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被偏心被霸凌被 PUA,我精神障礙跳樓自S。
重生到確診那天,捏著病歷,我忽然明白:
神經病+未成年+女孩,buff 疊滿,我無敵呀!
老人地鐵搶座,逼兜制裁送上。
弟弟不衝廁所,直接塞到嘴裡。
太妹扒我衣服,拳頭打她臉皮。
爸媽對我電擊,果斷血染全家。
神經制裁,使命必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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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十六歲生日,在學校被太妹在廁所扒光了衣服拍了裸照四處傳播。
老師裝作沒有看到,校長要求壓住消息。
回到家弟弟晃著手機說:「你真是賤啊,全校都看見了,做你弟弟讓我在同學面前抬不起頭。你快去把廁所給我衝了,你也隻配幹這個了。」
他拉粑粑自己從來不衝,都留給我。
爸媽看著我一絲不掛的照片,反而問:「學校那麼多人,怎麼她們就隻拍你不拍別人呢?是不是你的病又犯了,惹到別人?」
說著,他們按住我,用從楊叔矯治中心買來的電擊治療儀,對我咔咔一通電。
抽搐昏厥,屎尿橫流。
「這個地獄一樣的世界,誰能救救我?」
夜半,我蘇醒過來,看著同學群裡四處亂飛的消息,求天天不應,求地地不靈。
我爬上天臺一躍而下,就此了結一個 16 歲精神病人的一生。
從 30 樓往下墜落的 5 秒鍾間,我短暫的人生像跑馬燈一樣在腦海閃過。
擅長指責的父母,乖戾自私的弟弟,道貌岸然的老師,拉幫結派的同學…………
最終造成我隱忍懦弱完全不敢抗爭的性格,這種性格又帶來更多的凌辱。
S循環。
我就像一頭被上帝扔進貓群的老鼠,被玩弄後再啃食得一幹二淨。
上帝啊,我反悔了。
如果有來生,我一定對你和所有欺負我的人說:
不!
2
再睜眼時,我回到了十三歲,在市精神病院確診精神分裂的那天。
爸爸拿著診斷證明,又嘆氣又搖頭:「我從來都是行善積德,怎麼會生出一個有神經病的女兒呢?」
媽媽倒是一臉輕松:「肯定是裝的啊,就是不想上學。醫生都是往大了說,不用理。」
「你趕緊去學校吧啊,別耽誤我跟你爸時間了,我還趕著去給你弟送飯呢。」
她拿過診斷證明塞到我懷裡。
兩個人開車走了,留下我一個人在精神病院的路邊。
路人經過都繞過我,好像生怕精神病會傳染。
按上一世的回憶,我把病例放進書包,獨自坐地鐵回到學校,班主任王老師當著所有學生的面,責怪我怎麼又請假去醫院。
太妹姜丹丹下課偷翻我書包,貼在放學時刻的學校門口,並到廣播站一字一句念出。
原本少數人對我的霸凌演化成全校的狂歡,最終把我帶向了S亡之路。
重活一世,我幡然醒悟,求人從來不如求己。
如果人人都是惡人的話,那我一定要比你們更惡!
揉搓著診斷證明,我哈哈大笑:
未成年+女孩+神經病,buff 疊滿,我無敵呀!
坐上地鐵,目標學校,我開啟自己的無敵之路。
3
離學校還有五站的時候,隔壁車廂裡傳來了一陣騷亂。
吵架的聲音越來越大,似乎是在爭搶座位。
在以前,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我肯定抱緊書包低著頭縮在座位上一動不動。
現在不同了,這個熱鬧我小神經必須得湊。
我起身從人縫裡擠到現場。
原來是一個站著的藍衣服老頭和一紅一綠兩個坐著的老太太在搶座。
邊上綠的老太太一個人佔住兩個座位,不管車廂裡還有老頭、孕婦和小孩。
旁邊一圈人都離得遠遠的,怕被幾個人誤傷,說不準還會被訛。
這群老頭老太太為老不尊慣了,就欠人收拾。
我毅然決然擠到了三人中間,準備給綠老太太獻上我的首場演出。
藍衣老頭情緒激動:「誰規定不能佔座,我就佔怎麼了!怎麼就你事兒多呢!」
嗯?爺爺你不是站著沒坐下呢嗎,怎麼還希望人佔座。
把我都搞蒙了,有點迷茫,再看看先。
綠的老太太衝著紅的喊:「一車廂的人都沒意見,怎麼就你在這兒叨逼叨呢!」
紅的說:「別管人說不說,你一個霸住兩個位置就是不對,別把孩子都給帶壞了。你看旁邊人小姑娘都看著呢啊,趕緊讓開吧。」
好像說的是我。
綠的毫不領情:「我就霸住兩個,怎麼了?你個狗拿耗子的東西,有本事你打我啊。」
兩人上手撕扯起來。
哦哦原來綠老太太和老頭是一伙的啊。
那我的攻擊目標依然鎖定你,是你自己喊著要挨打的啊,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要求!
巴掌剛抬起來,藍衣老頭又開了口:
「別說佔兩個,我就是佔十個座位,你也管不著!」
什麼?你還要佔十個?
我吃驚到嘴巴圓張,眼神在綠老太和藍老頭之間反復搖擺。
所以,十大於二,還是已經發生的大於口頭說出的?
電光石火之間,大逼兜緊急轉向,朝著十座霸佔者臉上飛去。
我年紀小體弱,這巴掌S傷力很弱,但侮辱性十足。
大爺震驚了:「哎,你這孩子,怎麼打人呢?」
打的就是你!
神經制裁,使命必達!
在紅衣奶奶敬佩的目光中,我瀟灑轉身離去。
夫妻倆從背後薅住我的書包帶子:「你別走,你打了人還想跑啊!」
轉過身來,綠老太晃著我稚嫩的肩膀:「賠錢,叫你家長過來賠錢。」
看著她比皺紋和老年斑還惡心的表情,我伸手又是一個大逼兜,回道:
「錢沒有,賠你四個字,恬不知恥!」
老太愣了一下神,反應過來被打後立馬躺下滿地打滾:「疼S我了疼S我了,還有沒有人管了。」
藍衣老頭抓著我的胳膊:「我報警,現在就報警。你別想跑。」
報唄,尚方寶劍在手,我可不慌。
我對著乘客們紛紛舉起的手機比了個耶。
4
地鐵警察一到現場,立馬撓了撓頭。
背著書包的我、滿頭銀發的老頭和一直躺著沒人敢扶的老太。
都是弱勢群體,可以說是鬼見愁了!
老頭率先發難:「警察同志,我們跟這小姑娘無冤無仇的,她上來就給了我們一人一巴掌,把我老伴直接打得爬起不來了。」
警察把老太扶起來,哎喲哎喲個不停,扶著腰從口袋裡掏出一本老年證:
「你看看你看看,我們都到了坐地鐵都不要錢的年紀了,卻被個孩子打成這樣,你一定得給我們主持公道啊。」
她轉向冷眼旁觀的我,教育起來:
「你家長在哪裡?快把他們叫過來。還敢動手,這回有你好果子吃的。」
「你們現在的孩子跟我們當年真的是差遠了!學校不教尊敬老人嗎,你打我一個快進墳墓的老太太,你不怕折陽壽嗎,你不怕全家遭報應嗎!」
我想了想自己隻有十六歲的壽命,嗯,好像也沒幾天能折了。
又想了想,我爸我媽我弟,嗯,要是真能全家遭報應就是老天開眼了。
「你們兩個老不S的,不是你們自己找打嗎?不去墳墓裡等S,非得跑來地鐵上佔座,別人禮貌勸你,你們還耍橫。」
「就你們這種老不S的,等你真進了墳墓,我天天到你墳頭上撒尿。」
警察打斷我的輸出:「哎哎小朋友,你可不能隨便罵人啊,怎麼能一口一個老不S的,好好說話,講禮貌。」
「老不S的老不S的老不S的老不S,略略略略略略略略略略略略略略略略略略略略。」
警察表情如同吃了粑粑,「行吧行吧。事情我基本上了解清楚了啊,我說一件小事情,你們一老一小的,搞成這樣也沒必要。」
「老人家她們霸座也受到了你的懲罰,但是於情於理,你出手打老人,都是不對的。不如你給爺爺奶奶道個歉,徵求一下她們的原諒,如何?」
老頭和老太趾高氣揚,昂著頭等我開口,可我怎麼可能會?
我已經不是那個看到警察說話蚊子聲的女孩了。
「你和稀泥是吧,警察就會這個是嗎?這麼想和稀泥,我現在就給你撒一泡怎麼樣?童子尿,幹淨味道小,我還剛吃了糖,和得黏。」
說罷我就把校服褲子扒拉到膝蓋處,準備再脫內褲當場撒尿時,被警察拽住了。
「得得得,那你們說說都有什麼訴求?」
「很簡單,讓他們給我道歉,耽誤我上課了。」
老太太姜牙舞爪:「還想我們道歉,想得美。叫這個瘋孩子的家長過來,給我看病,賠錢!」
我抓住她手裡晃動的老年證,隨手看了幾眼,陰笑著說:
「你們這個證,打了人,罵了人,捅了人,S了人,能免責嗎,能讓你不坐牢嗎?」
「啥意思啊?你有精神病吧,跟我扯什麼S人砍人的。」
「您老人家,說對了。」
我把老人證甩到地上,從背包裡掏出我的診斷證明交給警察。
「魏夢笛……女……13 歲……自述有二十餘種人格,行為極其不穩定……診斷為多重人格障礙,建議治療方法為……」
他還沒念完,我已經開始無絲分裂了。
「喜羊羊美羊羊懶羊羊沸羊羊,別看我隻是一隻狼,嗷嗚嗷嗚嗷嗚。」
我趴下四腳著地,先是一條灰太狼。
「小強,隻要你能幫美姨保守秘密,你要什麼美姨都給你。」
我撥亂頭發,變成《山村老屍》的楚人美爬向他們。
呼呼呼呼呼,我又站起身瘋狂地抡動手臂,成為了一隻大風車。
「我要S了你們,我要扒了你的皮,我要喝掉你的血,我要把你的頭發編成地鐵的扶手,我要把你的頭骨磨成凳子,乘客的屁股都搶著坐在你的頭頂……」
老頭被群魔亂舞的我震懾到了,攙起老太起身要走,這時她腰不酸腿也不疼了。
「真倒霉啊,遇見個小精神病。算了算了,原諒你了。不稀得跟瘋子較勁。」
他們恐怕短時間內不敢再來地鐵上撒歡了。
但我還沒夠!
我一個蛤蟆趴,化身貞子,陰暗地蠕動,扭曲地爬行,抱住老太太的腿,隔著褲子狂啃。
老頭老太都快嚇出心髒病了。
隻有警察反應了過來:「道歉,道歉,她剛剛說要你們道歉。」
「真真對對不住啊孩子,我剛剛佔座不對,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讓我們走吧。」
我松手起身,掸掸身上的灰塵,心滿意足地回了學校。
5
走到教室門口,正在臺上滔滔不絕的王老師,丟了個粉筆到我臉上,示意我站住。
「為什麼又來這麼晚?」
「不是請了病假嗎?」
「你媽說你九點半就看完病回學校了,現在都十一點半,你去哪兒了?」
「我到地鐵上幫老奶奶過馬路。」
「滿嘴謊言,我看著屋子裡這麼多好孩子,我是真想不明白,我怎麼會教出來你這樣的學生。」
他右手拿著尺子重復往左手手心拍,走過來繞著我轉了幾圈。
「全身上下精神抖擻,怎麼看都不像有病啊。你媽說得沒錯,生病就是個幌子。」
「真病了。」
「什麼病?說說看。」
「不敢說,怕嚇著你們。」
「不說,那就外邊站著吧。什麼時候承認自己撒謊什麼時候進來。」
王老師拿尺子擋住我,回頭跟同學們說:「你們,可千萬不能學魏夢笛啊,不誠實的人是不配進入我們這個大集體裡的。」
他總是對我們強調要有集體榮譽感,人人愛班級人人為班級。
私下裡卻看父母下菜碟,錢多的、官大的備受照顧,典型例子如太妹頭子姜丹丹。
其餘人,父母對他恭敬一些、常打點一下的,也能保證不受刁難。
我則是屬於最不受待見的一類。
父母的心意都給了弟弟的老師,讓我成了他口中的班級裡的老鼠屎。
可這次,他不知道,我已經不是從前的那粒,而是有了證書的無敵老鼠屎了。
我奪過塑料尺子,抬腿用膝蓋折斷丟遠,大搖大擺地回了座位。
王老師臉上掛不住,跑過來拿食指點著我的額頭說:
「反了你了,叫你家長現在就過來。」
他以為我還是以前那個逆來順受、來者不拒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