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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獨家渴望 3264 2025-05-28 16:0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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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帶她進學生會,結交貴族,為她鋪路。


     


    為她指責、拋棄發病的我。


     


    最初的憤怒不甘過後,而今隻剩失望。


     


    我輕輕吐出一口濁氣,關上手機。


     


    秦衡就是這時出聲的。


     


    他不知何時隨意靠在門邊,懶洋洋問我:


     


    「想不想出去玩?」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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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著面前,通體雪白、體型巨大的遊隼。


     


    緩緩呆滯。


     


    秦衡抖了抖翅膀,傲嬌地昂起腦袋。


     


    「怎麼樣,本體是不是很帥?」


     


    陽光下,他的羽毛白得炫目。


     


    我遲疑著問:


     


    「你的異化,不會是白血病吧?」


     


    唰的一聲。


     


    遊隼展翅而飛,遠方傳來他氣惱的聲音。


     


    「這是獸人進化百萬分之一概率才有的白化!」


     


    秦衡在莊園上空盤旋幾圈後,衝我低下頭顱。


     


    「算了,我不和人類一般計較。」


     


    我坐在獸化的秦衡背上,扶搖直上天際。


     


    獵獵風聲中,露臺、莊園、城市在我眼中變成一個個小點。


     


    蔚藍的天,青綠的山,碧波浩渺的江河湖泊。


     


    我伸出手,觸碰到了近在咫尺的雲朵。


     


    沒人不會為這樣的景色動容。


     


    我這些年執著的、煩悶的、不甘的,在這一刻通通消散。


     


    隻剩切實的贊嘆。


     


    秦衡最終停在一座山頂。


     


    夜幕降臨,天空深邃幽靜,點綴無數繁星。


     


    我們躺在淡淡青草香味的草地裡,從仙女星看到獵戶星。


     


    我側頭望去,月光灑在他挺拔的鼻梁上,星星在他眼中。


     


    很美。


     


    「謝謝你,秦衡。」


     


    他與我回望,眸光湛湛。


     


    「不是你的錯。」


     


    我微怔。


     


    「生病不是你的錯,黏人也不是你的錯。


     


    「你為了治病,把江亦行從福利院帶出來,作為交換,和你同吃同住,給他最好的資源,已經足夠。


     


    「貪心的不是你,是他。是他既享受既得利益,又不願履行撫慰義務,要追尋所謂的自由。


     


    「可如果沒有你,他的下場隻會是被包裝成漂亮稀有的商品,送進暗無天日的鬥獸場,還談什麼自由?


     


    「餘青蔓,世間本沒有絕對的公平自由。


     


    「更何況你要的並不多,每天擁抱幾分鍾就夠了,不是嗎?」


     


    夜色中。


     


    有風吹過秦衡銀白的發,皎潔如月。


     


    他低聲道:


     


    「你不欠任何人的。


     


    「不欠江亦行,也不欠我。」


     


    12


     


    父母去後,沒人對我說過這些。


     


    徐叔隻要我好好治病,平安順遂。


     


    江亦行執拗於我困住了他,不明白也不在乎這些。


     


    旁人隻道我年紀輕輕,有伴侶有家產。


     


    雖說有個奇奇怪怪的小病,但瑕不掩瑜,人生依舊順遂。


     


    隻有秦衡說,不是我的錯。


     


    13


     


    徐叔下了最後通牒。


     


    三天後,正式恢復治療。


     


    至於治療方式......嗯,反正不是很正經。


     


    但還沒等我猶豫出個所以然來。


     


    猝不及防地,秦衡發熱期到了。


     


    房間裡傳來他痛苦壓抑的低吟。


     


    這個時期的獸人,佔有欲高,攻擊性強。


     


    為了不傷害到別人,秦衡把自己鎖在了房裡。


     


    我和徐叔站在門外,有些擔心。


     


    「不是說沒綁定伴侶的獸人,發熱期隻是會煩躁一點,並沒有其他症狀嗎?」


     


    徐叔意有所指地糾正:「綁定伴侶不是發熱期的誘因,愛人才是。」


     


    我沒反應過來這話裡的深層含義,隻問:


     


    「我現在......要進去幫幫他嗎?」


     


    江亦行今年才剛成年,發熱期都還沒開始,我對此毫無經驗。


     


    徐叔看了我一眼。


     


    「小姐知道會發生什麼嗎?」


     


    我垂下頭,看著腳尖。


     


    「知道。」


     


    但我願意。


     


    喜歡上秦衡是一件很輕松的事。


     


    在這一刻,我看清自己的心。


     


    14


     


    我拍了好幾分鍾的門。


     


    秦衡才打開一條很窄很窄的縫。


     


    他聲音低啞。


     


    帶著不同於平常的危險和壓迫。


     


    「你不該在這裡。


     


    「我會傷到你。」


     


    我沒說話,隻伸出手指,抵住他的唇。


     


    秦衡很輕很輕地嘆了口氣,將我打橫抱起。


     


    「一會別哭。」


     


    而後是漫長的夜。


     


    記憶最後,秦衡低低發笑。


     


    望著我淚眼婆娑的眼,真心贊嘆:


     


    「我們蔓蔓做到了,真棒。」


     


    然後擁抱,交換了一個混著潮湿意味的吻。


     


    秦衡的發熱期持續了整整三天。


     


    三天後。


     


    我拒絕秦衡試圖抱我的邀請,抖著腿推開門。


     


    人生第一次感到猿人直立行走的樂趣,熱淚盈眶。


     


    我罵他:「牲口。」


     


    秦衡虛虛扶住我的腰:「嗯。」


     


    徐叔站在樓道拐角,笑得像霸總文學裡因為少爺終於得償所願而感到欣慰的全能管家。


     


    15


     


    我的病徹底好了。


     


    身體不再渴望江亦行,也不渴望秦衡。


     


    我不再渴望任何一個隼類獸人。


     


    我的身體,自由了。


     


    徐叔說這是奇跡。


     


    我知道不是。


     


    這是命運。


     


    16


     


    十一年前,貪玩偷跑出家的人不止秦衡一個,還有我。


     


    七歲那年的夏天,父母帶我去四季宜人的西南度假。


     


    我厭倦在度假村千篇一律的玩樂,悄悄提著竹籃上山摘菌子。


     


    紅傘傘,白杆杆,我撿得不亦樂乎。


     


    就這麼撿到密林深處,看見吊在樹上布滿倒刺荊棘的捕獸網中。


     


    有隻傷痕累累,耷拉著一邊翅膀的白色小鳥。


     


    它太白了,一開始甚至晃到我的眼睛。


     


    我沒想太多,隻覺得這種鳥兒不該被困住。


     


    於是我用隨身的小刀割斷繩索,把它抱了起來。


     


    小鳥奄奄一息,看著進氣多出氣少。


     


    感謝發達的聯邦科技,感謝徐叔。


     


    我身上有瓶父母重金投資研制,包治外傷的藥劑。


     


    我給它喂了下去。


     


    小鳥是半昏迷狀態,任我為所欲為。


     


    吃了藥後,它的心跳漸漸有力。


     


    我松了口氣 ,抱著它朝來路走去。


     


    可身後傳來盜獵者的聲音。


     


    「那隻異化的 S 級鳥崽呢?」


     


    「把它賣去實驗室,我們下半輩子都能吃喝不愁。」


     


    「在那裡!」


     


    然後是短促連續的槍聲。


     


    我抱著小鳥,全力奔跑。


     


    子彈掠過,風聲呼嘯。


     


    心跳加速,腎上腺素狂飆。


     


    慌亂中有凸起的樹枝劃過小腿,血液飛濺。


     


    好在,我終於找到一處小小石洞,躲了進去。


     


    盜獵者的聲音越來越遠。


     


    我如釋重負,摸著小鳥柔順的羽毛 。


     


    笑道:「我們安全了。」


     


    然後暈了過去。


     


    失去意識前我最後的想法是,以後一定得多帶點藥劑。


     


    外傷感染潰爛引發高熱。


     


    不能化形同樣虛弱的小鳥手足無措。


     


    我迷迷糊糊睜眼,嘴裡是溫熱鹹腥的液體。


     


    小鳥扯開自己傷口,用血救活了我。


     


    再後來父母帶著搜救隊找到我,小鳥卻不知所終。


     


    而我由於驚悸高熱,忘了所有。


     


    又因為在危急時刻用了小鳥的血,從此對隼類獸人產生難言的渴望。


     


    而今十一年倏爾而過,兜兜轉轉。


     


    被自己爸媽帶回巢穴療傷的白色小鳥, 從此努力化形, 揮著翅膀從天南找到海北。


     


    在同樣潮湿悶熱的夏季,又回到我身邊。


     


    17


     


    病好之後。


     


    我帶秦衡回了學院,幫他辦入學手續。


     


    因為課程落下太多,隻能從低年級讀起。


     


    從招生辦出來,秦衡對不能和我一起上課十分不滿。


     


    白色腦袋埋在我頸處,委屈嘟囔。


     


    有渴膚症的人好像變成了他。


     


    我笑著拍拍他的腦袋, 安慰他起碼可以一起上下學。


     


    然後就在樓梯轉角,碰到了來行政樓交資料的江亦行和吳冉。


     


    秦衡還掛在我身上。


     


    場面真的很尷尬。


     


    吳冉瞬間紅了眼。


     


    瑟縮躲在江亦行身後,好像我是什麼洪水猛獸。


     


    「學姐你別誤會, 我和學長隻是單純的工作關系......」


     


    我嘖了聲, 懶得廢話。


     


    拿出手機, 播放剛要來的樓梯間監控。


     


    畫面裡, 吳冉蹩腳的狠話清晰可聞。


     


    她推了我一把,然後自己得意地朝樓梯倒去。


     


    江亦行很快趕到, 和我爭論。


     


    「......」


     


    江亦行難以置信看著那方小小屏幕。


     


    我嘆口氣:「找個時間去管理局解綁吧。」


     


    秦衡哥倆好地拍拍他的肩, 跟著我揚長而去。


     


    18


     


    我申請了和江亦行解綁的強制執行。


     


    收到解綁證那天, 我正在學院裡準備自己的畫展。


     


    江亦行垂頭站在畫室門外, 說要和我談談。


     


    我想了想還是同意。


     


    結果在喝了他遞過來的果汁後,陷入昏迷。


     


    再睜眼,是昏暗的小房間。


     


    江亦行看起來狀態不太對。


     


    貪婪地、渴求地望著我。


     


    這神色很熟悉。


     


    他發熱期來了。


     


    江亦行把我圈在懷裡,止不住地蹭。


     


    他呢喃。


     


    「蔓蔓,幫幫我。」


     


    我偏過頭,平靜陳述:


     


    「我們已經解綁了。」


     


    他像是被踩到痛處的貓,聲音驟然拔高。


     


    「誰說的,我根本沒同意!」


     


    「你是、你是我的。」


     


    「蔓蔓, 蔓蔓, 你不是最喜歡我的嗎?」


     


    他伸出手腕放在我的鼻尖, 試圖像從前一樣看見我沉醉的表情。


     


    「你聞聞我,你聞聞我。」


     


    「之前是我不對, 我向你道歉。」


     


    「吳冉小時候救過我, 我隻是想要補償她,我不知道、不知道她會那樣對你......」


     


    「我以後都給你抱、都給你摸,我幫你緩解病症, 不要這樣對我好不好?」


     


    「秦衡可以的,我也可以的,別丟下我。」


     


    他紅著一雙眼, 說到後面語無倫次, 近乎癲狂。


     


    可當他抬頭。


     


    對上我無波無瀾的眼神後,如墜冰窟。


     


    我輕輕推開他, 似嘆息:


     


    「江亦行, 我的病好了。」


     


    「你這次是真的, 自由了。」


     


    江亦行呆呆望著我。


     


    眼底的淚就那樣無聲落下來。


     


    啪嗒啪嗒。


     


    滴在我手上。


     


    我伸出手,像年少初見時那樣撫摸他柔軟的發頂。


     


    「餘家對你的資助不會停止。」


     


    「阿行,去做真正的自己吧。」


     


    窗外電閃雷鳴,狂風呼嘯。


     


    「(「」江亦行捂著臉, 泣不成聲。


     


    很久後才說:「對不起。」


     


    我笑:


     


    「沒關系。」


     


    「現在我要走啦, 你可以送我出去嗎?」


     


    「......」


     


    江亦行最後是怎麼度過的發熱期,我一概不知。


     


    隻記得秦衡來接我回家時,警覺地試探。


     


    「你不會像拋棄他一樣拋棄我吧?」


     


    夕陽下, 我牽住他的手,十指相扣。


     


    「怎麼會呢,My sweet little bird。」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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