到了森森白骨。


     


    阮月向後看,當即軟了身子,驚聲尖叫。


     


    看衣著,是宗門之人。


     


    又想到最近的多起仙門失蹤案。


     


    「為什麼?」


     


    阮月害怕。


     


    「傷害檀酥的人,一個不留。」


     


    阮月嘶吼道:「她都S多少年了,你現在追究又有何意義?更何況,傷她最深的難道不是你嗎?」


     


    席雲捱有點迷茫。


     


    「是我嗎?我自己都不記得。」


     


    「S完所有人,我自會陪她。」


     


    語罷,虛空一刀,她成為了白骨一員。


     


    不是,不是,我記得,阮月是女主來著。


     


    就這麼S了?


     


    被男主S了?


     


    S完人,席雲捱下山,往半山腰我和小寶的陵墓走去,路上碰到兩個年輕仙者說著話。


     


    「整個仙界,誰不知道雲捱師兄那過世的妻子是個潑婦?」


     


    「真是S有餘辜。」


     


    「心疼雲捱師兄。」


     


    席雲捱停下腳步,轉過身子,那神情就像是索命的閻羅。


     


    沒一會兒,兩位仙者被當事人了結了性命。


     


    席雲捱嘴裡喃喃了一句「仙界」。


     


    不下山,反倒上了山。


     


    畫面一轉,席雲捱成為了仙界第一個大乘期。


     


    宗主之任移交到他手上。


     


    他站於高臺之上,底下泱泱仙者崇拜著他。


     


    再後來,魔族突然攻打仙界。


     


    席雲捱坐鎮中心。


     


    面對數不盡數的魔頭,宗門豎起了屏障。


     


    這屏障是宗門底蘊,由宗主掌控,從外看,堅硬不摧;從內觀,可傷魔頭。


     


    看著近在咫尺、衝撞屏障的魔頭,宗門內的仙人並不慌張。


     


    「放心,這些魔頭進不來,隻管御劍S就行。」


     


    「像我這樣。」


     


    那仙人使用飛劍,揚揚得意,攻擊著魔頭。


     


    下一秒,屏障竟然消失了,魔頭一口咬了上來,仙人整個手臂被硬生生咬斷,仙人嚇破了膽子,哇哇大叫。


     


    沒了屏障,整個宗門變成了煉獄場。


     


    三天三夜,血色遍及每一片土地。


     


    末了,為首的魔頭帶著其他魔頭,走向高臺。


     


    高臺上,席雲捱迎風而立。


     


    一眾魔頭跪了下來。


     


    整齊劃一,對著席雲捱叩拜。


     


    「恭迎魔尊。」


     


    而席雲捱的白色衣袍,眨眼變成黑色。


     


    他轉過身來,那眼中血色翻滾,魔紋赫然出現在臉頰。


     


    一把紅色長刀指向遠處另一宗門。


     


    「屠戮殆盡,踏平仙界。」


     


    8


     


    我被驚醒。


     


    被吸走前,天地竟出現了崩潰之意。


     


    即是仙界宗主,又是魔界魔尊,席雲捱是怎麼做到的?


     


    有如此力量,他竟要毀天滅地,太瘋狂了吧。


     


    而且,這夢好似不受我控制。


     


    難道……是真的?


     


    可夢中一切與書中截然不同。


     


    我有些混亂,不確定他若成長到如此氣候,會不會報復我。畢竟昨晚我那樣對席雲捱,多少有些不敬。


     


    又想到,那日我說他不行……


     


    一陣後怕襲來。


     


    如果他還在這家客棧,最好不要碰上。


     


    小心翼翼,悄默聲地離開客棧,將那些綢緞布匹上交給皇城的人後,即刻返航。


     


    順利出了城。


     


    路行中途,馬車突然停了下來,馬兒不肯往前走,怎麼拽都拽不動。


     


    天空霎時烏雲密布。


     


    幾道亮光閃過,亮光停留在半空,化作了人形,是仙人,而仙人面前的一縷黑霧化作了魔頭。


     


    一行仙人劍指魔頭。


     


    定睛一看,那為首的仙人正是阮月。


     


    這是哪來的運氣?


     


    既碰到了男主,又碰到了女主團隊。


     


    隻見那魔頭轉彎飛撲下來,抓著過路人就撕咬,殘忍至極。而後,魔頭鼻息微張,似是聞到了很香的氣味,紅眸閃動。


     


    轉頭尋找,最後鎖定在我身上,衝我奔來。


     


    魔頭速度驚人,我被限制在轎子中,跑不掉也無處可躲,我以為自己命不久矣,捂著小腹蜷縮起來,嚇得閉眼。


     


    千鈞一發,黑爪逼近,快要抓到我時,身後一道金光閃過。如刀刃,劃過魔頭右臂,切豆腐般,魔頭右臂被砍斷,斷臂掉落。


     


    不知何時,席雲捱已站在後方。


     


    魔頭看向席雲捱,瞳孔驟然微縮。


     


    不顧斷臂向後撤離,隨即燃燒本源極速跑遠,身影如飛,頭也不回,像是有鬼在後面追它似的。


     


    阮月用劍指著魔頭逃竄的方向:「魔頭已傷,速與我一同追擊。」


     


    一行仙人如流星般掠過天際,追擊魔頭。


     


    紛亂散去,天空很快恢復了烈日當空。


     


    前行的路正是魔物逃竄的方向,避免禍及己身,不能再往前走了。


     


    「不遠處有一洞穴,可藏匿。」


     


    席雲捱建議。


     


    看到他那一刻,我跟個小鹌鹑似的,怯怯瑟瑟。


     


    腦海裡都是白發的他,紅眼魔紋的恐怖樣貌。


     


    胡亂點頭,被他領進洞穴。


     


    其他幸存的商人也跟到這塊洞穴。


     


    「聽說此路劫匪銷聲匿跡,商隊這才挑了此路,哪承想,竟碰上了仙人抓魔。」


     


    「神仙打怪,小人遭殃,你我商人可要仔細自己的命數。」


     


    席雲捱回頭看我,不知從什麼地方,拿出厚實的毯子鋪在地方,示意我。


     


    「累嗎?可以坐到上面休息。」


     


    站著確實累。


     


    何況,我肚子裡的小寶也是他的小寶,順勢坐下。


     


    現在的他還不是上一世的他,我不必如此恐慌,而且我也沒有如前世一樣痴纏他,不至於傷我。


     


    我如此安慰自己,努力鎮定。


     


    9


     


    妖風四起。


     


    沒一會兒,又有隊伍躲避到了這塊山洞。


     


    再一看,進來的是仙人。


     


    仙人的仙袍個個都是破的,可見抓魔過程並不順利。


     


    說來也奇怪,阮月等人此次的任務我記得並不在皇城附近,應於萬裡之外,怎會逃竄於此?


     


    阮月完全入洞後,看到席雲捱那一刻,有些激動。


     


    「雲捱哥,你怎會在此?」


     


    「這位道友是何人?」另一位白衣仙人說。


     


    「這位便是檀城驗出極品冰靈根的人,也是我兒時玩伴,因一些瑣事拒絕了宗門邀請。不過,我相信待私情了卻,雲捱哥會入我們宗門。屆時,我親自迎接雲捱哥。」


     


    阮月略帶害羞地說著話。


     


    席雲捱卻連看都沒看她一眼,而是與我對視。


     


    「跟她不熟。」


     


    我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句「拒絕宗門邀請」上,這怎麼跟書中不同?


     


    阮月笑容僵硬,被當場下了面子,臉色變得鐵青。


     


    周圍笑了笑緩解尷尬。


     


    「沒關系。」


     


    「不認識師姐是他的損失。」


     


    ……


     


    阮月臉色並沒有好轉,順著席雲捱的目光看向我,頓時怒目圓睜。


     


    「你是那轎子中的女子。」


     


    「我等是要活捉此魔,你為何要傷它?若它發狂傷了人,你擔待得起嗎?」


     


    我疑惑地看向她。


     


    這是有火沒處散,想捏我這個「軟柿子」來撒氣。


     


    我是能隨便拿捏的?


     


    況且出手傷魔的是席雲捱,而非我。


     


    我低頭抹眼淚,似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我一介凡人哪有什麼神通傷到魔頭?仙人怕是在痴人說夢。約莫是自己能力不行,抓不到它,轉頭怪罪到我一個可憐無助的女子身上。」


     


    洞穴裡的凡人低聲悄語,全在說仙人不行。


     


    阮月皺眉,她決不許落人口實,因此開講她的大道理。


     


    「我等仙人以大局為重,保護天下蒼生,時刻拼S在前線,一不留神便可能丟了性命。不求感恩戴德,隻希望某些凡人能體諒我們仙人之苦。」


     


    我記得,接此任務的懸賞金,是塊罕見仙石。


     


    若真心懷天下,何至於仙山仙石才請得動他們?


     


    我都懶得點破她。


     


    「S人放屁,陰陽怪氣。」


     


    我小聲說著。


     


    可不就是S人嗎?在夢裡她可是化成了灰骨。


     


    席雲捱輕笑一聲。


     


    仙人們聽覺極好,自然都聽到了。


     


    阮月旁邊的一個小矮子仙人,站了出來。


     


    「師姐,別跟這種人置氣,實在不值。她那小人之心,豈能度君子之腹。」


     


    我記得他,上輩子造謠我是個潑婦的人,夢裡燒光我的衣物的人也有他。


     


    「矮子放屁,低聲下氣。」


     


    小矮子最是忍不得別人說他矮,氣得他抽出了仙劍,指向我。


     


    看那劍鋒,我心中咯噔一下,仙人要對凡人動手?


     


    下一秒,仙劍斷裂。


     


    席雲捱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紅刀。


     


    一隻眼血紅翻滾,盯著一行仙人。


     


    「不滾,就S。」


     


    洞穴中的商人們個個瞪大了眼睛。


     


    「他竟敢威脅仙人?」


     


    「你看他那氣勢,比仙人威武霸氣。」


     


    「我等佩服,早就看不管這幾個仙人了,自己本事不強還怪罪在凡人身上。」


     


    ……


     


    阮月等仙人謹慎地抽出仙劍,後退幾步,左右互相看,均是面色難看,最後看向阮月。


     


    阮月已經被瘋狂打臉多次,心裡並不好受,但即便想要找茬也有心無力,席雲捱的刀勢似乎比她的劍氣還要強,再加上自己莫名地後背發涼,穩妥起見,還是走為上計。


     


    「撤。」


     


    一行仙人灰溜溜地來,又灰溜溜地走了,相信他們此生應是不願回憶此情此景。


     


    我看到席雲捱握刀,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腦海閃過席雲捱坐在魔尊榻上,那血色眼珠與現在的他完全重合。


     


    還有那把紅刀。


     


    我懷疑他就是上輩子的他。


     


    【回答正確。】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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