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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惡毒姐姐 3409 2025-05-26 14:2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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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們不僅不被父母期待喜愛,還要兼顧照顧弟弟、分擔家務的責任。】


    【因為不被認可,缺愛,缺安全感,對愛的認知不完整,所以拼命討好父母,希望得到肯定。】


     


    【沒有安全感,也很難和別人建立親密的關系,甚至一生都受到影響和傷害。】


     


    【想擺脫重男輕女的毒,隻有脫離原來的圈子,才能有一個新的開始。】


     


    【我需要以平等的觀念來對待自己的子女;我需要去原諒曾經的家庭帶給我的傷害;我更需要與自己和解,忘記過去的傷痛。】


     


    屏幕上黑白相襯的字體,明明是沒有溫度的字體,我卻從字裡行間看出了溫情。


     


    臉上又一次爬滿了滾燙的熱淚,淚眼蒙眬間,我真心實意地回復了兩個字: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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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太陽照常升起,暖烘烘的,今天,是我結婚後的第七天。


     


    我站在陽臺上,看著又明又暖的太陽,好像生活也多了幾分希望。


     


    十點,我媽給我打電話了。


     


    「文雁,你弟那邊……被領導找談話了。你弟媳也說同事今天對她指指點點。」


     


    「你看這事兒該怎麼辦?」


     


    「我和你爸想錄了個視頻,說把家裡的房子給你一套,希望網友不要再影響我們的正常生活了。」


     


    「你覺得呢?」


     


    我為難地開口:「現在網友根本不聽我們解釋,好像也隻能這麼辦了。」


     


    那頭,我媽含含糊糊:「本來,御湖灣和琴樹城的房子都是新的,價值也相當,可以給你們一人一套。可是一套我和你爸住著,另一套你弟他們住著。江濱新村那一套又要拆遷不能過戶……」


     


    我打斷她的話:「那就江濱新村吧,就說是我自己選的,畢竟我也在那裡住了十幾年。你們現在住著的要是給我,網友又要挑刺了。」


     


    說罷,我又隨口提了一句:「不過現在拆遷補償也低,不像前幾年了。」


     


    又過了十幾分鍾,我爸發了一段視頻給我,讓我更新動態。


     


    視頻不過短短兩分鍾,前面一分四十秒,是爸爸在認錯。


     


    「網友的評論我基本都看了,經過這事,我們夫妻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我們不該……」


     


    一分四十二秒:「最終,我們全家經過商量,決定分一套房給女兒,她選定了江濱新村那套,考慮到差價,我們決定再給她現金二十萬作為補償。房子和錢會盡快轉給我女兒。非常抱歉我們的私事佔用了網絡公共資源,也希望大家停止對此事的關注,讓我們的生活重回正軌。」


     


    15


     


    視頻發上去,不到一分鍾,就有了好幾條評論。


     


    【父母養大孩子就足夠了,他們的財產,愛分給誰分給誰!】


     


    【小時候都是父母養大的啊,跟父母財產給誰有什麼關系呢?】


     


    看著這些評論,我不為所動,隻在心裡默默回答:「這些,都是我應得的!」


     


    接下來,網上的言論我都沒有再看,這件事的熱度也慢慢退去。


     


    直到又過了三天,一張截圖出現在我的評論區裡。


     


    截圖,是江濱新村的拆遷公告,其中明確指出這個小區目前處於產權凍結期,無法交易過戶。


     


    【關注了這個事情這麼久,有始有終,承諾的房子和二十萬給你了嗎?】


     


    像是觸發了什麼關鍵詞,大量網友留言評論:【承諾的房子和二十萬給你了嗎?】


     


    同時,數不清的評論艾特我弟弟,問:【承諾的房子和二十萬給你姐姐了嗎?】


     


    弟弟那邊,領導讓他休息兩天,我媽急了,又找上了我。


     


    很快,我父母、姑姑姑父、弟弟弟媳還有我,齊聚在社區辦公室。一同來的,還有請的律師和社區工作人員。


     


    「合同擬好了,江濱新村 26 幢 3 單元 102 室,面積 56.4 平方米,原產權人賀秋山,現已離世,法定繼承人為其子賀大慶及其女賀小荷。此前,賀小荷已籤署放棄財產繼承協議。現賀大慶自願將該房產由其女賀文雁繼承,因拆遷產權凍結,故立約公證……都來籤字吧。」


     


    籤字前,爸爸看了我一眼。


     


    我衝他一笑,提醒著:「爸,這可是有法律效力的。」


     


    我爸沒說話。


     


    籤完合同,又一同去公證處公證完,我爸轉賬二十萬到我的賬戶,之後一言不發帶著全家走了。


     


    目送他們遠去,姑姑輕輕杵了下我:「這些事,你做的?」


     


    我轉過頭,看著姑姑認真地說:「這些,不是我應得的嗎?」


     


    16


     


    二十五年前,爸媽生下了我,可惜是個女兒。


     


    兩年後,他們又生了弟弟。


     


    因為超生,媽媽失去了穩定、待遇好的工作,家庭收入大打折扣。可是,他們覺得這是我導致的。


     


    「你為什麼不是個兒子?」


     


    經濟的壓力、育兒的煩瑣,讓爸媽越來越討厭我,於是,兩歲的我被送給爺爺帶。


     


    跟著爺爺長大的日子安闲自在,爺爺給我講故事,給我很多很多的愛和關懷,我慢慢長大了。


     


    我該上小學了,爺爺讓爸媽把我接回家,爸媽那邊的小學比郊區的小學要好。


     


    爸媽來了,還帶來了弟弟。


     


    「以後啊,你要幫著帶弟弟,知不知道?要讓著弟弟,不能欺負他……」


     


    一來,我媽就把弟弟塞給我,我抱著有些陌生的弟弟,僵硬得像是木偶。


     


    可能是血脈相連吧,我和弟弟很快熟悉起來,我帶著他在周圍玩,給他講我玩過的每一個地方。


     


    可是,意外發生了!


     


    我沒有足夠的力氣抱穩五歲的弟弟,他摔進了池塘,磕破了頭。


     


    不顧爺爺的阻攔,我被狠狠打了一頓,那是我有記憶以來挨得最狠的一頓打。


     


    之後,我被繼續留在爺爺這邊,去市區上小學的事情好像從未被提起過。


     


    不知道從哪天起,我發現我和爸媽之間沒有一絲感情,也不知道該如何相處,我就一直和爺爺住在江濱新村。


     


    我慢慢長大,爺爺越來越老。


     


    十五歲那年,我讀初三,爺爺摔傷需要臥床休養。


     


    爸媽忙著上班和照顧叛逆期的弟弟,姑姑需要照顧生病的姑父,於是,照顧爺爺的重擔落在了我身上。


     


    我白天上學,晚上要做作業、照顧爺爺,還要給鄰居家孫子補課,以此來換他們白天幫著照顧爺爺,就這樣忙碌地過了三年。


     


    高三時,爺爺病得更重了,他們依舊沒人能騰出時間來照顧爺爺。


     


    於是,我隻得經常曠課,跑回家去給爺爺做飯、喂水、擦洗。


     


    那時候的我,沒有工夫去想學習的事情,唯一的想法就是爺爺能夠陪我久一些,再久一些……


     


    可是,生命終究是有盡頭的。


     


    高三的寒假,爺爺不行了。


     


    他抬頭環顧著床邊的親人,最後視線停留在我的身上:「雁雁是我看著長大的,這個老房子不值錢,就留給她吧,讓雁雁有個家!」


     


    父母早已買了大房子,姑姑也一直愧疚沒能貼身照顧爺爺,爺爺的決定他們都沒有異議。


     


    17


     


    辦完爺爺的喪事,我被父母接回家。


     


    「雁雁,你和弟弟都是我們的孩子,我們會一視同仁,以後你就安心住在家裡吧。有什麼需要的,隻管提。」


     


    他們是這樣和我說的。


     


    於是,我提了,說我因為曠課照顧爺爺,數學落下太多跟不上了,想補課。


     


    可是,爸媽毫不猶豫地拒絕了,理由是家裡沒錢。


     


    但是,我弟當時高一,他同時在補四門課。


     


    我和他們理論,卻被他們貼上「愛爭愛搶、小氣愛計較」的標籤,還要誇獎我弟弟不爭不搶,從不計較小事。


     


    最後,我爸留下一句話:「我們家會平等對待,根本不需要你去爭搶。女孩子這樣大吵大鬧,太不體面了。」


     


    我沒再和他們吵,沒有意義。


     


    落下的科目,我每天熬到凌晨三點,一點一點地拆解、歸納,慢慢趕上來。


     


    古人有頭懸梁, 我有錐刺股——是真的錐刺股,冰涼的圓規扎在大腿上,疼痛讓我頭腦清晰冷靜,陪我度過一個又一個靜夜。


     


    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和他們提過任何一個需求, 我極力扮演著一個聽話、懂事的女兒。


     


    他們說過,他們會平等對待, 不需要我去爭搶。


     


    直到,結婚時給我弟的是兩套房,給我的是兩大罐陳皮。


     


    我出手了。


     


    我不像我弟,他有父母替他籌謀、替他爭搶,又哪裡需要他去做這些?


     


    父母一直口口聲聲姐弟之間不需要爭搶, 結婚時他們會一視同仁。


     


    於是, 對婚姻毫無期待的我找到了陳澈——他也是,但是迫於家庭壓力, 不得不走入婚姻。


     


    我們籤了婚前協議、財產公證, 也籤好了兩年後的離婚協議。


     


    我也早就和李欣的公司籤了合同, 她負責給我策劃一場鬧劇。


     


    網上那些帖子與熱門評論,多數都是出自他們公司。


     


    終於, 借著我弟轉正公示的關鍵點, 我成功了, 我拿到了爺爺江濱新村那套老房子。


     


    18


     


    其實, 七年前,辦完爺爺的喪事,姑姑就籤好了放棄財產繼承協議交給爸爸, 讓爸爸有空帶我去過戶。


     


    爸爸答應著,卻一直沒去。


     


    這一拖, 好幾年過去了, 江濱新村要拆遷了。


     


    爸媽更加不提把江濱新村給我的事情了。


     


    一個個 99+的紅色提醒,讓我累到有些混沌的大腦清醒了點兒。


     


    「眼那」唯一的出入口被鎖著, 一個滿頭花白的伯伯坐在一旁打盹, 是從前的鄰居李叔。


     


    憑著那份產權公證書和十幾年的鄰居情分, 李叔開了鎖讓我進去。


     


    26 幢 3 單元 102 室,是我閉著眼睛都不會走錯的路。


     


    推開虛掩的大門,屋裡一片狼藉, 箱櫃都打開著, 應該是被拾荒者翻找過。


     


    我環顧著整個房間,每一處都分外眼熟,隻少了那個熟悉的人。


     


    廚房邊還有爺爺每天坐的那把舊藤椅, 櫃門上貼著一張張過時的明星海報。


     


    牆上,有我歪歪扭扭記錄的電話號碼、奇怪的圖形符號,有我畫的白雪公主。


     


    門邊的牆上, 還有幾行稚嫩又認真的鉛筆字。


     


    「爺爺, 你能不能每天誇 jiang 我一次?周小萌的爸爸媽媽每天都誇 jiang 她。我愛你, 爺爺!」


     


    字體逐漸模糊,我靠著門緩緩滑坐在地上,耳側, 貼上一片冰涼。


     


    那是一個小小的金屬門把手,旁邊還有稚嫩的筆跡寫著:「雁雁的門把手。」


     


    眼淚像決堤的洪水,再也關不住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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