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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虐文任務已完成 4028 2025-05-23 16:2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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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是被病房外的爭吵聲吵醒的。


     


    「她玩這一出,不就是為了逼我和她結婚嗎?」


     


    秦君席的聲音低沉。


     


    聽不出情緒。


     


    「你什麼意思?」


     


    季閣掃了他一眼。


     


    「怎麼就那麼碰巧遇上槍擊案?」


     


    「溫禾剛救了我,她也來玩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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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有人和你說了什麼?」


     


    季閣問他:「溫禾是嗎?」


     


    「別扯她。」


     


    「和她沒關系。」


     


    「你信了是嗎?」


     


    季閣站起身,指了指病房。


     


    「她為了救你,現在還躺在裡面,你說這樣的話?」


     


    「你急什麼?」


     


    秦君席笑得沒心沒肺。


     


    「我讓給你啊。」


     


    季閣的拳頭落在他臉上,他沒躲。


     


    嘴角滲出血。


     


    可他並不在意。


     


    「她不會為我去S的。」


     


    「我太了解她了。」


     


    「從認識她的那天起,她就是帶著目的性接近我的。」


     


    「結婚,可能嗎?」


     


    他指間的打火機一翻。


     


    「她和她們一樣,都是心機女。」


     


    【太好了宿主。】


     


    腦內,機械聲肆意侵佔。


     


    【等他進來,就會發現你懷孕了。】


     


    【他會心軟,意識到你的好】


     


    【接著你會生氣一段時間,不過很快就原諒啦!】


     


    【快去迎接你甜甜的戀愛吧!】


     


    真好。


     


    能給我一分鍾的自主權嗎?


     


    【當然可以,你也很開心是不是?】


     


    我下床。


     


    旋開病房門。


     


    門外的兩人紛紛看向我。


     


    秦君席的身後,是洞開的窗戶。


     


    外面是二十八層的夜景。


     


    「秦君席。」


     


    我走向他。


     


    語氣溫柔。


     


    「你說的對,我是心機女。」


     


    「這十年來,我一直愛的就是你的錢。」


     


    「我無論如何都比不上她。」


     


    他皺眉,打斷我。


     


    「你先回房間躺著——」


     


    我衝他一笑。


     


    「所以,你和溫禾好好過吧。」


     


    幾步的距離。


     


    誰也沒有防備。


     


    我在他的注視下,翻身跳下二十八層。


     


    ?


     


    6.


     


    「11 月 13 日中央醫院一名女子墜樓身亡,現場——」


     


    秦君席的特助手懸在門把上。


     


    半天沒敢進去。


     


    秦君席已經在那沒日沒夜地看了三天了。


     


    反反復復。


     


    就看那一個片段。


     


    「您叫我?」


     


    他還是鼓起勇氣進去了。


     


    坐在電腦前的那人抬眸。


     


    神色正常得不像是三天沒睡覺的人。


     


    「新聞壓下來了?」


     


    他見特助緊張,輕笑了一聲。


     


    「不就S了個人,慌什麼?」


     


    「對人家醫院影響不好,趕緊處理。」


     


    特助忙點頭,將滿腹安慰的話全吞回肚子裡。


     


    他根本就不難過啊。


     


    下午,醫院那邊的人來了。


     


    對方一直道歉。


     


    但秦君席一臉無所謂,冷靜克制。


     


    有說有笑的,態度很好。


     


    最後,雙方談妥。


     


    愉快地推了推合作項目的進展。


     


    臨走前,醫院的人猶豫著,還是開口。


     


    「那您節哀。」


     


    他一愣。


     


    「節什麼哀?她活該。」


     


    對方顯然沒料到。


     


    繞是處理棘手事多年,也沒遇見過這場面。


     


    秦君席插著兜,嘴角上揚。


     


    「要不說女人不能慣著。」


     


    「縱了太多年就是這樣。」


     


    特助上前,送客離開。


     


    秦君席的工作很忙。


     


    這邊結束了,就要去中東出差。


     


    整個過程,他邏輯清晰,情緒穩定。


     


    狀態好到從來沒有的程度。


     


    想要談的合作,都談下來了。


     


    回國的飛機上,空姐給他送了蛋糕。


     


    「祝您夫人生日快樂。」


     


    特助眼皮一跳,想起來之前訂票填過我的信息。


     


    可秦君席禮貌接過。


     


    隻是淡淡說了一聲,「謝謝。」


     


    下了飛機,就把蛋糕扔了。


     


    特助沒忍住。


     


    上車的時候,發消息給自己女朋友吐槽。


     


    「原來,她在他那裡,真的沒分量。」


     


    「清谷姐對我挺好的,想想就難過。」


     


    消息還沒發出去。


     


    坐在後座的秦君席倏然開口。


     


    要了手機。


     


    特助心虛,「我沒有在說您壞話——」


     


    「我的手機。」


     


    他的聲音平靜清晰。


     


    「有電話嗎?」


     


    「有的有的,」特助反應過來,將手機遞給他,「溫小姐一直在關心您——」


     


    「誰問她了?」


     


    特助覺得有些不對勁。


     


    緊張的情緒又浮上心頭。


     


    「那、那您問的是誰?」


     


    「你說呢?」


     


    秦君席沒耐性了。


     


    「算了,你接著匯報工作吧。」


     


    特助連忙打開平板,接著匯報完被飛機耽誤的緊急會議。


     


    可等他說完了。


     


    秦君席也沒有反應。


     


    很少見他對工作的事情,心不在焉的。


     


    「我是哪說得不對嗎?」


     


    他看向後座的人。


     


    秦君席分明的五官,在暗色車窗下更顯貴氣利刃。


     


    整個人與窗外京城肅穆陰沉的冬季融為一體。


     


    「所以,她發消息給你了嗎?」


     


    以前,他出差回來。


     


    我都會等著他回家。


     


    他嫌我發消息煩,總是已讀不回。


     


    「她已經……」


     


    車過緩速帶,顛了顛。


     


    他單手扶額。


     


    「真氣狠了,這脾氣也該耍夠了?」


     


    「和季閣玩這出戲,真以為我會一直慣著嗎?」


     


    特助聽著。


     


    放下手機。


     


    沒再回復一個字。


     


    ?


     


    7.


     


    秦君席沒有回家。


     


    直接去了酒局。


     


    遠山黛色。


     


    湖波水光。


     


    他一進門,就看見我坐在回廊邊上。


     


    背影融在一片灰藍的沉日裡。


     


    他怔住。


     


    呆看了很久。


     


    輕聲走上前,怕打擾了這一切。


     


    他抱住我。


     


    埋在我脖頸處悶悶吸氣。


     


    良久。


     


    惡狠狠抬眼控訴我。


     


    「玩夠了?」


     


    「嚇唬人很開心是不是?」


     


    對方顫了顫,嬌嬌弱弱地喊了一聲。


     


    「君席哥哥。」


     


    身後人僵住了。


     


    低氣壓瞬間侵入溫禾的每一寸肌理。


     


    她轉過頭。


     


    卻隻看見他噙著淺淺笑意。


     


    「啊,是你。」


     


    溫禾也不敢說話了。


     


    他手法溫柔,平復了她身上素色旗袍肩頭的褶皺。


     


    又捏了起來。


     


    連帶著她的肉。


     


    疼得她眼睛一紅。


     


    卻不敢吱聲。


     


    「哪偷來的?」


     


    秦君席問她。


     


    這件旗袍。


     


    是我喜歡穿的款式和面料。


     


    與溫禾平時穿的衣服完全不是一種風格。


     


    「君席哥哥,你給我買的呀。」


     


    她眼淚還是落下下來。


     


    委屈得很。


     


    「就滑雪前一天,我去酒店找你那晚,你特助送上來的。」


     


    那天,是我和秦君席的紀念日。


     


    他沒放在心上。


     


    特助替他買了我喜歡的禮物。


     


    當時,溫禾坐在他身邊,乖乖喝姜水。


     


    他剛幫她吹幹頭發。


     


    小女孩,嬌氣得很。


     


    特助上來送禮物時,他隻看了一眼。


     


    「是什麼?」


     


    特助說:「旗袍。」


     


    他知道,那是大師封山之作,我等了很久。


     


    但溫禾拆了,挑起來試了試。


     


    即便不合身。


     


    她也說喜歡。


     


    她說要,他就送給她了。


     


    到S,我也沒等到。


     


    秦君席松開手。


     


    看著穿在溫禾身上的旗袍。


     


    其他人到場了,朝他們走來。


     


    「喲,嫂子身上這件衣服真好看。」


     


    「到了就進去吧,在這杵著幹什麼?」


     


    「君席哥哥。」


     


    她紅著眼,想抱住他的手臂撒嬌。


     


    「脫下來。」


     


    眾人一愣。


     


    眼見著溫禾的臉色一點點垮掉。


     


    秦君席平時不太正經,但到底是上位者姿態做慣了。


     


    正經起來。


     


    氣場壓得在場沒人敢說話。


     


    「脫下來啊。」


     


    他笑了笑。


     


    語氣溫柔得很。


     


    「這是你給我的,」溫禾捏緊裙邊,「而且現在這麼多人看著——」


     


    他笑意愈深。


     


    溫禾抬手。


     


    顫抖著上手摸拉鏈。


     


    在眾人的注視下,一寸寸拉到底。


     


    她哭了。


     


    可沒有人心疼。


     


    哭著哭著,就收起眼淚。


     


    緊緊咬住下唇。


     


    「演給誰看呢?」


     


    身後,傳來聲音。


     


    ?


     


    8.


     


    煙霧繞著季閣周身,臉色蒼白。


     


    眼神空洞。


     


    指間的煙蒂燃盡。


     


    他站在二樓的欄杆處俯視臺下眾人。


     


    對上秦君席的眼睛。


     


    季閣開口:「人都S了。」


     


    這事,沒人敢提。


     


    誰都知道,我剛S了。


     


    特別是在秦君席的面前。


     


    「你說,誰S了?」


     


    季閣被他逗笑。


     


    「林清谷啊。」


     


    「帶著你四個月大的小孩。」


     


    「摔成稀巴爛的肉泥。」


     


    他話音未落。


     


    脖子被SS地掐住了。


     


    讓他不能完整地說出那些充斥著畫面感的、不合時宜的言語。


     


    眾人驚呼。


     


    可誰都不敢上前去攔著秦君席。


     


    他眼神灰暗。


     


    手上用勁。


     


    季閣被他掐得半邊身子,懸著空中。


     


    可秦君席並不在意,快把人往樓下推了還不停手。


     


    有種不S不休的決然。


     


    「推啊。」


     


    季閣的聲音從喉嚨的縫隙中擠了出來。


     


    「你不就是這樣逼S她的嗎?」


     


    「不是說,把她讓給我嗎?」


     


    「你推啊。」


     


    「弄S她,也弄S我。」


     


    季閣越說越張狂。


     


    笑得浪蕩灑脫,自在得很。


     


    「等我去見她。」


     


    他拉住秦君席的衣領,湊近他。


     


    「她一定,」他語氣下了重音,在他耳邊,「心疼S我。」


     


    下一秒,秦君席撤回手。


     


    他後退半步。


     


    仍帶著居高臨下的傲氣。


     


    「就你?」


     


    他漫不經心地笑了笑。


     


    「用你來氣我,是她經常做的。」


     


    「我哪次在意了?」


     


    秦君席慢悠悠地扯了扯領帶,系好袖扣。


     


    「和她說,沒用的。」


     


    「玩夠了,就趕緊滾回來。」


     


    聞言,季閣愣住了。


     


    但秦君席懶得理他。


     


    轉身走了。


     


    眾人上前將他拉了回來。


     


    「沒事吧?喘得過氣嗎?」


     


    「你招他做什麼?」


     


    可季閣充耳不聞。


     


    他還沉浸在剛剛秦君席最後說的那句話。


     


    倏然。


     


    他狂笑了起來。


     


    嗆在喉嚨裡久久咽不下去的、自從那天我當面跳下去後就長著的異物,連帶著眼淚,一口氣狠狠地咳了出來。


     


    「谷谷啊。」


     


    「原來,他不敢承認。」


     


    ?


     


    9.


     


    溫禾已經半個月沒見過秦君席了。


     


    她坐在客廳,煩躁地拆著快遞。


     


    可無論買多少東西。


     


    都填不滿心底黑黢黢的洞。


     


    「那一箱東西是什麼?」


     


    她指了指角落的快遞,問住家阿姨。


     


    「信。」


     


    阿姨說,「是從你老家寄來的。」


     


    溫禾上學的時候,我無論多忙,每個月都會寫一封信給她。


     


    她沒有手機。


     


    山路難行。


     


    我希望她不要放棄上學。


     


    我知道,她在那個家裡很窒息。


     


    所以我想,我是她的姐姐,至少她還有我。


     


    「還寄給我幹什麼?」


     


    她眉頭一擰,呵斥阿姨。


     


    「S人東西,也不嫌晦氣!」


     


    住家阿姨以前是照顧我的。


     


    她沒說什麼。


     


    默默將箱子挪到外頭,打電話給自家老頭。


     


    「你來拿。」


     


    「她沒留下什麼,我們自己當個念想。」


     


    「對,就是那個出錢給你治病的乖寶,上次去見你還說會常來看你。」


     


    阿姨眼淚一抹。


     


    「乖寶還祝你長命百歲呢,可她自己——」


     


    屋內,是溫和巧笑的聲音。


     


    秦君席終於打電話給她了。


     


    「君席哥哥,你忙完啦?」


     


    「你都不理我,我以為你生氣了!」


     


    電話那頭。


     


    秦君席頓了幾秒。


     


    輕笑一聲。


     


    「你做錯什麼了,我要生氣?」


     


    哄人得很。


     


    兩人約在酒店頂層的旋轉餐廳。


     


    溫禾剛落座。


     


    隔壁桌豔羨的目光就投了過來。


     


    「就說人家有女朋友了吧。」


     


    「幸好我沒去要微信。」


     


    溫禾聽著,心裡得意。


     


    甜甜喊了一聲秦君席。


     


    可他並沒有理會。


     


    秦君席越過她,盯著某一處。


     


    溫禾轉過頭,看見餐廳門口,一對年輕的情侶被攔下。


     


    「消費太貴了。」


     


    男生對女生說,「要不還是不要了吧,換一家也行。」


     


    女生不肯,拉著他的胳膊。


     


    一臉認真。


     


    「我說了攢了錢就要請你吃的。」


     


    秦君席覺著好笑。


     


    那女生的表情語氣,都和某個人太像了。


     


    我人生的第一筆工資。


     


    是在實習單位拿到的。


     


    那是我和秦君席剛在一起的半年。


     


    其實,也不算在一起。


     


    他既沒有告白,也沒有承認。


     


    但他對我很好。


     


    帶我見識了很多這輩子我都碰不到的地方。


     


    那筆工資,我一大半給溫禾打了學費。


     


    留了八百給自己吃飯。


     


    剩下的,請秦君席吃了頓飯。


     


    在我從沒去過的高級餐廳。


     


    不好吃。


     


    他也沒有很開心。


     


    他說,不用這樣。


     


    秦君席還記得,當時我說的話。


     


    「可是,我想讓我們的關系至少平等一點。」


     


    「雖然隻是一頓飯。」


     


    「但我想把我能給的,分給你。」


     


    分個屁。


     


    那是他這輩子吃過最平價的餐廳。


     


    難吃的要S。


     


    和林清谷這個人一樣。


     


    品味差勁。


     


    卻貪想很多。


     


    以為他是地主家純情傻兒子嗎?


     


    會被這種伎倆打動。


     


    「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溫禾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回憶。


     


    他一直盯著她的臉。


     


    盯得她有些不自在。


     


    「真好。」他說。


     


    「什麼?」


     


    「你這張臉,沒一點像你姐姐。」


     


    溫禾摸了摸自己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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