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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撩撥佛子夫君1088次未同房,提和離後他卻糾纏
  3. 第1章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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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費盡心機,百般撩撥那佛子夫君1088次,仍舊未能與他同寢。


     


    心灰意冷之下,我終是喚出兄長的傳音符。


     


    “兄長,我欲與他和離。”


     


    符咒彼端沉默須臾,傳來兄長陸遠低沉之聲:“我早說過,顧無塵那尊佛陀,你注定無法將他拉下神壇。”


     


    我眼眶泛紅,苦澀一笑:“是啊,是我痴心妄想。”


     


    “來我處吧。” 兄長語氣輕快,“我府上俊秀兒郎眾多,絕不遜色於那顧無塵。 你這般嬌柔的妹妹他竟不知珍惜,便讓他顧無塵獨守青燈古佛,孤寂一生吧。”


     


    “嗯,待我了結和離之事。” 我低聲應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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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下與哥哥的傳音符,我長吸一口氣,平復心緒。


     


    路過府邸深處那間靜室時,裡頭竟隱約傳來一聲極力壓抑的喘息。


     


    門扉虛掩著,漏出一線昏黃燭光,我鬼使神差地,顫抖著眼睫望了進去。


     


    繚繞的檀香霧氣裡,顧無塵正跪在蒲團上,素淨的僧袍半敞,露出線條分明的胸膛,腕上纏繞著那串從不離身的佛珠。


     


    可他的身體卻在隱秘地起伏,身下,竟壓著一個精巧的木偶。


     


    燭火搖曳,映照出木偶的面容,那彎彎的杏眼,小巧的櫻唇,尤其是左眼角那顆淚痣……


     


    分明就是他那位寄養在府中的義妹,顧婉婉的模樣!


     


    我SS咬住自己的嘴唇,直到鐵鏽般的腥甜在口中彌漫開來。


     


    這已是我第三回撞見這般情景了!


     


    頭一回,我驚惶失措地逃開了。


     


    第二回,我徹夜無眠,輾轉反側。


     


    而今夜,站在這兒,我隻感到一陣徹骨的麻木。


     


    真是天大的笑話,他並非無情無欲,隻是他的欲念,從來都與我陸瑤無關。


     


    我背靠著冰冷的廊柱,忽然憶起初見顧無塵的那個黃昏。


     


    那年我剛及笄不久,哥哥帶我去參加友人的雅集,說是要把他最好的兄弟介紹給我。


     


    那天,顧無塵穿了件月白色暗紋長衫,領口系著一枚溫潤的玉扣,腕間佛珠輕繞,滿堂喧囂的世家子弟中,唯獨他面前擺著一盞清茗。


     


    他垂眸煮茶,骨節分明的手指握著茶壺,水線傾落,熱氣氤氲而上,他抬眸,恰好望向了我。


     


    隻那一瞬,我的心跳便亂了章法。


     


    哥哥見我失神,笑著點了點我的額頭:“小丫頭莫要痴想了,瞧上誰都行,唯獨他不成,咱們這群人裡頭,哪個不是風月場上的常客,獨獨顧無塵,自幼在古剎清修,七情六欲,他是半點不沾的。”


     


    可我偏不信邪,我自小就不是安分的性子,就不信這世上真有無欲無求的神仙。


     


    於是,我開始纏著他,使盡渾身解數去撩撥他。


     


    他闔目誦經時,我偏要湊過去,軟膩膩地挨坐進他懷裡。


     


    他卻連眼皮都懶得掀動一下。


     


    隻伸出一隻手,毫不費力地將我拎起來,像打發隻小貓似的放到了一邊。


     


    我偷偷在他茶裡加了些助興的料,結果他飲下後隻淡淡瞥我一眼:“下次這虎鞭不必放這許多,燥熱。”


     


    最出格那次,我趁他閉關清修,溜進他房裡,隻穿著他寬大的寢衣躺在他榻上。


     


    顧無塵推門而入時,我故意晃蕩著腿,自以為風情萬種。


     


    結果他隻看了一眼,便轉身離去,翌日便著人送來一箱嶄新的衣衫:“這些贈你,莫再動我的衣物。”


     


    連哥哥都看不下去了,數落我:“你就不能有點大家閨秀的樣子?”


     


    我卻理直氣壯:“我這是在普度眾生!這般俊俏的郎君,若真成了無情無欲的佛子,豈不可惜!”


     


    我追了他整整四年,百般糾纏,千般引誘,卻連他一片衣角都未曾真正撩動。


     


    那時我已有些心灰意冷,打算放棄了,卻在我生辰那晚,深夜接到他的傳話:“下樓來。”


     


    我披著外衣匆匆跑下樓,隻見他立在漫天飛雪中,肩頭落滿了白霜。


     


    “我們成親吧。”他開口,聲音平靜無波。


     


    沒有信物,沒有誓言,就這簡簡單單四個字。


     


    我卻欣喜若狂,不顧一切地撲進他懷裡:“你終於被我打動了,是不是?”


     


    顧無塵沒有回抱我,隻極輕地“嗯”了一聲。


     


    如今想來,那聲“嗯”,該是何等的敷衍與無奈。


     


    成婚兩年,我們有名無實,始終未能圓房。


     


    無論我如何主動,他總在最後關頭抽身而去,獨自步入那間靜室。


     


    我曾天真地以為,他隻是長年禮佛,心性清冷,需要時間適應。


     


    直到三日前,我不S心,悄悄跟進那靜室,親眼目睹了他對著那木偶……我才終於明白。


     


    他不是沒有情欲,隻是他情欲的對象,從來不是我。


     


    他心心念念的,是他那位義妹顧婉婉,那個自幼被顧家收養的孤女。


     


    他修佛,他持戒,他娶我……或許,都隻是為了壓制他對義妹那不可言說的禁忌之念!


     


    那一刻,我心如S灰。


     


    靜室裡,顧無塵的動作終於停歇。


     


    “婉婉……”他俯下身,在那木偶冰冷的頸間落下輕吻,嗓音沙啞得不成樣子,“兄長心悅你……”


     


    那聲音明明那麼輕,入耳卻似淬了劇毒的鏽針,精準無情地刺穿了我那顆早已千瘡百孔的心。


     


    眼淚終於洶湧而出,我捂住嘴,轉身踉跄離去,再未回頭。


     


    翌日清晨,我醒來時,顧無塵已穿戴齊整,正欲出門。


     


    他今日穿了身墨色錦袍,更襯得身姿挺拔,清冷矜貴,腕上佛珠依舊,仿佛昨夜那個失控沉淪的男人,隻是我的一場噩夢。


     


    就在他將要邁出府門時,我開口喚住了他:“等等!”


     


    “今日有要事。”他頭也未回,聲音冷得像初冬的寒潭水,“莫要再纏。”


     


    這句話,像一把鈍刀子,慢慢割斷了我心中最後一絲殘存的念想。


     


    原來在他眼中,我永遠隻是個胡攪蠻纏的麻煩。


     


    我忽然低低笑了起來,“你誤會了,我是想問你討那輛烏篷馬車的鑰匙,你去馬厩另擇一輛吧,我用那輛順手些。”


     


    顧無塵這才轉過身,終於正眼看我,語氣依舊疏離:“今日要出門?”


     


    我點頭:“是。”


     


    他難得多問了一句:“所為何事?”


     


    我徑直走上前,從他腰間取下那串鑰匙,唇角勾起一抹我自己都覺得陌生的笑意:“辦一件……會讓你開心的事。”


     


    永遠地,離開你。


     


    我最後那句話終究沒說出口,轉身取了馬車令牌,徑直去了趟衙門。


     


    離京的文書辦起來倒是輕而易舉。


     


    早些年,家裡的營生就都挪去了關外,爹娘和哥哥也都搬了過去,獨獨剩我一人,為了顧無塵,S守在這京城。


     


    如今,我也要走了。


     


    “文書批下來,約莫需要七日。”書吏客客氣氣地說。


     


    我點點頭,接過那紙憑證,轉身走出了衙門。


     


    這場追逐,終於要到頭了。


     


    顧無塵。


     


    我竟追了他整整七年。


     


    還妄想過,能把這高潔的佛子拉下神壇。


     


    到頭來才明白,他終究不是我的歸宿。


     


    我曾為他收斂性情,陪他茹素,陪他焚香,磨平了我一身的稜角。


     


    可到頭來,他心底最隱秘的角落,我連一絲一毫都未曾觸及。


     


    我低頭看著手裡的憑證,扯出一抹笑,心頭卻泛著酸。


     


    罷了,顧無塵,你不喜歡我,自有旁人傾慕於我。


     


    入夜,我約了閨友去了京城最有名的銷金窟——醉春風。


     


    自打一門心思撲在顧無塵身上後,這種煙花之地,我已許久未曾踏足。


     


    今夜,我換上了一襲緋色抹胸長裙,裙擺曳地,蓮步輕移間,隱約可見纖細的腳踝,眼波流轉間,是久違的恣意。


     


    “瑤瑤,你今兒是怎麼了?”閨友趙晚意滿眼錯愕地拽住我,“你不是自從迷上那位一心向佛的謝公子,就日日圍著他轉,再不來這種地方了嗎?”


     


    我笑了笑,端起青玉杯,淺呷一口梅子酒,眼神氤氲:“管他呢,今朝有酒今朝醉。”


     


    我旋身入了舞榭,隨著靡靡之音扭動腰肢,身子仿佛掙脫了枷鎖,盡情舒展。


     


    眼風掃過一眾俊俏伶人,我唇角微揚,指尖輕佻地劃過其中一人的臂膀,引來一陣低低的哄笑。


     


    “瑤瑤,你瘋了不成?”趙晚意追上來,壓低聲音,“你招惹了這麼多伶人,還和他們貼得這般近,不怕顧無塵瞧見了動怒?”


     


    “他又不在。”


     


    趙晚意卻一把拽住我,神色古怪。


     


    她飛快湊到我耳邊,壓著嗓子:“誰和你說他不在的?”


     


    他就在後面那雅間裡頭!


     


    我早就瞅見了,那眼睛就沒從你身上挪開過,盯你好久了!


     


    我指尖倏地一僵,緩緩抬眼望去。


     


    隔著繚亂的燈影,我一眼就鎖定了他。


     


    顧無塵一襲玄色錦袍,與周遭的喧鬧格格不入。


     


    他獨坐角落雅間,修長手指搭在白瓷茶盞邊沿,目光幽沉地落在我身上,不知已凝視了多久。


     


    恰在此時,樂聲驟停。


     


    我聽見他身旁的公子哥兒揶揄道:“無塵,弟妹在那兒玩了這半天,還招惹別的男人,要是我媳婦,我他娘早就掀桌子了,你竟還坐得住?”


     


    我看見顧無塵臉上平靜得很,慢條斯理地端起茶杯呷了一口,然後才聽見他那冷淡的嗓音飄過來:“她自己有數,不會出格。”


     


    這話像淬了毒的冰稜,精準地刺入我心尖。


     


    有分寸?


     


    他是料定我愛他至深,不會逾矩,還是……根本渾不在意?


     


    或許,兩者皆有。


     


    “嘖嘖嘖,你這定力,我是真服了,我倒好奇這世上還有什麼能讓你動容……”


     


    那公子哥話音未落,聲調驟然揚高:“诶,無塵,你去哪兒?”


     


    我下意識抬眸,隻見顧無塵霍然起身,目光SS鎖住舞榭另一端,那雙素來淡漠的眼底,竟翻湧起一絲鮮有的妒火。


     


    我順著他的視線望去——


     


    果然,顧婉婉穿著一身素白衣裙,立在舞榭邊上,正與一名陌生男子相談甚歡,似乎在交換信物。


     


    他竟直接衝了過去!


     


    我眼看著顧無塵一把攥住顧婉婉的手腕,語氣冷冽得像是結了冰:“誰允許你來這種地方的?又是誰準你和別的男人私定終身的!”


     


    顧婉婉一怔,隨即眼圈倏地紅了:“我為何不能來?又為何不能與人結交?哥哥,你不是說不管我了嗎?那我做什麼,又與你何幹?”


     


    顧無塵指節捏得泛白,聲線陡沉:“誰說我不管你了?”


     


    “你就是不管!”顧婉婉帶了哭腔,“你日日避著我,連見我一面都不肯!哥哥,你從前明明待我那般好,為何突然之間,一切都變了!”


     


    聞言,顧無塵喉結滾動,聲音裡透著幾分隱忍之情,“那是因為……”


     


    我站在一旁,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


     


    我知道,顧無塵說不出口。


     


    他要如何啟齒?


     


    說他顧無塵肖想自己的義妹,所以才刻意疏遠?


     


    說他顧無塵一見到她,便會心神大亂,難以自持?


     


    說他顧無塵愛她入骨,所以才冷落明媒正娶的妻子整整兩年,反而弄了個與她一模一樣的木偶聊解相思?


     


    我嗤笑一聲,轉身就想逃離這令人窒息的地方。


     


    卻聽見顧婉婉哭著求他:“哥哥,我們回到從前好不好?”


     


    “我要以前那個哥哥,要那個眼裡隻有我的哥哥!”


     


    顧無塵的聲音聽著又低又啞,帶著一種掙扎:“婉婉,我已經娶妻了。”


     


    “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事事都把你擺在最前面。”


     


    顧婉婉抬起淚眼,語氣卻透著一股寒意:“那隻要她消失了,哥哥是不是就能變回從前那樣了?”


     


    顧婉婉猛地抬起頭,眼神裡閃爍著一絲癲狂。


     


    我剛拎起裙擺要走,就見顧婉婉抓起桌上的酒壺,瘋了似的朝我衝了過來。


     


    “砰!”


     


    酒壺重重砸在我額角,瓷器迸裂聲在耳畔炸響,溫熱的酒液混著血,順著臉頰淌下。


     


    “瑤瑤!”趙晚意的尖叫聲刺破喧囂。


     


    我腳步虛浮地後退,卻見顧婉婉又抄起另一隻酒壺——


     


    “你去S吧!”


     


    第二下砸得更狠。


     


    這一次,我眼前一黑,徹底栽倒在地,耳邊隻剩下紛亂嘈雜的驚呼。


     


    我是在一陣陣痛楚中醒來的。


     


    鼻尖縈繞著一股子草藥味,頭頂的光線刺得眼睛生疼,我下意識想抬手去擋,卻扯動了手背上的針頭,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你可算是醒了。”一個婢女模樣的女子正在搗藥,見我睜開眼,連忙放下手裡的活兒, “這是遭了多大的恨啊?兩個酒壇子下去,足足縫了三十幾針呢。”


     


    我不由自主地摸了摸頭上厚厚的紗布,嗓子幹啞得厲害,“送我來的人呢?”


     


    “您問的是那位一直陪著您的姑娘?”


     


    “她啊,眼睛都沒合,守了您整整一夜。”


     


    “今兒一早,府裡遞話來,說是有急事絆住了腳,她才急匆匆地走了。”


     


    “臨走前千叮萬囑,讓我告訴您,她已經找了妥帖的人手過來,您隻管安心養著就是。”


     


    我愣住了。


     


    原來,送我來醫館的,也不是他。


     


    那他又在哪裡呢?


     


    我費力地拿起放在床邊的信件,指尖剛觸碰到冰冷的紙面,就瞥見上面的字跡——


     


    是顧婉婉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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