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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棠茵 3206 2025-05-16 15:5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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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被太子錯認成嫡姐,一夜荒唐,失了清白。


     


    可卻始終無名無分。


     


    於是我成了沒人敢要的老姑娘。


     


    後來,那位瘸腿病弱的七皇子到了成婚的年紀。


     


    他輕佻地開玩笑:


     


    「我那瘸子皇弟都快病S了,你嫁過去,說不定還能衝個喜。


     


    「你們一個沒人敢要,一個沒人敢嫁,也算般配。」


     


    出他所料,我竟認真地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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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嫁。」


     


    太子陡然震驚,捏碎手中茶盞。


     


    「你說……什麼?!」


     


    1


     


    宮宴上,太子楚蘅中了藥。


     


    他喘息粗重,將我壓在榻上,拖入這場荒唐混沌的噩夢中。


     


    「乖,孤會疼你。」


     


    我苦苦哀求,眼淚流盡,全身骨頭都在發抖。


     


    卻怎麼推也推不動。


     


    哭吟聲隨著夜風消失在沉沉暮色中。


     


    過了許久,意識昏沉之際,我顫著聲問他:


     


    「殿下,你可看清我是誰?」


     


    他動作一頓,抬眸看向我。


     


    那雙浸在情欲裡,朦朧又渾濁的眸子忽然清亮了些。


     


    一枚輕吻落在我眉心。


     


    他喚:「素素……」


     


    低沉嘶啞,繾綣旖旎。


     


    隻可惜,這是姐姐的名字。


     


    縱使我與他青梅竹馬,年少情篤。


     


    可如今,他的心尖摯愛之人,變成了姐姐沈素薇。


     


    而看見我,隻有滿眼的厭惡和恨意。


     


    我們……本不該是這樣的。


     


    2


     


    我十四歲那年,蠻夷來犯,楚蘅臨危受命,上了戰場。


     


    臨行前,他捧著我的臉:


     


    「茵茵,待我打下北疆十六城,為你作聘禮可好?」


     


    我紅著臉點頭。


     


    可行軍三月,軍中傳報。


     


    楚蘅在大漠裡失蹤,生S未卜,前線更是節節敗退。


     


    我擔憂過度,某日在母親房中請安敬茶時,忽地眼前一黑,嘔血不止。


     


    我有心症,是先天帶來的不足。


     


    十八歲時,會經歷一道生S命劫。


     


    若安然度過,餘生基本再無性命之憂。


     


    為了治病,我被送去了靜觀寺,隨靜言師太在山中清修。


     


    上山前,我寫了一封信。


     


    是留給楚蘅的。


     


    我在信中道明緣由,並退還了他送的定情信物。


     


    若他回不來。


     


    我會餘生為他青燈古佛,誦經祈福。


     


    若他回得來,若他願意等我五年……


     


    那到時,我們再續前緣。


     


    可楚蘅不願意。


     


    待我度過命劫,十九歲下山回京,見到他的第一面——


     


    卻發現他,已經愛上了姐姐。


     


    3


     


    我下山後不到半月,恰逢花神節。


     


    這一天,年輕男女都簪花上街,放河燈,賞煙火,祭拜花神。


     


    長街人聲鼎沸,熱鬧喧阗。


     


    姐姐忙著梳頭戴花,我隻呆呆地看著她。


     


    上山五年,久離人煙。


     


    現在剛剛回府,一切對於我來說都是那麼陌生。


     


    她從鏡中瞥見了我略帶失落的表情。


     


    於是拉過我的胳膊,熱切道:


     


    「茵茵,你以前是最活潑、最喜歡熱鬧的。


     


    「今晚,跟姐姐一起去玩吧。」


     


    到了地方,發現楚蘅也在。


     


    他長袍玉冠,頭戴紅花,手中拿著荷花燈,一如當年。


     


    難道他……在等我嗎?


     


    沉寂了五年的心,開始悸動雀躍。


     


    可還未等我開口,姐姐已經甩開我的胳膊。


     


    跑去他身邊,甜甜地叫道:


     


    「殿下~」


     


    我當場愣住。


     


    姐姐纏著楚蘅,指著遠邊護城河:「殿下,我們兩個去放河燈吧!」


     


    她一抬手,露出雪白的小臂,和腕間翠綠的镯子。


     


    刺痛了我的眼。


     


    那是楚蘅母後的遺物。


     


    隻留給他未來的太子妃。


     


    也正是我上山前退還給他的定情信物。


     


    楚蘅好似察覺不到我的存在,寵溺道:


     


    「好。」


     


    二人臨走前,姐姐突然回頭叫住我。


     


    「妹妹。」


     


    她故作俏皮地對我吐了吐舌頭:


     


    「我和殿下去玩了哦,你自己一個人,應該不會走丟的,對吧?」


     


    楚蘅被她拉著。


     


    這才轉過頭,看了我一眼。


     


    目光冰冷,不似剛才他看著姐姐時。


     


    那樣熾熱。


     


    那樣深情。


     


    原來,我不在的日子裡。


     


    他們已經……這般親密了啊。


     


    4


     


    沈素薇和楚蘅扔下我,走遠了。


     


    我站在原地,不多時,人潮逐漸將我淹沒。


     


    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議論聲。


     


    「欸?那不是沈二小姐嗎?」


     


    「是啊,當年連太子殿下的感情都玩弄,真是個瞎了眼的。」


     


    「可憐的太子殿下,那時剛從戰場上回來,就看見她送來的訣別書,看完之後急火攻心,舊傷復發,差點一病不起。」


     


    「幸好有沈家大小姐衣不解帶,親力親為地陪在身邊,太子殿下才病情好轉,成為一段佳話……」


     


    「是了是了,剛才我還看見了太子殿下和大小姐走在一起呢,嘖嘖,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


     


    訣別書?


     


    我留下的信,怎麼會讓他看完之後氣急攻心、一病不起呢?!


     


    5


     


    旁人的闲言碎語和目光,令我如芒在背。


     


    我低下頭、捂著耳,在紛亂的人群中不停穿梭。


     


    找了很久,才遇見放完河燈,有說有笑的二人。


     


    沈素薇明顯神色慌亂:


     


    「不是叫你別亂跑嗎?這裡人這麼多,你走丟了怎麼辦?」


     


    楚蘅看著我,眼中厭惡盡顯。


     


    「不是說不想與孤再產生半分瓜葛嗎?現在還來纏著做什麼?」


     


    我直接開門見山道:


     


    「我從未說過此話,當年臨走前,留下的也並不是訣別信,其中定有什麼誤會,求殿下……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爭執許久,他終於不耐煩。


     


    叫馬車帶我們回了府,走進書房,不一會,找出一隻信封扔在我面前。


     


    「這是你寫的東西,你自己看!」


     


    信上言,楚蘅出徵打仗,S戮太重,我深惡痛絕,已經皈依佛門,上山修行,此後不想與他再產生半分糾葛。


     


    字裡行間,皆是「我」對他的厭惡。


     


    可我從未說過這樣的話!


     


    當年,楚蘅的太子之位岌岌可危。


     


    他母後薨逝多年,家族勢力日漸衰退。彼時繼後得寵,陛下隱隱動了易儲的念頭。


     


    所以,當楚蘅在大漠失蹤、前線節節敗退時,人人都在猜測——


     


    他九成是回不來了。剩下一成活著回來的可能,也要被陛下以用兵不善為由,廢去太子之位。


     


    我的「訣別信」就是這時寫的。


     


    可沒想到,這是他的計謀。


     


    大漠黃沙漫天,他率精銳部隊神出鬼沒。敵軍驕縱自滿,心生松懈之時,楚蘅出其不意,從後包抄,一舉搗破敵軍腹地,以少勝多。


     


    在這之後,更是一鼓作氣,連奪北疆十六座城池,未曾一敗。


     


    他冷眼看著我:


     


    「你當年覺得,孤不可能有再翻身之時,所以才找借口撇清關系,一刀兩斷。是與不是?」


     


    「不,這封信有問題!」


     


    我急著去爭辯:「這些字,不是我寫的!」


     


    心髒劇烈跳動,我捂著心口,呼吸逐漸變得急促。


     


    十九歲後,我雖性命無虞,可心症無法完全根治,依然有隱患存在。


     


    下山前,師太反復叮囑我。


     


    不可思慮過重,更不可情緒激動。


     


    可我此時顧不上身體的反應,抓著沈素薇的胳膊:


     


    「是你。


     


    「是你偽造了我的筆跡對不對!」


     


    楚蘅送我玉镯,隻有她一個人知道。


     


    所以當年上山前,我也隻拜託她一人幫我保管信件。


     


    她尖叫一聲。


     


    慌亂無措的反應更加印證了我的猜測。


     


    我繼續道:「這封信與我的字有九成相似。要知道,字跡的筆畫好模仿,可每個人寫字時,都有自己習慣的力度和角度,這是很難改變的。」


     


    「隻需拿紙筆來,讓我們二人一寫便知。」


     


    下人察言觀色,很快端上紙筆。


     


    沈素薇急得快要跳起來。


     


    「妹妹,你當年做的事,現在怎麼就不敢認呢?!」


     


    她咬了咬唇,面露難色:「既然你執意懷疑,那我寫……我寫就是了!」


     


    說罷,她拿起筆,顫顫巍巍地寫了幾個歪斜扭曲的字。


     


    「夠了!」


     


    楚蘅將我推了個趔趄。


     


    上前奪過筆,拉過她的手,小心按摩揉捏著。


     


    「你姐姐的手已經廢了,你是不是在成心刁難?!」


     


    當年他讀信後,急火攻心,病情加重。


     


    沈素薇「於心不忍」,打著我的名義,在他身邊寬慰照顧。


     


    這一個月內,她為他試針、試藥,手腕上扎了無數個針眼,筋脈被毀,再也不能像從前那樣寫字了。


     


    我如墜冰窟,說不出一句話。


     


    這招苦肉計。


     


    一來讓楚蘅生出感激與愛意。


     


    二來讓自己模仿字跡、偽造信件一事,再無對證。


     


    胸口一陣密密匝匝地絞痛。


     


    我的好姐姐。


     


    你還真是……算無遺策啊。


     


    6


     


    那一晚荒唐事結束後,清晨之際,我被一頂小轎悄悄送回了府。


     


    看見我憔悴的面容和身上凌亂的痕跡,母親立刻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


     


    她抱住我痛哭不止。


     


    父親連連搖頭,扼腕嘆息。


     


    可他卻要我忍氣吞聲,要我以大局為重。


     


    他們愛我,但更懼怕即將迎娶姐姐、大權在握的太子殿下。


     


    他是沈家的乘龍快婿,此事若是傳開,隻會兩敗俱傷。


     


    我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就這樣麻木地被扶去浴室,丫鬟婆子們圍上來,幫我擦洗。


     


    出來時,太子已在府中。


     


    楚蘅高坐主位,房間裡的人全部識相退了出去。


     


    他呷了一口茶,不輕不重道:


     


    「昨夜……是孤的錯,孤會對你負責。」


     


    好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孤與你姐姐成婚在即,娶妻之前,沒有妾室進門的道理。你先等等,等你姐姐成太子妃後,你做良娣如何?


     


    「棠茵,從前的事孤可以一筆勾銷,以後你入了東宮,我們……」


     


    「啪——」


     


    這一巴掌,我用了十成十的力氣。


     


    五枚鮮紅指印在他臉上迅速浮現。


     


    我紅著眼,怒斥道:


     


    「殿下是覺得那一夜的磋磨不夠,來日還要我入東宮,繼續被你們二人折辱是嗎?!


     


    「我此生,再也不想與你有半分瓜葛!」


     


    楚蘅捂著臉,眼中寫滿不可置信。


     


    許久,他怒極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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