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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垂簾 3679 2025-05-19 15:0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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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從頭至尾,不屑踏進殿門一步。


    他的好兒子宇文澈,還在殿中與我針鋒相對。


     


    「母後,從前便有臣子說你霸道專權,兒臣不以為意,無論任何時候都站在母後一邊。」


     


    「沒想到,你不僅對我嚴厲苛刻,對父皇也無情無義,還把怒氣撒到無辜的秦太妃身上。」


     


    「父皇和秦太妃說得沒錯,兒臣跟在你身邊,隻會被你算計,被你當作控制朝堂的工具!」


     


    他仰著頭,用稚嫩的聲音鏗鏘有力地宣誓:


     


    「朕以後,再也不會任你擺布!」


     


    5


     


    宇文澈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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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栩栩故意激怒我,然後上演一出苦肉計,成功引得太上皇心痛憐憫、皇帝與我反目。


     


    全天下權勢最大的兩個男人,都被她拿捏了。


     


    讓我震驚的是,秦栩栩竟然接受了太妃的身份。


     


    三年前的她不是這樣。


     


    那時的她聲稱不愛權勢,但要平等、要自由,要踐行一夫一妻。


     


    她拒絕成為宇文煊的妃嫔,不惜絕食相抗。


     


    「你已經有皇後了,那我算什麼?妾嗎?」


     


    「這簡直是在侮辱我們的愛情!」


     


    宇文煊為了她,甚至起了解散後宮的心思。


     


    可惜他動搖不了我。


     


    我是中宮皇後,我的兒子是先皇在世時就定好的皇位繼承人。


     


    即便他是一國之君,也不能跟先皇的旨意抗衡。


     


    萬般無奈之下,宇文煊為了履行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諾言,打算禪讓皇位,卻遭到了強烈反對。


     


    百官在殿前長跪不起,君臣鬧得不可開交,朝政無人打理。


     


    宇文煊私下告訴我,他決定假S逃遁,讓我配合一下。


     


    我苦苦哀求:


     


    「陛下,現在朝堂不穩,國庫空虛,江南水患民不聊生,澈兒今年才十歲,你讓他如何應對這些?」


     


    宇文煊大怒,拂袖甩開我:


     


    「皇後,你知道朕為什麼不喜歡你嗎?」


     


    「因為你跟朝堂上那些老斑鳩一樣,滿嘴江山社稷,從來都沒有在乎過朕的感受!」


     


    「你們都在教朕如何做一個好皇帝,但你們都忘了,朕也是人,朕也想為自己活一次!」


     


    「直到遇見栩栩,朕才有了心跳的感覺,朕才真切地感受到自己是個男人。」


     


    經過一番缜密的安排,宇文煊在參拜皇陵的路上出了意外,馬車側翻,跌落懸崖。


     


    羽林衛隻會找到一具與他身形相仿的屍體,穿戴龍袍金冠,雖然面部被毀,但身上的痕跡和宇文煊一般無二。


     


    經過醫官百般確認,加上我的證詞,朝廷隻能沉痛地公告天下:


     


    宇文煊駕崩了。


     


    我遵照和宇文煊的約定,把秦栩栩放出宮。


     


    他要愛情,我要權勢,我們各取所需。


     


    畢竟,憑借宇文煊對秦栩栩的喜愛,若哪一天他翅膀硬了,不惜違逆先皇的旨意,剝奪我兒的太子身份,也不是沒有可能。


     


    不如早點成全他們,以免夜長夢多。


     


    太子順利登基。


     


    年僅二十五歲的我,成了大魏朝歷史上最年輕的皇太後。


     


    6


     


    十歲的孩童,被硬生生推上那個位置,天不亮的時候就要被我從被窩裡拖出來,揉著惺忪的眼去上朝。


     


    宇文澈要識文斷字,學拉弓射箭,學治國之道。


     


    雖然錦衣玉食,卻比世間任何孩子都要過得辛苦,好幾次情緒崩潰,哭著說不要當這個皇帝了。


     


    我既要照顧年幼的小皇帝,還要垂簾聽政,應付朝堂上的各懷鬼胎的老臣。


     


    為了解決江南水患引起的暴動,我斬S賑災不力的官員,又勸說娘家捐獻半數家產,引導朝中官員紛紛解囊。


     


    宇文澈性子活潑好動,又愛犯懶,我隻好對他嚴加管束。


     


    澈兒這三年可能真的被我逼得緊了。


     


    一旦逃脫了我的管束,就開始無拘無束,放飛自我。


     


    他今天又沒有去上課。


     


    宇文澈下朝回來後,就跟小太監鬥起了蛐蛐。


     


    傍晚時分,又去蹴鞠,一天下來是一件正事也沒幹。


     


    我在萬壽宮實在坐不住了,於是換上宮女的衣服,悄悄溜了出去。


     


    蹴鞠場上,宇文澈玩得大汗淋漓。


     


    秦栩栩衝他一臉慈愛地招手:「陛下,快過來。」


     


    宇文澈跑過去,仰起小臉讓她擦汗,十分乖巧地說:


     


    「太妃,你真好,要是母後也像你這麼溫柔就好了。」


     


    「母後隻會逼我讀書,我好怕她。」


     


    宇文煊就在不遠處看著,聞言笑道:


     


    「皇兒,想不想讓秦太妃當你的母後啊?」


     


    「想!」宇文澈毫不猶豫地回答。


     


    秦栩栩笑靨如花,洋溢著一臉幸福。


     


    「可是,」宇文澈皺起眉頭,「那母後怎麼辦?她不會同意的。」


     


    宇文煊蹲下,摸著他的小腦袋循循善誘:


     


    「你母後姓田,她的心是向著田家的,隻有我們才是一家人。」


     


    「自古外戚專權、禍亂朝綱的例子數不勝數,如果放任田家的勢力,吾兒的皇位岌岌可危……」


     


    秦栩栩也勸道:


     


    「是呢,陛下,幸虧現在太上皇回來了。」


     


    「陛下隻要聽太上皇的話,定能肅清朝政,早日成為一代明君。」


     


    夕陽西下,三個人依偎的身影被拉長。


     


    我捂著心口,痛苦得不能自已。


     


    抱著我孩子的女人,突然朝我的方向望過來,嘴角露出狡黠的笑。


     


    我早知道,秦栩栩看到我了。


     


    但她不會告發我,同三年前一樣,她更喜歡明目張膽地向我炫耀她的勝利。


     


    那時我的臉色定然難看到了極點。


     


    堂堂皇太後,像逃兵一樣慌不擇路地離去。


     


    回到萬壽宮時,天色已經暗了,殿內掌了燈。


     


    「太後,用晚膳嗎?」


     


    「不餓,後門的守衛都打點好了嗎?」


     


    「都是咱們的人,太後放心便是。」


     


    我轉身回了內殿,掩上門。


     


    腰後環上來一雙手,熟悉的氣息噴薄在耳側。


     


    「皇太後真是演得一出好戲。」


     


    男子低低地笑著,在我側臉落下一吻。


     


    7


     


    我轉身回抱住他,故作柔弱。


     


    「怎麼辦,哀家成孤家寡人了,好傷心。」


     


    「誰惹我家宓兒傷心了?」


     


    謝笙長身玉立,一雙好看的丹鳳眼目光流轉:


     


    「是因為前夫回來了,太後娘娘在新寵舊愛之間難以抉擇?」


     


    「還是因為太上皇跟秦太妃如膠似漆,有些人吃味了?」


     


    我食指戳著他的鼻尖,狡黠笑道:「吃味的到底是誰?」


     


    謝笙抬頭,順勢把我的食指輕輕咬住,含糊道:


     


    「宓兒,你不能再為了他舍掉我了。」


     


    他與我額間相抵,神情委屈。


     


    在一起這麼久了,他還是這麼容易患得患失。


     


    「還不是你教出來的好學生。」我嗔道。


     


    謝笙就是我給宇文澈請來的教書先生。


     


    他出身名門望族,十八歲便連中三元,如今不到三十歲,便已高居太師之位,在朝中頗有名望。


     


    當年,我與他就要議親了。


     


    奈何當時的先皇為了讓田氏安心駐守邊城,逼宇文煊娶了我,許諾隻有我生出來的兒子才是皇太孫。


     


    我和宇文煊誰也不愛誰,卻要夜夜躺在一處。


     


    被一堆丫鬟守著、盯著。


     


    連一夜幾次都要被內事嬤嬤詳細地記錄下來,歸檔。


     


    直到我懷了澈兒,終於擺脫跟宇文煊同床異夢的宿命。


     


    澈兒出生時,穩婆把孩子抱給我看,我連忙把孩子的小褥子蓋上,叮囑道:「本宮就生這一個,以後絕對不生了。」


     


    「這就是皇太孫,都明白了嗎?」


     


    從皇太孫到太子,從太子到一國之君,我把宇文澈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大,著實不容易。


     


    謝笙自那以後就心灰意冷,把全部精力用在讀書和朝政上。


     


    二十好幾的人了,至今沒成親,對含羞帶怯送上門的美人連看都不帶看一眼,走到哪兒都冷得像塊千年寒冰。


     


    深宮裡的我也覺得揪心。


     


    當上太後以後,我便自作主張地挑了些名門貴女,讓他前來相看。


     


    誰知道,他怒了。


     


    「下官不娶妻不納妾,難道是因為缺人張羅嗎?」


     


    「宓兒,你在作踐我的心。」


     


    他紅著眼眶,把我抵在內殿的牆壁上,放肆地吻。


     


    不顧體統,不知綱常。


     


    我推搡了幾番,後來漸漸在他的攻勢下沉淪。


     


    果然還是自己喜歡的男人,親起來抱起來舒服。


     


    從那以後,一發不可收拾。


     


    什麼倫理綱常,去他的。


     


    丈夫都跟別的女人跑了,我難道還要為他守節不成?


     


    外面燭火已熄,寂靜無聲。


     


    一番纏綿後,我嬌喘籲籲地依在謝笙懷裡,聞著他身上那股好聞的檀木香味,故作傷感:


     


    「皇兒現在不要我這個母後了,我隻有你了。」


     


    他輕笑,神色間帶著餍足的慵懶。


     


    「臣教出來的學生什麼樣,臣心裡清楚。」


     


    「陛下的心性如何,你這個做母親的更清楚。」


     


    我笑了:「就你心眼子多。不過,還得勞煩你帶著我的手令去邊境一趟,親自交給我父兄。」


     


    8


     


    宇文煊從來不是一個合格的帝王。


     


    不然三年前,他也不會毫不負責地舍了皇位,至黎民百姓於不顧。


     


    三年時移世易,朝堂上的官員換了許多,有些被我提拔起來的年輕官員,宇文煊連名字都叫不上。


     


    他雖然坐在那高高的位置上,可對政事極其不熟悉,一場朝會下來,他全是蒙的。


     


    朝堂上政令的頒發、大事小事的決策,還得靠那幾個股肱大臣。


     


    宇文煊隻會私下裡懊惱地摔花瓶:


     


    「他們雖尊稱我一聲太上皇,但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裡,田宓這些年把持朝政,都快讓他們忘記這江山到底姓什麼了!」


     


    「三年前的事,刑部說證據不足,不能隨意處置她,難道寡人的話不是證據嗎?」


     


    秦栩栩勸道:「太後不過是仗著她背後的田氏一族罷了。」


     


    宇文煊不忿:「權勢首在軍權,田氏在邊境執掌八萬大軍,我能拿他怎麼辦?」


     


    秦栩栩眼珠子一轉,附在他耳邊,出了個主意。


     


    兵權之重要,宇文煊能想到,我自然也能想到。


     


    解禁足後的第一時間,我便氣喘籲籲地去了龍涎宮。


     


    「澈兒,母後有要事要跟你說!」


     


    宇文澈連眼皮都不抬,他正在玩秦栩栩送給他的小木馬。


     


    「駕!馬兒快跑!」


     


    我氣得把他從木馬上拉下來,摁住他的肩膀,眼神鋒利:


     


    「皇帝,調動邊防大軍的虎符,你可收好了?」


     


    宇文澈一臉不耐煩:「母後問這個做什麼?」


     


    「這是兵權!是一個皇帝最重要的東西,是你安身立命之本,你一定要放好了!」


     


    「不能讓任何人碰它,就算你父皇也不可以,明白嗎?」


     


    宇文澈冷哼一聲:


     


    「父皇和秦姨娘說得果然不錯,母後果然惦記上兵權了。」


     


    「不過朕已經把它交給更放心的人保管了,母後不要再瞎操心了。」


     


    他不留情面地將我推開,又騎上了他的小木馬。


     


    「駕!馬兒馬兒,快帶朕去找父皇和秦姨娘,母後好煩人啊!」


     


    我僵立在原地,半晌,艱難地吐出幾個字:


     


    「宇文澈,你到底把兵符給誰了?」


     


    「哼……」


     


    我踉踉跄跄地走出龍涎宮,看到迎面走來的秦栩栩。


     


    她紅光滿面地問:「太後不是想知道兵符在哪嗎?」


     


    我側目。


     


    她慢條斯理地從袖子裡拿出半隻虎賁狀的青銅塊,笑道:「在這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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