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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60歲生日 4702 2025-05-12 15:0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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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60 歲生日這天,因為一碟豆芽炒肉,我被兒媳趕出家門。


     


    兒子冷眼旁觀。


     


    我扒著門框不撒手。


     


    「兒子,大冷的天,你讓媽去哪兒啊!」


     


    回應我的,是緊閉的房門和樓道裡呼嘯的風聲。


     


    1


     


    七點整,兒子兒媳有說有笑地回來了。


     


    我趕忙上前幫他們拿拖鞋,兒媳掃了餐桌一眼,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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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松了口氣,堆著笑進廚房拿碗筷。


     


    下一秒,兒媳尖銳的聲音響起:


     


    「這是什麼?


     


    「我是不是說過,我對豆芽過敏!你又想害我!」


     


    她臉拉得老長,指著餐桌厲聲質問。


     


    兒媳對豆芽過敏這事,我是在照顧她月子時知道的。


     


    那次我炒了碟豆芽,她哭了一晚上,說我趁機拿捏她。


     


    我百般解釋她都不信,兒子也埋怨我攪家。


     


    最後我買了個金镯子給她賠罪,這事才勉強揭過。


     


    從那之後家裡餐桌上再也沒出現過豆芽。


     


    但今天是我 60 歲生日,我突然就很想吃一碟豆芽炒肉。


     


    在豆芽攤子前來回晃悠了三遍後,我咬咬牙,買了一塊錢的。


     


    壽星應該有小小任性的權利吧,就一小碟。


     


    此外我還做了兒子喜歡的小炒黃牛、兒媳喜歡的東星斑、孫子愛的可樂雞翅……


     


    小小的一碗豆芽炒肉,擱在桌子的角落,像剩菜一樣毫不起眼。


     


    沒想到還是被兒媳發現了。


     


    我心虛地低著頭,訥訥不說話。


     


    這不吱聲的態度讓兒媳更加憤怒,她大吼:


     


    「你說話!扮什麼委屈?」


     


    眼見鋒利的美甲就要戳到我的鼻頭,我忍不住往後躲了一下,同時偷偷看了眼兒子,希望他能幫我解圍。


     


    結果他自顧自地盛了飯,對我的境況視而不見。


     


    我嘆了口氣,剛想開口。


     


    兒媳卻暴躁地一把拽著我往門口推:


     


    「看什麼看,又想趁機挑唆我們夫妻關系嗎?最煩你這套了!


     


    「你給我滾出去,好好反省反省!」


     


    兒媳人高馬大,拽著我就跟拽個雞仔一樣,很快將我拖到門口。


     


    猝不及防之下,我鞋子掉了一隻,我扒著門框哀求:


     


    「對不起,我錯了,我隻是想在生……」


     


    重重地關門聲打斷了我未完的話。


     


    在生日的時候吃個豆芽。


     


    我在心裡默默補充。


     


    不知道過了多久,熟悉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奶奶,你怎麼坐在樓梯這啊?」


     


    2


     


    我抬頭看著快一米七的大孫子,聲音哽咽:


     


    「梓豪,你回來了呀。」


     


    孫子這學期開始住校,一星期回來一次。


     


    他嗯了一聲後開始拍門。


     


    兒媳應聲開門,她堆著笑拉過孫子,嗔怪地說怎麼又瘦了。


     


    母子倆說說笑笑。


     


    我跟在他倆後面,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當一隻腳跨過門檻時,我松了口氣。


     


    結果下一秒,就被兒媳攔住了,她似笑非笑盯著我:


     


    「我有說讓你進來了?


     


    「聽不懂人話是嗎?」


     


    這幾年,兒媳稍有不如意,就會用「聽不懂人話是嗎?」來質問我。


     


    不管我是否回答她都很生氣。


     


    她就像個炮仗,一點就炸。


     


    這個家,也就孫子能稍微哄住她。


     


    想到這,我求助地看著一手帶大的孫子,期待他能把他媽拉走。


     


    結果孫子隻是朝我攤開手聳聳肩,做了個愛莫能助的動作,轉身回房了。


     


    我心一涼,隻能自己使勁往裡擠。


     


    隻要我進了屋,隨她打罵。


     


    結果這動作徹底激怒了兒媳,她推搡著我,破口大罵:


     


    「反了你了!我讓你滾你聽見沒!」


     


    我扒著門框不撒手:


     


    「兒子,大冷的天,你讓媽去哪兒啊!」


     


    兒子煩躁地撓著頭過來。


     


    我眼中升起希望。


     


    下一秒,他利落地拉開兒媳,順手把我往外一推,一個轉身把門帶上了。


     


    我怔愣地看著他。


     


    他往後看了一眼,將我扯到樓道口:


     


    「媽!好好地你說你惹她幹嘛?明知道她不能吃豆芽,你還做。」


     


    我絞著手指:


     


    「我是做給我自己吃的。」


     


    兒子煩躁地打斷我:


     


    「行了行了,你怎麼就不懂呢?你就非得當著她的面吃嗎?」


     


    說完他掏出錢包,從中數了三張遞給我:


     


    「你先隨便找個地方住,等李娜氣消了,我再接你回來。」


     


    我沒接。


     


    大晚上的,我能去哪呢?


     


    兒子見狀咬咬牙,又多拿了兩張:


     


    「500 行了吧?


     


    「你身上應該有錢吧,上個月我剛給你 1000 塊。」


     


    我依然沒接,就這麼定定的看著他。


     


    那 1000 塊是一家五口的買菜錢呀。


     


    何況,這是錢的事嗎?


     


    直至現在,他都沒發現我還光著一隻腳。


     


    十月的夜很冷,刺骨的寒涼透過冷硬的瓷磚直竄腳底板,激得我渾身發抖。


     


    吱呀一聲,門開了。


     


    兒媳婦陰著臉拖著個編織袋走了過來,往我身上一扔,努努嘴:


     


    「帶著你的破爛,給我滾!」而後轉頭瞪了兒子一眼:


     


    「還不進來?難道你也想跟著滾?」


     


    兒子看了看我又看看兒媳,狠狠嘆了口氣後,扔下我跑了。


     


    3


     


    我倚靠著幹癟的編織袋,呆呆地坐在路邊。


     


    街上人來人往,行色匆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地。


     


    兒子結婚時,我跟老伴掏空了積蓄,給他買了房。


     


    老伴去世後,兒子提議讓我搬過去跟他們一起住。


     


    開始我是拒絕的,那會孫子已經不用每天接送,兒媳表面跟我關系融洽,實際相處小摩擦不斷。


     


    我實在沒必要去跟他們擠一起。


     


    兒子結婚了,跟我就是兩個家庭,這點我懂的。


     


    結果沒到一年,兒媳看上了個學區房,可惜錢不夠。


     


    他們求著我賣掉老房子,幫忙湊一下。


     


    我有點猶豫,這樣我就沒家了。


     


    老伴臨走前也握著我的手囑咐:


     


    「老婆子,這房你一定得給自己留著,我不在了,凡事你得多想想自己。」


     


    可孫子搖著手臂撒嬌:


     


    「奶奶,我有很多同學都上這個學校,我也想去嘛。」


     


    兒媳說:


     


    「媽,咱把兩個房子賣了,給梓豪換個好點的學區房,他以後能少走不少彎路呢。


     


    「這個四房很不錯的,還附贈個大露臺,到時候你可以在那養養花種種菜。」


     


    兒子說:


     


    「爸不在了,你一個人住這,有個頭疼腦熱的我也不放心。


     


    「咱們一家人住一起,熱熱鬧鬧的,多好呀。」


     


    三個人殷勤地看著我。


     


    腦子一熱,我就同意了。


     


    兒子開心壞了,甚至抱著我轉了一圈。


     


    後來,我們住進了大房子。


     


    確實有個很大的露臺,隻不過我沒能用來養花種菜。


     


    兒媳在那搭了個簡易木板床——那是我睡覺的地方。


     


    她嘆著氣說:


     


    「裝修款有點不夠,暫時隻夠裝兩個房間,你先委屈睡一下陽臺吧。」


     


    兒子在旁沉默不語。


     


    後來,房間裝好了,隻不過一個變孫子的書房,他得有個獨立的學習環境。


     


    一個是兒媳的衣帽間,她從小就幻想自己能有個衣帽間。


     


    偌大的房子,沒有我的一席之地。


     


    我茫然地看著兒子,他卻跟我說讓我忍忍,等孫子上了大學,再把他的書房改成我的臥室。


     


    事已至此,我也沒有其他辦法,隻能硬著頭住。


     


    ……


     


    晚上 12 點,我試著給兒子打了個電話,他沒接。


     


    連打三遍後,那頭傳來溫柔的女聲:


     


    「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我忍不住自嘲,自己到底還在期待什麼呢?


     


    冷風吹在臉上,我攏了攏敞開的衣領,拎著包慢慢走向小旅店。


     


    4


     


    前臺姑娘打著哈欠給我辦入住,輸入身份證時,她小聲地咦了一聲。


     


    在我轉身上樓時,她叫住了我,伸手給我遞了個三角蛋糕,上面綴著顆草莓,紅彤彤的。


     


    「阿姨,生日快樂哦!」她紅著臉,輕聲地說。


     


    我澀著嗓音道謝,強忍了一晚上的淚水,在這一刻漱漱落下。


     


    一個陌生人都能對我道出生日祝福。


     


    親生兒子卻在這天伙同兒媳將我趕出家門。


     


    我還不如生塊叉燒。


     


    第二天退房後,我忍不住回到了小區,正巧看見兒媳領著她爸媽上樓,兒子在旁陪笑著。


     


    我正猶豫著是否要上前打個招呼時,兒子發現了我。


     


    他跟兒媳低聲說了幾句後就衝我走了過來。


     


    我眼睛發澀,聲音哽咽:


     


    「兒子……」


     


    兒子一個用力把我扯到角落:


     


    「媽,你咋回事呢?我是不是讓你先找地方住幾天,這才一晚你咋又回來了?」


     


    開口就是指責。


     


    他沒想起昨天是我生日。


     


    也不關心我在哪湊活了一夜。


     


    我定定地看著眼前人,心越來越冷。


     


    「李娜是要把她爸媽接過來同住嗎?」


     


    兒子不自在地點了點頭:


     


    「他們想梓豪了,來待幾天。」


     


    「那他們住哪呢?陽臺嗎?」


     


    「這話說得,哪能讓他們住陽臺呢。」兒子脫口而出。


     


    可是我卻是住了五年。


     


    這一刻,我的眼淚洶湧而出,怎麼擦也擦不幹淨。


     


    兒子跺著腳哎呀了一聲,他說:


     


    「總之,你先別回來,等我通知。」


     


    冬日的寒風裡,我拎著編織袋,腳下是破洞的棉拖,孤獨地流著淚,看著他越跑越遠。


     


    痛快地流完眼淚後,我摸出手機撥號:


     


    「你好,我已經考慮好了……」


     


    掛斷電話後,我最後看了眼這個曾經的家,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5


     


    我回到了 300 公裡外的老家。


     


    從前的泥濘土路早已變成水泥路,幹淨整潔。


     


    循著舊時記憶,我找到了老房子。


     


    泥牆瓦頂的老房子隱在一眾青磚灰瓦的小樓中,看著像危樓。


     


    幾十年前,為了讓兒子接受更好的教育,我和老伴選擇背井離鄉外出打工。


     


    而後在城裡買了房、安了家。


     


    我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再次回到這個小山村,回到這個老房子。


     


    大門鏽跡斑斑,院子裡雜草叢生,看著著實有點悽涼。


     


    我正感慨著,卻聽見有人聲傳來:


     


    「喲,稀客呀這是?你咋回來了呀?」


     


    扭頭一看,隻見李嫂揣著手嗑著瓜子,目光灼灼地盯著我。


     


    我一陣頭痛,怕什麼來什麼,這李嫂是我最不想撞見的人之一。


     


    年輕時她就處處想要跟我比,牙尖嘴利的,是村裡有名的碎嘴子。


     


    後來我進城了,偶爾回村吃席她都要逮著我陰陽幾句。


     


    要是讓她知道我被兒子掃地出門,不得笑話S我。


     


    我點頭應了聲是。


     


    兒媳不喜我說話,說太呱噪,於是兒子讓我盡量少說話。


     


    慢慢地我就變得不愛說話,想開口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們卻又開始嫌棄我嘴笨。


     


    李嫂嘖嘖感嘆:


     


    「這麼大的編織袋,咋?被兒子趕出家門了?」


     


    這嘴!


     


    我捏緊了袋子,沒再說話。


     


    她自討沒趣,嗤笑一聲後轉身離開。


     


    我拖著袋子進了屋,就著涼水吃了個饅頭後,開始打掃衛生。


     


    沒多久就聽見一陣拍門的聲音。


     


    我壓下內心疑惑,將門打開。


     


    一群人圍在大門口,有的扛著農具、有的拎著鍋碗,正中間的李嫂更是抱著個大瓮子。


     


    見我開門,她扯著嗓子說:


     


    「看吧,我沒騙你們吧,是她吧。


     


    「她呀,被兒子趕出來了咯。」


     


    圍觀的人開始議論紛紛。


     


    我隻覺一股熱血直衝腦門,耳朵嗡嗡作響,整個人搖搖欲墜。


     


    她竟帶著人來奚落我,太欺負人了!


     


    我環顧四周,看哪有順手的棍子。


     


    她下巴一抬,胖胖的屁股擠開我,自顧自地進了門。


     


    6


     


    片刻後,我震驚地看著這群人。


     


    拔草的、掃蜘蛛網的、修水管的、糊窗戶的……


     


    忙忙碌碌,見我看過去,都龇著牙衝我笑。


     


    我看看他們,又看看李嬸。


     


    「行了,別張著嘴了,等下蒼蠅飛你嘴裡,快幫我一下啊。」李嫂邊用手肘懟著我邊示意我拿瓮子。


     


    「我自己熬的豬油,可香了。不知道你這城裡人吃不吃得慣。」


     


    反應過來後我哽咽著道謝。


     


    饒是再糊塗,我也知道這群人是她找來的。


     


    她嗑著瓜子,時不時大著嗓子吼一聲,說誰誰別偷懶。


     


    頂著我疑惑的目光,她輕描淡寫地跟我說她現在是婦女主任,這些人全都聽她指揮。


     


    真厲害呀!


     


    我點頭誇贊。


     


    她得意地笑。


     


    我悄悄從她手裡順了幾顆瓜子。


     


    她瞟了我一眼:


     


    「說說吧,為啥突然回來了?」


     


    我嗑著瓜子:


     


    「被兒子趕出來的唄。」


     


    她盯著我,我坦然回望。


     


    做錯事的是兒子,我沒什麼好羞愧的。


     


    片刻後,她倏地一下站了起來:


     


    「我就隨口一說,沒成想他還真敢啊!我還以為你今年要回村過年呢。」她在我眼前繞了幾圈:


     


    「然後你就這麼灰頭土臉地回來了?」


     


    說著說著她拽起了我的胳膊:「走,我跟你找他去,這不白眼狼嗎?」


     


    我拍拍她的手:


     


    「找了之後呢?


     


    「再回去給他們當牛做馬、任打任罵嗎?


     


    「算了吧,我也想通了。」


     


    她定定看著我,而後一笑,將手裡的瓜子遞給我:


     


    「吃吧,都給你。」


     


    我眯著眼,一顆顆肆意嗑著。


     


    再也不擔心突然有人跳出來指著我說嗑瓜子上不了臺面了。


     


    真香!


     


    7


     


    小村的日子過得平靜而安寧。


     


    算算日子,離開學還有一陣,趁著空闲時間,我把撂荒的小塊地稍微修正了一下,種上菜,又養了十幾隻雞鴨。


     


    「雞鴨一賣,我就能還你錢了。」我對李嫂鄭重地說。


     


    菜籽和雞鴨苗的錢,都是她借給我的。


     


    她翻了個白眼:


     


    「我差你那點?當初我難產,要不是你給我輸血……」


     


    我點頭:


     


    「嗯,那利息就不給你了。」


     


    我倆一起哈哈大笑。


     


    正笑著呢,手機響起。


     


    來自趙輝。


     


    我靜靜看著,內心一片平靜。


     


    離家三個月後,他第一次打來電話。


     


    李嫂見狀往遠處走了幾步,在我按了接聽鍵後,她又悄悄往回挪了幾步,專注地豎起耳朵。


     


    我無奈地笑了笑,開了免提。


     


    趙輝的聲音順著聽筒傳來:


     


    「媽,你跑哪去了,玩累了明天就回來吧。


     


    「嶽母跳廣場舞不小心扭到腰了,你回來搭把手。


     


    「還是你好,嶽母每天啥事不幹就等著我們伺候,我下班連口熱飯都吃不上。」


     


    他真是一點沒變,開口還是指責。


     


    沒有問我現在在哪。


     


    沒有問我怎麼用五百塊熬過這三個月。


     


    甚至都沒問我有沒有回家的路費。


     


    「趙輝,三個月了,你不問我有沒有遭遇什麼嗎?」我輕聲問他。


     


    他沉默幾秒,而後嘆了口氣:


     


    「別鬧了媽,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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