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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盡歡 3867 2025-05-28 15:2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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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陸行野欲望很強,在床上從不知節制。


     


    我隻當這是蛇族獸人的本性。


     


    直到那天拿錯手機,看到他在群裡的調笑。


     


    【蛇有兩根,淺淺又體弱。】


     


    【怕她結契晚上遭不住,先泄泄火。】


     


    我這才知道,陸行野想要結契的對象從不是我。


     


    而是他的青梅白淺淺。


     


    我沒哭也沒鬧,轉頭找醫生洗去所有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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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日後,我會忘記陸行野。


     


    忘掉與獸人有關的一切。


     


    回到原本屬於我的生活。


     


    1


     


    醒來時,床的另一邊已經沒了溫度。


     


    越是臨近結契的日子。


     


    陸行野在床上越發變本加厲,不知節制。


     


    地上凌亂的衣堆裡響起嗡嗡的振動聲。


     


    我翻出手機解鎖。


     


    看到桌面的那一刻。


     


    我才發現這是陸行野的手機。


     


    大概是走得匆忙,不小心拿錯了。


     


    正要鎖屏關掉手機,微信突然彈出新消息。


     


    【野哥,下周就到結契日了,不告訴沈盡歡真相嗎?】


     


    真相兩個字令我鬼使神差地點了進去。


     


    群裡的聊天記錄很長。


     


    我滑動許久屏幕,才翻到群聊的第一句。


     


    【@陸行野,野哥你不是要跟淺淺結契嗎?怎麼跟沈盡歡好上了?】


     


    問話的是陸行野的堂弟陸胥。


     


    不少人也跟著起哄。


     


    【白淺淺清純,沈盡歡嬌媚,嘖嘖嘖……】


     


    【一獸享二女,好福氣啊陸大少。】


     


    【陸大少高抬貴手,也給小的們留些契女啊!】


     


    上層人為了高智長壽,屢次進行基因優化。


     


    雖達成了目的,也產生了難以控制的副作用。


     


    ——返祖。


     


    為了不讓人類被返祖獸性驅使。


     


    定下規矩,每一位獸人都要在 24 歲結契。


     


    而結契的對象,大多是養在族內的普通人。


     


    也稱之為契女。


     


    唯一的區別是,白淺淺從小在陸家長大。


     


    而我是七年前被帶回陸家。


     


    群裡熱鬧了許久,陸行野的消息才重新出現。


     


    他調笑道:【能有什麼關系。】


     


    【蛇有兩根,淺淺又體弱。】


     


    【怕她結契晚上遭不住,先泄泄火。】


     


    屏幕上細小的字符如同刀片吞進嗓子。


     


    尖銳疼痛。


     


    我坐在凌亂的床上。


     


    渾身酸痛,雙腿發軟。


     


    滿目春色,卻通體發涼,如置冰窖。


     


    2


     


    我掐著手心的肉。


     


    逼著自己看完了所有的聊天記錄。


     


    大多是調侃打趣。


     


    陸行野很少接話。


     


    隻有葷話講到白淺淺身上。


     


    他才會在群裡回復幾句。


     


    我抖著手,形容不出此刻的心情。


     


    心酸、粉刺。


     


    怄得慌,卻隻能逼自己認清現實。


     


    灰暗的屏幕重新亮起。


     


    是「沈盡歡」發來的消息。


     


    【拿錯手機了,來換一下。】


     


    我怔愣了一瞬。


     


    收到醫院的定位,才反應過來這是陸行野拿著我的手機發過來的。


     


    臨近結契,陸行野每日都需要體檢。


     


    【好。】


     


    我丟開手機,從床上起身。


     


    陸行野勁大。


     


    昨晚的衣服被扯得七零八碎。


     


    即便能穿上,也沒法出門見人。


     


    我隻好翻出陸行野的襯衣套上。


     


    獨屬於陸行野的氣息將我整個人籠罩。


     


    若是從前,我定是一路甜到心底。


     


    如今……


     


    隻剩下惡心反胃。


     


    忍不住想要作嘔。


     


    到醫院時。


     


    陸行野正在私人休息室。


     


    雙腿交疊,慵懶隨意地坐在沙發上。


     


    他低下頭,額頭輕輕貼在懷裡女人的發頂。


     


    手指輕輕滑過她的發絲。


     


    溫柔地撫摸。


     


    像是在呵護著一件珍貴的藝術品。


     


    封閉的空間,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兩人交織在一起的呼吸聲。


     


    我倉皇地移開視線。


     


    即便心裡早有準備,眼前的場景仍舊刺痛了我的雙目。


     


    陸行野猛地抬頭看向門口。


     


    目光冷冽,絲毫沒有方才的溫情。


     


    我張了張嘴,還未出聲。


     


    陸行野下意識抬手捂住了白淺淺的耳朵。


     


    氣氛凝固。


     


    我強迫自己擠出一個得體的笑。


     


    輕聲走上前,朝他晃了晃手機。


     


    陸行野看懂我的比畫。


     


    摸出手機遞給我。


     


    正要接,一雙手突然從身後伸上前,將手機搶了過去。


     


    「喲,讓我瞧瞧野哥手機裡有什麼秘密。」


     


    陸胥眉飛色舞,表情曖昧。


     


    我連忙把手裡的手機塞給他:


     


    「你手裡的是我的,這個才是陸行野的。」


     


    陸胥瞧著面前兩部一模一樣的手機。


     


    又是一陣怪笑。


     


    「呦呦呦,這鎖屏密碼都是一樣的呢!」


     


    陸行野的密碼是他的生日。


     


    我用的也是。


     


    眼皮猛跳。


     


    內心湧上不好的預感。


     


    下一瞬,聽見陸胥的起哄聲:


     


    「你倆指定有什麼關系,我看看備注的是什麼……」


     


    聽到這我平靜了下來。


     


    早上我看過,陸行野微信給我備注的全名。


     


    陸胥卻是點開了手機聯系人。


     


    搖晃著腦袋評價。


     


    「嘖嘖,歡歡……」


     


    「野哥你這鋼鐵直男,給沈美女備注得跟呼來喚去的狗一樣。」


     


    3


     


    我的身體驟然僵住。


     


    跟呼來喚去的狗一樣!


     


    多麼可笑又諷刺的比喻。


     


    陸行野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擰眉呵斥:「在醫院吵什麼吵?」


     


    陸胥這才瞧見被陸行野護在懷裡的白淺淺。


     


    「把人吵醒你零花錢這輩子都別想要了!」


     


    陸胥立馬慫了。


     


    猛猛點頭,還用手在嘴邊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


     


    表示自己閉嘴。


     


    然而,白淺淺還是被吵醒。


     


    她從陸行野懷裡起身。


     


    明明剛被吵醒,眸色卻不見半點混沌。


     


    陸行野輕輕地替她揉著額角。


     


    「要不要讓醫生看看?」


     


    白淺淺抿唇,蒼白的小臉露出乖巧的酒窩。


     


    「我沒事,都是老毛病了。」


     


    她說著,打量了一圈。


     


    最後將視線落在我身上。


     


    「盡歡?你怎麼過來了?」


     


    我穩了穩氣息,語氣平靜。


     


    「陸行野拿錯了手機,我來換。」


     


    白淺淺眨了眨眸子。


     


    好奇地瞧著兩個一模一樣的手機。


     


    「還真是巧,就連手機殼都是一樣的欸。」


     


    她扁著嘴,故作生氣地繼續道:


     


    「怎麼會拿錯手機?你們昨天背著我偷偷在一起?」


     


    白淺淺用「背」這個字,宣示了她的地位。


     


    我沒有在意她這些小動作。


     


    越過她,直直地望向陸行野。


     


    陸行野眸色沉沉。


     


    警告我不該說的別說。


     


    可我想說。


     


    說出我和陸行野的關系。


     


    說出昨晚的事。


     


    「白小姐好奇地說,也不是不能說,昨晚我們……」


     


    「沈盡歡!」


     


    陸行野猛地起身打斷我。


     


    額頭青筋暴突,眼底的神色更是冷得駭人。


     


    他這副模樣,將我沒說完的話堵回到胸口。


     


    不說委屈,說了難受。


     


    陸行野解釋:「沒什麼,昨晚聚會的時候不小心拿錯了而已。」


     


    白淺淺聽完松了一口氣。


     


    踮腳在陸行野的唇角親了親。


     


    「阿野,你說我要不要讓醫生準備點藥。」


     


    「還有一周就要結契了,我怕我受不住你……」


     


    她聲音越來越低,臉頰浮上一層緋色。


     


    嬌羞可人。


     


    陸行野喉結滾了滾。


     


    大手猛地揉了揉白淺淺的腦袋。


     


    「說什麼呢!」


     


    「你身體本來就不好,那些藥別亂吃。」


     


    「我就算沒了理智,也絕不會傷害你……」


     


    後面的話,我聽不下去。


     


    逃也似地轉身離開。


     


    原來,陸行野知道吃藥損害身體。


     


    可昨晚,陸行野卻眼睜睜看我為了容下他。


     


    吞了藥。


     


    也對,我對他而言。


     


    隻是一個拿來瀉火。


     


    保持理智,呼來喚去的工具!


     


    會不會傷害身體。


     


    不在他的考慮。


     


    可笑的是,我至今才看穿這一切。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疼痛如刀割。


     


    卻也無法與心底的苦楚相提並論。


     


    眼底洶湧著憤怒、怨恨。


     


    慢慢地被壓下去。


     


    轉為痛苦、茫然。


     


    明明陸行野喜歡白淺淺。


     


    為什麼還要給我希望呢?


     


    我渾渾噩噩地走出醫院。


     


    陽光照在身上。


     


    明明是溫暖的,卻讓我覺得更加刺骨。


     


    眼前陣陣發黑。


     


    「來人啊!有人暈倒了。」


     


    4


     


    再次醒來,耳邊是罵罵咧咧的聲音。


     


    「這又是哪個返祖的畜生!」


     


    「他還記得自己是個人嗎!鬧成這樣,是想讓人S在床上嗎?」


     


    醫生臉色十分難看。


     


    轉身瞧見我醒了,嘆口氣沒再說下去。


     


    我知道他生氣。


     


    但他也怕得罪上層獸人。


     


    病房重新安靜了下來。


     


    我呆呆地坐在病床上。


     


    直到瞧見牆上新貼的宣傳單。


     


    「記憶清洗手術?」


     


    醫生見我感興趣,頓時介紹起來。


     


    「獸人是少數,且大部分是血脈傳承。」


     


    「不允許對外婚配,結契對象也是從小養在族裡。」


     


    「如果想要過普通人的日子,就得洗掉所有與獸人有關的記憶。」


     


    我怔愣住,難以置信地舔了舔唇。


     


    這算不算打了瞌睡就來了枕頭?


     


    我不想再留在陸家。


     


    洗去記憶,忘記陸行野。


     


    忘記獸人。


     


    是最好的選擇。


     


    「我要做記憶清除手術。」


     


    然而事情沒有我想得這麼簡單。


     


    醫生說洗掉我的記憶需要七天。


     


    我問他有沒有快一點的方法。


     


    醫生理解我的急切,但還是沒有辦法。


     


    「七天還不快嗎?你隻是個普通人。」


     


    「一次性洗去七年的記憶,相當於腦子受到強烈衝擊,會變成傻子的!」


     


    沒有更好的辦法。


     


    我沒再猶豫,直接籤了術前合同。


     


    「現在就可以安排手術嗎?」


     


    醫生拍了一下腦袋,「忘記說了,還需要你族裡當家人籤字。」


     


    「放心吧,電子版本會直接根據你的綁定信息發到對方手機裡。」


     


    他貼心地補充:「現在科技發達,不用你親自送過去,不想見的人可以不用見。」


     


    三句話衝撞的我腦子直接宕機。


     


    族裡當家人?


     


    似乎是為了印證我所想。


     


    手機鈴聲同時響了起來。


     


    屏幕上「陸行野」三個字不停地跳動。


     


    我咬唇,在最後一聲鈴聲裡接通電話。


     


    「沈盡歡,你在哪?」


     


    「我……」


     


    不等我吞吞吐吐地拖延時間編造借口。


     


    陸行野先不耐煩了。


     


    「不管在哪,去趟醫院幫淺淺取一下體檢報告。」


     


    懸在半空的心落回了肚子。


     


    我松開緊攥衣袖的手。


     


    裝作若無其事地應了下來。


     


    離開病房前,我再次向醫生確認手術要求。


     


    確定一定要陸行野籤字後。


     


    沒再磨蹭,冷靜地取了報告。


     


    回陸家前,繞路去私人食府打包了燉湯。


     


    5


     


    我被領回來陸家後,一直隨著陸爺爺住主宅。


     


    白淺淺因為從小在陸家長大。


     


    有屬於自己的小樓。


     


    陸行野來開門。


     


    水光氤氲,水珠順著發梢落在敞開的胸口。


     


    他一定是剛洗完澡。


     


    這個結論使我不由得幹嘔了一聲。


     


    陸行野眼眸驟然縮緊。


     


    「小意,你……」


     


    我躲開陸行野的手。


     


    小意是陸行野為我取的小名。


     


    以前沒注意,現在才發現。


     


    隻有我們獨處的時候,他才會這麼喊我。


     


    才會展現對我的親昵。


     


    我裝作沒看見陸行野停在半空的手。


     


    側身擠進屋,舉起保溫桶。


     


    「剛從醫院體檢回來,是不是還沒吃飯?」


     


    「我來的路上給你帶了湯,先喝點墊墊肚子。」


     


    陸行野十分習慣我對他的關心。


     


    沒多想,轉身回屋。


     


    瞧見陸行野隨意丟在茶幾上的手機。


     


    我停下腳步,「要不坐沙發上喝,正好我幫你擦頭發。」


     


    陸行野聞言挑眉。


     


    「你是想把水擦進碗裡?讓我喝洗發水?」


     


    我尷尬地閉上嘴。


     


    光想著怎麼拿到陸行野的手機。


     


    沒考慮到陸行野喝的湯會怎麼樣。


     


    陸行野悶聲笑了笑。


     


    沒多想,主動走到沙發坐下。


     


    我將保溫桶放下,繞到沙發前不經意地被絆倒。


     


    手扶住茶幾,手機順勢放上去。


     


    兩部一樣的手機再次擺在了一起。


     


    我呼出一口氣。


     


    接過毛巾輕輕地給陸行野擦頭發。


     


    陸行野閉上眸子。


     


    見狀,我正轉身要互換手機,卻與突然出現的白淺淺撞個正著。


     


    我被撞得一個踉跄,身體失去平衡。


     


    「我的湯!」


     


    隨著白淺淺的驚呼。


     


    湯水傾瀉而下。


     


    我狼狽地坐在地上。


     


    身上的衣服被湯水浸透。


     


    透出湿漉漉的陰影。


     


    白淺淺被陸行野眼疾手快地扯開。


     


    「有沒有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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