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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分手,從頭發開始 3513 2025-06-03 15:2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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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男朋友趁著我睡覺,把我留了三年的長發給剪了。


     


    我質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他卻說他是為了我好。


     


    一、


     


    一覺醒來,我的及腰長發被剪成了齊耳短發。


     


    我不敢置信地掐了自己一把。


     


    疼。


     


    不是在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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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頭發真的不見了。


     


    眼淚瞬間蓄滿了我的眼眶。


     


    我抬手摸了摸還有些扎手的發尾,眼淚一下子就控制不住了,立馬傾瀉而下。


     


    是方準!


     


    肯定是方準!


     


    除了他沒有別人!


     


    他怎麼敢的。


     


    這頭發我留了三年。


     


    三年來,我不燙不染不剪,每三天就要好好清洗護理,這才讓它又黑又順。


     


    可是現在,什麼都沒了。


     


    二、


     


    我從衛生間衝到客廳。


     


    方準正在吃早餐。


     


    他戴著銀邊眼鏡,穿著淺灰色真絲睡衣,端端正正地坐在主位。


     


    他面前放著永遠不變的三明治和牛奶。


     


    聽到動靜,他抬頭看了我一眼,語氣平淡地說:「毛毛躁躁幹什麼?你的早餐在廚房,自己去拿。」


     


    我的眼淚唰唰地往下掉,整個人控制不住地顫抖。


     


    可是他卻仿佛看不到。


     


    壓著湧上喉頭的哽咽,我尖聲質問:「我頭發呢?是不是你給我剪的?」


     


    「是我剪的。」方準絲毫沒有隱瞞,仿佛這隻是一件無傷大雅的事。


     


    他的態度刺激到了我。


     


    「為什麼?你是不是瘋了?你為什麼要剪我的頭發?你憑什麼剪我的頭發。」


     


    透過婆娑的淚眼,我看到了方準緊縮的眉頭。


     


    方準不高興了。


     


    他說:「你每天浪費在頭發上的時間太多了,這完全是沒必要的。」


     


    「我跟你說過很多次,讓你把頭發剪了,可你就是猶豫不決。既然這樣,我隻能替你做決定。」


     


    「你憑什麼?」我大叫,「我從來沒有猶豫不決,我肯定地告訴過你,我是不會剪頭發的。」


     


    「你憑什麼替我做決定?」


     


    方準騰地站起身,他將我籠在陰影裡。


     


    他說:「憑你是我的女朋友。」


     


    方準的氣場很大,他總是能給人可怕的壓迫感。


     


    我倉皇地退後兩步,卻被椅子絆倒,直直地跌坐了下去。


     


    劇烈的刺痛從我的尾椎骨傳來。


     


    我的整個臀部都麻了,我甚至懷疑我骨折了。


     


    「你怎麼永遠學不會小心?你這樣,以後怎麼照顧孩子。」


     


    方準低著頭,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他的目光裡有責備有淡漠,唯獨沒有關心。


     


    看著這樣的他,我的情緒突然平靜了下來。


     


    「沒有以後了。」我說。


     


    方準盯著我,「你什麼意思?」


     


    我扶著櫃子站起身,「方準,我們分手。」


     


    方準的臉色瞬間陰沉,「一有情緒就提分手,秦歲禾,你還是小孩子嗎?」


     


    我已經沒有力氣再跟他多費一句話。


     


    現在我隻想離開這裡,離開他。


     


    方準拉住我,他煩躁地低吼:「你到底要幹什麼?」


     


    我冷冷地說:「放手。」


     


    可是方準卻越拽越緊。


     


    「就因為我剪了你的頭發?秦歲禾,你……」


     


    我猛地掙脫開他,「方準,你又想說我幼稚是不是?」


     


    「就因為?你是不是完全不覺得你自己有問題?」


     


    「方準,這是我的頭發,我留了三年的頭發,屬於我的,隻屬於我的。除了我,誰都沒有資格決定它的去留!」


     


    我換好衣服,將必須要用的東西用行李箱裝好。


     


    這個家我生活了一年,要想把東西全部搬走,一個行李箱顯然不夠。


     


    我說:「剩下的東西我會找時間過來拿。」


     


    從我開始收拾東西,方準就一言不發,隻是冷冷地看著我。


     


    見他不做聲,我轉身向大門走去。


     


    方準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秦歲禾,我不同意分手。你現在不冷靜,等你冷靜了我們再談。」


     


    三、


     


    從方準家離開,我沒有回父母家,而是去了薛桃那兒。


     


    在我父母眼裡,方準是一個完美的女婿。


     


    我能找到他,是我三生有幸。


     


    每次我跟方準鬧矛盾,他們總是毫不猶豫地站在方準那一邊。


     


    而現在,我並不想回去聽他們嘮叨,更不想聽到他們說我不對。


     


    我會崩潰。


     


    但是薛桃不一樣。


     


    她是唯一一個覺得我應該跟方準分手的。


     


    看到我,她很驚訝。


     


    接著臉色劇變。


     


    她失聲大叫,「你的頭發呢?」


     


    原本平靜的情緒再次激蕩。


     


    我「哇」地大哭出聲。


     


    「我的頭發,方準給我剪了!」


     


    薛桃臉色難看極了,「王八蛋,我去S了他!」


     


    看著薛桃一副提刀就要上的架勢,我連忙抱住她。


     


    薛桃家裡有錢,她爸怕她被綁架,從小就讓她學武術。


     


    別看她身形嬌小,長得像個小孩子,其實她的武力值一般人根本扛不住。


     


    我是真怕她衝動之下做了什麼。


     


    薛桃質問我:「你是不是還舍不得他?」


     


    我心裡很難過。


     


    我和方準談了快兩年了,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曾經我是真的覺得,他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


     


    可是現在,最後一根稻草已經壓S了駱駝。


     


    「我跟他分手了。」


     


    「真的?」


     


    「真的!」


     


    薛桃給我溫了一杯牛奶。


     


    一口下去,我才感覺到餓。


     


    她問我:「到底怎麼回事?他打你了?」


     


    我搖頭,「他是趁我睡覺的時候剪的。」


     


    薛桃一臉的匪夷所思,「大半夜,黑咕隆咚,他趁著你熟睡,拿著剪刀把你的頭發剪了?」


     


    「他是變態嗎?」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


     


    一開始我也不明白。


     


    可是冷靜下來,回憶過往,有些事兒早有端倪。


     


    方準是一個在我看來有強迫症的人。


     


    他的時間觀念很強。


     


    什麼時候起床,什麼時候吃飯,什麼時候上班,什麼時候回家,什麼時候睡覺,這些在他這兒都是需要準時準點完成的。


     


    而我跟他正好相反。


     


    我愛睡懶覺。


     


    在我這兒,多睡一分鍾都是幸福。


     


    所以在起床後,我總是會兵荒馬亂地收拾自己。


     


    其中,我在頭發上花費的時間是最長的。


     


    我很喜歡自己的頭發,所以我會每天變著法兒地扎各種不同的發型。


     


    有時候不滿意還會拆了重來。


     


    方準不止一次地讓我去把頭發剪了,他說這是沒有價值的事情,他說我是在浪費時間。


     


    方準想讓我剪頭發,應該還有一個原因。


     


    頭發新陳代謝快,總會掉落。


     


    床上、沙發上、地板上。


     


    方準有潔癖,每次他看到我掉落的頭發,總是會把眉頭皺的SS的。


     


    因為這,我已經盡可能仔細地去收拾了。


     


    沒想到他最後竟然釜底抽薪,給我來了這麼一招。


     


    三、


     


    聽完我的話,薛桃一臉的憋屈,「我就說他有病吧,這是正常人幹的出來的事兒嗎?」


     


    「秦歲禾,你最好給我一直保持清醒。」


     


    「他的行為很可怕,你知道嗎?」


     


    「他今天覺得你的頭發煩,就把你的頭發剪了。」


     


    「那他如果哪天看你煩了,他的剪刀是不是就衝你脖子去了?」


     


    我被薛桃說的一哆嗦。


     


    想到昨天晚上貼著我頭皮的剪子,想到剪子有可能一不小心貼到我的脖子。


     


    那種冰涼入骨的想象,讓我不寒而慄。


     


    可能看到我真的被嚇到了。


     


    薛桃連忙安慰:「我就這麼一說,他雖然佔有欲有點強,人有點兒變態,但也不至於S人。」


     


    「好了好了,別想那麼多了,我帶你去理發店。」


     


    我現在一聽到跟頭發有關的就頭皮發麻。


     


    「我不去!」


     


    薛桃扒拉了一下我的頭發,「不去怎麼辦?你現在這發型跟村姑似的。」


     


    「以前不都是說從頭開始嘛,咱們也來一次。」


     


    「你這可就真的是從頭開始了。」


     


    在薛桃的強勢要求下,我被她拉到了理發店。


     


    她帶我來的不是一般的理發店。


     


    這裡從裝修、配置到服務,都是頂級的。


     


    可想而知,它的收費絕對也是頂級的。


     


    我想換個地方。


     


    可是薛桃說:「就你現在這條件,一般地方真的拯救不了。」


     


    這麼一說,我又 emo 了。


     


    根據發型總監的建議他給我剪了個掛耳短發,同時染了個淺慄色。


     


    出來的效果很好。


     


    看著等身鏡中的自己,我都有點兒不敢認了。


     


    「哇哦,這是讓我們的小甜妹變成了小颯姐啊,完美!」


     


    確實很不錯。


     


    我 down 到谷底的心情慢慢明媚了起來。


     


    可是還沒等我明媚兩分鍾,我又被刺了一刀。


     


    別人是雪糕刺客,他這是剪刀刺客!


     


    我覺得頂破天一兩千,咬咬牙也能承受。


     


    可是前臺小妹告訴我,消費一萬二。


     


    嘶!


     


    我能退貨嗎?


     


    眼見著薛桃就要刷卡,我連忙攔住她,「我自己來。」


     


    「不用,我來。」


     


    「不行,這太貴了。」


     


    我連忙掏出手機想要掃碼。


     


    薛桃單手就將我鉗制住了。


     


    她說:「我這是會員卡,能打折。再說了,他們這店馬上就要倒閉了,我得趕緊把卡裡的錢用完,不然就要浪費了。」


     


    因為薛桃的話,前臺小妹臉上的微笑都要維持不住了。


     


    最終,薛桃靠武力取得了壓倒性的勝利。


     


    薛桃摟著我往外走,「行了,別不高興了,讓你請我吃飯。」


     


    四、


     


    我不僅請薛桃吃了飯。


     


    我們還去酒吧喝了酒。


     


    我已經很久沒喝過酒了。


     


    其實我酒量挺好的,不說千杯不醉,但一般人也喝不過我。


     


    可是方準不讓我喝酒。


     


    他說女孩子喝酒傷身,還容易遇到危險,他不放心。


     


    他讓我考慮考慮他,不要讓他提心吊膽。


     


    我答應了。


     


    我覺得這是方準對我的關心,對我的愛!


     


    如果我不接受,那就是我太作。


     


    所以,從那時候開始,我滴酒不沾。


     


    別人問起來我就自豪地說:「我男朋友擔心我,不讓我喝。」


     


    可是很多事情,就怕透過現象看本質。


     


    這麼多年,方準以愛之名,給我提了無數條禁令戒律。


     


    我有絲毫不滿或反抗,他就會說:


     


    我是為你好!


     


    我是因為愛你!


     


    我是因為關心你!


     


    你就不能為了我做一點改變嗎?


     


    我步步妥協、步步退讓,換來的結果是,他剪掉了我的頭發。


     


    我越想越生氣,直接仰起頭,將面前的酒一口悶了。


     


    「哎哎哎,你慢點兒!」


     


    「桃桃!」


     


    「嗯?」


     


    「你說,我這麼多年和方準在一起,是不是錯了?」


     


    我很迷茫。


     


    薛桃看著我,「那你跟我說說,你提分手,是單純因為他剪了你的頭發嗎?」


     


    我抖了下,接著將頭埋在膝蓋上。


     


    薛桃揉了揉我的頭發,「算了,不想說就不說。」


     


    我搖搖頭。


     


    不是不想說,隻是不知道該如何說。


     


    過了半晌,我啞著聲音開口道:「方準他,他把我從懸崖上推了下去。」


     


    五、


     


    其實這話不應該這麼說。


     


    可我就是這樣認為的。


     


    我有點兒恐高。


     


    正常人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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