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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奸臣大人別來無恙 4013 2025-06-05 14:5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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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婉說著,輕撫手下純白的花苞。


     


    「你喜歡茉莉?」不然怎會這般了解?


     


    「是啊,我從小便喜愛茉莉,沒想到阿循竟在府中精心栽種了這麼多。」


    原來陸循在院子裡種了這麼多茉莉是因為她?


     


    我憋著一肚子氣無處可發,拂袖離開。


     


    雖然葉婉的一面之詞不盡可信,可陸循讓她在府上走動,根本未曾考慮過我的感受。


     


    當晚我便收拾包袱要離開太師府,無月見勸不動我便離開了,想必是去跟陸循稟報。


     


    我背著包袱出門,恰好撞上門口的陸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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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開!」


     


    陸循將我的包袱奪走,扔在一旁的桌子上,裡面的金銀珠寶散落出來。


     


    陸循輕笑:「你倒是會挑些值錢的玩意兒。」


     


    「這些理當是給我的補償,你若不願給,本公主也不差你這些東西,讓我走。」


     


    我繞過陸循要走,卻被他攔腰抱起來,放在榻上。


     


    「你幹嘛,放開我!」我掙扎。


     


    陸循蹲在我面前,仰頭看著我。


     


    「告訴我,你在生什麼氣。」


     


    「院子裡的茉莉是為葉婉栽的?你既然喜歡她,為何要來招惹我?」我向來有話便說。


     


    「茉莉是為你栽的,如此皎潔的顏色,最是襯你。」


     


    陸循看著我的眼睛解釋道:「我說過,我從未喜歡過葉婉,你若是不信,我可以讓你再掌摑她一次。」


     


    這倒也不必!蕭徹都那般厭惡我了,我不想再火上澆油。


     


    「那你為何叫她多來府上走動?」


     


    「因為我在利用她!蕭氏籌劃謀反,意圖對付我。葉婉仗著自己曾與我有恩,有意接近,我便順水推舟,將計就計。」陸循坦白。


     


    「這是我能聽的嗎?」


     


    不是有句話叫,知道越多,S得越快。


     


    「你是我夫人,如何不能?」


     


    陸循一臉認真地看著我:「我與葉婉逢場作戲,不希望你誤會。」


     


    「她叫你阿循,我都沒有叫過。」我別扭開口,自己也不清楚為何這般在意這個稱呼。


     


    「你可以叫我夫君,隻有你能這麼叫。」


     


    陸循一向銳利的眸中,此時盛滿了柔情。


     


    「葉婉曾在你困難時幫過你,你當真對她沒有感情?」


     


    「她嫁給蕭徹,與我對立,我已念在恩情放過他們多回,再大的恩情早就還完了。」


     


    換作以前,我不敢想陸循會蹲在我面前,如此放低姿態地跟我解釋這麼多。


     


    如今的陸循確變了很多,可他仍是那個操控帝王,隻手遮天的奸臣。


     


    我一臉復雜地看著他:「蕭氏謀反,你要保皇帝嗎?」


     


    我知曉皇帝是陸循的傀儡,可於私,我想讓狗皇帝下位,這便與陸循的立場相悖。


     


    屆時,我們會站在對立面。


     


    「不會!」


     


    我驚訝地看著陸循。


     


    他接下來的話,揭開了一段我未曾知曉的前朝往事。


     


    先帝的皇位,是篡位而來。陸循是前朝遺孤,滅國之仇,不共戴天。


     


    他臥薪嘗膽,步步為營才走到如今的位置。


     


    陸循憎恨先帝,恨大宋,於是撺掇眾皇子弑父奪位。


     


    最後輔佐最昏庸無能的一個皇子上位,讓先帝在天之靈看著自己的親兒子把這個王朝毀掉。


     


    「你居然喜歡仇人的女兒?」我問他。


     


    「他也是你的仇人,不是嗎?」


     


    「那我們便讓這個該S的朝代滅亡吧。」


     


    我與陸循對視,都在彼此眼中看見了同樣的瘋狂。


     


    14


     


    坊間生起流言,中書夫人葉婉時常出入太師府,因其與太師有舊。


     


    太師橫刀奪愛,與中書令二男爭一女……故事編得比話本子還精彩。


     


    我去書房尋陸循,卻被慌忙出來的葉婉撞了個正著。


     


    「你沒事吧?」葉婉扶起我,眼神躲閃。


     


    「你這麼慌張做什麼?」我奇怪地看著她。


     


    「我,我隻是有事著急回去。」


     


    葉婉轉身欲走,又忽然回頭說了句:「太師府不是安定之地,你還是快些離開吧。」


     


    我看著葉婉離去的身影,直覺她定是做了什麼虧心事,追了上去。


     


    眼見葉婉走出太師府,就要上馬車離開,我想阻攔,陸循恰好從外邊回來,叫住我。


     


    「夫人要去哪?」


     


    陸循走至我面前,將手裡的油紙包遞給我,裡面裝著我愛吃的慄子糕。


     


    可我現在無心吃糕點,眼見葉婉的馬車離開,我催著陸循去追。


     


    「我方才看見葉婉神色慌張地從你書房出來,許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不能就這麼讓她離開。」


     


    陸循依舊神色如常:「無妨,夫人餓了吧?先隨我回府用晚膳。」


     


    飯桌上,陸循正在剝蝦,卻見侍從進來稟報。


     


    「賬本不見了。」


     


    「什麼賬本?」我問陸循。


     


    「我貪汙國庫的記賬。」


     


    陸循將手上剝好的蝦放進我碗裡。


     


    「你這般淡定,讓葉婉拿走的是假賬本?」我想起陸循曾說過要利用葉婉。


     


    「是真賬本。」


     


    「你真貪了?」


     


    「嗯,還貪了不少,不然怎麼養夫人呢。」


     


    我氣惱地放下筷子,都到這時候了居然還有心思開玩笑。


     


    「那你就任她拿走了?她交給蕭徹,上朝彈劾治你的罪怎麼辦?」


     


    「那便隨他們治罪。」


     


    看陸循一副安如泰山的樣子,想必他自有對策。


     


    他都不急,我急什麼?


     


    「夫人放心,我已為你安排好退路,不會牽連到你。」


     


    我未理會陸循嘴貧,專心吃起碟子裡堆滿的蝦肉。


     


    不出所料,次日,陸循在朝堂上就貪汙腐敗一事被眾臣彈劾。


     


    陸循泰然辯駁,稱國庫雖從太師府走賬,但盡數用於邊防,以固國土,賬本上皆有記錄。


     


    爾後反咬蕭徹誣陷忠良,其心可誅。


     


    一切本該在計劃之內,令人沒想到的是,陸循一黨的人竟會臨陣倒戈,和蕭氏一起指控他貪汙國庫、暗養私兵。


     


    一向唯陸循馬首是瞻的皇帝也反常地給他定了罪。


     


    皇帝想擺脫陸循的控制,已投奔蕭氏一派。


     


    縱是陸循再運籌帷幄,也敵不過親信背叛、千夫所指。


     


    蕭徹為扳倒陸循已然做足了準備。


     


    陸循落獄,他的近衛領命送我離開太師府。當真如他所說,為我安排好了後路。


     


    我並未猶豫,當下便決定離開。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我好不容易重生,惜命得很。


     


    收拾包袱時,卻發現所有的東西皆是陸循的痕跡。


     


    金銀玉器是陸循陪著我去買的,胭脂珠釵是陸循親手所做,就連衣物,也是陸循親自挑選款式為我量身定制。


     


    我所有的東西,其實都屬於陸循。


     


    我自以為清醒獨立,卻未注意到,陸循已滲透進我生活的方方面面。


     


    我停下收拾包袱的手,無奈嘆氣:「我不走了。」


     


    陸循的目的達到了,我仍舊喜歡他,隻是一直不願承認。


     


    夜裡,祁宋翻牆而入,說如今朝堂動蕩,他來帶我走,遠離這一切。


     


    我後退半步,避開了他來拉我的手。


     


    祁宋氣急:「你知道蕭氏如今勢力多大嗎?就連我大昭使臣此次前來,也是與蕭徹謀劃,助他逼宮。」


     


    我知道祁宋是為我好,一旦蕭徹上位成功,憑我同他們的恩怨,不會有好下場。


     


    「祁宋,我們認識多久了?」


     


    祁宋一愣,未料到我會問起這個:「十年。」


     


    「你應該了解我的,我認定的事情,便不會改變。我既已嫁給陸循,理當同他共患難。」


     


    「陸循有什麼好的?」


     


    祁宋眼裡升起怒氣:「他如今自身難保,你跟我走才是最好的選擇。」


     


    「祁宋,你護不住我。」


     


    我看著祁宋的眼睛道:「獵場那日你便身受限制,此次又與蕭徹合作,若他們鐵了心要處置我,你如何護我?與蕭徹翻臉嗎?隨你一同來的使官員會允許你這麼做嗎?」


     


    「我……」祁宋眼中染上挫敗。


     


    「你在大宋為質十年,就算回了大昭,也隻是個無權無勢的皇子,你們此番與蕭徹合作應當是想推他上位後借勢回大昭謀權吧?可是祁宋,我等不了那麼久。」


     


    「我定能護住你的……」


     


    祁宋臉色變得蒼白,明明說著肯定的話,聲音卻帶著他自己都未察覺的輕顫。


     


    這世上,唯一能護我的,便是我自己。


     


    「我不會跟你走,你回去吧。」


     


    我轉身進屋,沒有再看祁宋。


     


    15


     


    皇帝雖與蕭氏謀扳倒了陸循,但蕭氏與皇帝積怨繁多,不會允許如此殘暴無德之人繼續稱帝。


     


    逼宮是遲早之事,陸循一早便告訴了我。


     


    中秋夜宴,皇帝耽於享樂時,蕭徹帶著禁衛軍包圍了養心殿。


     


    所有人都沒料到,皇帝表面無所事事,卻暗自養了一群親衛,兩邊人馬廝S,皇帝趁亂逃走。


     


    曾在朝堂上被皇帝用砚臺砸破頭的老太尉,在這樣的時刻依然護在皇帝面前,卻在危急時被皇帝推出去擋刀。


     


    一代忠臣就此隕落,愚忠得令人唏噓。


     


    我帶人在冷宮的一個狗洞前將皇帝攔下。


     


    「陛下要去哪?」


     


    皇帝看見我,眸色一沉:「祈安,你也是來攔朕的嗎?朕早已傳信給邊境,天一亮軍隊便可抵達京城,這天下,便是朕一人的天下!」


     


    邊境軍隻效忠皇室,隻要他平安過完今夜,明日軍隊抵達京城,蕭徹這點禁衛軍根本擋不住。


     


    皇帝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既借蕭徹擺脫陸循的控制,又可除掉威脅皇權的隱患,而他穩坐皇位。


     


    「祈安隻是擔心陛下……」


     


    我說著朝皇帝走過去。


     


    「活得太久!」


     


    趁皇帝不備,我抽出袖中匕首抵在皇帝脖子上。


     


    皇帝那些暗衛未料到我一個弱女子竟會有這一手,防備不及,和我帶來的人兩相對峙。


     


    「祈安,你冷靜一點,待朕平定一切,你想要什麼,朕都給你。」皇帝驚懼地看著脖子上的刀。


     


    「那你能把弟弟還給我嗎!他還那麼小就被你發配邊疆杳無音訊,你拿什麼還?」我滿臉怨恨。


     


    皇帝趁我情緒激動時掙脫開,一臉戒備地看著我。


     


    「自古成王敗寇,我自然要永絕後患。」


     


    「成王?你也配?」我嘲諷地看著他。


     


    「若不是被陸循控制,朕怎會變成這樣?凡事皆做不了主的傀儡談何治國?不如及時行樂。若是朕有實權,也能當個好皇帝。」


     


    他說得頭頭是道,我卻隻覺得可笑之極。


     


    「哼,你不過是把貪婪自私的本性暴露出來罷了,就算有實權,你也隻會是個昏君!」


     


    我握緊手裡的刀,刺向他:「去S吧!」


     


    皇帝避開利刃,搶奪我手上的刀。


     


    眼看刀尖反指向我,危急時刻,一枚飛鏢扎進皇帝手腕。


     


    我被一雙有力的手拉開,熟悉的沉檀香襲來,我幾乎脫口而出:「陸循!」


     


    「不是讓你走嗎?怎麼還要以身犯險?」陸循眸色深沉,望不見底。


     


    「你真的想讓我走嗎?」


     


    陸循在我生活中留下那麼多痕跡,不就是希望我為他所動。


     


    我曾派人去找過陸循,他不在獄中,我便知曉他有自己的謀劃。包括給我安排的所謂後路,皆是他計劃中的一環。


     


    攬在我腰上的手收緊了幾分:「我給過你機會,你不走這輩子便走不了了。」


     


    皇帝暗衛悉數被S盡,他見狀要跑。


     


    我撿起地上的弓箭對準他,手卻晃得厲害。


     


    我不會射箭,可絕不能就這麼讓狗皇帝跑掉。


     


    陸循從身後握住我的手,幫我穩住弓箭。


     


    「手握緊,眼神直視前方,不要猶豫,放!」


     


    弓箭蓄勢而發,正中皇帝心髒。他倒在逃跑的路上,再沒動靜。


     


    弟弟的仇,終於報了!


     


    我瞬間脫了力,將要倒下時被陸循抱起。


     


    陸循施展輕功,帶著我飛上宮中最高的閣樓,俯視底下宮門廝S。


     


    硝煙之下,哀號不斷,自古改朝換代,皆免不了一場腥風血雨,遭殃的不過是些無辜宮人。


     


    「你要如何對付蕭徹?」


     


    「朝中勢力皆被蕭氏策反,未被策反的也被除了個幹淨,我現在可是孤立無援。」


     


    「我不信你沒有留後手。」


     


    他可是一代奸臣,怎麼可能輕易就被打倒?


     


    「人心難測,我再如何運籌帷幄,也測不準人心。」


     


    胡說,他分明就很會掌控我的心。


     


    「如今隻能一起等S了。」陸循說得雲淡風輕。


     


    我靠在陸循肩上,安靜地看著他演並不高明的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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