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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暴雨末日降臨 3905 2025-05-19 15:2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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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城市持續暴雨,爸媽怕弟媳受寒,霸佔了我的新房。


     


    「你是姐姐,給弟弟買棟婚房天經地義。」


     


    我被趕去狗窩睡地板,飼養的狗被弟媳打斷腿,遺棄在門外。


     


    我想抗議,卻換來爸爸暴怒的耳光:


     


    「畜生的命難道比人還重要嗎?」


     


    可在末日面前,人畜本就不分貴賤。


     


    彈盡糧絕的第四天,家中久違地吃上火鍋。


     


    肉塊沒處理幹淨,還殘餘著灰色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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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後來,餓紅眼的父母將視線移向了我。


     


    「別一口氣弄S,免得肉不新鮮。」


     


    被肢解時,我依然清醒。


     


    重新睜開眼時,我回到暴雨將至的第一天。


     


    這次,我S也不會再打開新房的門。


     


    01


     


    「反正你早晚也要病S,不如趁著肉質還新鮮。」


     


    「讓我們多吃兩頓飽飯。」


     


    方修誠雙眼猩紅,餓得隻剩層皮的臉近乎癲狂。


     


    「夭兒,你可憐可憐我們,再沒東西吃,爸爸媽媽真活不下去了。」


     


    媽媽緊握著我掙扎的胳膊,眼尾滾落兩滴淚水。


     


    「別廢話了,再不動手,真被她跑了怎麼辦?」


     


    伴隨著弟媳姜琳尖細的嗓音,方修誠喘著粗氣,猛地舉起刀。


     


    先是剜去喉結,防止喊叫。


     


    再是胸口,大腿,手臂。


     


    割下的肉塊被他們迫不及待地燉煮,爸爸舔著餐盤,目露兇光:


     


    「別一口氣弄S,免得肉不新鮮。」


     


    劇烈的痛楚讓感官停擺,我看著媽媽,勉強挪動嘴唇:


     


    「媽,求你讓我S吧。」


     


    「我身上都爛了,臭了,不好吃。」


     


    最後的視線中,我看到她側過臉。


     


    無視了我的求救。


     


    「氣象臺最新預報,預計 7 月 17 日至 24 日將迎來新一輪暴雨,請廣大市民謹慎出行,確保自身安全。」


     


    手機屏幕顯示著最新的暴雨預警,我猛地攥緊胸口。


     


    邊牧黑桃臥在沙發上,擔憂地舔舐我手指。


     


    電話鈴聲催命般響著,幻痛讓我短暫陷入僵直,許久才緩過神。


     


    我意識到自己重回了暴雨來臨的前夕。


     


    起初,隻是一場尋常的暴雨,氣溫驟降。


     


    媽媽來電哭訴:


     


    「鄉下醫療條件不好,家裡窗戶又漏風,琳琳萬一凍出好歹,動胎氣要出人命的。」


     


    「媽聽說你剛買了房,正好讓她搬去住兩天,離醫院近,坐月子也多個人幫忙照顧。」


     


    媽媽的絮叨聲中,突兀插入方修誠戲謔的話語。


     


    「姐,爸媽這些年逢人就說你孝順。」


     


    「你不能寒了爸媽的心吧?」


     


    孝順的好名聲都是靠砸錢換來的。


     


    自畢業後,媽媽牢牢掌握著我的工資。


     


    工作兩年,我月薪不低,卻連高燒住院的藥錢都得觍著臉找同事借。


     


    「夭兒,媽知道你苦,可家裡還欠著外債,真的拿不出錢了。」


     


    一聽要錢,媽媽哭得撕心裂肺。


     


    仿若我要的不是區區兩百塊,而是她的命。


     


    那之後,我學會了裝窮。


     


    隱瞞工資積蓄,省吃儉用三年,我終於湊夠新房的首付。


     


    可挑選新房時,我卻撞見了不速之客。


     


    我弟弟勾著陌生女人的肩膀,笑得無比猥瑣:


     


    「呦,姐居然也有闲錢來看新房?」


     


    原來,爸爸嘴中媽媽嚴重到住院的疾病。


     


    不過是為湊夠弟弟彩禮的謊言罷了。


     


    比起爸爸肉眼可見的偏袒,媽媽會掛念我的溫飽,會在我深夜痛哭時,心疼地勸我:


     


    「太累了就回家,媽能養活你。」


     


    我曾一度以為,她也是受害者。


     


    她矛盾的愛套牢了我的一生。


     


    我明知她有求於我,卻仍接通電話,在她的哭訴中,心軟地松了口。


     


    現在想來,我的下場能用一句話完美概括:


     


    「末日先S聖母。」


     


    他們搬進新房後,姜琳以養胎為由霸佔主臥。


     


    方修誠理所當然跟她一間,爸媽睡客臥。


     


    兩室一廳被分配得明明白白,我睡沙發。


     


    「夭兒,委屈你了。」


     


    「你爸腿腳不能受寒,琳琳又懷著孕。」


     


    媽媽握著我的手,再三嘆息:


     


    「你是好孩子,肯定能理解媽媽,對吧?」


     


    這是最初的試探。


     


    「爸媽都一把年齡了,摔了怎麼辦?」


     


    「就是,全家就你熟悉路,當然隻能是你出去買物資啊。」


     


    姜琳昂著下巴,趾高氣揚:


     


    「你難不成要害得全家一起餓S嗎?」


     


    「可修誠……」


     


    我的爭辯被爸爸的暴喝聲打斷:


     


    「讓你去就去,哪來得那麼多廢話?!」


     


    「就是,你可是姐姐,就該讓著弟弟。」


     


    方修誠嬉皮笑臉:


     


    「你說對不?媽。」


     


    「夭兒。」


     


    媽媽不忍地垂眸道:


     


    「你可憐下弟弟吧。」


     


    後來淋過暴雨的我,患上高燒。


     


    他們因此得寸進尺。


     


    「黑桃呢?」


     


    面對我的質問,姜琳不耐煩道:


     


    「我嫌髒丟出去了,害我得弓形蟲怎麼辦?」


     


    「你憑什麼丟我的狗?現在外面多冷你不知道嗎?它會S的!」


     


    我作勢就要出門,卻聽爸爸怒吼道:


     


    「你敢去一個試試?」


     


    見我不搭理他,他當即衝過來,拽住我肩膀,猛地扇了我一耳光:


     


    「不孝的東西,畜生的命難道比人還重要嗎?」


     


    他那時表情猙獰得駭人,握緊菜刀的手青筋暴起。


     


    我突然意識到,末日最恐怖的往往不是天災。


     


    而是人心。


     


    暴雨持續不斷,食物越來越少。


     


    高燒期間,爸爸嫌浪費,不肯給我吃藥。


     


    食物也是先到先得,輪到我上桌,隻剩盤底的殘羹。


     


    彈盡糧絕的第四天,我額頭燙得要命,手腳卻冷得發僵。


     


    這時,媽媽給我端來了碗肉湯。


     


    許久未進食,我連動彈的力氣都沒有,媽媽含著淚,小心地喂我:


     


    「夭兒,別怪媽媽,媽媽也沒有辦法……」


     


    鍋底的幾塊肉,都是其他人不願意吃的。


     


    其中一塊肉還沾著縷灰毛。


     


    跟黑桃的毛發一模一樣。


     


    我突然就愣住了,幾乎是生理反應般嘔吐出聲。


     


    沒消化殆盡的食物吐得到處都是,爸爸氣得直罵:


     


    「叫你別管這禍害,真是糟蹋東西!」


     


    人麻木到極致時,是哭不出來的。


     


    面對逐步逼近的S亡,人也能變得連畜生都不如。


     


    暴雨持續的第三個月,弟弟看我的眼神變了。


     


    不再是嫌惡,憎恨,而是貪婪。


     


    身處末日,弱小的人,在強勢的人眼中,也不過是塊長得跟他相似的肉罷了。


     


    「哇嗚——」


     


    臉頰湿熱的觸覺喚醒深陷回憶的神志。


     


    黑桃爬上膝蓋,不安地低聲吠叫。


     


    它對我的情緒起伏極為敏感,每當我落淚時,它都會寸步不離地依偎在我腳邊。


     


    不知何時起,我已然淚流滿面。


     


    電話依然響著,我充耳不聞,火速動身前往最近的批發市場。


     


    考慮到停水停電的問題,我選擇的食物大都開袋即食。


     


    礦泉水,方便面,自熱盒飯等成箱往購物車裡搬,家中常備的米,油,調味品撐三個月綽綽有餘。


     


    推車到冷凍區,我將速凍類產品一掃而空,又將各類肉產要了三十斤凍在冰櫃內。


     


    等購買的商品被依次搬上貨物運往小區,我又馬不停蹄地趕往藥店,購置布洛芬,菲林等常用藥物。


     


    路過商店還不忘購置電池,超大手電等防止停電。


     


    忙完時天都黑了,趁著人少,我將購置的物品分批搬進單位樓。


     


    正逢搬家入住,大包小包混跡其中,倒也並不惹眼。


     


    新房位於三十樓,哪怕雨勢再大,頂層也將是最後淹沒的房間。


     


    待物資儲備妥當,我加固防盜門,安裝高價電子門鎖。


     


    那場暴雨在心底留下太過深刻的恐懼,以防萬一,我連夜加購了橡皮艇和泳圈。


     


    如若樓房瀕臨崩塌,我也能及時轉移。


     


    一切安排妥當後,我點開群聊。


     


    群內果不其然全是對我的指責。


     


    爸爸首當其衝,連發三條:


     


    「你現在翅膀硬了,連爸媽S活都不管了。」


     


    「老祖宗說得對,女子無才是德,讀什麼破大學,書都念到狗肚子裡了!」


     


    「你有種一輩子別回家,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方修城跟著義憤填膺:


     


    「姐,爸媽可是做夢都想抱孫子。」


     


    「你難不成要讓方家絕後嗎?」


     


    媽媽發語音哭訴道:


     


    「夭兒,你為什麼不接媽媽電話?是出什麼事了嗎?媽媽好擔心你…」


     


    見我不回復,她又抹著淚抱怨:


     


    「還沒出嫁就半點不念家了,有心事也不跟家裡人說,爸媽還能害你不成?」


     


    看他們S纏爛打的態度,即使我不松口告知新房地址,他們也會想方設法地堵在我公司門前鬧。


     


    滑動手機,我按照記憶添加了六樓租戶,果真得知他馬上要搬走,房東正在聯系下一任租戶。


     


    經過他的介紹,我籤署了半年的租房合同,


     


    房間內裝修陳舊,租金並不昂貴。


     


    待接手鑰匙後,我往租房搬進用舊的生活用品,以偽裝我剛住的假象。


     


    同時挖空雜物室的牆壁,做了巧妙的隱蔽空間,藏進自熱盒飯和水。


     


    忙得滿身大汗,我剛想歇息片刻,就看到了上司的私聊:


     


    「珉瑤,你家裡人來公司找你了。」


     


    「說是聯系不上你,拜託我幫忙問問你情況怎麼樣?」


     


    「我沒告訴他們你的住址,畢竟是你的家事,最好不要影響到公司效益。」


     


    她的話說得委婉,言下之意就是我抓緊解決私事,別牽連到公司。


     


    說實話,不過幾小時沒接電話而已,我也沒想過他們動作能如此迅速。


     


    我忙向上司道歉,隨即撥通了媽媽的電話:


     


    「媽,不好意思我手機壞了,一直沒看消息。」


     


    我語氣裝得誠懇:


     


    「琳琳懷孕可是頭等大事,我哪能不管呀,你們在公司門口等著,我現在就過去接人。」


     


    室外已經開始落雨了,淅淅瀝瀝的雨滴不斷敲打車窗。


     


    等我開門到公司門口時,一家人正擠在屋檐下,伸長脖頸探頭探腦。


     


    見到我時,姜琳明顯松了口氣,隨即叉著腰破口大罵道:


     


    「想S吧?讓我個孕婦等你這麼久,短信收不到,開車不會開,要你有屁用!」


     


    「雨太大了,堵車。」


     


    我言簡意赅地解釋換來了姜琳的一聲冷哼:


     


    「知道雨大還不早點出門,真是讀書把腦子都讀傻了。」


     


    姜琳文憑不高,對我能考上重點大學分外眼紅,平時話裡話外沒少貶低我脫不下孔乙己的長衫。


     


    我沒理會她的諷刺,按鍵打開後備箱,見他們吃力地搬著行李,絲毫沒有下車幫忙的意思。


     


    「在大城市沾了身銅臭味,還真當自己是千金大小姐了。」


     


    方修城淋湿了半邊肩膀,猛地用力將車門摔出巨響。


     


    姜琳則捂著鼻子,做作地在車後座發出陣陣幹嘔:


     


    「車裡什麼味道啊,燻S人了。」


     


    「我聞不了皮革味,就買了車載香薰。」


     


    我隨口接了一句,副座的爸爸頓時拉下臉道:


     


    「買什麼破香薰,刺激到琳琳肚裡的孩子怎麼辦?」


     


    有爸爸撐腰,姜琳愈發得意洋洋地挺起肚子,大有副母憑子貴的傲氣:


     


    「我專門去香港看過,肚裡指定是男胎,等孩子生下來,我可是方家延續香火的功臣。」


     


    她這番話說得有種上世紀的封建迷信,我忍不住低聲反駁:


     


    「家裡又沒皇位要繼承。」


     


    這句反駁落入姜琳耳中,引得她對我怒目而視:


     


    「S妮子你放什麼屁?!」


     


    「夭兒,琳琳也是為我們家著想,你怎麼能說這種話。」


     


    媽媽忙出聲打圓場,撫著姜琳手背道:


     


    「琳琳,夭兒不懂事,我替她跟你賠罪。」


     


    「孕婦最忌諱動怒,你別往心裡去,消消火。」


     


    車輛在姜琳的罵罵咧咧,和媽媽輕聲細語的安慰中行駛。


     


    大雨讓道路隱沒在霧中,自公司到小區花費了不少時間。


     


    「等你停車怕是天都要黑了,鑰匙拿出來,我們先上去。」


     


    爸爸粗聲粗氣地呵斥帶著股不由反駁的意味。


     


    我也沒拒絕,拿出鑰匙遞到爸爸手中:


     


    「七樓那間二手房。」


     


    「二手怎麼當婚房?」


     


    姜琳脫口而出,我佯裝困惑地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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