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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攀上紅山茶 3626 2025-06-05 16:1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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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嫡姐素來大公無私。


     


    抄家那日,小妹留了點治病錢,她卻奪過銀子交給官差。


     


    「抄家便是要抄光家底,怎能私藏?」


     


    因為沒錢治病,小妹高熱身亡。


     


    進入樂府後,嫡姐說舞姬低賤,她絕不跳舞。


     


    等我一舞得了襄王青眼,她又出面指責我舞技不精。


     


    「庶妹自幼舉止粗俗,怎能將舞跳好?」


     


    話畢她身著紗裙,翩翩起舞,吸引了襄王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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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襄王說她舞姿曼妙,又敢於直言,將她帶回王府。


     


    可她臨走前卻告發我偷人。


     


    「我一向公正,即便偷人的是我妹妹,我也要實話實說。」


     


    樂府再也容不得我,將我送往花樓。


     


    嫡姐眼睜睜瞧著我被拍賣,語氣平靜:「這是你的命數。是你自己行為不檢,才落得如此下場。」


     


    我在花樓受盡凌辱,泣血而亡。


     


    再睜眼,又回到了我給襄王獻舞那日。


     


    1


     


    嫡姐寧S不肯當眾跳舞。


     


    她說這是低賤之人所做之事。


     


    因此今日襄王前來,趙四娘就安排了我去獻舞。


     


    我一曲舞罷,掌聲雷動。


     


    襄王甚至站出來,說他要帶我回王府。


     


    可嫡姐身穿一襲薄紗裙,突然出現。


     


    她蹙眉指著我,冷聲道:「庶妹自幼舉止粗俗,怎能將舞跳好?」


     


    話畢她翩翩起舞,身體曲線凸顯得淋漓盡致。


     


    她跳了舞,不忘數落我:「庶妹,瞧見沒有,你舞技不精,方才跳錯了兩拍。」


     


    她還義正嚴辭地對眾人道:「我和庶妹不同。她以舞取悅男人,日日扭胯,我卻視舞為風雅之事,從不當眾獻舞。」


     


    「今日起舞,並非為搶她風頭,隻是怕她蒙蔽了世人,讓人以為一曲好舞不過如此。」


     


    重生後,再次聽見這番話,我已經心如止水。


     


    可那些男人卻驚嘆她舞姿曼妙,又誇贊她直言不諱。


     


    方才說要帶我走的襄王,現在說要帶她回王府。


     


    誰知,嫡姐大義凜然地拒絕了他。


     


    「王爺方才既然說了要帶庶妹回府,那便將庶妹帶走。我才不屑於搶旁人的東西。」


     


    男人們聽了這話,又連連感嘆她有風骨。


     


    襄王皺眉看著我,方才的驚豔之色消失得蕩然無存,冷著臉道:


     


    「不過一個舞姬,日日獻舞供人取樂,本王才不要她。」


     


    他轉頭看向嫡姐,「本王要的是你。」


     


    嫡姐面上依舊不肯,可我知道,她是裝的。


     


    2


     


    前世,嫡姐也是如此。


     


    她以我為理由拒絕襄王,說是不想搶我的東西。


     


    為了和我撇清幹系,襄王有意讓我難堪。


     


    他在我演出時說我舞姿不堪,又說我琴聲難聽,讓人砸了我的琴。


     


    此前我也曾有盛名,可經由襄王這一鬧,我的口碑一落千丈。


     


    趙四娘也不讓我去表演了。


     


    在樂府,不能表演,就沒有生計。


     


    我沒了收入,連飯都吃不飽,餓得瘦骨嶙峋。


     


    襄王見狀笑眯眯地和嫡姐說:「她都這樣了,這下你該明白本王的心意了吧?」


     


    嫡姐這才緩緩點頭,「既然王爺心中的人並非庶妹,那我願意跟王爺走。」


     


    可嫡姐臨走時也不肯放過我。


     


    她收拾好包袱,跑到趙四娘面前,當著賓客的面說我偷人。


     


    「我一向公正,即便偷人的是我妹妹,我也要實話實說。」


     


    3


     


    嫡姐的臥房和我的挨著。


     


    她說我房中時常傳來奇怪的聲音,像是男子的喘息。


     


    她還說,曾見我數次在夜裡開窗,將什麼人迎進房中。


     


    看客們對我指指點點,說樂府養出我這樣的姑娘,倒也和青樓沒什麼兩樣。


     


    可我哪有偷人啊?


     


    我不過就是養了隻小貓。


     


    夜裡我給小貓留了窗,它時常爬進來找我玩。


     


    我給它喂了東西,摸摸它的頭,它舒服得發出呼嚕聲。


     


    我要開口解釋,趙四娘卻讓我住嘴,將我領進後房。


     


    趙四娘告訴我,唾沫星子是能淹S人的。


     


    嫡姐在眾賓客面前說出這樣的話,即便我是清白的,我的清譽也沒有了。


     


    被人誤會,我做不到閉口不言,還是解釋了一番。


     


    我解釋之後,嫡姐依然不為所動。


     


    「庶妹,我看著你長大。你們這種庶女最會做偷偷摸摸的事,分明就是養了男人被我知曉,臨時找出來的借口罷了。」


     


    哪怕我給她看了那隻小貓,她也隻是淡淡道:「做戲做全套,你的演技真不錯。」


     


    那事之後,嫡姐的聲譽愈發好了。


     


    我聽見外面的看客誇贊她品行高潔、大義滅親,襄王也對她贊不絕口。


     


    可她得了名聲,付出代價的人卻是我。


     


    在嫡姐的引導下,旁人說我諂媚,說我是丟了身子的髒女人。


     


    樂府容不得我這種沒有清譽的姑娘,我被送去了花樓。


     


    4


     


    送去花樓,便要接客。


     


    我曾是官家女眷,和尋常的花樓姑娘有所不同。


     


    所以我的第一夜,是用來拍賣的。


     


    我被灌了藥,換上一襲幾近透明的長裙,抬上正中央的臺子。


     


    臺子上有一個琉璃榻,我平躺在上面,畫著漂亮的妝,供無數男人觀賞。


     


    「這小娘們,生得真不錯。」


     


    「隻是太瘦了,不知道能不能經得起折騰。」


     


    在眾人的議論聲中,何媽媽開口:「起賣價,五兩銀子。」


     


    我聽見一群男人出口競價。


     


    胖的、矮的、長滿麻子的、一身褶子的……


     


    在這群人中,我還看見了嫡姐。


     


    她跟著襄王一塊來的,直視著近乎赤身的我。


     


    我最後的成交價是二百六十七兩銀子。


     


    買下我的是一個五十來歲的富商。


     


    那人渾身上下鼓鼓囊囊,身上還有一股怪味兒。


     


    他當眾用又粗又圓的手指戳著我的身體,「送進房裡吧。」


     


    何媽媽又讓人將我抬進去。


     


    進去時,嫡姐從我身邊經過。


     


    她冷眼看著,語氣平靜:「邢今疊,這是你的命數。是你自己行為不檢,才落得如此下場。」


     


    「別妄想求我。」


     


    那晚我在花樓被人欺侮,嫡姐攜著襄王的手款款離開。


     


    一旦開始接客,便再也停不下來。


     


    我夜夜被推出去迎客,身上的傷痕斑斑點點,在我身上的男人也形形色色。


     


    S的那天,其實是有徵兆的。


     


    沒由來的,我夢見了小妹。


     


    5


     


    邢府抄家前,小妹染了風寒,病了好幾日。


     


    抄家那日,小妹還在高熱。


     


    她隻有六歲,趁官差不備,偷偷往自己身上塞了一兩銀子。


     


    官差沒檢查出來,我們離開了邢府。


     


    小妹把錢揣在衣裳裡,肚子有些鼓。


     


    嫡姐見了,心下疑惑,問她是不是藏了東西。


     


    小妹連忙後退,躲在我後面。


     


    可嫡姐強行撩起她的衣裳,找到了那一兩銀子。


     


    小妹難過得哭了起來,「這……這是用來給我治病的錢……」


     


    嫡姐並不理會。


     


    她又拐回去,將銀子交給官差,一身浩然正氣。


     


    「抄家便是要抄光家底,怎能私藏?」


     


    當天晚上,小妹起了高熱。


     


    她難受地蜷縮成一團,迷迷糊糊道:「姐姐……我怕S……我不想S……」


     


    我跑出去給她請大夫,可沒有錢,大夫不願意救她。


     


    我回去的時候,小妹已經沒了氣息。


     


    嫡姐在她身邊,平靜地道:「誰讓她今日想偷銀錢,這許是她的報應。」


     


    醒來的時候,我嘔出了一口鮮血。


     


    小妹是她害S的。


     


    我也如此。


     


    6


     


    此時,嫡姐又成了眾人的焦點。


     


    就在我以為一切和前世一樣時,突然有一名女子走到我身邊。


     


    她往我手裡塞了個暗器。


     


    我不明所以:「這是何意?」


     


    「送你,或許你日後能用上。」


     


    我仔細瞧她,確認在前世從未見過她。


     


    到底出了什麼岔子,這人這暗器又是什麼情況?


     


    但我來不及多想。


     


    我聽見嫡姐冷聲開口:「我不想搶庶妹的東西。除非……你讓我知道你的誠意,知道你並不喜歡庶妹。」


     


    這句話,是我前世噩夢的開始。


     


    但這一次,會成為嫡姐餘生一切痛苦的開端。


     


    我走到舞臺中央,在一眾看客的注視裡,高聲對著趙四娘喊:


     


    「四姨,我要告發嫡姐與人私通。」


     


    嫡姐聞言蹙眉,「邢今疊,你在說什麼?」


     


    我將嫡姐當年說的話原封不動地還給她。


     


    「我聽見嫡姐房中時常傳來奇怪的聲音,像是男子的喘息。還曾見她數次在夜裡開窗,將什麼人迎進房中。」


     


    看客們瞠目結舌,「沒想到邢大姑娘居然是這樣的人……」


     


    「表面看著光鮮亮麗,骨子裡卻是爛的。」


     


    嫡姐自然在乎聲譽,連忙道:「邢今疊,你這是在汙蔑我。」


     


    「你因為襄王的事情記恨我,故意這樣說的!」


     


    襄王正在興頭上,雖然對此有所懷疑,但還是為嫡姐說話。


     


    「凡事都講究證據,空口白牙說的話,誰會相信?」


     


    我已料到,嫡姐如今有襄王相助,不是我兩句話便能傷得了的。


     


    於是,我早便做了準備。


     


    「若是不信,四姨大可去搜嫡姐的房間,證據就在房中擺著呢。」


     


    嫡姐臉上浮現驚疑之色,緊緊捏住了衣袖。


     


    她急急抓住趙四娘的手,有些慌亂:「四姨信我。我素來清正,怎屑於做這種事情?」


     


    嫡姐自然知曉,一旦趙四娘讓人搜了她的房間,即便什麼都沒查出來,她的清名也會受到影響。


     


    她絕對不會答應搜房。


     


    可今日若是不搜,隻怕樂府姑娘的清譽都會受到牽連。趙四娘怎會允許這種事發生?


     


    於是,趙四娘一聲令下:「搜!」


     


    嫡姐臉上浮現灰敗之色,但見我看過去,她還是高高昂起下巴。


     


    「邢今疊,我行得正坐得端,你這樣血口噴人陷害於我也無濟於事。」


     


    「因為,他們找不出任何證據。」


     


    可她話音剛落,搜房的丫鬟就急急跑了過來。


     


    「搜到了!在未臨姑娘的被褥裡搜到了男人的褻衣!」


     


    她手裡拎著一件深藍色繡雲紋褻衣,一看便是男子貼身穿的。


     


    嫡姐震驚地睜大了眼,SS捏著桌沿,不住喃喃:「怎麼可能?」


     


    7


     


    趙四娘見狀,一把奪過褻衣,看了片刻狠狠擲在地上,一個耳刮子抽在嫡姐臉上。


     


    「平日滿嘴仁義道德,私下裡卻是這麼個孟浪貨。」


     


    嫡姐臉上瞬間浮起清晰的五指印,她捂住臉頰,SS咬住下唇。


     


    「等下就送去花樓,樂府容不下這樣不幹淨的姑娘。」


     


    我的一顆心狂跳起來。


     


    風水輪流轉,這次輪到嫡姐進花樓了。


     


    嫡姐身形一晃,幾乎站立不住,連手都在顫抖。


     


    襄王失望地搖了搖頭,準備離去。


     


    嫡姐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幾步上前,攥住襄王的衣袖,仿佛在抓救命稻草。


     


    她踮起腳尖,對著襄王耳語。


     


    襄王臉上慢慢浮現出難以置信的神情,轉頭認真打量起嫡姐。


     


    嫡姐絞著帕子,淚眼朦朧地望著他,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就在這時,襄王開口了。


     


    他指著地上的褻衣,語氣辨不清喜怒。


     


    「這褻衣是本王的,她是本王的人。」


     


    滿座哗然,嫡姐則重重松了口氣。


     


    我心下疑惑。


     


    瞧今日這陣勢,襄王分明是第一次見到嫡姐。


     


    況且,這褻衣也是我今晨隨手拿來的。


     


    明明和襄王無關,他為什麼要認下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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