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影帝霍庭談了五年的地下戀情。
他和各種流量小花炒緋聞，都說是工作需要。
我信了，選擇體諒他。
這個夜晚，他又被當紅小花叫走了。
我剛送走霍庭，關著的浴室就飄出霧氣。
男人渾身湿漉漉，一把將我扯進淋浴間。
衣衫勾勒出他緊實的胸膛，鼻息滾燙。
“他走了？我們可以繼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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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書凜將我壓在玻璃上，像小狗一樣蹭著我的後頸。
“琦琦，你和他分手吧。”
“你們在一起不會幸福的，你不開心，我就會心疼。”
嘶，撒嬌的綠茶小狗，應該很難拒絕吧？
1
臨近晚上，霍庭來了我家。
他有鑰匙，不用敲門。
我聽見聲響，沒有睜眼。
直到身旁的沙發陷進去一塊，獨屬於霍庭的味道跑到鼻尖。
他語氣很淡：
“今天的微博你看了？”
我“嗯”了一聲，依舊沒有睜眼看他。
微博搜索欄第一條就是“影帝霍庭和流量小花楊清婉深夜幽會。”
照片裡，楊清婉挽著霍庭的胳膊，笑的嬌俏，身體親昵的靠過去。
兩個人離得很近。
霍庭也側著頭看她，目光柔和。
俊男美女，兩個人像正在熱戀情侶，十分般配。
這樣的事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換做以前，我看到這些新聞，估計早就找霍庭鬧了。
現在我卻能內心平靜的接受。
霍庭敷衍的摟過我的肩膀，把我帶到他懷裡：
“楊清婉是公司看好的流量小花。”
“我們的新劇馬上就要播了，炒緋聞有助於宣傳。”
我沒說話。
從最開始霍庭和一個流量小花炒緋聞小火後，他嘗到紅利，就經常借著炒CP給新劇博取流量。
但楊清婉到底是個例外。
她是霍庭大學時候的學妹，走到現在，也算是他親手帶出來的。
他享受楊清婉對他的崇拜和愛慕。
自己養大的玫瑰，霍庭應該是動了真心的。
我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霍庭，我們分手吧。”
他也看著我，眼神有些譏諷，嗤笑一聲：
“馮琦琦，你又吃哪門子醋？”
“別鬧了行嗎，能不能懂點事。”
我依舊看著他沒說話。
安靜片刻，他敗下陣來，摟著我的手緊了緊：
“這次的事是我沒把握好分寸，讓你委屈了。”
我揮落他的手，面無表情：
“我沒和你鬧。”
“實話和你說吧，我喜歡別人了。”
2
這回霍庭終於沒再以為我是鬧脾氣了。
但還以是一副高高在上自信的樣子，像是篤定了我不會說分就分。
直到我站起身拿過一旁早就整理好的行李箱放在他面前。
他臉上的表情慢慢凝固。
我把行李箱的拖杆拉上，塞到他手裡。
怕他走的不幹脆，我又補充道：
“我成全你和楊清婉，你也放過我。”
霍庭捏緊拉杆，手背上的青筋爆出。
他細長的眸子閃過一絲冷光，沒有表情的時候，給人一種濃重的壓迫感。
“馮琦琦，你認真的？”
我當然是認真的。
雖然以前我也因為各種事情鬧分手。
那時候為了證明他還愛我，我變著法的鬧，折騰他，也折騰自己。
我鄭重回答他：
“我想我表達的很明確了。”
霍庭松手，有些煩躁的踹了下行李箱：
“我都說了和楊清婉一起隻是為了宣傳新劇。”
“你怎麼就這麼小心眼兒？”
他還以為我是在乎今天微博上的照片。
也確實。
一開始知道霍庭跟導演引薦楊清婉做女主角的時候，我氣的把劇本撕得粉碎。
像個瘋子一樣，哭著打了無數個電話讓他回來見我。
一開始他還會接，敷衍我說他在忙。
可我分明聽到楊清婉的聲音也在電話裡。
女人的聲音柔美，他們應該離得很近：
“霍學長，誰一直打電話啊？”
霍庭當時說的是：“一個朋友。”
多可笑。
五年的情侶，最親密的關系。
被他隨口搪塞一句“朋友。”
我撇撇嘴，在心裡思索。
自己以前到底是怎麼忍得住的？
都愛的那麼卑微了，還是得不到最起碼的尊重。
3
“霍庭，是你別鬧了。”
“都是成年人，好聚好散。”
我邊說著，又把被他踹到一旁的行李箱推回去。
他臉色終於變得難看起來。
此刻他才意識到，我是下定決心要分手了。
“是誰？”
“之前拍戲那個莫導？”
我點點頭。
霍庭和楊清婉那部新劇，就是莫書凜導演的。
而我是那部劇的女二。
想起莫書凜，我面上柔和了些。
在霍庭的緋聞上了熱搜後，莫書凜是緊接周姐之後就來看我。
當初為了和霍庭搞好地下情，我特地選了郊區的房子。
這裡人少，保衛工作也做的到位。
但莫書凜還是怕被拍到，大夏天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
我半開玩笑道：
“莫大導演這麼怕和我傳緋聞啊。”
他卻忽然正經地看著我，語氣認真：
“我不怕，如果你願意，我們就公開。”
我其實是知道莫書凜是怕給我帶來麻煩，才穿成這樣的。
隻是氣氛有點沉重，我想逗逗他緩解一下。
正壓準備說點什麼別的轉移話題，他卻從背後抱住我，像小狗一樣蹭起我的後頸。
“琦琦，你和他分手吧。”
“你們在一起不幸福，你不開心，我心疼。”
這話說得有點茶味。
但那一瞬間，我心裡軟的一塌糊塗。
他柔軟的發絲擦過我的肌膚，有些痒。
都說頭發軟的人性子也軟。
莫書凜就很好的證明了這句話。
這麼久了，他一直默默陪著我，包容我，每當我受傷難過時，他也是第一個出現的人。
和霍庭糾纏了五年，也該結束了。
落日下墜，透過窗戶灑進橘色的溫柔。
良久後，我聽到自己的回答：
“好。”
4
與霍庭在一起的這五年，我早就累了。
在他無數次為了別的女人把我拋在一邊的時候。
我的心就碎了個徹底。
是莫書凜一片一片撿起，又把它們拼湊起來。
這些年一直沒提分手，大概是是沒有什麼勇氣面對
生怕霍庭答應的果斷，急切的甩掉我這個包袱，顯得我在這段感情有多像個小醜。
但是想起莫書凜，我忽然不在乎這些了。
我確確實實不愛霍庭了。
“其實在拍那部戲之前我們就認識了。”
霍庭唇角緊繃，眉頭也皺了起來：
“怪不得你能演女二。”
“你和他睡了？”
我愣了一下。
然後反應過來，有些為自己這麼久在感情裡的掙扎感到不值。
他以為我是用身體交換的角色。
我搖搖頭：
“沒有，他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莫書凜非常尊重我，在沒經過我的同意之前，不會做任何越界的舉動。
自己說的這句話有點耳熟。
我忽然想起來，霍庭也說過。
好像是兩年前，我第一次見到楊清婉，她正在隔壁包間和一個投資方喝酒。
楊清婉神色有些為難。
霍庭看見了，冒著得罪人的風險把她帶出來。
那個投資方我認識，喜歡美色，但膽子小，不敢強迫人。
我當時讓霍庭注意點，別被人利用。
他當時看我的眼神帶著點驚訝，隨即轉變為失望。
失望我被娛樂圈的人帶歪了思想，看人都帶著有色眼鏡。
霍庭說：“她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可如果不是那種人，怎麼會答應這種一看就意圖不軌的酒局呢？
霍庭估計也覺得這話耳熟。
但沒覺得當時說這些有什麼問題。
他看著我的眼神又帶上了那種失望，語氣有一種站在道德至高點指責的味道：
“就因為他能給你機會，你就要和我分手？”
剛剛以為是楊清婉的原因，現在又說是莫書凜。
這腦回路。
我不由得苦笑了。
“都不是，單純的就是我不想再和你繼續了。”
霍庭怔了會，眸子裡墨色翻湧。
我再一次提醒他：
“看看行李有沒有少的，沒有的話你就走吧，鎖我會換新的，以後別聯系了。”
5
霍庭最後還是帶著行李離開了。
沒有檢查。
怒氣很大，門被摔得咣當一聲，茶幾上的杯子仿佛都震了震。
我去臥室換了件衣服，出來的時候手機在震動。
是莫書凜的電話。
“我看到霍庭拿著行李出來了，臉色不太好。”
“他沒有為難你吧？”
心下的煩躁被他的聲音撫平。
原來他一直等在小區門口沒有走。
像是怕我誤會，他急忙解釋：
“我怕你們鬧什麼矛盾，就一直在車裡待著沒走。”
“我沒事。”我溫聲道。
他頓了頓，松了口氣：
“那我就放心了，你有事就打電話喊我。”
直到電話掛斷，也沒說自己是不是走了。
我走到窗邊，看到樓下隔著一條馬路停著的黑車。
隔著窗戶和車窗，兩層玻璃，我也能描繪出莫書凜的樣子。
6
和莫書凜認識，也是有點霍庭的原因。
剛在一起那會，霍庭還是個娛樂圈的小透明，因為不配合娛樂圈的人情世故，四處碰壁，接不到戲。
最慘的時候，窮的吃不起飯。
一個人蹲在狹小骯髒的出租屋裡吃兩塊錢一包的泡面。
還是掰兩半，一包分兩頓。
我心疼他，讓他暫時住在我家。
不過之後他好轉起來，就搬出去，隻會偶爾來和我同居幾天。
當時莫西凜在籌備新劇。
他是娛樂圈裡的鬼才。
年紀輕輕，導演的幾部劇都拿了大獎，無數人擠破腦袋都想和他合作。
幸運的是，之前翻拍我寫的小說那個劉導，和他是同學。
劉導很欣賞我的才華，對我的印象很好。
他願意幫我開這個口爭取。
於是我用自己在娛樂圈那點微薄的人脈給他接到了那部劇男三的角色。
莫西凜看在老同學的份上，答應給霍庭一個試鏡的機會。
但有個要求，就是想見見我。
他說他很好奇，到底是什麼人能讓自己的老同學開口求他。
在霍庭視鏡成功後，我去見了莫西凜。
他一開始見到，態度並不算好。
大概也是誤會我是用美色和身體換來的機會。
還不是為自己爭取的。
莫書凜手裡擺弄著相機，撩起眼皮看我，語氣不鹹不淡，帶著點傲：
“還以為是多驚豔的美人。”
“也就那樣。”
大多鬼才都是有點自己的傲氣，看不上趨炎附勢的人。
但我可不受這份氣。
我立馬頂回去：
“還以為人人稱贊的莫導多了不起。”
“現在看了也不過如此。”
“連最起碼的尊重人都不會。”
說完，不顧他怔愣的表情起身就走。
回去後，劉導發微信和我道歉，說自己和莫書凜解釋清楚了。
其實當時直接和他頂嘴，我心裡也是有點後悔的。
現在有臺階下，我連忙順著和劉導說沒事。
隔天早上睡醒，微信好友申請多了個紅點。
【莫西凜請求添加您為好友。】
本著能少得罪就不得罪的原則，我點了同意。
莫西凜上來就和我道歉：
【不好意思，之前是我誤會你了。】
我回復：【沒關系。】
那邊很快又彈出一條消息：
【聽說劉導上部劇是原著作者是你，那本寫的很好，有空交流一下嗎？】
我也不是什麼記仇的人。
