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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校霸得知我不喜歡他之後,發瘋了 4000 2025-05-12 16:2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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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西出去後,我打開水龍頭洗手。


     


    冰涼的冷水從指縫流過,昏沉的腦子清醒了一點。


     


    又站了一會兒,我走出衛生間。


     


    走廊的盡頭,身形颀長的男人靠著牆站在那,半張臉匿在陰影裡。


     


    恍惚間,眼前的身影跟八年前的少年漸漸重合。


     


    冰冷,鋒利,像是一把即將割開脖頸的匕首。


     


    跟剛才飯桌上的宋焱又割裂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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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偏過頭看我,眸光冷淡。


     


    我的雙腳被釘在原地,一動不動。


     


    無聲又濃烈的相持。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邁開步子朝我走來。


     


    兩步開外,他停下。


     


    「宋焱,你......」


     


    「回來做什麼?」他看著我,平靜開口。


     


    這樣隨常的一句問候,似乎這一刻才是我們重逢後的第一面。


     


    我捏了下衣角:「回來工作。」


     


    或許他沒那麼討厭我。


     


    宋焱點點頭,單手抄進大衣口袋。


     


    「這幾年沒談過戀愛?」


     


    他頓了一下:「還是說,就是想打給我。」


     


    「沒。」我的呼吸變輕,「一直沒再談過。」


     


    心底隱秘的期望在逐漸膨脹。


     


    「那你該去談一個了。」宋焱似乎笑了一聲,語調微涼,「我不希望下次這種電話再打到我這。」


     


    一瞬間,心髒像是被尖刺扎了一針,滲著難堪的血水。


     


    我指尖SS掐進掌心,即使這樣,嗓音還是忍不住在顫。


     


    「對不起,以後不會了。」


     


    「夏棠。」


     


    大概是裝夠了,男人眼底的譏諷不再掩飾。


     


    他往後退了一步:「八年過去,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我深吸了口氣,緩緩勾唇。


     


    「宋總又當畫家又當老板的,倒是變了很多。」


     


    落荒而逃大概就是我這樣。


     


    我沒再回包廂,給西西發了消息後,獨自回了酒店。


     


    西西也很快回來,一進房間就撲倒在床上。


     


    「那個唐紀嶼太難搞了,一直在給我耍太極。」


     


    「我明天就要回公司了,這小子連微信都沒給我一個。」


     


    「棠棠,你明天接著替我努力。」


     


    她有氣無力地擺了擺手,很貼心地沒問我提前離開的原因。


     


    35


     


    第二天早上,我送西西上了出租車。


     


    接下來的幾天假期我隻能一個人度過了。


     


    回酒店將房間換成單人間。


     


    我又去了趟滑雪場。


     


    把最後一節滑雪課上完,也不急著去實踐。


     


    戴好手套,我坐在雪道旁的椅子上。


     


    面前有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踩著滑雪板,很努力地往前蹭。


     


    我看得入神。


     


    餘光中,有人坐在我身側。


     


    我偏頭,看到那頭張揚的紅棕發。


     


    是唐紀嶼,出乎意料的人。


     


    我沒在意,重新去看那女孩。


     


    「學姐,你在這兒坐多久了。」


     


    我眨了眨眼,好一會兒,才意識到唐紀嶼在對我說話。


     


    「學姐?」


     


    唐紀嶼兩手撐在身側,往後仰了仰頭,下顎弧線幹淨利落。


     


    他的唇釘換成了銀色的圓環。


     


    「我們是一個初中的,我比你小五屆。」


     


    我更蒙了。


     


    「五屆?那你應該沒見過我?」


     


    唐紀嶼說我的照片一直貼在光榮榜上,每天都看得見。


     


    跟外表不太一樣,他比想象中的自來熟。


     


    「學姐,你的座右銘很酷。」


     


    「我可是記了很多年。」


     


    初中的座右銘?


     


    臨近畢業那會兒,班主任讓我寫一句用來激勵學妹學弟們。


     


    我寫的是——


     


    「希望沒撐傘的螞蟻能平安度過一個雨天。」唐紀嶼說。


     


    記憶回籠。


     


    我遲鈍地點點頭,好像是這句。


     


    但是哪裡酷了?


     


    「那不是我的座右銘。」


     


    他直起身:「那學姐的座右銘是什麼?」


     


    「我沒有座右銘。」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


     


    我搓了搓手,想起西西的囑咐。


     


    「學弟,可以加一下你的微信嗎?」


     


    唐紀嶼兩條長腿隨意地往前伸。


     


    「可以。」


     


    我們加了微信。


     


    收回手機時,眼前投下一片陰影。


     


    抬頭,入目是宋焱那張冷漠的臉。


     


    「焱哥?你不是說今天不來了嗎?」


     


    宋焱居高臨下。


     


    「付錚在找你。」


     


    唐紀嶼皺眉:「付哥找我?」


     


    「嗯。」


     


    說話間,有電話打進來,唐紀嶼接起。


     


    「行,我現在過去。」


     


    唐紀嶼站起身,衝我晃了晃手機。


     


    「學姐,那下次再聊。」


     


    宋焱代替他坐在了我身旁。


     


    望著唐紀嶼的背影。


     


    他嗓音冰涼:「怎麼,現在喜歡這種類型?」


     


    「嗯,挺酷的。」


     


    我順著他的話說。


     


    宋焱眯了眯眼:「他沒我當時有錢,你可能看不上。」


     


    我聽出他話裡的諷刺。


     


    「但他性格看起來比宋總好不少。」


     


    說完,我起身,一個人往回走。


     


    36


     


    不知道是不是白天在外面待了太久。


     


    傍晚的時候,我發了燒。


     


    管前臺拿了藥也沒吃,很矯情地想吃蚵仔煎。


     


    打車去了挺遠的一家飯館。


     


    到的時候發現飯館沒開門。


     


    站在寒風中,想打車回去。


     


    好不容易有輛車停下,卻被另一家人搶先。


     


    年輕的媽媽懷裡抱了一個小男孩,神色焦急。


     


    「小姑娘,我兒子骨頭卡喉嚨裡了,你行行好,讓我們先坐吧。」


     


    還沒等我說話,車門「啪」的一聲關上。


     


    好吧。


     


    骨頭卡喉嚨裡了,是應該著急一點。


     


    我把毛線帽往下拉了拉。


     


    走回去應該也挺快的。


     


    我邁著步子,偶爾回頭去看自己在薄薄的雪層上留下的腳印。


     


    不知道走了多久,從身後打來一束光。


     


    黑色的越野車停在身側。


     


    副駕駛的車窗落了下來。


     


    付錚手肘搭著車窗:「上車吧,這會兒打不到車的。」


     


    「學姐,真巧。」


     


    唐紀嶼坐在駕駛位,衝我打了聲招呼。


     


    我拉開後座的車門。


     


    晃了下神。


     


    宋焱坐在裡面的位置。


     


    他身上蓋了件外套,闔著眼,像是睡著了。


     


    坐進去後,我恹恹地往另一邊靠。


     


    這一段路不太平緩,唐紀嶼開得慢。


     


    紅燈,車停下,付錚點了幾下中控臺,放了首歌。


     


    是梁靜茹的《情歌》。


     


    唐紀嶼皺眉:「付哥,你現在換風格了?」


     


    付錚瞪了他一眼:「小屁孩少說話。」


     


    唐紀嶼切了一聲,轉而盯著後視鏡看。


     


    「哎學姐,你跟付哥是高中同學,那跟焱哥不也是高中同學嗎?」


     


    他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


     


    車內的空氣似乎凝固了一瞬。


     


    「......是吧。」我太累了,隨口敷衍道,「不太熟......」


     


    「咳咳。」付錚咳了兩聲,「臭小子,好好開車。」


     


    車子很快到了酒店門口。


     


    有風湧進來。


     


    我慢慢掀開眼皮。


     


    宋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看到我也沒什麼反應。


     


    也不下車。


     


    偏頭看著車窗外沉寂的夜幕。


     


    我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腦袋,打開車門。


     


    下車的時候腳底發軟,唐紀嶼扶了我一把。


     


    「學姐,你身上怎麼這麼燙?你發燒了?!」他驚愕道。


     


    聽到聲音,車內,宋焱穿外套的動作一頓,抬眼看過來。


     


    我勉強穩住身形,喉嚨有些幹澀:「一點小感冒,不嚴重。」


     


    「謝謝你們送我回來,我先回去了。」


     


    我在酒店大廳的角落坐了一會兒。


     


    才起身,走出去。


     


    在附近找了家小館子。


     


    要了一碗餛飩。


     


    吃的時候太急,把舌尖燙了個泡,火辣辣地疼。


     


    今天還真倒霉。


     


    吃完後,我慢慢踱步回去。


     


    酒店無人的走廊,高大的男人站在我的房間門口。


     


    看到我,他大步朝我走來。


     


    「去哪了?生病了到處亂跑什麼?」他語氣很差,兇巴巴的。


     


    我用力眨了下眼,視線有些模糊。


     


    片刻的恍惚過後,我收斂神色,掏出房卡。


     


    「宋總來找我有事嗎?」


     


    宋焱皺眉,從大衣口袋裡掏出一小袋藥。


     


    「退燒藥和感冒藥,今晚各吃一片。」


     


    我沒接,低眸,看著那袋藥,看得眼眶發燙。


     


    然後吸了下鼻子,說:「不用了,謝謝宋總關心。」


     


    宋焱眼底幽深,久久地盯著我看。


     


    沉默在四周彌漫開來。


     


    「夏棠,你在委屈什麼?」


     


    像是打開了一瓶檸檬味的汽水。


     


    鋪天蓋地的酸澀湧了上來。


     


    我咬了下舌尖,嘗到一點血腥氣。


     


    「宋焱,你恨我嗎?」我沒頭沒尾地問他。


     


    我太想親耳聽到答案了。


     


    「這個問題你自己心裡沒數?」


     


    像是覺得荒謬,宋焱冷笑出聲:「夏棠,是你當初騙了我,拿了我媽的錢遠走高飛。


     


    「你倒是有能耐,一走就是八年。


     


    「怎麼,現在是後悔了?又想回來演?」


     


    似乎是看不慣我的矯情勁。


     


    他一字一句地揭開這些過往,毫不留情。


     


    一切所謂體面都被他撕碎。


     


    我陡然卸力。


     


    「我不後悔,宋焱。」


     


    「不後悔?」


     


    宋焱五指收攏:「那你現在可憐給誰看。」


     


    他就是鐵了心要奚落我。


     


    「我就是不後悔,宋焱,是我自己的選擇。」


     


    我望著他,心髒酸得發疼。


     


    「也不委屈不可憐,你恨我也沒關系,裝不認識我也沒關系,我不難過,人不能既要又要......都是我自己的選擇。」


     


    應該是真的燒傻了,我語無倫次,有些喘不過氣。


     


    宋焱下顎緊繃,沉默地看著我這幅樣子。


     


    半晌,他抬手,輕輕撫上我的臉。


     


    拇指指腹擦過我的眼角,幹燥溫暖。


     


    「哭個屁,你以為哭了就有人心疼?」


     


    我腦袋很疼,像是墜了鐵,眼淚也流個不停,恍恍惚惚。


     


    有些艱難地把手伸進另一個口袋,掏出一張銀行卡,往眼前的人手裡塞。


     


    「是我這幾年存的錢,密碼是你的生日......你的生日。」


     


    我小聲啜泣著,越哭越兇。


     


    「剩下的錢等我再存存,宋焱,對不起......」


     


    「......你能不能,能不能少恨我一點......」


     


    倒下去前,有人接住我。


     


    那人把我抱得很緊。


     


    他說:「夏棠,承認忘不掉我這件事有這麼難嗎?」


     


    37


     


    再次醒來,是第二天的下午兩點。


     


    我從床上坐起。


     


    床頭櫃上擺著散亂的藥片和半杯水,還有一張銀行卡。


     


    一摸額頭。


     


    燒已經退了。


     


    是誰的功勞不言而喻。


     


    我懊惱地把臉埋進枕頭。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在國外八年,被搶劫,被歧視,遇到什麼麻煩都沒哭過。


     


    竟然能因為發個燒哭成那樣。


     


    可能人就是越長大越脆弱。


     


    醒來沒多久,酒店的工作人員敲響房門。


     


    給我送了一個保溫盒,裡面是蚵仔煎。


     


    那天過後,我回到公司。


     


    沒再見過宋焱。


     


    跨年夜,我獨自去了市中心的大廣場跨年。


     


    人很多,熙熙攘攘地圍著中間的大屏幕。


     


    我手心攥著氣球的繩子,掏出手機拍了張照。


     


    倒計時開始,我被擠到人群中,仰頭看著屏幕上的倒計時。


     


    「十,九,八......一。」


     


    最後一秒,氣球脫手。


     


    嘈雜聲中,無數的氣球往上升,帶著所有人的期願,組成浪漫的「花海」。


     


    大屏幕上出現一行花字:【請擁抱最愛的人。】


     


    身旁的人就三三兩兩抱在一起。


     


    他們大多數是跟親人,朋友,或者戀人一塊來的。


     


    我摸了下耳朵,沒想到有這樣的環節。


     


    突然,有人拉過我的手腕。


     


    下一瞬,我跌進一個溫熱的懷抱。


     


    錯愕抬頭,入眼是男人削瘦的下顎。


     


    我晃了晃神,垂下頭,回抱住他的腰。


     


    結束之後,宋焱護著我往人群外走。


     


    他帶我去了大廈的頂樓。


     


    天臺上擺了桌椅沙發。


     


    從這裡,可以看到剛才廣場上熙攘的人群。


     


    宋焱站在護欄旁俯瞰。


     


    夜風吹起他的發絲。


     


    我有點緊張:「宋焱,不要站那麼高。」


     


    他轉過身,沉沉地看著我,靜謐濃稠的黑夜鋪在他身後。


     


    「夏棠,你剛才為什麼抱我。」


     


    他從剛才開始就一直不說話。


     


    一開口就是這種話。


     


    我說:「是你先抱我的。」


     


    「又沒區別。」他理直氣壯。


     


    「......」


     


    這人其實一點都沒變。


     


    我抿唇,有些說不出話。


     


    「夏棠,你抱我,是不是該補償我。」


     


    我被他繞進去。


     


    下意識問道:「怎麼補償?」


     


    「比如。」他眉骨微壓,慢悠悠開口,「告訴我剛才放氣球的時候,你許的什麼願望。」


     


    「不行,這是我的隱私。」


     


    我回過神。


     


    不解地問他:「為什麼是我補償你?」


     


    擁抱明明是兩個人的事。


     


    但顯然宋焱沒想講道理。


     


    他笑了一聲,向我走近,我聞到他身上清冽的冷香。


     


    「夏棠,你佔我便宜還想抵賴?」


     


    佔便宜?


     


    他有這麼討厭這個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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