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質不斷消耗，人類的生命也在消耗。
「你們做不到永生。」
我抬頭，看著 Z 研究師語氣果斷。
「哼！
「我們就要做到永生了！
「至於你一個小小的實驗品，有什麼資格質疑我們！」
Z 研究師瞪著我，語氣急促著輸出。
我看著他，語氣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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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綁了我，不怕人魚來攻擊你嗎？」
「怕？我為什麼要怕？
「人魚有致命的缺陷，他們怕火，任何一點火足以讓他們S無葬身之地。」
Z 研究師拿起儀器插在我身上。
再忍忍，我告訴自己，快了，摸清研究所餘孽，我就成功了。
到時候，我和北冥瑜都安全了。
14
實驗結束，我很疼。
電流穿過身體，渾身不舒服。
手指上出現了白點，是電擊過後遺留的痕跡。
再堅持一下，我要和北冥瑜有美好的未來。
「你們就這點人和地方，還想著做實驗嗎？」
我看著 Z 研究師出言嘲諷。
「我們可不止眼前這一個，我們地下還有一個。
沒用的實驗品。
等你的價值沒有了，我就把你做成標本，紀念我走來的路。」
Z 研究師看著我，神色癲狂。
Z 研究師扯住我的衣領，用力。
我呼吸不暢。
他松開我，站在儀器旁邊，看著我大笑：
「你知道嗎？
「你會成為不S人的誕生的基石。」
實驗室突然斷電。
我摸索著抓住刀，刺入自己的大腿，拿出納米裝置，安裝好。
很疼，但是為了結束黑暗實驗室，也不疼。
15
三秒鍾的斷電時間，我完成了操作。
Z 研究師把我拉扯起來。
我現在幾乎沒有力氣，任由 Z 研究師拉扯著。
Z 研究師操作著，門口開了。
「走！」
刀抵在我的背後。
我順從著跟著 Z 研究師前行。
另一個研究師壓低聲音詢問：
「我們怎麼辦？
「去另一個地方嗎？」
Z 研究師回復：
「走，現在就去下面。」
我被拉扯著。
實驗基地又斷了一次電。
我咬著牙繼續動作，把偷拿的刀綁在胳膊上。
我被拉扯著丟進電梯。
兩個研究師跟進來。
「Z，我們的實驗一定會成功的，誰都阻止不了我們實現奇跡！」
Z 研究師按著按鈕，回復：
「對！奇跡將從我們手中誕生！
「我們就是神！
「創造奇跡的神！」
16
我終於來到地下研究室。
我打量著四周，有些研究房已經關了人。
四周傳來慘叫聲，有些實驗室亮著燈，可能在進行殘忍的實驗。
幾個穿著黑衣服的餘孽上來：
「Z，上面的研究室還好嗎？」
「斷電了，具體原因其他人在查，為了以防萬一，我先把 54 號體驗體帶下來。」
「把 54 號關到 3 號封閉室，很快 1 號封閉室就有人了。」
Z 研究師對餘孽們說。
「好的，Z。」
「2 號封閉室那隻廢棄人魚這兩天給點照顧。
「要是 1 號封閉室還是空的，就用 2 號。」
我被拉扯著丟進封閉室。
貼緊身體的魚鱗發熱了。
北冥瑜告訴我，她給我的那塊魚鱗可以融入我的皮膚，這樣我們的情緒可以彼此感受到。
我按照約定，發出憤怒的情感。
很快，我也感受到了北冥瑜憤怒的情緒。
封閉室晃了晃。
我知道，北冥瑜她們開始行動了。
上面傳來爆炸聲。
我安裝的納米爆破裝置啟動了。
17
封閉室很狹窄，沒有光源和窗戶。
裡面看不見外面，外面可以看見裡面。
我和畜生一樣，在這個研究實驗基地。
小時候害怕恐懼的情感傳來，我的身體開始生理性難受。
我讓自己平復心情，不去想那些黑暗的過往。
1，2，3，我數著數。
要結束了，我安慰自己。
18
門開了。
Z 研究師的樣子很瘋癲，他把我拉扯出來。
北冥瑜站在門口，看著 Z 研究師語氣冷淡：
「研究所已經被攻陷了。
「現在放棄抵抗，我可以給你留個全屍。」
Z 研究師的樣子很瘋癲，他把我拉到前面：
「54 號實驗體可是在我手裡！
「你很珍惜她吧？
「當年你能救她，現在你可救不了她了。」
我動作著胳膊，刀，我要拿到刀。
Z 研究師旁邊還有幾個研究所的餘孽。
北冥瑜站在對面，拿著弓箭。
身後還有幾個和北冥瑜長得很像的人。
北冥瑜瞄準著 Z 研究師：
「我的箭會比你的刀更快。
「上面的研究所已經攻陷了，你們幾個烏合之眾，還是趕緊跑得好。」
一個研究師開口：
「Z，我們怎麼辦？
「要不，我們投降吧！
「人魚的蠱惑之力會讓我們生不如S的。」
Z 瞪了那個研究師一眼，Z 架在我脖子上的刀開始使勁。
「怕什麼！54 號可在我們手裡！」
Z 笑了笑，看著北冥瑜：
「給我們船，讓我們走。
「不然我就S了 54 號實驗體。」
19
刀快到我手裡了，我看著北冥瑜，給她使眼色。
「好，給他們船，讓他們走。」北冥瑜答應。
Z 研究師讓我走在前面。
北冥瑜身邊的人開始解救研究所被困的人和人魚。
我被 Z 拉扯著出了研究所。
原來那個研究所就在上一個研究所下面。
這下他們的老巢已經全部摸清了。
我咬牙，發出快樂的情緒，感受到北冥瑜的回應。
Z 走在前面，瘋狂大笑：
「我們還會創造奇跡的！
「不S人，我們一定要達到！」
我被另一個研究師用刀架著脖子。
Z 拿出了一個按鈕，果斷按了下去。
「當研究所的陪葬品，是你們的榮幸！」
Z 看著海面瘋狂大笑。
我拿出刀，一刀插進 Z 研究師的脖子裡：
「該結束了！自作孽不可活。」
所有人和任何物種不該被刻意折磨改造。
這個黑暗研究所要從根源上滅掉。
我身後的研究師也倒了下來。
其他幾個餘孽見狀想跑，也被一一解決。
「不可能！我明明安了爆破裝置的！」
Z 研究師瘋狂大喊，又哭又叫。
我扯起 Z 研究師，把他的頭往地上砸去：
「同樣的錯誤，不會再犯第二次。」
研究所當然不會自爆。
我已經把研究所的爆破位置傳遞出去，並且在 Z 的實驗室安了新的納米爆破裝置。
結束了，總該結束了。
20
北冥瑜抱住我：
「蘭，結束了。」
我緊緊抱住她。
這一次哭泣，是因為幸福。
我們終於要幸福了。
北冥瑜拿出手機，詢問：
「我們的人和被困的人員撤幹淨了嗎？」
北冥瑜得到肯定的答復。
北冥瑜拿出一個遙控器，放到我手上。
我倆一起按下按鈕。
我們坐在船上方，看著研究所燃起熊熊大火。
結束了。
研究所的罪惡被火焰焚燒殆盡。
「你怕火嗎？」
我想起 Z 的話，急忙詢問北冥瑜。
「為了你可以不怕。」
北冥瑜滿眼是我，語氣很堅定。
壞了，心髒劇烈跳動，被撩到了。
「說實話！」
我推了北冥瑜一下。
北冥瑜握住我的手，放在她的心口。
「誰都怕火啊，你不怕嗎？」
北冥瑜的嗓音溫柔。
北冥瑜拉起我的手，往我無名指帶了什麼。
「寶寶，這是戒指，我們一人一個。
?我們以後要在一起一輩子。」
我倆拉著手。
以後我倆要拉一輩子的手。
黃昏，北冥瑜向我發出邀請，想不想下海玩玩。
我很高興地同意了。
21
北冥瑜跳進海裡，在海裡遊了兩下，水花拍在她身上。
黃昏的光撒在她身上，鍍了層金。
閃閃發光的魚尾更好看了。
「你接住我啊！」
我看著北冥瑜說。
「放心，跳吧。」
我鼓足勇氣跳了下去，跌進了北冥瑜懷裡。
很熟悉的感覺，好像以前在那裡也這樣幹過。
北冥魚和我負距離接觸了下。
我居然也變成了人魚。
我看著我的尾巴，高興得要S。
「快看！我也有尾巴了！
「北冥瑜！快看啊！」
我看著北冥瑜語氣急切。
北冥瑜笑了笑：
「以前我就看過了，小騙子。」
我遊到北冥瑜面前，拿頭撞了她一下：
「你敢忽悠我！你什麼時候見過！」
我沒保持好平衡，直接翻了。
掉進海裡，我居然能呼吸。
對了，我有北冥瑜的護心鱗，可以在海裡呼吸的。
我不害怕海水了。
22
我回頭看了北冥瑜一眼，北冥瑜拉著我的手，帶我往深海裡遊。
「我帶你看看我的家。」
北冥瑜說。
我被北冥瑜帶著往前遊。
北冥瑜的家是什麼樣的呢？
不過海底好像隻有石頭。
果然，一個石頭房子出現在我面前。
石頭房子內部空間很大，北冥瑜落到地下，用尾巴碰了下椅子。
一個超大號的箱子彈了出來。
「快去打開吧！」
北冥瑜看著我。
我急忙打開。
哇塞！
裡面是滿滿一箱金銀珠寶！
我捧起一把珍珠：
「發財了！原來海底真的有寶藏！」
「不過，」我放下珍珠，拉住北冥瑜，「你是我的寶藏！」
北冥瑜甩了甩尾巴：
「小騙子，真把我忘了。」
我怒氣衝衝地看向北冥瑜：
「什麼小騙子！
「都喊我倆回了！
「虧我以前聽說你被別人騙了，還想幫你報仇呢！」
北冥瑜抱住我：
「你啊，小騙子。
「當年你在我這又吃又喝，還欺負我的海帶。
「我把你送到岸邊，你說好回來的！」
我驚了，剛想道歉，卻被北冥瑜捂住了嘴拉往屋子。
次日，我醒來，狠狠撞了一下北冥瑜。
北冥瑜有點委屈：
「你以前答應了的！
「人魚的尾巴摸了，要當伴侶的！
「而且人魚的伴侶終身制！
「你也不許離開我。」
我暗惱，直接堵住了源頭。
我們一起，幸福地過了一輩子。
番外：
人魚視角（北冥瑜的視角）
1
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撲騰在海裡。
一個可憐的人類小女孩兒。
可是父王母後不讓我接觸人類，說他們都很壞。
會騙走我的護心鱗，還會把我抓起來。
但是看到她這麼可憐。
我心軟了。
我把她抱了起來，帶著她朝遠處的礁石遊去。
「你叫什麼？」
我問她。
「我是 54 號。」
她看著我，很害怕地回答。
好奇怪的名字，人類不是有姓氏的嗎？
有點好奇，但是害怕嚇到她。
我把她放在礁石上。
她看著我，眼睛有點湿潤：
「你能不能不要把我送回研究所？」
我有點兒心軟了，她應該才八九歲，我要是把她丟在這座小島，她應該回不去吧？
「你家在哪兒？」
我開口詢問。
「不知道。」
她低下頭。
咕嚕咕嚕，她的肚子響了。
也許人類是餓了。
我遊到一個小島，變化出腿，摘了個椰子帶給她。
「吃吧。」
我看著她。
小女孩兒狼吞虎咽地喝完了椰子汁。
「你能不能送我到岸邊，美女姐姐。」
小女孩兒開口。
2
我突然張大嘴，大叫了一聲。
小女孩兒嚇到了，眼睛泛著水光。
好心疼, 早知道就不嚇唬她了。
「嗚嗚……你是壞人」
小女孩兒控訴我，低下頭繼續哭泣。
「別哭了，別哭了，我帶你回岸邊吧。」
我看著小女孩兒道。
小女孩兒抬頭, 眼裡的水光已經消失了。
壞了, 好像被騙了。
不過我還是把小女孩兒送回岸邊。
小女孩兒看著我很高興：
「等我長大了你來找我, 我給你做好吃的。」
我生活在海裡，沒吃過人類的好吃的。
我很期待, 於是開口：
「別忘記我啊！你說的等你長大了給我做好吃的。
要是騙了我，我就把你當好吃的吃了。」
小女孩回頭：
「放心吧，美女姐姐！」
3
我等了整整 8 年。
小女孩兒按理說應該長大了。
我們人魚長得很快，基本上來說 10 歲就定型了。
我的樣子沒有變, 不知道小騙子變沒變。
人魚的壽命很長。
但是人類的壽命很短暫。
所以，我想我要去找那個小騙子。
我想吃人類的好吃的。
其實也不是, 我想看看小騙子過得好不好。
我告訴了父王母後, 他們居然知道我是去找人類小女孩兒。
他們沒有反對。
隻是叮囑我不要愛上人類的男生。
如果愛上的話，對方負心，我會S掉。
好的，於是我讓自己面無表情, 平等地拒絕每個人。
4
再一次見到了人類的小女孩兒。
我看到了她的名字：
秋蘭。
嗯，很好, 很好, 她的名字不是代號了。
我本來想直接找她。
然後嚇她一跳。
可是，我可是人魚, 不會為了一口吃的去妥協。
小騙子，竟然騙我。
我賣了海底珍藏的珍珠。
買了好多好吃的。
不用等小騙子了。
我自己也能吃到人類的美食。
5
那天小騙子居然在操場暈倒了。
我把她抱到了醫務室。
雖然承認很著急。
但是這不代表我原諒了她。
小騙子好瘦啊。
小騙子好輕。
小騙子離開後是不是過得很不好？
我在小騙子床上放了零食。
小騙子給我帶好吃的了。
烤小餅幹，泡芙, 馬卡龍, 小蛋糕, 雪花酥。
好吧, 已經吃到好吃的了。
我就原諒她好了。
6
壞了, 發Q期被小騙子撞到了。
小騙子，居然喜歡我。
哼！
好吧, 我也喜歡她。
小騙子手腕上, 胳膊上是密密麻麻的針眼。
小騙子原來真的過得不好。
我拿出了父王母後給我的黑卡。
我給她，她不要。
我硬塞給她。
7
哈哈哈, 小騙子現在是我的了。
壞了, 小騙子受了好多苦。
小騙子，別去工作了唄。
我掙錢養你。
我有好多珍珠寶石黃金。
唉，小騙子還是去了。
小騙子要我等她。
「蘭，摸了人魚的尾巴，可是要當伴侶的。」
「—不」小騙子要以身作餌, 去釣研究所的人。
我當然不同意。
我不想讓小騙子有危險。
可是小騙子還是去了。
我拗不過她, 她還說我再攔她就不理我了。
好吧，好吧，不攔就不攔了。
一次一次確認計劃, 我還是不放心。
可是她說必須消滅根源。
9
嗯，有驚無險。
小騙子安安全全地回到了我身邊。
我喊她小騙子。
她居然生氣了。
我還沒生氣呢。
我給小騙子看我的金銀珠寶。
我說以後我養小騙子讓她別出去工作了。
小騙子還是不同意。
好吧，好吧。
10
故事結局，美人魚沒有變成泡沫, 而是和一個小騙子度過一輩子。
幸福快樂地度過了一輩子。
彩蛋：
為什麼秋蘭忘記了北冥瑜？
因為北冥瑜的母親消除了秋蘭的記憶，害怕秋蘭對北冥瑜不利。
不過後來，她們相處得很好。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