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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涼嬋 3489 2025-05-20 14:1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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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和江淮逸是奉旨成婚。


     


    婚後,他嫌我粗魯,我嫌他雞肋。


     


    成親不足月餘,我便代父北上出徵。


     


    再回來時,江府後院的雲姨娘挺著大肚,梨花帶雨地跪在我腳邊,求我給條生路。


     


    我盯著她那大肚,陷入沉思。


     


    “江淮逸那小鳥竟是個管用的。”


     


    匆匆趕來的江淮逸,目光陰沉。


     


    “管用不管用,要不你來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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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勾起唇角譏笑他。


     


    “不了,我嫌髒。”


     


    1


     


    三更月,屋內仍舊一絲寒涼。


     


    “夫人,您用茶。”


     


    丫鬟將茶盞放在桌子上。


     


    還未等我將手中的紅纓槍放下。


     


    跪在地上的人,便是急不可耐地爬到我腳邊,端起了茶盞遞送到我面前。


     


    “少夫人,求您憐憫,看在肚子裡的孩子分上,求您給我們母子倆一條生路吧。”


     


    我勾起唇角。


     


    指尖挑起她的下巴。


     


    好一張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地一張臉。


     


    “這孩子還沒生,你怎就知是兒子?”


     


    腳下的女人渾身戰慄。


     


    眼皮也打著顫。


     


    下巴巧妙地從我指尖挪走,將頭重重砸進地面上。


     


    “少夫人恕罪,妾一時慌亂,口無遮攔。”


     


    她一下又一下地衝我磕頭。


     


    好似我不喊停,她便長跪不起。


     


    “江淮逸那小鳥竟是個管用的。”


     


    她猛地抬頭,驚恐地看向我。


     


    忽地身子一倒就要在我腳下摔過去。


     


    一雙大手牢牢抓穩,將她從地面上攙扶了起來。


     


    “管用不管用,要不你來試試?”


     


    不知從何處趕來的江淮逸目光陰沉地看向我。


     


    他懷裡的女人,滿含熱淚地凝視著他。


     


    活像是在我這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我勾起唇角譏笑。


     


    “不了,我嫌髒。”


     


    “少爺,不要為了我和夫人吵,是妾不知羞恥,爬上了您的床,是妾膽大妄為,僅憑著對您的滿腔愛意,做下了這般背主的事。”


     


    “雲竹,胡說什麼,這種事,怎麼可能是你一個女子的過錯?”


     


    上好的陽羨雪芽,出徵在外時,就貪這一口。


     


    現下,卻被眼前二人惡心得不能好好茗品。


     


    身旁的紅纓槍,被我擦得锃亮。


     


    我趁二人,你儂我儂時。


     


    持槍而立,揮槍直指向他們。


     


    “江淮逸,我出徵前,你對我說的那些話,是忘到狗肚子裡了吧。”


     


    那“狗”頓時臉色一變,眉頭緊蹙。


     


    我知道,他想起來了。


     


    2


     


    我父親是聖上親封的威武大將軍。


     


    打從記事起,我便跟著他南徵北戰。


     


    父親為人耿直,毫不圓滑。


     


    向來不會說什麼好聽話。


     


    難免在朝堂上得罪了很多人。


     


    他痛罵過最狠的人,便是江淮逸他爹。


     


    俗話說得好,虎父無犬女。


     


    我自然是向我爹看齊。


     


    我老子和他老子對著罵。


     


    那我就罵他家小子。


     


    咬文嚼字我不行,罵人祖宗他不行。


     


    為此,江淮逸他爹一沓接著一沓的奏折朝聖上屋裡送。


     


    惹得聖上不厭其煩。


     


    最後大手一揮,幹脆促成了我和江淮逸這段怨侶。


     


    美其名曰,“天仙配”。


     


    婚後,我倆原本也是互看不順眼的。


     


    奈何那一晚的酒,太過醉人。


     


    究竟誰扒了誰的衣服,已經說不清了。


     


    依稀間,我與他由唇對著唇相互親吻。


     


    再到最後變成了互相啃咬。


     


    誰也不肯放過誰。


     


    “時涼嬋,今夜讓你看看,什麼叫男人。”


     


    他一把將我壓下。


     


    我不服。


     


    耍了套拳腳,又重新壓回在他的身上。


     


    看著他咬牙切齒,紅著眼眶怒視著我,卻又對我無可奈何的樣子。


     


    “你小子,本姑娘的身子,是你想騎便騎的嗎?”


     


    大概是多年的交鋒下,江淮逸有了作戰經驗。


     


    徑直朝我脆弱處偷襲。


     


    我猝不及防,又再次被他欺身壓下。


     


    他渾身像是被大火燒撩過一般。


     


    望著他如墨的眼。


     


    我情不自禁地接下他細密而又綿長的吻。


     


    房間內,隻剩下我與他的呼吸聲,漸顯急促。


     


    紅燭閃爍,夜色漸濃。


     


    旖旎的氣息還未全數散開。


     


    身上挺動的人,在一陣戰慄中,忽地靜止了下來。


     


    “江淮逸,你的小鳥,不太管事啊。”


     


    他漲紅著臉,從我身上挪開。


     


    直到次日上朝出門時,丟下一句話便匆匆離開。


     


    “這次不算,你且等下次!”


     


    我大笑著看他背影。


     


    心下卻明白得很。


     


    江淮逸為人君子,從不養偏房侍婢。


     


    大約如我一般,都是第一次。


     


    我心裡甜蜜,面兒上卻藏得嚴實。


     


    可我終是還未來得及等到與他的下次。


     


    便接到了聖上的召見。


     


    “涼嬋,你父親腿有舊疾復發,朕實不忍心再派他出徵。你新婚燕爾,原本也不是最合適的人選,奈何現如今朝堂之上,除你與皇弟,便再無合適人選了。”


     


    “食君之祿,擔君之憂。”


     


    “臣時涼嬋,願領命率兵討伐北狄。”


     


    再回相府時。


     


    江淮逸不同以往與我針尖對麥芒。


     


    他泡好了我愛喝的陽羨雪芽。


     


    悶聲不吭地親自為我打包行李。


     


    直到我換上戎裝。


     


    他為我拿出紅綢,細細束起高發。


     


    不拿紙筆時的他,原來也是這般令人動容。


     


    我神情懶散,勾起一抹笑意,故意逗弄他。


     


    “可惜了,還未來得及領略夫君的霸氣雄風。”


     


    他緊蹙的眉,在我的調侃下蕩開了笑意。


     


    薄唇落在我粉嫩的臉頰上。


     


    “涼嬋,我在家中,等你歸來。”


     


    現如今,我是回來了。


     


    可等我的人,卻不是他。


     


    而是那大著肚子,妄求我給她們母子一條活路的雲姨娘。


     


    3


     


    夜晚的風格外涼。


     


    我剛脫下外衣跳進浴桶裡。


     


    江淮逸便推門進來。


     


    我嗤笑一聲,看向正目不轉睛盯著我的人。


     


    “你的涵養也被狗吃了嗎?”


     


    他眼神晦暗,目光緊緊地落在我胸前。


     


    “何時受的傷?”


     


    我隨著他的目光往下看。


     


    胸前的那一處箭傷縫合地看,像一條蚯蚓一般爬在胸口處。


     


    “與你何幹?”


     


    我睨了他一眼。


     


    見他沒有走的意思。


     


    便將身後的頭發攏到胸前遮擋一些。


     


    江淮逸垂下了頭。


     


    “雲竹是個苦命人,她家裡窮,幼弟斷了糧,父親便要將她賣到青樓,我若沒有看見便也罷了。可涼嬋,你是上京女子的榜樣,是護國的女英雄,既同為女子,更應知道這世道對女子的不公——”


     


    “江淮逸,別給我戴這麼高的帽子。”


     


    我凌厲地打斷了他的話。


     


    若不是我現在光著身子,影響了發揮。


     


    此刻便是該走到他身前,抬起腳來狠狠踹他,再指著他的鼻子怒罵一通了。


     


    “我們成婚不足月餘,我在外兩年,你便和她連孩子都造了出來。她日子不好過,便來勾搭我男人嗎?那我在邊關黃沙席卷,長夜漫漫的時候,是不是也該找個男人紓解一下?”


     


    他臉色變得鐵青。


     


    “時涼嬋,你是個女子,還是個已婚的婦人,怎可說出這種渾話?”


     


    “你孩子都快長腿下地跑了,還嫌我說話難聽。”


     


    “江淮逸,實話告訴你,我是要同你和離的。”


     


    他快步走上前。


     


    “你說什麼!”


     


    “和離,沒聽懂嗎?”


     


    他眼中一絲慌亂掠過。


     


    “涼嬋,雲竹隻求我的庇護,她不會同你爭搶什麼的。和離的事,不要再提了,我是不會同你和離的。”


     


    他說完便倉促轉身離開。


     


    那模樣,瞧得有幾分慌亂。


     


    我平靜地盯著他的背影,心口處陣陣酸澀。


     


    那處箭傷,距離心口的位置很近。


     


    那夜,我的軍帳亂作一團。


     


    數不清換了幾盆子的血水。


     


    我一度昏迷沉睡,腦子裡不斷有畫面回閃,但大多都是爹娘,還有他。


     


    也是那一刻,我才知道。


     


    我早已經將江淮逸放在了心上。


     


    從邊關回來,我滿心雀躍,想要將自己的心意告知於他。


     


    可卻也沒料到。


     


    江淮逸為我準備的這麼一大盆的涼水。


     


    “你的傷口還未好全,不能這麼一直泡著。”


     


    聽到聲音後,我先是愣了一下。


     


    隨後,緩緩嘆了一口氣。


     


    “肅王,這是丞相府,不是邊關的營帳。”


     


    任由他想出出,想進進。


     


    他一襲黑衣,從暗處走出。


     


    不由分說地將我一把拉起。


     


    天旋地轉間,衣物罩在了我的身上。


     


    “時涼嬋,你輸了,該履行賭約了。”


     


    我努了努嘴,頗有些不甘心。


     


    而後,卻是滿心悽涼。


     


    邊關烈日當頭,狂風肆虐。


     


    我眯著眼清點了士兵。


     


    站在一旁的肅王商褚,突然開了口。


     


    “江淮逸抬了個丫鬟做姨娘。”


     


    我愣了愣神,後又爽朗一笑。


     


    “不可能。”


     


    商褚凝眉嗤了聲。


     


    “你信他?”


     


    “自然!”


     


    “時涼嬋,我們打個賭吧,若是你贏,我那匹馬就送你了。”


     


    提到那馬,我眼睛放了光。


     


    那可是他往日最寶貝的。


     


    “若是我贏……”


     


    他幽幽沉聲,身子轉向我。


     


    “你便同他和離,嫁給我。”


     


    4


     


    我爹一直不滿我嫁入江家。


     


    可又因著是聖旨,有苦也難言。


     


    同江淮逸和離,不是我三兩句話就能解決的事。


     


    我爹得知此事後,更是氣得摔壞了自己往日最珍愛的百花盞。


     


    “老的不是個東西,生出來的渾小子,竟比老的更不是個東西。”


     


    “爹,我想和離。”


     


    “和離,必須和離,我時家女兒嫁到他們家,可不是讓他們糟踐的。”


     


    “可這是聖上賜婚,恐怕想要和離,有些困難。”


     


    “你是為國出徵,更何況,出徵時又是剛成婚不足月餘,他江淮逸便做出這樣的事,聖上若是不同意,那便是寒了武將的心。”


     


    言盡於此,我便稍有些心安了。


     


    我不怕同江家鬧得難堪,他江家幹出這件事的時候也沒想過我時家的顏面。


     


    我擔心的隻有我爹。


     


    “將軍,門外有位自稱雲姨娘的,在我們府門前大哭大鬧,央求我們小姐放她一條生路,這會兒府外圍了好些人。”


     


    我斂眸,臉色漸沉。


     


    這幾日,江淮逸便是下了命令,不許她來我院中。


     


    看似是怕她擾了我的清靜。


     


    實則是生怕我傷害了她們母子。


     


    卻不承想,這女人竟是不S心的,跟著我到了將軍府。


     


    “他祖奶奶的,江家是以為老子S了嗎!”


     


    “閨女,爹這便給你出氣去。”


     


    “不急,陳叔,麻煩你派人去丞相府,找江淮逸過來。這女人搭了戲臺子,怎麼能少了角兒。”


     


    我嗤笑出聲。


     


    “爹,你現在便進宮一趟,替我去請了那和離旨意吧。”


     


    “隻是委屈您,要從後門出。”


     


    大概是與江家停戰已久。


     


    此刻,我爹僅是聽到江這個字,便是兩眼放光,幹勁十足。


     


    “好好好,你等著,我這便去。”


     


    我踏出大門時。


     


    雲竹正大著肚子跪在地上,哭得痛徹心扉。


     


    “奴知道,自己做了錯事,可奴對江大人也是一番情深,請少夫人,看在奴肚裡的孩子份兒上,放過奴吧。”


     


    “懇請少夫人給條生路,不要將我給送到人牙子手裡,奴不會和少夫人爭搶什麼的,奴會安分守己伺候少爺和您的。”


     


    她哭得抽個不停。


     


    路過的百姓看熱鬧看得起勁,一時之間,竟也不知全貌地點評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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