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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鮮花照枯骨 3648 2025-06-03 14:4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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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生來就是太子妃。


     


    太子愛極了我。


     


    上京人人都說他像是我的第二個爹。


     


    可我爹S後,他卻變了心。


     


    每次見我都是:「林殊,你能不能要點臉?」


     


    我歪頭。


     


    就很不解呢。


     


    但沒事,反正我也是要S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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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剛過完生辰,我就匆匆忙忙進京。


     


    太子從小就生得美,這幾年,容貌更勝。


     


    我日日擔心他被上京的女子勾了去。


     


    昨日,丫鬟秋梨告訴我,春獵的時候,鎮北將軍府的小姐錢啟月救了太子。


     


    現在兩人打得火熱。


     


    我心慌得一晚上未睡,早起後就讓春花收拾行李。


     


    莊子離上京不太遠,隻有大半天的行程。


     


    隻是,剛行到麒麟街,我的馬車就被撞翻了。


     


    我滾落到泥水裡,釵環落了一地。


     


    沒人來救我,人們都急著竊竊私語。


     


    「這就是未來的太子妃啊,怎麼打扮得和村姑一樣?」


     


    「真是給林大將軍丟臉。」


     


    「哈哈,你看她的穿著,像不像是山雞?」


     


    「說像山雞都辱了山雞。」


     


    我摔得不輕。


     


    膝蓋都流了血,卻不敢抬頭。


     


    秋梨偷偷跑到我身邊,想扶我,卻被一道嬌呵聲止住。


     


    然後是一道鞭子朝我襲來。


     


    打我的人穿著一襲紅衣,站在馬車上,像隻高傲的公雞:「哪裡來的叫花子?也敢衝撞本小姐。」


     


    我低頭不敢說話。


     


    「說話!」


     


    我被嚇得顫抖了一下,就連說話也不利索起來。


     


    「我,我是鎮國公府的小姐,我叫林殊,我,我不是叫花子。」


     


    其實我也沒衝撞她。


     


    我們的小馬車是直行,而她的馬車是從旁邊的街口蹿出來的。


     


    我再傻,也知道這人是故意的。


     


    但我又能有什麼辦法?


     


    畢竟我爹S了。


     


    而她爹,接了我爹的軍權,又得皇帝器重。


     


    現在可謂是權傾朝野!


     


    所以,我才更要牢牢地抓緊太子。


     


    錢啟月見我這副窩囊樣,更氣了。


     


    鞭子也甩得更起勁。


     


    「看什麼看?再看,就把你的招子挖出來。」


     


    招子,就是眼珠子。


     


    之前,我爹常顯擺,說別人的眼珠子都是泥搓的,我的則是天上掉落的星子。


     


    我撅著屁股,雙手抱頭。


     


    嘴角卻禁不住咧開。


     


    「哎,爹啊,你看看你,S都S透了,咋還給兒招恨呢?」


     


    最後,我是被抬到馬車上的。


     


    五年前,我得了一場大病。


     


    之後,身子就一直不好,膽子也小得跟鼠兒似的。


     


    動不動就一步三喘,更別說挨了一頓鞭子。


     


    我靠在軟枕上,眼裡一片S寂。


     


    秋梨哭,春花也哭。


     


    隻不過春花哭得更醜。


     


    剛剛在車裡,她替我擋了一下,撞破了頭,後來又跳到溝渠裡替我撿包裹。


     


    現在真是醜得鬼見了都害怕。


     


    「太子怎麼可以這樣?」


     


    我安慰春花:「定是我今日的樣子太醜,昇哥哥才沒認出我。


     


    「春花,你可還記得,小時候,他常常偷偷出宮到鎮國公府來尋我?


     


    「每次,都帶著御膳房的糕點,先用油紙包著,再纏上絹帕,到了府裡,那棗泥酥餅都還是熱乎的。」


     


    春花是從小與我一起長大的。


     


    聽我這般念叨,便哭得更甚:「小姐想吃,奴婢明日便做,還有那蜜汁蜂巢糕,奴婢也會做。


     


    「隻是咱們要先回府。


     


    「你這滿身傷,老太太知道了,怕是要心疼S。」


     


    剛剛,就在我差點被打S的時候,太子來了。


     


    騎著高頭大馬,穿一身華袍。


     


    我以為他是來救我於水火。


     


    結果,他愣是看也沒看我。


     


    反而把手伸向了錢啟月。


     


    「啟月受了傷,我先帶她去看醫,你自行回家吧。」


     


    說完,便策馬而去。


     


    春花哭得我心煩。


     


    我抬手虛虛捂住她的眼睛。


     


    春花哭得更兇了:「小姐哭不出來,那我替小姐哭。」


     


    是的,得了那場大病之後,我就再也不會哭了。


     


    心裡堵得再厲害,眼淚也流不出來。


     


    每次疼的時候,我都會想起我小哥。


     


    我小哥S的時候,剛十五。


     


    還是芝蘭玉樹的年紀。


     


    卻被人硬生生砍成了兩截。


     


    見了的人說,他咽氣前,疼得咬斷了舌頭,卻沒哭一聲。


     


    我二哥也沒哭,大哥更是。


     


    我爹咽氣前,還對老天豎了豎中指。


     


    所以,我更不能哭。


     


    林家風骨,不能在我這裡倒下。


     


    我把手從春花的眼睛上拿下來。


     


    一起落下來的還有血和泥水。


     


    「不哭,哭不好,要笑。」


     


    於是,我便真的笑了。


     


    因為,我十五了啊。


     


    我小哥S的時候就十五。


     


    那是他第一次上戰場。


     


    三戰,S敵五百。


     


    我看著自己蒼白的手。


     


    真好,我也十五了。


     


    可以開始S人啦!


     


    2


     


    我從角門偷偷入府。


     


    想等傷好了再去看老祖宗。


     


    五年前,林家還是望族。


     


    現在卻S的隻剩我、母親還有祖母。


     


    這幾年,她們的身子都不好,我怕她們不禁嚇。


     


    如果她們都走了。


     


    那我就真的成了孤魂野鬼了。


     


    但人就是不禁念叨。


     


    我剛這樣想。


     


    她們便踉跄著來了,像兩隻被折了翅膀的撲稜蛾子。


     


    我勉力朝兩人笑。


     


    兩人卻狠勁朝我哭。


     


    特別是老太太,哭得像是S了崽子的老獸。


     


    「我的小殊兒,我的小心肝,這幾年苦了你。


     


    「祖母沒用,祖母護不住你啊。」


     


    我哭不出來,隻能趴在祖母背上耍賴。


     


    「祖母,我不苦。


     


    「我現在身子好了許多。


     


    「晚間,我吃了整整一碗飯,不信,你問母親。」


     


    母親哽咽著點頭,忘了府上還沒開飯。


     


    哭完了,母親才想起重要的事。


     


    「殊兒,你這次鬧得動靜這般大,娘擔心……」


     


    祖母也正色起來。


     


    「祖母,母親……」


     


    我笑著點了燈。


     


    燈花越大,我的笑也越大。


     


    「沒事,再大,皇帝也不會讓咱們S的。


     


    「因為,咱們林府,現在已經S無可S了呀。」


     


    祖母聽完,也笑了。


     


    祖母的牙都掉光了,笑起來很瘆人。


     


    「還是殊兒看得遠。


     


    「如果需要,祖母也是可以S一S的。」


     


    母親也接話:「我可以排在老太太後面。


     


    「我得給老太太裝棺呢。」


     


    3


     


    回京不過三日,我的名聲就臭了。


     


    我爹在時,我是這上京的明珠,現在,被磋磨成了驢糞蛋子。


     


    有人說我體弱,沒法替太子生孩子。


     


    有人說我膽小,沒太子妃風儀。


     


    有人覺得我粗鄙,連喘口氣都是給皇家丟臉。


     


    而錢啟月,恰恰是我的對照組。


     


    不但家世好、外貌好,還是太子的救命恩人。


     


    我問秋梨:「真有此事?」


     


    秋梨機靈,在莊子上,也都是她在幫我打探京中之事。


     


    秋梨點頭:「春獵的時候,太子遇到了熊,是錢小姐一箭把那熊重傷,救了太子的命。」


     


    春花聽完,立馬扒拉秋梨。


     


    「那熊怕不是瞎的。」


     


    我勾唇,不隻熊是瞎的,那太子的命也是夠不值錢的。


     


    秋梨笑笑。


     


    「據說,皇後對那錢小姐也喜歡得緊。」


     


    呵呵。


     


    我心裡禁不住發笑。


     


    都說有奶便是娘。


     


    之前,這對帝後認的娘是我爹。


     


    現在,他們換娘了!


     


    在春花眼裡,我這幾年,柔弱到風都能吹到。


     


    她怕流言中傷我。


     


    「最近,小姐還是不要上街為好。」


     


    說完,便轉身拎了一隻狸奴出來。


     


    那日我走得急。


     


    花花便被留在了莊子上,後來,是橋叔給送了過來。


     


    春花把狸奴扔我身上:「繡花,或者玩花花。」


     


    我點頭。


     


    也好。


     


    我不就山,山自然會來就我!


     


    4


     


    第五日。


     


    太子果然來了。


     


    挾裹一身怒氣。


     


    太子見我正在繡一塊鴛鴦帕子,就更氣了。


     


    氣得往那兒一立,都可以做引魂幡了。


     


    「林殊,你還要不要臉?」


     


    「啊?」


     


    我被這一聲嚇到了。


     


    不小心扎了手。


     


    我滿臉無措。


     


    凌昇則一臉鄙夷。


     


    「昇哥哥。」


     


    我以為他來,是安慰我,或者是為前幾日疏忽我而致歉。


     


    起碼表面上該如此。


     


    但不是。


     


    他來竟隻是總結性陳詞,把外面傳的那些闲話又都說了一遍。


     


    我覺得好笑。


     


    一國儲君,到頭,還比不過抄別人話本的小賊。


     


    就這腦筋,還不如我的花花。


     


    花花饞了還知道偷肉吃。


     


    太子這是以為自己往那一站,就能成佛了。


     


    我用滲了血的手抹了抹臉。


     


    「要呢。」


     


    太子的臉色,忽地一下就漲紅了。


     


    是氣的。


     


    太子佯裝親昵,靠近我。


     


    說的話卻拔涼。


     


    「林殊,若沒有你,那太子妃之位便是月兒的。


     


    「所以你要好自為之,若是再招惹月兒,別怪我無情。」


     


    我雙目茫然。


     


    真不知我哪裡招惹了錢小姐。


     


    於是我拼命想,最後終於了然。


     


    可真是怪我呢。


     


    怪我的馬車不是紙糊的。


     


    怪我的骨頭不是草編的。


     


    也怪我林家從太祖那輩就保家衛國,整整保了凌家百年。


     


    抑或,怪我林家歷經磨難,卻還沒S絕。


     


    仇人未S,大仇未報。


     


    S,我想,但不敢啊!


     


    掩下眼中暗芒。


     


    我連連點頭。


     


    在太子欲邁步之前,我又怯生生地拉住他的衣袖。


     


    他扯,我繼續拉。


     


    「昇哥哥,我給你做了寢衣。


     


    「我記得,我繡的第一個荷包,你想要,含沉也想要,你們搶了半天呢。


     


    「現在好了,含沉他S了啊,被敵人用槍扎S的。


     


    「所以,以後,我隻給你做衣服啊。」


     


    其實含沉當初不用上戰場的。


     


    他氣我天天圍著凌昇轉,便一氣之下和小哥跑了。


     


    那一年,含沉也十五了呢。


     


    秋梨把寢衣拿出來。


     


    我滿腔愛意地遞給凌昇。


     


    凌昇卻看都沒看,就把寢衣打落在地上。


     


    「你簡直不知羞恥。」


     


    我歪頭。


     


    給自己的準夫君做衣服是無恥。


     


    那他和錢啟月當街共騎又是什麼?


     


    還有,當年他打不過含沉,便扯人家頭發,比西柳街的潑婦還不如。


     


    那時,他可知羞?


     


    嗯,就是,很不解呢。


     


    5


     


    沒過幾天。


     


    皇後便組織了一次宮宴。


     


    她可能是覺得我臉皮厚,外界的傳言沒把我逼S,便想當眾打我臉。


     


    於是,她便把京城數得上名號的貴女都叫來了。


     


    這些貴女裝扮得都和花蝴蝶似的。


     


    一會撲扇著翅膀比美。


     


    一會兒又嘰嘰喳喳地比才藝。


     


    隻有我。


     


    自己和自己比幹飯。


     


    人們紛紛看向我,以為是哪家的耗子成了精。


     


    母親實在看不下去了。


     


    狠狠按住我拿雞腿的手。


     


    「殊兒啊,你可省點心吧,對面可是有三座炭爐子啊。」


     


    「嗯。」我把母親的手按回去,繼續啃雞腿。


     


    「娘,你說今晚,哪座炭爐子會先翻啊?」


     


    說完,又哀嘆一聲。


     


    「再不翻,咱們還要往裡投銀子。


     


    「娘賺錢不易,我心疼啊。」爹沒S之前,我娘可是京裡有名的小富婆。


     


    「實在不行,就再傳傳我生不了孩子,或者,就算能生出孩子也會是八條腿。


     


    「如何?」


     


    是的。


     


    之前敗壞我名聲的,除了太子和錢啟月,也就我最賣力了。


     


    我把自己踩到爛泥裡。


     


    以我對凌昇的了解,我越是不堪,他越會氣急敗壞。


     


    氣急,則智短。


     


    智短則踏錯。


     


    踏錯,就離落敗不遠。


     


    到那時,我便會要了他的命!


     


    前幾日,他威脅我說,別怪我無情。


     


    殊不知,我求的,也是他的無情。


     


    我和母親都押了錢啟月。


     


    她果然也不負眾望。


     


    等宴會一結束,她便找人把我拐到了一個亭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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