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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南柯一夢 4047 2025-06-05 14:5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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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大旱三年,家裡活不下去了,我把自己賣入侯府為婢,為父母和妹妹求一線生機。


     


    侯府規矩嚴,犯錯的下人不是發賣就是打S,我小心謹慎,躲在花房做最苦最累的活,隻想安穩地活著。


     


    侯爺風流,最喜歡招惹美貌婢女,卻從不負責。


     


    夫人善妒,所以經常打S這些破了身子的婢女。


     


    這些本跟我沒有關系,直到一次侯爺醉酒要了一個婢女,卻一直找不到人。


     


    花房中看我不順眼的婆子指著我凸起的肚子跟夫人舉報:「這蹄子懷孕了,定然是躲著想生下侯爺子嗣,母憑子貴,想當主子呢。」


     


    1


     


    年頭旱到年尾,連續旱了三年,地裡顆粒無收,村裡方圓十裡的樹皮樹葉都被薅了個幹淨,家裡實在揭不開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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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著人牙子來買人,我就把自己賣了,換了一兩銀子。


     


    爹娘和妹妹哭成淚人,拉著我舍不得我,但是看著他們骨瘦如柴的樣子,我扔下銀子毅然地登上了人牙子的牛車。


     


    牛車走了三天,把我們一車十人送進了永陽侯府孫家。


     


    進了府我們好似待宰的鹌鹑,被扔在牆角。


     


    一個富態的婆子走了出來,上下打量了我們幾眼,眼中都是嫌棄,嘴裡發出嘖嘖的聲音,顯然十分不滿意我們。


     


    人牙子上前說著討好賣乖的話:「孫媽媽,您老最是和善,這些丫頭都是能吃苦的,您給她們一條活路……」


     


    說著他還掏出一個荷包悄悄塞進那個叫孫媽媽的婆子手裡。


     


    孫媽媽掂了掂微沉的荷包,這才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算你懂事!」


     


    隨後她隨手在我們當中指了幾個,其中也包括我在內。


     


    「這幾個留下,其他人你帶走……」


     


    被帶走的人一臉絕望,因為我們都知道,被帶走的隻能送進青樓娼館。


     


    我們被婆子領進後院,一路上我看見那些小廝丫鬟個個穿著體面,面泛紅光,顯然大旱完全影響不到侯府,我心中不由得有些欣喜,感覺能活下去了。


     


    可是這點欣喜很快就被打破了。


     


    進了後院水房,幾個粗使婆子,衝過來把我們的衣服全脫了,然後一盆一盆的水當頭倒了下來,她們拎著豬鬃刷子把我們刷了一遍又一遍,連下面也不放過。


     


    我們好似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和羞辱。


     


    「一個個身上不知道有沒有病,不洗幹淨怎麼伺候主子,不許亂動,否則別怪我們下手不留情!」


     


    婆子們說話很不客氣,一邊說一邊還粗魯地翻看我們身上每一寸地方。


     


    恥辱、羞愧,縈繞在我們心間,我們也不敢反抗,隻能低聲哭著,眼淚和水糊了一臉。


     


    有個膽大的丫頭大叫著就往外衝:「我不賣身了,我要回家……」


     


    可是她剛衝出去,就有兩個小廝提著手臂粗細的棍子對著她當頭砸了下來。


     


    那丫頭哀號一聲倒在血泊中,隨後就像破布一般被兩個小廝拖了下去。


     


    孫媽媽冷笑:「入了侯府,那就是侯府的奴才,這點羞辱都受不了,那也隻能被打S。」


     


    S人就如同S雞,人命一錢不值。


     


    這就是下馬威,雖然粗暴,但是很有用。


     


    我們害怕地低著頭不敢說話,但是我耳邊傳來一個細小又堅定的聲音:「別看不起人,奴才也有當主子的可能!」


     


    我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對上一雙泛著光的眸子。


     


    2


     


    這雙眸子的主人叫春夏,我和她都被分到花房幹活。


     


    從她嘴裡我知道,我們被賣入的孫家是永陽侯府,祖上和先帝還是好友,富貴無比。


     


    侯府正經主子隻有三個,當家的老爺自然是永陽侯,其次是夫人王氏,再後就是王氏的女兒,今年十四歲了。


     


    另外還有兩個姨娘,不過也算不上主子。


     


    這是春夏的原話。


     


    說到這兩個姨娘的時候,春夏語氣中明顯帶著不屑。


     


    她告訴我,侯爺最是風流,如今才三十二歲,正值壯年,很喜歡貌美的女子。


     


    那兩個姨娘就是府中的婢女,被侯爺看中,要了身子,但是卻也隻是寵愛了幾次後就厭煩地扔在後院了。


     


    所以雖然是姨娘,但是還不如夫人身邊的大丫鬟有體面。


     


    春夏不屑地說道:「兩個沒用的,一點本事都沒有,活該她們活得不如奴才。」


     


    春夏打量著洗幹淨後的我,視線落在我的臉上,意味深長地說道:「我們都是有機會被老爺看中的。」


     


    我想起血泊中的那個丫頭,連忙搖頭:「我不敢……」


     


    春夏嗤笑,卻也沒說話。


     


    她的視線又落在遠處的孫媽媽身上:「風水輪流轉,我們走著瞧!」


     


    3


     


    花房管事婆子姓黃,是府上的家生子,三角眼看誰都有種翻白眼的感覺。


     


    黃婆子讓我和春夏專門侍弄花肥,我倒是無所謂,不過春夏很是不服,但是她也沒說什麼。


     


    花房工作主要分三個,一個是侍弄花肥,一個是修剪花枝,還有一個也就是最體面的一個,就是每日挑選開得最好的花,送到主子的房間。


     


    這一個工作是最容易得到主子賞賜的,所以一般都是黃婆子親自來做。


     


    侍弄花肥不是好活,又髒又累還沒有體面。


     


    主要是很多花肥是需要發酵的,而發酵多數用豬血和肥肉還有一些雞鴨內髒和骨頭配合稻草來發酵。


     


    所以花肥多是腥臭的,接觸多了,身上不免也會跟著有異味,常人都不願接近。


     


    春夏就很不願意碰花肥,所以每次都是讓我幹活。


     


    她也不虧待我,總會偷偷塞給我一個糕點。


     


    那些糕點做工精細,一看就不便宜。


     


    都能比肩夫人賞給黃婆子的糕點了。


     


    春夏雖然不侍弄花肥,卻每日都起得比我早,天不亮就出門,等太陽升起後,她才回來。


     


    有一次我起夜,看見春夏在院子裡面收集花房那些花的露水,我這才知道她為何那麼早出門。


     


    春夏也不瞞我,她說:「老爺自詡文人,最愛飲茶,百花露水入茶,會讓茶香更濃鬱!」


     


    雖未直接說,但是我知道,春夏是要去向老爺獻媚了。


     


    4


     


    我們來府裡的日子不多,但這短短三個月,就看見夫人杖斃了五六個去侯爺面前獻媚之人了。


     


    每次杖斃這些人,夫人會讓我們這些丫鬟都過去看著,血淋淋的一幕真的會讓人噩夢好幾天。


     


    侯爺風流薄情,根本不會護著這些女人。


     


    就上個月,侯爺應邀出門遊玩,歸來的時候還帶了一個會唱昆曲的芍藥姑娘。


     


    聽說芍藥姑娘是下面官員送來的揚州瘦馬,我和春夏偷偷去看了,確實妖娆動人。


     


    珠寶首飾流水一樣地送到芍藥姑娘的院子,侯爺也幾乎泡在芍藥姑娘的院子,侯府夜夜都會響起芍藥姑娘的昆曲。


     


    我們都以為侯爺會把芍藥收房,結果幾日後,那芍藥在花園和夫人相遇,開口諷刺了夫人幾句,就被夫人直接讓人打S。


     


    芍藥一開始還毫不示弱,仗著侯爺疼愛她,對著侯爺的書房大呼冤枉,求侯爺做主。


     


    但是往日對她寵愛有加的侯爺好似沒聽見一般,一點沒有出來的意思。


     


    芍藥被打S的那次,我們也被叫去看了,血淋淋的屍體當真是讓人唏噓。


     


    也從那個時候我知道,爬侯爺的床榻,跟送S沒區別。


     


    我想勸春夏兩句,但是春夏完全不聽我的。


     


    「我賣身來侯府可不是為了來伺候人的。


     


    「我為什麼不能當主子,我憑什麼要被孫婆子、黃婆子欺負?」


     


    春夏的話,讓我無言以對。


     


    5


     


    勸說春夏無果後,我的心就七上八下的,就怕哪天夫人突然要我去看春夏被杖斃。


     


    可是一連兩個月,都沒有什麼動靜,這讓我又有些奇怪。


     


    又等了一個月,我見春夏還沒有什麼異樣,我心中反而松了一口氣,我以為春夏想通了,放棄勾引侯爺的打算了。


     


    結果這個念頭剛起,春夏這邊就出事了。


     


    那晚我有些不舒服,早早就睡下了,睡到半夜感覺口幹,就準備起身找水喝。


     


    我剛起床,房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我嚇了一跳,借著月光我看清,是春夏回來了。


     


    此時的春夏衣衫褴褸,頭發散亂,顯然是被人欺負了,但是她眉宇間反而是興奮和激動。


     


    看到我還醒著,她明顯一愣,卻也沒說話,直接上床睡覺。


     


    我有些擔心,想過去問問,但是她翻了個身背對著我,顯然不想被我打擾,我也隻好忍住,沒有去打擾她。


     


    6


     


    我心裡記掛著事,一夜沒合眼。


     


    等天亮後,我終於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昨夜侯爺喝多了,在書房隨手拉了一個丫鬟行了房事。


     


    這件事侯爺沒當一回事,但是夫人那邊生了大氣,一大早就讓人滿院子找昨夜和侯爺發生關系的丫鬟。


     


    可是一連找了十多日,從侯爺書房到侯爺院子,再到夫人自己的院子還有少爺和小姐的院子都翻了個遍都沒有找到那個丫鬟。


     


    滿府議論紛紛,很多人都說是侯爺喝多了記錯了,根本沒有這個丫鬟。


     


    我卻是知道有這個丫鬟的,也肯定就是春夏,隻是春夏不說,我也不敢說。


     


    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作為當事人的春夏反而很是淡定,仿佛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每日都塞給我點心吃。


     


    點心是我最喜歡的糯米雪花膏,每次都給我好幾塊。


     


    我感覺這是春夏用美食來封我的口,她應該是知道我那晚是看出一點事了。


     


    7


     


    找了一個多月,夫人那邊還沒有找到人,我心中稍安,感覺這件事要不了了之了,春夏也算撿回一條命。


     


    花房髒亂,一般人確實也不會來花房找人。


     


    正當我慶幸的時候,黃婆子突然帶著兩個小廝踹開我的房門。


     


    她的三角眼掃了我一眼,視線落到我微微凸起的肚子上,面色突然變得狠厲。


     


    「小賤蹄子,原來夫人一直找的是你啊。


     


    「偷偷藏著是想等著生下侯爺的種,好母憑子貴嗎?


     


    「要不是有人舉報,還真讓你糊弄過去了。」


     


    我呆立當場,完全不明白黃婆子的話是什麼意思。


     


    黃婆子可不管這些,直接對著兩個小廝說道:「把這丫頭拖出去打S,對著肚子打,狠狠地打!」


     


    8


     


    我嘴裡被塞了布,被兩個小廝連拖帶拽地拉到了前院。


     


    前院已經圍了一群人,而夫人端坐在最中間,她端著茶,慢條斯理地喝著,我被推到夫人面前跪下,夫人冷漠的雙眸在我身上掃過。


     


    此時黃婆子討好地上前,對著夫人說道:「這蹄子懷孕了,定然是躲著想生下侯爺子嗣,母憑子貴,想當主子呢。」


     


    此話一出,夫人把手中的茶杯狠狠磕在旁邊的桌子上,她反手給了黃婆子一耳光,打得黃婆子有些發蒙。


     


    四周傳來議論紛紛的聲音,黃婆子瞬間明白過來,她光想著討好夫人了,忘記不能把我疑似懷了侯爺子嗣的事傳出去。


     


    夫人是能隨意處置那些獻媚的婢女,畢竟夫人手裡攥著她們的賣身契,但是如果這個婢女懷著侯爺子嗣,那就不一樣了,侯爺子嗣艱難,對子嗣還是看重的,黃婆子這是打草驚蛇。


     


    此時我趁機吐掉嘴裡的破布,對著夫人連連磕頭:「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啊……奴婢沒有勾引侯爺,奴婢這肚子是吃糯米雪花糕吃得太多,糯米難克化積食了,有點胃脹才大了些……」


     


    我一邊說著一邊在人群中搜索春夏的身影,隻有春夏才能證明我的清白,隻是我前前後後看了兩三次,都沒有看到春夏。


     


    我心中不安,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在我心中升起。


     


    春夏在利用我。


     


    9


     


    黃婆子在夫人那邊受了氣,走到我身邊,抬手狠狠地給了我一耳光。


     


    「賤蹄子,你當我們傻子?吃糯米雪花糕吃大了肚子?你一個奴才哪有這麼多點心吃?扯謊也找一個好一點的借口啊……」


     


    我的臉火辣辣地疼,嘴裡也滿是腥甜,但是此刻我也不在乎這些,掙扎著往夫人身邊爬:「夫人,您相信奴婢,不信的話,您可以找跟奴婢同屋子的春夏問問,那些糕點都是春夏給奴婢的……」


     


    夫人明顯也不想糾纏,一副寧可錯S一百,也不想放過一個的打算,直接對著候在一旁的兩個持棍小廝說道:「打S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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