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暗戀三年，我才知道暗戀對象也是獸人！
露出狐狸尾巴後，許之明的眼睛也多了幾分勾人的勁兒。
他見我愣神，不自然地紅了臉。
「行了，我給你標記，他們就不會來煩你。」
「那兩條是家裡送我的劣質品種。野蠻又蠢，還會動嘴咬主人。」
「我和你更般配。」
我本想拒絕，可身體不受控制，呆呆地讓許之明俯身做了標記。
那一瞬間，兩道寒意從尾椎骨迅速爬上了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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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之明心滿意足，啄了啄我的脖子。
「乖。」
果然是魅惑人心的臭狐狸。
我捂住脖子，「謝謝你幫我，這就當你贖罪了。」
「我們之間沒任何關系！」
他眼睛閃了閃，有些狡黠，舔了舔嘴巴。
「好。嘗過我的滋味，你會喜歡的。需要的話隨時找我。」
11
平安無事過了假期，我開學就回校找導師。
她在辦公室樂呵呵。
「小李，學校轉來兩個學生，實力不錯，到時候我介紹你們認識！」
結果下午見了新生，導師哆哆嗦嗦地聯系我。
「跑吧，孩子！」
對面很快掛斷了電話。
我有不祥的預感。
但放心不下老師，我貓貓祟祟地爬上實驗樓。
教室裡已經站了兩個人，他們背影高挑，細長白皙的脖頸。
讓我有種咬上去的念頭。
白大褂也遮不住他們的氣質。
這時，導師忽然出現，主動替我打開門。
「小李，我們誤會了這些孩子。他們是很優秀的人！」
兩個青年轉過身，是陰魂不散的蛇獸人。
他們的豎瞳一閃而過。
「你好，師姐。」
不到三個月，你倆九年義務教育的漏網蛇，直接上了大學？！
陳導拍拍我的肩膀，認真說。
「放心，這裡有監控！」
「主要是，他們研究做得很不錯，你們好好合作，為師很欣慰！」
老師前腳剛離開，兩兄弟放下了燒杯和試劑。
我立刻扒住門，剛想大叫。
哥哥微笑，「安靜，過來完成這個實驗。」
弟弟手拿報告，眼睛裡都是求知若渴。
「師姐，你快點啊！」
相安無事。
我們勤勤懇懇，從早忙到晚，總算完成工作。
蛇人兩兄弟在認真地整理實驗臺。
我有點羞愧，原來是一場誤會啊。
他們隻是來求學的獸人而已，我還以為是要來抓人呢。
「辛苦了，師姐請你們吃飯。」
我熱情邀請，想冰釋前嫌。
兩個蛇人不說話，耐心地放好最後一個杯子。
哥哥抬手，掐滅了監控。
弟弟躋身上前，膝蓋卡在我兩腿之間。
「忍了好久。」
「我們也餓了，正餐時間到。」
12
他們的見面禮毫無章法，很霸道。
「行了，別讓她暈了。」
弟弟休息片刻，我立刻呼吸幾口空氣。
哥哥就親昵地上前，和我臉頰相碰。
他的皮膚涼飕飕的。
脖子的地方隱隱作痛，我吃痛一聲。
哥哥的手探上被許之明標記過的地方。
他手指用力，語氣卻溫和。
「為什麼要接受那隻S狐狸？」
「他一身狐騷味，還是你喜歡那張臉？」
「這個標記，是自私的狐狸在宣誓主權。你隻要接觸別的異性，就會疼痛難忍。」
蛇人，似乎學會了嫉妒的情感。
哥哥的牙齒在許之明咬過的位置抵住，剛微微用力，想覆蓋之前的痕跡。
實驗室門外，有人大喊，並且準備推門進來。
「李師姐，別忘了，我們還有聚餐！」
蛇人哥哥嘆了一口氣，迅速移開了嘴唇。
「沒吃飽，等會兒繼續。」
13
聚餐時，兄弟倆一左一右，把我關在中間。
其他人吆喝這對新朋友多吃點。
弟弟開心地咧嘴。
「沒事！晚上我和哥哥吃夜宵。」
他愉悅地在桌下勾住我的腿，哥哥笑而不語，扶了扶我另一條腿。
……
對面師弟突然提醒。
「師姐，你男朋友說等會兒來噢。」
「你讓師弟挪個位置給他。」
什麼男朋友？
我怎麼不知道。
桌下，兩隻手用力拽住我。
「什麼男朋友？」蛇人兄弟一起問。
師弟傻呵呵地說，「對啊，你們剛來不知道。師姐名花有主，那位是本校的籃球隊隊長，又高又帥。」
弟弟認真地想了想，「他比不上我們！我們可是師姐的愛寵。」
桌上有人呼吸一停，滿臉詫異，盯向我們三個。
等等！
我坐立難安，我可是系裡出了名的老實人。
頭幾乎要埋進桌底時，救星來了。
一陣開朗的笑聲，許之明一身清爽裝束進場，還特意做了頭發，戴上耳夾。
他推開蛇人哥哥的椅子，成功坐到我旁邊。
「新來的不懂事啊，不給正主讓位。」
蛇人一言不發，冷冷盯著許之明。
眼見氣氛焦灼，師弟跳起來，「人齊了，我們玩真心話大冒險吧~」
……
第 n 輪，指針停在蛇人哥哥面前。
問題，有沒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聲音溫柔，「有，我每時每刻都想吃了我的主人。」
師弟哈哈一笑：「你很幽默！」
哥哥眼神誠懇，「是真的。」
避開炙熱的眼神，我慶幸有許之明擋在旁邊。
下一個，弟弟被選中。
他看了看問題：「想對喜歡的人做什麼？噢，想交尾。」
我快速把椅子挪近許之明，他愉悅地拍拍我的肩膀，安慰了幾下。
下一個，滿面笑容的許之明被抽中。
「我要大冒險。」
他看到紙條上的內容，俯身親了親我的臉。
全場熱情驚呼。
在一眾嬉笑聲中，蛇人倆沉默得恐怖。
他們舉手，「我們也要玩大冒險。」
14
聚餐結束，我從廁所出來，外面隻剩三個虎視眈眈的獸人。
蛇人和許之明同時伸手。
「我們聽話，跟我們走吧。」
許之明輕輕呼喊。
「乖，過來我這裡。」
脖子上的標記越來越疼。
我下意識往許之明那裡走過去。
身後兩道冷冰冰的視線，SS地黏在後背上。
他若有所思，仔細地嗅嗅我的氣味。
「都說了，你要趕緊和我在一起。不如就今晚，我們正式確認關系？」
很明顯，你們三個都不安全！
走出門口後，我被室外的冷空氣凍醒神志。
甩開許之明的手，我自己跳上了共享單車。
他的表情由晴轉陰。
「乖乖，你會後悔的。」
「他們報復心極強。」
「都追到學校了，哪天就會去你的宿舍，甚至床上。隻有我能保護你。」
15
隔天，學校論壇上傳出一則大瓜。
我見有幾個學生在討論，也湊上去看。
結果他們紛紛避開我，古怪地上下打量。
「這師姐就是那個拋棄爸媽的白眼狼？」
「還有啊，在學校抱大腿，實驗都在壓制新人。」
「還搞多人運動……那個籃球隊隊長也被綠了。」
流言蜚語湧進學校。
我躲進衛生間，許之明的信息傳來。
那是一張蛇人兄弟在門口接人的相片。
接的是我的親生父母。
養育我五年，最後丟給隔壁家喝白粥的父母。
初中開始，就追著我要兼職的錢。
後背的傷疤也在提醒我，快跑！
我手指顫抖，半天也打不出一個字。
許之明打來電話，字字蠱惑。
「乖乖，我說的沒錯吧？」
「這些事情都是他們兩個做的。」
「蛇族人睚眦必報，他們知道怎麼去折磨人。現在，蛇人叫你爸媽來學校找你，要求同意你倆的婚事。」
有人敲開門。
許之明站在門外，笑容體貼，「來，讓我幫你。」
他帶我從後門離開，卻還是撞上了蛇人，還有他們身旁的一對中年男女。
哥哥有些不悅地盯著我和許之明牽住的手。
爸媽衝到我面前。
「喂，你躲了我們好久啊！」
「今年一分錢你都沒給家裡，還在學校養男人？」
「讓他倆趕緊給彩禮，這個數不能少！」
他們粗俗的話大聲尖銳，讓我渾身發抖。
蛇人兄弟攔住了父母，似乎想和我說什麼。
我已經承受不了，抓起許之明就跑走。
16
「能去你家躲躲嗎？」
我鼻子發酸，小聲哀求他。
他眼中一喜，直接帶我回家。
許之明柔和地捏住我的手腕，出門前囑咐。
「這樣才乖。我回學校給你處理事情。」
「我遲點回來陪你，乖乖。」
聽到他離開的聲音。
我立刻擦幹眼淚，目光直接鎖定他房間的電腦。
傻子。
我才不相信他。
狐狸本來就狡猾。
那兩條蛇，智商不錯，情商是不行的，隻能給人當槍使。
那些無聊的計謀，他們做不出來。
開機密碼試了他的生日、還有各種重要日期。
最後，我隨手按了自己的生日，居然開了。
翻到論壇裡，果然全是許之明發的造謠帖。
還有一些地下室的視頻和蛇人的資料。
從蛇人小時候開始記錄，破殼、成長、蛻皮，都被他一一記錄。
許之明騙人。
雙生子是他從蛇家族偷來的蛇王後裔。
所以悟性極強，不容易被人控制。
他原本想訓成自己的寵物，卻弄巧成拙，讓蛇人盯上了我。
每次我走後，許之明就進地下室虐打蛇人。
還把我留給他們的禮物搶走。
直到蛇人們開始反抗。
……
我快速瀏覽視頻，目光停在一個文件夾上。
上面標注了「乖乖」兩個字。
裡面居然是我的視頻。
所有見面的鏡頭，都被許之明錄下來。
「啊，怎麼被你發現了？」
許之明突然折返回家。
他拿了外賣，靜悄悄地站在門口。
「你一直暗戀我，我都知道。本來覺得你很可愛，想一起玩玩。」
「沒想到，那兩條蛇也喜歡你。寵物居然敢搶我的東西？」
「有人說過嗎？你聞起來很好吃。」
17
毛絨絨的尾巴從小腿纏上。
不同於蛇尾的冷冰冰，許之明的毛發熱辣辣的。
他低聲誘惑，「來，我能給你很多溫暖。」
我掐住自己的手，保持理智，疼得聽不清他的講話。
有東西破門而入。
兩條粗壯的蛇尾將許之明甩到天花板。
蛇人踩著夜色走進臥室。
「乖乖，為什麼拋下我們？」
「我們做錯什麼了？」
他們虔誠地跪在月色下。
等了半晌，我聽到弟弟的嗚咽聲。
我才發現，蛇人眼眶通紅，滿臉破碎。
弟弟急切地發言。
「你是不是討厭那兩個人，我們已經處理好了！」
「一開始……我們還以為是你重要的人。」
哥哥遞過來手掌，讓我咬了一口，嘴裡是血腥味。
「這是主僕契。」
「你可以看到我們的一切記憶，確保寵物永遠忠誠於你。」
接觸的剎那，腦中飛速劃過他們經歷的一切。
我錯愕地甩了他一巴掌。
「等會！我的衣服你們拿來做過什麼？！」
哥哥歪著臉，不說話。
弟弟紅著臉哼哼幾聲。
終於醒過來的許之明，似乎想到了處理蛇人的方法。
他笑著說，
「你們兩兄弟一起搶獵物，怎麼才能分得均勻啊？」
「她似乎更喜歡弟弟呢，哥哥怎麼辦？」
我猜到，他是從之前我套到的話入手。
雙生子害怕互相的背叛。
可哥哥茫然抬頭。
「更喜歡弟弟？那又怎樣。」
「我們是一體，無論做什麼。」
「隻是分工合作，能增加接觸面，帶來雙倍的感覺。」
我也不想聽懂話裡的含義。
最後，我被三雙眼睛盯著。
「選擇吧，乖乖。」
腿上纏繞了一條狐狸尾巴，還有兩條冷冰冰的蛇尾。
許之明眼尾泛紅，忍不住提議。
「其實……我屈尊和他們一起，也不是不行。」
我隻能咬牙喊了一聲「滾」。
18
一畢業，我立刻申請下鄉當志願者。
猶豫再三，我選了老家。
這裡山深路遠，許之明不會願意進來。
而蛇人，也被自己定的契約束縛。
我給他們留的最後一個命令：好好讀書，好好做人。
老家的宅子已經空出來了。
聽鄉裡人說，爸媽連夜趕回家，收拾東西，舉家搬遷。
「你爸媽像見鬼了一樣！還說要把地都留給你。」
「他們應該是瘋了。」
「還有啊，招娣，你回來幹什麼？」
村裡隻有一所學校，兩個老師。
我住進去，借著之前的存款，把在家幹農活的女孩叫回學校讀書。
孩子們嘰嘰喳喳，問我外面的世界。
一天天過去，我送走每一個「招娣」。
第二年，一個學生興奮地喊我。
「校長，有人來找您！」
「還是雙胞胎呢，我們是第一次見這麼俊的人。」
不遠千裡，聞著味道一路找來。
雙生子拖著行李箱，風塵僕僕。
我嘆氣, 招呼他們進來喝水。
哥哥開門見山，「我們可以住下來嗎？」
我沒有回答。
番外：雙生子陷阱
上一份食物在胃裡還沒有消化完。
那隻狐狸又送進來一個。
雙生子好奇地看著眼前香噴噴的人類。
他們開始感覺到彼此的食欲, 唾液在分泌。
女生抬起手時, 哥哥下意識露出獠牙。
因為那隻狐狸總會這樣教訓他們, 上次的傷口還沒痊愈。
「別緊張啊, 我隻是來陪你們玩。」
她也很害怕。
弟弟聞到了那種畏懼的氣味。
弱小的東西。
他和哥哥在心裡下了判斷。
雙生子故作好奇, 問：「玩什麼呢？教教我們。」
他們學習能力很強，已經學了很多人類的內容。
人類對於不同種族, 有許多玩法，卑鄙卑劣、殘忍的。
可是, 女生卻拿出一本兒童故事書, 眼睛亮亮的。
「我給你們讀書, 怎麼樣？」
真無聊。
哥哥已經很不耐煩，想要直接咬斷她的喉嚨。
可是, 她的聲音很溫柔。
「來, 乖寶寶們，很久很久以前, 城堡裡有兩個小王子……」
雙生子忍不住, 睡在她的懷裡, 聽他們早就過目不忘的故事。
弟弟問哥哥, 有沒有聞到她身上的味道？
就像回到了舒服的巢穴。
女孩來了第二次。
他們依舊表現得很乖, 很聽話。
隻要這樣一直下去，按照規律推演，她會一直來。
可是, 這次女生走後，狐狸卻衝進來狠狠虐打他們。
「兩條S畜生。你們敢碰她？」
哥哥被鎖鏈綁著, 說，「她喜歡我們, 討厭你。」
「所以呢？她不會回來了。」
狐狸氣極反笑, 「我把她送上飛機，你們永遠也見不到她。」
那隻愚蠢的狐狸。
他低估了蛇族尋找巢穴的能力。
雙生子很快找到了她的蹤跡。
而那隻狐狸，陰魂不散。
哥哥曾經問過狐狸，明明已經把人送給他們，為什麼又想搶回去？
「因為, 我不容許原本喜歡我的人, 移情別戀。」
「她是我的玩物！」
雙生子似乎有點理解了。
無論是把她當做獵物, 還是當她的寵物, 都是一種佔有的方式。
雙生子決定選擇後者。
因為他們讀過一本愛情寶典。
「要讓人類愛上自己，要做她們的乖狗，搖尾巴, 裝可憐。」
所以, 明明知道去門口接主人的父母是狐狸的陷阱。
他們還是乖乖去了。
可許之明一見面，就求我替他做件事。
「（預」哥哥也把那兩個人帶到偏僻的角落，露出本來的面目。
女生的父母發瘋般逃跑, 發誓不敢再騷擾她。
哥哥數著時間, 預備進場。
他們提前做了手腳。
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女生的行動想法，雙生子都能感受到。
她並不是什麼弱小的人。
是他們一開始看走眼了。
聽著裡面的爭吵，雙生子感受到, 女生的手已經摸上腰間藏的尖刀。
雙生子蟄伏在暗處，醞釀好可憐的眼淚。
預備進場，奪回他們的巢穴。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